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刘寡妇啊，说说你，两瓶酒下去了，都只聊我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小子今天找我啥事，难得找我，你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赶紧的，再下去要5成醉了啊。跟你妈答应过的不喝吐的，不说我回去了啊。”聊开了，老赵也不讲套路了，直接下通牒。

  “行行行，说，我说，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开口么。老赵我这几天见着个长得贼妖精的女的。看到他口干舌燥的，这两天还跑马了。”碗碗也是壮壮胆，糗事都吐了。

  “这么妖，那得95分往上啊，也不对啊，跑马很正常，都是练武的，我也经常这样。那刘寡妇和女博士都让我跑了好几个晚上的。”果然被神机妙算碗猜中了老赵的隐藏的小秘密，“但也不至于让你心浮气躁吧，你小子起心动念了？”

  “你说的别谈刘寡妇的，还听不听了。”碗碗挑眉。

  “你说你说。”老赵拱手。

  “还真有点起心动念，关键我一人压着还能压住，今天见着了人家还生撩我。我要不是也习惯着清心寡欲练武功，今天绝对直接扑上去放火。幸好她估计不是老手，要是她反过来扑我，我一点辙都没有，绝对出事，还是不带套出人命的那种。”碗碗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演足了柳下惠。

  “你就吹吧，你一个上上班的，人家是真妖精缺你这口吃得。你又不是老赵我，被误认为相亲的。”老赵一脸不信。

  “我也不信啊，虽然很自信，今天不知道出了啥毛病。直接就是差点出事了。得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碗老大我这几天得了泼天的机遇。看小说吧，金手指听过没，发了笔小财，不是我单位边上最大的老街金店么，那妖精就是里面经理，我去了三次，第三次就差点折在里面。”碗碗寻思着老赵又不是外人，估计老赵寻到真正的武侠进度没自己快。早晚给他整武侠的，到时候估计自己传给他武功，要不然就说了吧。

  “等等，是真的金手指还是说说玩的？”老赵打断问道。

  “真的，你往大了猜，牛逼了猜。往小说里头数一数二牛逼金手指里猜。”碗碗大着舌头往外吹。

  “结账，回家说。”老赵指指门，指指耳朵。老江湖啊，有点江湖的味道。

  碗碗乐了：“行行行，听你的，好像吹出来谁信似的，全说了真的别人都听去都认为咱吹牛逼，回家嗓门这么大，还不把老娘吵醒了过来数落啊。”

  两人结账出门，想要直接打车回家。碗碗想了想，打车到二号基地，本来去一号基地的，那不是男孩子最后的堡垒么，暂时先留着。

  “哟，还有秘密基地啊，这租个仓库，也忒大了点。”

  “你进来看，看完再说。”

  老赵也没多说，进去一看，呵，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离门口不远一个半圆形扇面是干净的以外，前面全是像大风刮过一样，一地的碎陶器。还有几根插墙上的生锈的脚手架钢管。

  老赵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碗碗的手臂，神情激动的说到：“真正的武功？”眼里期待的光芒简直隔着空气都能个灼伤皮肤。

  碗碗知道老赵想说啥：“是，也不是，像修真多一点。”也没多啰嗦，拿出身上放的金刚不坏体的书型插件，薄薄的几十页厚笔记本大小，放他手上。

  老赵没等他话说完，一把抓过就翻开，里面一片空白，就封面上一个人形插图，外面冒着金光，上书“金刚不坏体”。老赵疑惑看着碗碗。

  “急啥，东西不是这么用的，塞口袋，自己地上捡个瓷片，划拉自己手掌一下。”碗碗一副老前辈的样子。

  老赵也没问，照做，也发现了手掌和瓷片之间一道薄膜，然后各种实验，最后也像碗碗一样，对着墙就是一个铁山靠，果然是父子，习惯都一样。  “咚”的一声闷响，墙面都出了个凹坑，老赵力气比碗碗大上很多，发现自己弹了回来。

  最后看了碗碗一眼，正色道：“还记得和我推手的那个白发老陈么？”

  碗碗一愣，“咱家金手指试着好好地，咋又提什么外人？”

  老赵自顾自的说：“一个月前他走了，我这前段时间不是往外赶的么，帮着料理后事。一家五口，前后不到三天。就剩你这年纪一个半大不小的孙子，没明白啥回事就成了孤儿，还没结婚。”

  老赵缓了缓：“老陈走的前两天，我俩在公园好好的推着手，结果他突然喷了一大口血，把我给吓的，我还以为我手重了呢。你绝对猜不到，他今年年初就预感自己过不了今年，但是一直不明白啥情况。这事他就跟我说过。想想我俩就按小说中最靠谱的一本，见神不坏，可以前知。”

  老赵提的这个老陈就是公园里和老赵一直三两人摸摸测测的自己瞎鸡儿练太极的老头。快80多了，鹤发童颜，不像是个短命的。和老赵属于同一类型，虽然有心出去找找是不是有真的武功，武者，武林什么的，可是就是怂。按他俩私底下的探讨就是，从古至今武林人士就和不禁枪国家的社会差不多，都是身怀利器的。

  问题是啥时候会杀心自起，就由不得自己了。所以他两人聚在一块儿将近10多年，愣是不敢出去寻找外面的武林。因为虽然社会整体环境很好了，可是禁枪才三四十年。要是真有武林人士，也是上一代打过仗的，见过血的年代留下来的，它们的后代或许会有武功。就这样这两又怂又稳的只敢瞎练力气，瞎练网上套路的，哪敢出门见人家拿枪的？按老赵的话说，好日子还没过够，别瞎折腾。所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正儿八经的自己瞎捣鼓几十年的，除了力气大以外结果没啥特别的。

  说到力气大，那位陈大爷的力气还真不是特别的大，一周，天天和老赵推手，还要一三五练全身身体六片部位练全。二四六还要穿自己定制的400斤重的铁鞋练网上看到的铁鞋功，就力气而言，老赵甩石锁的手上力气比老陈头大，但是腿脚的力气这老头比老赵要大两倍以上，腰马也比老赵强。

  老陈家还没拆的时候老赵还带碗碗去玩过，人家院子里的鞋子从50斤一对到100斤到500斤，里面都摆满了七八双，先是石头鞋子，后来上百斤了就是铁的了。其他都不练，就是保持其他部位匀称，然后专练腿上功夫。老头也特喜欢这种力气属性升级的快感，他说自从看了电视上一位六十的老头练这个，整个人都燃起了第二波激情。整整10多年，不曾间断。老头经常还撺掇老赵练石锁的第二天换成练铁鞋，一起感受一下升级的快感。

  老赵倒是没被勾过去，他想得很明白，腿是比手粗，往下练，每天多练一两个小时也不是不能练，而且肯定能够感受到快感，可是。他总觉得是一个样子，跳不出框架，放不出波就是放不出波，手上横练和腿上横练就是横练。保持着一个方向练就行了，其他的就是等待契机了。

  倒是一直跟在这老头和老赵后面当呜呜渣渣充当门面的俩6，70岁退休老头，跟着瞎练的，被勾过去一天练石头鞋。隔天练老赵的小号石锁，简称全能小混混的。不过老头还给自己起了铁鞋派的帮派，自己瞎乐呵。

  对于这么一个升级怪来说，碗碗能够很负责说，去踢定位球，站人墙的先得买意外险险。很可能挨上老头的大脚重炮，绝对能憋过气去。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个升级怪，突然就说没就没了，怂逼练武团的前进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想想令人唏嘘。

  老赵接着说道：“老陈自己很不明白为啥自己虽然80岁的年龄，但体检都是30岁出头年轻人身体，怎么会给自己要翘辫子的预兆。除非像运动员一样过度锻炼，心脏骤停，和李小龙那样。为此他还还刻意减少了铁鞋的重量，以及锻炼次数，强度都缓慢降下来的。问题他自己一点没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没有感觉到心脏有啥不舒服。就算减下来锻炼的量，他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尤其出事前一两天，他不仅感觉自己神思恍惚，还觉得就算太阳底下都是阴风阵阵，说得我都心里发毛。出事那天我还劝他别乱想来着。”老赵喘了口气，接着说道，“结果，他吐了一大口血，跟我说，家里出事了，儿子，儿媳和老伴被车撞了，应该直接就不行了。”

  老赵一脸悸色：“你说玄不玄，他年前就有预感，都快过三个月了，还是越来越强烈。我和老陈两个都是对武功无限期待的，从小也都是看武侠小说，家里也都练练健身武功的。咱家传好几代武功的，除了你爷爷辈，剩下就是我老子和叔伯辈嫌苦没人愿意练，到我这又给续上了。但是能互相探讨的就我跟老陈了，我两关系要好，除了私事，把所有关于武功的猜测都记在心里，写在本子上，互相探讨的……”老赵似是回忆起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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