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大茂提前处理了家事，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出门去了黑市。

“三爷，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啊？”

“可乐！毛子那边过来的！”

“有冰吗？”

“现在没有！”

“有铁器吗？金属也行！”

“只有黄鱼。”

“拿一个桶过来，塞满黄鱼，只留下两个空档可以放进去瓶子的。”

“按我兄弟说的做！”

许大茂抽出两瓶放进去空位，随后开始聊天。

“最近厂子里要点肉，你这有多少？”

“十头野猪卖了七头了，两头鹿只卖了了两根鹿鞭！”

“我带走三头，鹿我要一条腿！”

“兄弟你也知道这一车东西来之不易，我这才有点起色，你让我回回血！”

“那就两头猪，外加一条鹿腿！”

“一头猪行不行？我再给你一头鹿！”

“一样价儿？”

“这个...”

“来，咱们先走一个！”

许大茂拿起可乐一人一瓶，打开盖子之后喝了一口。

“啊！！！好爽！！！”

“这个冰镇一下原来是这个味道！”

“有人常温喝的吗？”

“嗯，送来的那一车人领头的人他喝的，车好像跟你们厂子用的那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知道了，可乐我带走了，你也不会要吧？”

“一张绿纸一瓶，我可喝不起！”

“你还记着呢？都翻篇了！”

“不行，我欠人家的就得还！这玩意儿我实话告诉你，五毛一瓶收的！”

“得，咱就按一张绿纸走！这有两箱半，五十来瓶，咱们俩两清了！”

“好，两清了！”

许大茂给了猪肉的钱又给了鹿肉的钱，先驮着肉走再回来拉着可乐走，折腾到快天亮了才往回赶。

“怎么老是你啊？”

“哎，孩子们找不着活儿干在家没事儿就生，这不孙子孙女又多俩！”

“用子孙拦截袋儿啊！”

“你用那玩意儿吗？”

“不用。”

“这不得了！”

“想干啥？我最近了没收到好东西让你修。”

“我这有张照片，里面是一张青瓷，你给掌掌眼！”

“赝品！用的手法挺独特的！”

“啊？就一张照片你就能认出来？”

“不巧，这玩意儿在我这！”

许大茂回了院子，又拿出来从文物公司买的那个龙泉窑的青瓷。

“哎呀呀，不得了啊，龙泉窑精品啊！”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东西假了吧？”

“你给我讲讲那个东西怎么来的？”

“老底老口，瓶身也是老的，盖住的地方无所谓，落出来的部分一定是完好无损的，把之前的釉面粉碎之后的颗粒与颜料混合起来为底色，以独特的手法上一层新釉面，这东西从头到尾几乎全是老物件，所以你们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后生可畏啊！”

“又想收徒弟了？”

“我没认出来这个照片，技不如人啊！”

“你要是想切磋一下，那就那个扒散头的东西去找文物公司的柜员赵轩，你怎么演就要靠你的功力了，上回那一幅画我猜也是出自他的手比，这次比上一次技高一筹！”

“嗯，不试试不甘心，抓耳挠腮的！”

“你这是病，得治，要不然你早晚缺胳膊少腿儿的！”

“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能过一回瘾也值了！”

“随便，我管不着！”

“你买了不少肉吧？卖给我一点打打牙祭！”

“你这老小子，等着吧！”

许大茂进屋，切了一条鹿腿，又给了他一套猪下水。

“猪肉可是我们单位的给养，只能给你下水了！”

“能吃上卤煮，我们也知足了！”

“钱等我下次找你抵修复的账。”

“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跑了你家里人不就得饿死了？”

“哎，身不由己啊，要是我年轻个五十岁，我高低跟你比一比！”

“赶紧回去吧！”

老头儿转身抹了抹眼泪拿上肉走了。

许大茂回去没下密室，只是在外面的床上对付了一晚。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去厂里把肉交了，剩下的时候钱也退了回去。

李怀德到了厂里得到后勤主任的通知后，赶紧来到后厨看了一眼肉。

“这么肥的野猪起码三百斤吧！”

“有三百三十二斤斤，李厂长。”

“这怎么还有一头鹿？”

“许科长说对方不肯把野猪都卖给咱们，就把不好卖的鹿肉搭着卖了，这样许科长也好交差！”

“嗯，五花肉给我切十斤，鹿肉挑嫩的地方再给我来十斤，鹿鞭还有吗？”

“没了。”

“鹿茸都给我留下来，剩下的肉你们切割好，这几天先吃鹿，猪肉搭配着吃，别一口气吃完。”

“知道了，李厂长！”

“猪肉和鹿肉都给我两斤一块的切成五份，我有用。”

“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了。”

“嗯！”

李怀德回到办公室，沏了一壶茶，等了一会儿就叫人把许大茂带过来。

“李厂长，你找我？”

“许老弟啊，我看你自己不留肉，钱也没花那么多，老哥我有点过意不去，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了！”

“李老哥，咱都是为了厂里，我服从上级安排！”

“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有三份肉，你拿回去自己吃或者送人。”

“那我就谢谢李老哥了！”

许大茂拿上肉回到办公室，把提前买好的阿胶准备好。

中午吃饭，梁拉娣带着丁秋楠一块到食堂吃饭。

“大茂哥，梁姐，今天有肉了！”

“是啊小楠，赶紧吃吧！”

“我爸妈几个月都没吃过肉了，我打算给他们留一点。”

“不用担心，肉是我搞来的，我那还有，你吃完饭可以到我那里拿。”

“很贵吧？”

“没有。我搞来的肉，作为功臣我当然要分一部分了！”

“哦，这样啊！”

“不要有压力小楠，你一会儿找大茂拿就是了！”

“好的梁姐！”

“大茂，下午有个广播，说是感谢你的付出的，你要不要去啊？”

“这个我出头就不用了，你把功劳归在李厂长和后勤上面，前后不要提我的名字。”

“为什么啊大茂哥？”

“这个问题简单啊小楠，你爸妈多久没吃过肉了？”

“几个月了！”

“那别人知道你家有肉，那邻居什么的会不会去你家要？”

“这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悄悄拿回去给他们吃就好了，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了！”

“嗯！”

午饭后许大茂回到办公室休息，丁秋楠拿了一个帆布袋子过来。

“大茂，这么多肉啊！”

“嗯，我们吃猪肉就行，你爸妈吃一块猪肉，剩下的鹿肉你自个儿吃。”

“为什么我自己吃？”

“我这还准备了阿胶，这有个药膳方子，你拿回去自己补补。之前你身体太差了，都能饿的晕倒，这阿胶炖鹿肉是补气血的。”

“嗯，大茂，你对我真好！”

“我的女人吗，当然要好好照顾。”

“我要是早能遇见你，我可能也不会受那一段时间的折磨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怎么说？”

“你看看，你年轻漂亮找个对象匹配你的条件无可厚非，可惜那几个人都是罕见的敌特，你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些本该就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该承受的。”

“嗯，还是你懂我！”

“后来你发现崔大可在背后鼓捣，这让你有了谁也不是好人的觉悟，直到我救了你，你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我就好比那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你十分的向往。那边阴暗崔大可还在算计你，我这边光芒四射，你就这样狠下心来把自己交了出来。”

“嗯，你继续说！”

“我比你大，还有两个女人了，按理说也不应该成为你的目标，更何况我的长相还是马脸小胡子，除了高一点挣钱多一点之外没有什么优点了，你选择我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颜值了，只是你需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嗯，我还要听！”

“你在我的调养之下整个人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这让你的父母发现了，你摊牌了，你父母当然是拒绝了，谁想自己家嫩白菜被猪拱了？”

“噗！哈哈哈！”

“后来你跟父母说了我的情况，他们一合计，跟我比跟别人要好上许多，起码在这个灾年你可以活得很滋润，要比别人过得好，只凭这一点他们就同意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的外在可能没那么吸引人，可是我的内里还是有实力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抓住那么多敌特，困难时期还能过的顺风顺水！”

“嗯，你的内在也是我觉得我可以托付的对象。”

“只有这些吗？”

“别说了，大茂，要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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