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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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饺子还没被发明的某个年代,一大早。
“当家的!当家的!快起来”
“我刚出去李婶家借醋的时候,听说整天在咱们村里跑来跑去的那个小乞丐”
“冻死在村口那个破道观里了,放羊老汉今天回来吃饭时说的!”
张嫂回到家,醋罐还没放下,就慌忙把老张叫起来急匆匆的告诉了他。
”什么!“张远连忙起身穿鞋。
“什么时候的事?李叔去了吗?”张远急切问道。
张嫂到了灶台边,低头生火道:“在李婶家打醋时,放羊老汉路过他们家进去找李叔说的”
“说是早上出村的时候没有留意,回来打算叫上那个小乞丐一起修修羊圈,给他点饭食”
“在门口叫了半天,没有回应,等进去看时,已经叫不醒了,真是造孽啊!“
张远边走边穿衣服头也没回说道:你先把饭烧好,我和李叔去看看!
出了门,天上彤云密布,走出巷子,朔风渐起。
张远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到了李老汉家门口,正巧李老汉刚出了门,两人便一道向村口走去。
李老汉今年已经六十有七。
在这个不足五十户的小村里,因为德高望重,村民一向以他为尊。
膝下育有二子,长子已成家,十年前受征招从军,时常有书信来往。
二子尚且年幼,又是老来得子,一直就在李老汉身边伺候。
“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啊,刚入冬时,我还叫你婶子送了一床破被子给他,就怕他冬天难熬”
“我原是打算过了这个冬天,咱们几人想想法子把这个道观修葺一下,好歹让这个孩子有个安心的住处,谁曾想会是这样!”李老汉叹气道。
张远低头道:“李叔,你也知道,我家婆娘肚子不争气,一直也没个后”。
“前年那孩子刚来咱们村时,我看他虽说有点痴傻,好歹知道下雨往屋里跑,饿了知道喊,模样还算俊俏,
便想着,在院里加盖一间房子,收养了这个孩子”。
“只是去年收成不好,糊口都有些勉强,此事便作罢了,今冬虽说冷,但也是有几场好雪的,想着明年便能
做成此事!”
李老汉安慰道:“羊倌只是说叫不醒,看着像是没了气息,咱们赶紧过去,我已叫你婶子去请大夫了!”
村口的道观早已荒废许久。
五十年前上届天子,颁布政令,未经敕封的道观一律废除,上行下效此道馆便没了香火,观里的那个老道士也云游而去。
道观很小,就在村子通往大山的村口处,只有一座正殿,正殿里有三尊泥塑彩绘坐相,正是三清老爷,两侧各有一个厢房,原是观里老道起居之处,老道走后,年久失修,塌了一座,另一座的屋顶也已塌陷,小乞丐平时就睡在正殿的角落里。
道观的院子已经荒芜很久,松柏枝蔓杂乱,荒草丛生,难掩落寞迹象,一条通往正殿的石板路,偶有荒草钻出石缝,窗子早已破烂不堪,木门在北风中吱吱作响。
李老汉和张远闪身进入正殿,角落里,有一扑稻草,一团破被子,小乞丐蜷缩在被子中,李老汉赶紧上前探了探气息,张远也急忙蹲在边上轻轻晃着小乞丐的身子,只见小乞丐气若游丝,毫无回应。
李老汉握着小乞丐的手腕对张远说道:“气息很微弱,我们先把他带回去,看大夫怎么说”。
张远慌忙说道:“行,去我家,我家婆娘正在烧饭,让大夫去我家吧!”。
李老汉抱着小乞丐放到了张远背上,扶着,快步往家走去。
刚进门,把小乞丐放到床上,张远对李老汉说道:“李叔,麻烦您让大夫来我家吧!”。
李老汉出门约莫有盏茶功夫,便拉着大夫进了屋。
大夫姓郑原是本村的一个云游道士,粗通岐黄之术,略有道法,经常一出门便是数月之久,最近刚云游回来。
郑大夫伸手探了探气息,仔细摸了摸小乞丐的脉象。
起身沉吟一番后,对李老汉和张远说道:“气息羸弱,脉象杂乱,也没有受外伤,想来应该是风寒所致,但
我刚用道法探查,他天地命三魂只余命魂在身,七魄尽失,风寒也不至于如此,必是风寒体弱之际,受到
惊吓以致魂魄离体。”
张远急切问道:“郑大夫,拜托您想想法子,有啥我能做的,我尽量去做”。
郑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说道:“我这里有一副吊命的汤剂,你先去煮了,放至温热喂他服下,魂魄的事,我道法低微,州城道观的张道长与我有数面之缘,道法高深,看能不能请道长来一趟!”。
张远拱手道:“此事还请郑大夫多费心”。
郑大夫摆手道:“治病救人,本分而已”。
此时张嫂已经烧好了饭,张远把郑大夫给的草药交给了张嫂去煮。
郑大夫就在张远家草草吃了些粥饭便起身告别去往州城。
天色渐暗,村口处的破道观中,有一缕黑烟,渐渐逼近正殿,从门缝渗进正殿后,才现出身形,原来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猞狸,只是还没还没修成人形,对着殿中三清塑像拜了几拜后,暗自嘀咕道:“三清老爷恕罪,小妖只是看小乞丐独自一人在此,便想捉弄一番,不知他如此不经吓,竟一病不起,望老爷明鉴,切莫让他丢了性命,保佑,保佑!”。
说罢,小妖起身化作一缕黑烟遁入墙角洞中。
在郑大夫走后第二天,张远一早吃过饭就进山去拣柴火了。
张远出门后,张嫂收拾完碗筷,取了郑大夫留下的草药去熬。
忽然,有一道九色光团破开天幕,在空中略做停顿,以极快的速度撞入小乞丐胸中。张嫂只顾低头煮药,错过了这惊人一幕。
就在光团撞入后不久,天幕上有一双巨大眼眸缓缓张开,似乎在寻找什么,在搜索无果后,便缓缓的闭上了。
屋中,小乞丐的气息趋于稳定,脉象也逐渐有力起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张嫂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进了屋中,自己试了试温度后,便拨开小乞丐的嘴巴,一点一点的灌了进去,还没灌完,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口药从小乞丐的口中喷了出来,又落到了他的脸上。
小乞丐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嚷嚷着:“哪个冤种还给老子灌酒,都TM躺下了还灌,还TM热的?”。
张嫂直接原地懵逼一动不动,满头黑人问号。
徐岩用手擦了擦脸,四周打量了下,也懵逼了,寻思道,这酒真是喝大了,怎么来的这个会所,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啊。
这个风格的装修,很特别嘛,本市里也没有啊?难不成是新开的,只是这个技师的年龄有点大,服装朴素了点,回头给经理提提意见,一起参加庆功宴的那帮孙子呢,妈的断片就是吃亏,技师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张嫂看着眼前的小乞丐上下打量自己,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言语,心里一阵发毛,硬着头皮说了声:“醒了啊,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不认得你张嫂了?”。
徐岩心里嘀咕道,张什么?我认识吗?几号啊?名字挺特别的啊,不是都不用真名吗?其它场子来的吗?没印象啊?不管了,你徐哥啥时候露过怯。
“认得啊,怎么换场子了,有啥新项目给介绍介绍呗!”。
徐岩说罢笑着伸手去拉张嫂,张嫂见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拉自己,嘴里还念叨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语,吓得大叫一声扭头开门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玩考斯普雷吗?嗯?你别说,演的还挺像。也不知道几点了,断片了几个小时,奇怪这次断片怎么头不疼啊。
徐岩想了想,便伸手去裤兜里摸自己的手机,一低头,感觉很不对劲,自己的腿怎么变细了,脚也变小了,伸出手仔细看了看,手也小了。
“我靠!什么情况?????”。
徐岩赶紧从床上起来,走了两步,不像是做梦啊?赤脚走在屋里的地上,冰冷的感觉,让徐岩愈发清醒,肯定是哪里不对,既然不是做梦,也不像是挂了,难不成和自己看的那些书一样穿越了?
想到这里,徐岩心里一激灵,仔细打量了周围,确实不像现代装修出来的,张嫂跑出去时打开的房门还没关,向外望去,院子里一切那么陌生,远处的山上盖了一层白雪,一切安静的可怕。
徐岩原是一家创业公司的技术合伙人,公司数次挣扎在资金链断裂的边缘,耗费了徐岩无数的精力,也上演过兄弟反目的戏码,但最终获得行业内最大融资机构的认可,大量资金进入使公司得以喘息,去迎接下一次挑战,公司稳定后徐岩拉着兄弟们一起来了个不醉不休,只是没想到醒后来到了这里。
真穿越了!在屋里转了两圈,到院子里也看了看后,徐岩回屋里坐下,安定了下来,不管认不认,穿越了这个事实已经发生了,只是这个穿越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穿到了一个小乞丐身上,真开局一个碗。
难不成有啥系统?徐岩叫唤了半天,也没呼出系统,难道自己真要学学明太祖,先要饭再当和尚,最后一统天下?自己也不是那块料啊!得先搞清楚自己穿到了哪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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