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离不开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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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村子时,已近晌午,把他们的发现简单和老大说了下。老大和小枫对狼妖的数量非常惊讶,因为他们也得知了有关这个村庄的新信息。
这个村子里共有二十九名男性和二十一名女性,其中有五名女性已经年过古稀,但仍然能够下地生产。此外,还有6个年龄约为10岁的小孩,近几年却没有再有新生儿出生。这成人的数目正好五十,和昏迷的狼妖数目一致。
在与一个特别内向的十岁小男孩相处时,小枫听到了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这个小男孩向她诉说,这个村子里隐藏着妖怪。每当夜幕降临,它们会降临村庄,抓走村民,直到第二天日出才将他们释放。他的父母也不例外。他曾试图向父母诉说,但父母却认为他一定是在庙里拜拜的时候对神明不敬,所以晚上做噩梦受惩罚。从那以后,他的父母对他也不再友善。为了重新被接纳,他不得不保持沉默。然而,其他孩子们仍然排挤他,认为他是个不敬神明的坏孩子,他感到孤独和恐惧,想长大后一定要离开这里。所以他不禁对小枫倾诉,希望他们走时带上自己。
萧遥况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线索,但在思考之际,被回来的大娘打断了他的思绪。大娘见到他们没有离开,感到非常开心。她说道:“我们这个村子几乎没有人会来,很难看见生人。你们几个娃子长得蛮俊俏的,看着就让人开心。”而且他们似乎被我们村里的神明吸引了,如果他们能常住在这里,那就太好了。
大娘尽心尽力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使得萧遥况和其他人都有些不忍心。他们在享用美味的同时,心中却萦绕着困扰。
如果他们真的与那些狼妖有某种捆绑关系,那么如果必须破坏那个阵法,就不知道那些狼妖的命运如何了。同时,他们也担心破坏阵法会不会对村民造成伤害。
不论如何,萧遥况和其他人都暗暗发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这个村子的每一个生命。
吃过饭后,萧遥况几人帮助大娘收拾好了餐具,并提议一起帮助村民干些农活。大娘虽然推脱,但最终还是被几人说服,带着他们去了农田。在路上,大娘向村民介绍了萧遥况等人,大家都非常友好地打招呼。
萧遥况等人在干活的间隙,巧妙地向每个村民询问生活中是否有什么异常。大部分村民都对此地生活感到满意,夸赞神明下凡后,这里的生活变得无忧无虑,健康长寿。然而,唯独一个叫张淮若的羸弱书生样貌的男子欲言又止。
萧遥况心中暗自警觉,他知道这位张淮若一定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萧遥况借口去张淮若家喝点水,带张淮若去没人的地方谈话。
“张小哥,我看你身体不太像是干农活的啊,和我一个师弟很像,是否是个读书人啊。”萧遥况先起个话题,让张淮若放松一些。
原来,在考试前三个月,他便收拾好行囊,早早踏上了征程。由于县里距他们村有半个多月的路程,若走官道,还需配备马车,而这笔费用相当于他们家一年的生活费。为了节省开支,他决定翻山越岭,这就需要提前出发,据他此前打听到的消息,徒步至少需要两个月。
他首次启程是在中午,太阳落山时,才走出村子几里地,他就找了棵大树,准备在树下凑合过夜,第二天早起再继续前行。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早晨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家床上。
父亲见他回来十分恼火,以为他是私自逃回来,逃避参加考试。其实,这个村子从未出过读书人,他的父亲曾去过大县城采购干货,回来时买了一堆学习用的书籍,盼子成龙,希望两个儿子都能读书成才。怎奈大儿子启蒙较晚,对读书全无兴趣。唯独他,自幼酷爱读书,即使遇到不认识的字,也会反复练习。父亲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便将他送到隔壁村的一位先生家求学。虽说隔壁村,但徒步行走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由于路途遥远,他只能寄宿在隔壁村。家里给了先生学费,就没有了他的住宿费。他只能在废弃的破房子里勉强居住,小小年纪的他生活异常艰苦。但为了学业,他一直忍耐着。更糟糕的是,有一天,他的破房子里爬进了许多蛇,虽然是草蛇无毒,但差点儿将他缠住致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住在那里,执意要回家。先生惜才,收留了他三个月,将基础知识都传授给他后,他便回到了村子。那时他才八岁,落下了病根,不敢独自睡觉,也不敢轻易出门。不过倒是能安心学习,父母也没有过多干涉他。
张淮若的母亲心疼儿子,知道他是个书呆子,天生胆小怕事。她以为儿子晚上害怕才偷偷跑回来,劝着老伴不要发火,提议让大儿子陪他去,因为她认为儿子一个人怕是不行的。
父亲听了母亲的话气得直跳脚,家里的农活急需人手,而且两人同去成本也不菲。但总归父亲心疼儿子,无奈地表示,算了,拿上钱,让他走官道吧。由于马车租不起,他提议找个靠谱的商家,搭上人家送货的马车,能便宜很多。
张淮若无论怎么解释,父母都不相信他。哥哥从小就烦他不干活,还吃的好,家里资源都给他了。这次总是在旁边挑拨,添油加醋,让父母对张淮若的话更不信任。
无奈之下,他也不拿钱,赌气决定继续独自上路。他胆子本就小,再加上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让他更是胆战心惊。他加快了脚步,决定今夜都不再停留,一直走下去。不知不觉间,他仿佛断片了一般,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家中的床上。
张淮若趁着早上父母和哥哥还未起床时偷偷离开了家。走出村子后,越想越害怕,感觉自己走不出去了,但又不敢回家。中午农务休息的时候,他找到了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张一一,请求他送自己出村,只陪他待一个晚上就行。张一一知道张淮若胆子小,只能无奈地同意了。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他让张淮若在村外等候,待下午农活结束后再陪他离开。
傍晚时分,两人再次出发。张淮若边走边将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张一一,但张一一也是不太相信,只是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两人一路走着,却莫名其妙地又断片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家的床上。
张淮若无视父亲愤怒的目光和母亲诧异的表情,直接奔向张一一家。他以为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经历,带着张一一去解释给父母听。但令他失望的是,张一一不仅没有帮助他,反而指责他卑鄙,说他背后偷袭自己,把自己带回来,想圆自己说的谎话。
父母也随后赶到了,正好听到张一一的话,气得不轻。他们从未舍得打过张淮若,但这次却给了他一顿狠揍。他们觉得自己的面子被儿子丢光了,于是决定放弃了对张淮若的期望,决定以后让他下地干活,歇了考试的心思。
付出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论自己还是父母总归是不甘心这样的结果。父亲也清楚,农活并非长久之计。儿子终究会懂,成为读书人才能获得一份轻松未来。他决定给张淮若三年的时间,为下一次的考试做准备。儿子会逐渐克服自己的懦弱性格,为自己的未来争取更好的机会。
三年过去了,父亲依然感到失望和愤怒。但是只有张淮若明白,这个村子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使得他们无法离开。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其他村民,似乎都受制于此,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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