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伊莲娜刚吃完午饭从食堂里面出来，厂里的大喇叭就开始喊了，大体内容就是找来粮食给临时采购员岗位和一半的计划表粮食指标。

  “mao，广播里面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我现在干的工作，买粮食。”

  “有人来占据了这个岗位你就不用去了吗？”

  “不可能的，一个人能拉来多少粮食啊？我们还得干！”

  当晚，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所有人已经在院子里等待他的归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许大茂，让这么多人等你，你好意思吗？”

  “嘿，好你个贾张氏，我让你等了吗？一个个站这干嘛，好狗不挡道！”

  “许大茂，这么就走不合适吧？都是一个院子的，哪有肥水流外人田的不是？”

  “他二大爷，我这啥也没干你就给扣个帽子，您这合适吗？”

  “许大茂！你明明能买来粮食为什么不给四合院的邻居也带回来一部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饿肚子吗？”

  “他一大爷，这话怎么说的？我买来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全都上交轧钢厂了那是为了完成上级给的任务。再说了买粮食的钱还是轧钢厂给出的，你们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我给买粮食，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啊？”

  “那也不能只顾厂子，对院里不管不顾啊，你父母可都在这住呢，你做事情也不考虑考虑他们？”

  “我爹妈好着呢，用不着您操心。都是城里户口，粮食就算不够吃也是我的事儿，您哪凉快哪待着去！”

  “好你个许大茂，冥顽不灵，我明天就去街道办上报你无视邻居疾苦，破坏四合院的团结，我让王主任来治你！”

  “随你的便！”

  “你别走，许大茂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又不在家做饭，你的配额肯定多出来不少，赶紧让出来给大家伙。”

  “哎呦，我说三大爷。您还是个老师呢，你拍拍自己的胸脯，你的良心呢？按你的意思闲着的就得让出来，了？你那自行车现在在院子里可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大家伙可都在走路上下班呢，你怎么不贡献出来啊？”

  “我我我，我那个车我上下班要用啊。”

  “那你不用的时候借给院子里面的人骑啊？”

  “就是，阎老扣，我腿脚不好，出去买菜走道都费劲，以后你借给我。”

  “还有我，我走道快点喘气都费劲，以后就借给我，我是院里二大爷，比你官大，你得听我的！”

  “我家两个孩子上学远，骑一辆车刚好都送过去”

  众人七嘴八舌把目标转移到三大爷的自行车上了，傻柱子手最快，冲着自行车就跑过去了。

  “都给住手！那是我的！我的！”

  三大爷在人群的裹挟下扑向了自己的自行车。一时间有人抓车把，有人抱着车座子，有人拽脚蹬子抢的好不热闹。

  “这群乌合之众！”

  许大茂转身从人群后面往家走，易中海看人群关注点已经不在许大茂身上了，急的团团转，赶紧叫一大妈去找老太太了。

  许大茂刚到门口，后面传来了易中海的怒吼，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老太太来了看你怎么猖狂！”

  许大茂饶有兴致的转身，静静地准备看他们表演。

  “都给我静一静，一帮大人哄抢一个破自行车，成何体统！”

  “我的车啊，这可是我花了不少钱的啊，你们赔的起吗？”

  人群让开，显露出地上坐着的三大爷，眼镜七扭八拐，随意搭在脸上，身上不少脚印子。

  “哭什么哭？多大人了，你就是这么教你孩子的？”

  老太太一说，三大爷直接不说话了，调整好眼镜站起来。

  “老易媳妇跟我说了，不就是个分粮食的事吗？我当多大点事儿呢！我在这，你们看怎么分吧！”

  “老太太在这，看你怎么蹦跶！”

  “就是，一天天吃饭吃的油光水滑的，浪费多少粮食啊，我们家东旭还吃不好呢！”

  许大茂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易中海误以为许大茂怂了，赶紧上前插话。

  “许大茂给轧钢厂买了不少吃的，也不知道从哪买来的。别人都买不来呢，他自己不可能一点不留。我看大家伙儿就派个人去他屋里搜一下，看他有没有偷偷私藏！”

  “对，好好查查他！”

  “查到他私藏不给咱们分就都给他没收！”

  易中海给傻柱子一个眼神，傻柱子有点不情愿。

  “怎么回事儿柱子？往常你都第一个冲上去了？”

  “一大爷，他买的东西确实没多少，后勤拿过来那点东西都不够几百人塞牙缝的。曲曲菜炒出来就一盘，野猪腿我们切的跟刨子刨出来似的那么薄，勉强煮了一大锅猪肉炖白菜，每个人分不到几片！”

  “我说呢，那猪肉拿回来我一吹都掉桌子上了，你就这么给厂里买东西的许大茂？我们家东旭都吃不饱！”

  “嘿，你们这帮白眼狼。要是没我买的东西你们能吃上吗？一个个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我本来明天还要去买的，正好我今天不舒服，明儿个我不去了，让你们天天吃白菜帮子！”

  “你敢！”

  “少说两句吧贾张氏，许大茂不买东西来，你连个油花儿都见不着。”

  “就是，妈。柱子那一盒菜就几片肉都被你吃了。”

  “我吃点肉怎么了我？好你个秦淮茹，当着外人面让我出丑是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吃瘪，一脸猪肝色，这许大茂太跳了，怎么都压不住他。这么下去，自己这院里一大爷地位不保。

  “我来说吧，许大茂买了东西给厂子里无可厚非。但是都是身边邻居一点不给也不合适。俗话说远亲比如近邻，许大茂拿出自己的配额给大家伙儿分，老易你来主持。”

  “好。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我平时就没少帮助左邻右舍。柱子、贾家我是真刀真枪的拿粮食出来帮忙。反观许大茂，吃着厂里的公家饭，骑着公家的车，一分一毫都不肯拿出来接济邻居，你还有何脸面住在我们光荣四合院？”

  ”对，一点脸都不要了！”

  “就是就是！”

  许大茂看着他们表演不慌不忙，双手环抱于胸。

  “说完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柱子，一大爷是经常接济你们饭吃吗？”

  “那是，每次一大爷都会拿棒子面过来，还有时候是白薯。”

  “那你的粮食本在哪？”

  “在一大爷手里啊！上次街道来人统计户口，我不在家，一大爷帮我的。”

  “你爹跑了户口没带走吧？”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赶紧拿配额出来给大家分，别在这婆婆妈妈的！”

  “他一大爷别着急啊，柱子他爹走了户口没动吧？这样按标准他家是一个大人两个小孩，一个月十几斤粮食，加上柱子自己在食堂吃饭，他怎么需要你来接济？”

  “我是院里一大爷，接济他也是应该的”

  “柱子跟你非亲非故的，用你的粮食接济他你不觉得心疼？”

  “当然不会了，柱子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帮他我愿意。”

  “不是自己亲生的，花别人的钱接济绝对不会心疼了吧？”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搞那些弯弯绕干什么？”

  “柱子，你问问你一大爷，他敢把你家的粮食本给你吗？”

  “许大茂，你别在这胡搅蛮缠，赶紧出来认错，老太太面前这么多人还看着呢！”

  “怎么回事儿这是，我怎么就不明白了？”

  “真是个傻柱子！易中海拿你家的粮食本，用你爹的配额在接济你，你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懂了吗？”

  全场瞬间炸窝，易中海一个趔趄直接瘫倒在地。

  “我说他一大爷经常接济柱子也不心疼的原因居然在这呢！”

  “原来易中海是这种人！”

  “那没人要的孩子就不该管，省下粮食给我家吃多好！”

  “傻柱子竟然把接济我们家的粮食吃了，赶紧给我吐出来！”

  何雨柱从开始的疑惑、开悟到后来的震惊、愤怒，几乎在转瞬之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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