看着人群中疲于应付的易中海，傻柱也不由咧了咧嘴，想想最近这一年多，自己也经常听到四合院里的人私底下对易中海的抱怨，特别是他对贾家的偏袒更是惹得不少人背后骂娘。

  何大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难得儿子今天没有犟嘴，他打算多说几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在街道办事处通知两天后在咱们四合院里推选管事大爷的事后，第二天傍晚阎埠贵的老婆杨瑞华和贾张氏在院子里打了一架。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两人都在找院子里的邻居想让对方投票支持自己的人。杨瑞华当然是在给阎埠贵拉票了，可贾张氏却是在给易中海拉票。以贾张氏那个德行，如果不是易中海在背后指使，她会主动去干这种事情？”

  傻柱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不会吧？一大爷看上去忠厚老实，他能干出这种事？”

  何大清冷哼一声说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易中海表面上忠厚老实，其实他的心眼一点都不少，甚至易中海都可以算得上是咱们四合院里最聪明的人之一。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了，以后不管是跟谁打交道，都得留个心眼，否则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屋睡觉吧，明天早上你别忘了给雨水做饭吃，我得早点躲出去，否则肯定会有人来找我帮忙。”

  傻柱有些不舍得看了看外面依旧闹哄哄的人群，只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何大清点上一支烟，一脸不屑地看着外面正焦头烂额的易中海，心里暗自得意。当初街道办事处的唐主任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全体居民大会上，提出在四合院的前、中、后三个院子里分别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居民担任管事大爷，负责处理邻里之间的日常矛盾、严防敌特、打击破坏分子等工作，并提议由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何大清担任中院的管事大爷、四合院一大爷，在场的居民大都举手表示支持。其实原因很简单，何大清是九十五号四合院里唯一的一位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干部，而四合院里不少住户家里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大伙儿可不想得罪何大清，免得被他在厂里打击报复。

  当时何大清却以自己需要经常在厂里加班做小灶，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四合院里的事情为由，谢绝了唐主任的提议，并当场推荐同住在中院的易中海担任管事大爷、四合院一大爷。

  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何大清、易中海、许富贵、刘海忠这几个人不仅各自的工作好，收入也要远超其他的邻居，算得上是二十多家居民中的佼佼者。有了何大清的推荐，再加上贾张氏私底下帮着易中海四处拉票，于是易中海被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居民推选为中院管事大爷、四合院一大爷。

  经过前院居民的投票，阎埠贵成为前院管事大爷。其实大家伙之所以推选他当管事大爷，原因就是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而四合院里适龄孩子都在红星小学上学，阎埠贵的老婆杨瑞华私下许诺，只要大家支持阎埠贵当管事大爷，他会在学校里格外关照各家的孩子。为了自家孩子能够在学校里多少得到一些照顾，所以大家也就顺水推舟推选阎埠贵担任前院的管事大爷。

  至于后院的选举就有些火爆了，毛遂自荐的刘海忠和许富贵都有意担任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忠是红星轧钢厂的五级锻工，许富贵则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经过投票这两人竟然得到的票数相同。

  许富贵家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算得上是明面上条件最好的家庭了，许富贵除了工资还经常拿回一些下乡放电影时收到的土特产，他老婆是原娄氏轧钢厂老板楼半城家的佣人，据说不光每月的工资不比许富贵低，而且还能经常得到主家的一些赏赐。

  许家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儿子许大茂、女儿许小凤，许富贵两口子的收入加起来绝对是四合院里的首位，生活水平也是其他邻居们所不能相比，据说他们家从来都不吃棒子面窝窝头，普通住户也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能吃上一顿大米白面，而在许家则是隔三差五就会做上一顿。

  由于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住房都很紧张，因此大多数人家都会在房外搭建一个棚子当简易厨房，平时谁家改善生活做顿好吃的，饭菜的香味几乎能够传遍大半个院子。

  许富贵家每次炖肉、蒸白面馒头时飘散出的香味，都会馋的院里的居民流口水，甚至还会有些小孩子被馋得哭闹。

  身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放映员，许富贵当然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如果他敢送肉给一家或者几家邻居，那么其他的人肯定要不满意，他何必自讨苦吃？更何况以许富贵对四合院邻居们的了解，就算是自己给每家每户都送肉，也只会换来当面的几句感谢，背后那些人还不一定怎么编排自己呢。所以许富贵也就根本不理会周围邻居们那炙热的眼神，关上门自家吃香的喝辣的，毫不在乎那些人背后的议论。这也导致许富贵一家与周围的邻居们关系一般，平时见面只是彼此打个招呼。

  这一次街道办事处要在四合院推选管事大爷，以许富贵的精明立刻觉察到了其中的好处，他让老婆出面找周围的邻居，许诺只要他们支持自己成为管事大爷，以后每个月都会在四合院给大伙儿放一场电影。

  同住后院的刘海忠在四合院里的人缘也不怎么样，由于他整天一门心思想着当官，平时还喜欢学着厂里领导们的模样摆摆官架子，因此周围的邻居们都有些厌恶。

  可是刘海忠有一个优点，他在厂里并不像那些老师傅总是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只要有人多说几句奉承话，他就会乐呵呵地教对方技术。后院邻居里就有两个在红星轧钢厂锻工车间的工人，为了能够从刘海忠身上多学点技术，尽快提高自己的工级、多挣点钱，所以这几家也只好支持刘海忠担任管事大爷。

  刘海忠和许富贵都想当后院的管事大爷，一时间互不相让、气氛十分紧张，还是街道办事处的唐主任一锤定音，以许富贵需要经常下乡放电影为由，让刘海忠担任了后院的管事大爷、四合院的二大爷。

  经过推选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事，何大清对易中海的印象也算是有了新的认识。本来他与易中海亲近，多少也和聋老太太有关。虽然这么多年了聋老太太依旧不待见自己，每年也只是在春节过年时去后院给聋老太太磕头拜年才有点笑模样。

  但是聋老太太对柱子那可是疼爱有加，不仅给柱子交学费、每月还给孩子一笔零花钱，平时更是经常给柱子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

  可惜柱子真不是读书的材料，初中没上完就退了学，跟着何大清学习厨艺。为此何大清还特意去了一趟后院，征求过聋老太太的意见。

  聋老太太也知道柱子并不喜欢读书，也就同意他学习厨艺，毕竟这也算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本事。

  虽然聋老太太依旧不待见自己，何大清还是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让儿子给老太太送一份，不管是看在亡妻小翠的面子，还是老太太真心对儿子的关爱，何大清都不会有丝毫的怠慢。更何况他也是四合院里对聋老太太最了解的人，十分清楚这个老太太虽然足不出户可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人脉关系，何大清这也是为了儿子以后做打算。

  易中海夫妻俩与聋老太太的关系，何大清并不眼红，他十分清楚就算是他们两口子给老太太养老送终，最后聋老太太的遗产也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再说了聋老太太现在已经年逾古稀，身边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而易中海的老婆对老太太的照顾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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