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不慌不忙取出镜面匣子，在他们面前一颗颗的装子弹，装好了以后把子弹上膛，准备对准第一个开口的二大爷刘海中。

  “妈呀！别对着我，都是易中海让我干的！”

  二大爷捂着脑袋就跑回了家，贾张氏看着刘海中跑抱起棒梗就往家走，三大爷低头开始擦眼镜，转身就走，

  “我的布呢？”

  最后一个是易中海，他赶紧躲到人群里面去。看着许大茂气势汹汹地往易中海这边赶来，其他人要不回家，要不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易中海躲来躲去见没人给自己挡箭，扭过脸当什么也没发生，一路连走带跑回了家里，顺便把门反锁了。其他人没有了主心骨也就假装有事回了家。

  “哎呦，我饭还做着呢！”

  “我那裤腿还差两针！”

  “我刚才拉完没纸忘擦了，我说这么难受呢！”

  许大茂关上保险回了家，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娄家准备吃早餐。

  “妈，大茂给我拿的点心呢？”

  “什么点心？”

  “你不会给吃了吧？”

  “哦！你说那个纸包啊，我就吃了几块而已，没想到它就见底了！”

  “啊！！！那是大茂给我买的！”

  “我吃几块怎么了，放心，我还给你留着呢！”

  “那就好。”

  “许大茂这一趟出去虽然有点成果，但是对于厂里的补给缺口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那又怎么样？都不是咱们家的厂子了，你操什么心？”

  “不一样，我还是董事呢，我的一举一动别人都看着呢！”

  “那怎么办？”

  “我联系之前的老朋友打算搞一次募捐，我们自己则是要拿出藏品来拍卖，所得款项上交厂里。”

  “你怎么又拿咱们自己的钱包去做赔本的买卖？”

  “不一样！这是为了名声！之前咱们家被划分为地主富户一类我一直提心吊胆，这都几年了还没有动静那就是在等着咱们主动去表现呢！这是在最后清算之前为数不多的能给自己加几道护身符机会，我拿出去的东西对于我们的家产简直是九牛一毛，哪怕是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搏一搏！”

  “这不是还有大茂呢吗？”

  “他能干什么？顶多是在处理咱们之前提前告诉一声，让死亡不会那么突然和痛苦！”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大那有了点起色，他依靠人脉跟一个高级探目搭上线，当地的黑帮也不敢轻易动它了。没想到英国鬼佬更黑，每个月要的孝敬钱比黑帮时候只多不少，再这么开下去，老大的生意早晚关门！”

  “鬼佬那边靠不住你可以问问那边的驻军啊！那个叫什么周连山的，他也有枪啊！”

  “那是口岸驻军，怎么可能帮你！”

  “都是人吗，我记得上次他跟大茂谈得来，要不你找大茂问问？你当爹的找自己女婿办事很合理吧？”

  “行吧，我试试！”

  第二天中午，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的许大茂被娄家接走了。

  “大茂！好久不见了，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家吃一顿简单的便饭怎么样？”

  “好啊，正好我饿了。”

  “今天老爷特意找了几家厨子做的饭。有丰泽园的葱烧海参，烩乌鱼蛋，还有便宜坊的烤鸭，月盛斋酱牛肉，还有...”

  “今天这排场不单单是一顿简单的便饭吧？这是鸿门宴啊还是你们有求于我啊？”

  “这个...”

  “大茂啊，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没别的事情！”

  “行吧！小娥啊，你吃哪个我给你夹！”

  “我要吃烤鸭！”

  许大茂耐着性子给夹起一片鸭子然后放料、蘸酱最后卷起来送到她嘴边。娄晓娥也不客气一口气全吃进去。

  “小娥！吃没个吃相！”

  “没事儿，这吃饭就得放开了吃，那才得劲儿，是吧？”

  娄晓娥嘴里有东西塞得脸都鼓起来了，她一边用手捂住嘴咀嚼，一边点头。许大茂见状也自顾自的卷烤鸭吃，一点也没让着他们。娄父娄母二人就这么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吃，一点也不动筷子。

  “吃啊，这么多我们俩也吃不完。”

  “诶！好，我们吃！”

  两人这才开始动筷子，吃了几口，许大茂看出二人还不愿意开口，索性直接点破。

  “你们的退路出问题了吧？是过不了口岸还是儿子那边生意出问题了？”

  “当啷”

  娄振华酒盅掉桌子上倒了，里面的酒洒了出来。

  “什么也瞒不住神眼枭啊！确实我们家老大出了问题。”

  “59年，这个时候英国鬼佬统治下官匪一家，要是不靠一边很难做的下去生意。我猜你们老大找了个差佬当靠山，虽然生意安全了，但是交的钱更多了，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啊？老爷，你跟他说过了？”

  “没有啊！我从来没说过！”

  “你儿子跟的哪个探长？”

  “他跟的颜同手下的一个高级探目”

  “难怪！跟错人了，去找雷洛吧”

  “雷洛？他在跟颜同争一个探长的职位，而且他毫无胜算！”

  “不想明着来啊？那也行，你让他去找雷洛手下的一个叫猪油仔的，把钱给他，就说是你们娄家义无反顾支持他雷洛。”

  “你去过香江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大茂没说话，从兜里掏出来当初娄振华送给周连山的田黄印。娄振华瞬间转悲为喜，让老婆给许大茂倒酒，一顿饭吃的十分融洽。

  “这些我带走了，你们吃不了也浪费了。”

  “带走吧，不够的话我再让人做一份！”

  “要不说别人看不惯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有几家现在天天都能吃上饱饭的？你们这排场除了能让别人记恨就没别的贡献了，以后啊，少吃点吧！”

  “好女婿！以后我们听你的！”

  许大茂没理他们直接出门上车了，车启动，娄振华明知道许大茂看不见也要招招手。

  “这一步真是走对了！”

  “什么对了？我怎么听不懂啊？”

  “大茂送的朱古力还没吃完呢？”

  “你问问我妈还有吗？早就吃完了！”

  “这一块哪来的？”

  “大茂刚给我的！”

  “好，以后没了你就冲他要，一定要缠着他！”

  “这样他会反感我吧？”

  “你们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虽然还没住在一起，但是关系还是要发展的，以后多去轧钢厂找他，让别人知道知道谁才是许家的女主人！”

  “妈，这样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就应该这样！”

  “哦！”

  四合院，一个扛着一个破布袋子的身穿兽皮棉袄的人正站在门口。

  “回来了！”

  “你是谁？你要找谁？”

  “他二大妈，我是解成啊！”

  “你是老阎家的？我都没认出来！”

  “您待着吧，我回去了！”

  阎解成回到家把破布口袋打开，里面有三斤干蘑菇、两只风干的野兔子、一块腊野猪肉、还有一双兔子皮手套。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放学了解放？”

  “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其他人呢？”

  “在外面还没回来，这些都是你拿回来的吗？今天有肉吃了！”

  下午，三大爷蹬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回了家。

  “解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

  “这些都是你拿回来的？哎呦，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不想要我就拿走！”

  阎解成假装要起身，三大爷一个猛扑直接趴到桌子上。

  “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阎解成一副了然的表情继续坐着。

  晚上，阎家近年以来最奢侈的一顿饭，每个菜都有肉，每个都不多，干蘑菇按人头一人五个，干蘑菇炖肉里面，猪肉按人头一人一片，其他的都是土豆。菜汤里面放几块剁开的兔子腿的骨头，肉留下来没放，后来怕没味道还是磨了点肉粉下来加进了汤里，和面做窝头的时候加了点肉汤进去借味儿。一家人就着骨头汤吃棒子面窝头，一块骨头被三大爷来回嗦啰了十几遍还意犹未尽，后来还是三大妈实在看不下去给扔了才中止了他恼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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