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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再见昔日好友:不复当初


“你俩在家甜蜜蜜,好歹顾一下小孩?”

  旅途坐地毯上掀了眼皮,笑笑:“这不是有神出鬼没的楚老板在。有事?”

  “不是托我查人?”砂楚毫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看着旅泽栖小腿蹬蹬上楼去:“有消息了,奈温用你给的特权在老挝北边找到了人。人倒是没事,手底下说那妮子是自愿的,据说奈温当场气疯了。”

  闻言,旅途倒是有些意外:“自愿的?”他脑海里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清纯天真的笑颜,旅途看了眼一旁沙发上充耳不闻刷手机的梵陨河。他失笑,当年的梵陨河和苗伦一动一静,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砂楚顺着他目光也看向女子,嗓音温温轻笑:“陨河,不关心关心昔日好友?”

  “关我什么事?”梵陨河抬头,意味不明勾了勾没什么血色的唇:“我倒是好奇楚哥怎么这么了解我的过去,这不最近想起来一些事。”

  “说说看?”砂楚并不意外,笑着架起腿,单手托住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梵陨河后靠进沙发,浅笑着:“楚哥,当年湄公河并不是你第一次救我吧?”

  “哦?怎么说?”砂楚笑意更浓了。

  “我应该……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女子同旅途对视上,道:“早到那年罂寨外的林子里,我和旅途第一次见面时。”

  旅途轻轻挑眉,着实没想到。

  “当时找二途的警察是你故意引来的,仔细一想,二途那年也才十岁,真有本事从赵晋三那里逃出去,又怎么可能一路平安被警方找到?”梵陨河轻笑:“因为有你一路护送啊。我对十岁以前的事情记得很模糊,能让我记住的人脸不多,但在这个临界点上隐约记起一件事。”

  大概09年前后,梵陨河那会儿不过八岁,她记得有一阵子所有人都很忙的样子。无人顾及她的情况下,小陨河毫不意外生病了。

  之后是贺冕吧,和谁来着梵陨河记不清了,总之因为她的生病,贺冕不得不带着个累赘一起出去办事。

  到了地方之后,生病的小陨河不怎么见到贺冕,好似是一天一个新面孔换着来照顾她,这让小陨河不耐烦,脾气也很大。中间来了个姐姐,一直到她病好才离开。

  “几年前遇着楚哥就觉得莫名亲切。”梵陨河轻笑显露几分顽皮:“楚哥,还是该叫‘姐姐’?”

  砂楚慵懒打了个哈欠,笑说:“为难你一场大病过后,这么多年了还能记起我来,小可爱。”

  那年的砂楚二十六,因为身份特殊,他留了同女人一般的长发,方便必要时伪装。能混进梵星盏的组织里是他没想到的,不过当时刚好查到梵星盏身上,又听说这位手段狠辣的盏爷有个水灵可爱的闺女,倒让他来了兴致。

  ……

  “我说了不喝!你拿出去!出去!”

  “人小气性倒是不小,你这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动手?”砂楚身穿的明显是男装,但一张脸和长发却衬托出了不一样的中性美丽,加上低磁温和的嗓音,又给人一种性别上的错乱。

  小女孩靠卧在床头,像只奓了毛的小猫,死倔地仇视他:“贺冕呢?你让贺冕回来!”

  砂楚叹气,将长发拨到身后,依旧温言温语哄劝:“你把药喝了,喝完带你去找他。”

  “哄骗小孩,谁信你,哼!”小女孩奶凶别过头去。

  砂楚和她僵持了会儿,放下碗出去了。

  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小陨河开始作妖——她来到这边以来一直进行一直失败的逃离计划。

  本就病着,又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陨河毫不意外迷路了。一直在外面走到天黑,正当她打算找桥洞和流浪汉抢地儿睡的时候,砂楚找来了。

  “要不要喝点热水?”砂楚抱着小陨河往回走的路上,趁小孩昏昏欲睡之际钻空子问道。

  “嗯……”小陨河迷迷糊糊下意识应了声。

  于是一保温杯的药磨蹭了一下午,还是被又渴又累的小陨河喝了。

  砂楚耐着性子和她争斗半天,只是为了一杯药。

  小孩子那点警惕心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攻破,第二日小陨河就已经没那么排斥砂楚了。

  “楚姐姐,你的声音为什么是这样的啊?像男的。”小女孩像只活泼的猫儿,耍着无赖爬上沙发骚扰正刷手机的“楚姐姐”。

  砂楚也不恼,笑着抱她坐自己腿上:“你觉得呢?”

  “你嗓子受过伤?”

  “嗯。”

  “你本来就这个声音?”

  “嗯。”

  “可是你穿的也像个男生哎?”

  砂楚按住乱动的小陨河,抬手摸上她额头,眼睛却专心盯着手机。他依旧温声道:“还烧着,小可爱,安静会儿?”

  “就不!”小女孩闹腾得很,话也多:“你为什么叫我小可爱啊?贺冕说我一点也不可爱,是个死崽子,还讨人嫌。”

  “不讨人嫌,很可爱。”砂楚抱玩具似的抱着她刷手机:“就是太活泼了点儿。”

  ……

  “漂亮叔叔,好无聊啊,我们出去玩儿吧。”旅泽栖从楼上下来,无视他叔直接往砂楚怀里钻。

  梵陨河恍惚了一下,回过神笑问:“所以楚哥,为什么也能是‘楚姐姐’呢?”

  砂楚任旅泽栖玩他头发,依旧笑眯眯的:“因为啊……要不你猜猜?”他顿了下,又补充:“小可爱。”

  “用不着,日后你自会表明身份。”梵陨河裹着睡袍笑着上楼去了。

  砂楚笑置不语。

  旅泽栖卧他怀里不依不饶:“漂亮叔叔去玩儿呗?好无聊的……”

  “才刚回来没多久呢,木木。”砂楚垂眸看着小孩,笑意温淡令人亲近。

  旅途笑问:“楚哥很喜欢小孩啊?”

  砂楚:“我应当是和你父亲一个辈的,若是结婚早,孩子比你都小不了几岁。”

  闻言,旅途神色微动:“楚哥有过孩子?”

  “那时候刚出来闯荡没几年,不懂事罢了。”砂楚看向他,笑了:“你应该没见过几面的小姑姑,旅堂语。”

  楼上并未回房的梵陨河看着旅途难得有了波动的表情,勾唇笑了。

  旅途这家伙先前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告诉她白狼和旅氏的亲属关系,让她纠结了好久。现在这也算给旅途一个惊喜了,这还是梵陨河在查砂楚身份时意外查到的一段情史。

  许久,听得旅途开口似笑:“小时候回我爸老家,就听说过小姑姑一些不好的事情,说什么‘打过孩子的女人以后嫁不出去’之类的话。”他饶有兴致:“我那个小姑姑的风流债原来是楚哥啊?她定居在了法国,需不需要我给她叫回来?”

  砂楚笑了,起身:“各自安好吧。人在孙思铭的酒吧等着,一起去?”

  ……

  第一眼看到苗伦时,旅途差点没认出来。

  女子衣着性感暴露,染了一头烟粉色长发,化着媚人的浓妆。随着稚嫩消褪的还有她的单纯清澈,浑身上下透着在金钱和欲望中趟过一遭的劣质伪高贵。

  包厢里难得是安静的,女子坐在其间,一边尝着红酒一边耍着把小刀。

  奈温坐一边看着,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内心五味杂陈。他转头看到旅途,勉强笑着点头:“旅途。”

  旅途点头回应,他径直来到女子面前,在她身前的茶几上坐下了:“苗苗,好久不见。”

  “奈温说你有事问我?”苗伦倒是不见外,直接切入主题。

  旅途见状也不废话:“我想知道你家中有关你父亲的东西还留着吗?”

  “怎的?查老底儿啊?”女子坐起身,倾过去一把勾住旅途脖子,笑意轻浮:“要不是听说你和精灵在一起了,照我的规矩,陪一晚,换你的条件。”她松开旅途重新靠回沙发,漫不经心打量着自己的红色指甲:“好久没回去过了,我不确定我妈有没有整理过,如果你不嫌麻烦,可以跑一趟。”

  “你母亲回中国了。”女声微哑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清扬权势感传来。

  旅途回头,竟是梵陨河换了身大衣跟了过来。砂楚陪她跟后面进来。

  “苗苗,我真替你妈感到耻辱。”梵陨河全素甚至病态的一张脸,将苗伦精心伪装起来的气场全压了下去,她不紧不慢走上前,将一沓照片仍苗伦身上:“你妈这几年的生活,自己看看吧。”

  苗伦垂眸,看着散落在沙发上地上的一张张照片,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紧。

  旅途捕捉到女子那一丝变化,他适时开口:“准确来说你爸是被当年的狙击手间接害死的,你确定要保护那个狙击手?”

  “呵。”苗伦却是看向了昔日好友:“我怕说出来了,精灵会崩溃呢。”

  梵陨河浅眸同她对视上,似笑:“那你倒是说说?”她走近了些,伸手捏住苗伦下巴,拇指指腹蹭上对方艳红的唇。

  奈温和旅途看得恍惚,砂楚只是笑着。

  梵陨河俯身勾唇笑起,似那北姐强势回归:“宝贝儿,念在你我朋友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但你执意走你父亲老路,总得付出点东西。”

  苗伦被迫抬起头同她对视上,二女之间有强横的敌对气息散开。

  旅途考虑到梵陨河如今身体,他起身上前:“阿桑……”

  “没你的事,坐着。”梵陨河反手按着旅途肩膀让他又坐了回去。

  旅途挑眉,整以暇寐真的就这么安分继续坐着。

  “我说了,你们可以自己去我家搜。”苗伦道。

  梵陨河却是轻轻笑了,她越凑越近,忽地抬脚踩上沙发,凝视着苗伦妆造过浓的双眼:“你不是早就转移了么,苗苗?或者说,烧毁了?”

  闻言,苗伦一时意外,没收住情绪同梵陨河对视上,有慌乱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她冷笑了声:“那你自己想办……”

  “咔哒。”梵陨河掏枪抵上了她额头,依旧笑着,却气场全开:“苗苗,亲爱的,我对旅途都没有这样的耐心,你了解我的。”

  闻言,旅途本人仔细回想了下,似乎这位北姐从来都不知道“耐心”二字怎么写,一言不合就开打,他失笑。

  “我可以带你们去,至于能不能查到真相,看你们本事了。”苗伦挑衅般讽笑。

  梵陨河点头,收了枪,也收回过于强势的气场:“可以,明天动身。”她转身头也不回离去:“奈温,管好你的女人。”

  目送女子离去,奈温笑了声,不知意味。五年来第一次再见,梵陨河却从头至尾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认真起来的北姐,果真是记仇啊……奈温叹气,谁让他自作自受呢。

  出了酒吧依旧匆忙,旅途倒也理解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只得跟上劝慰:“看着苗伦如今这样,虽不入流,话语中多少还是在乎你这个发小的。北姐,可以把阿桑先放出来好听我说几句吗……”

  “啪。”不轻不重一巴掌冷不丁附上他脸颊,指尖微凉。旅途顿了下,而后轻哂:“我以为北姐要撒气在我这儿呢。”

  梵陨河似笑非笑:“不允许?”

  “北姐随意,开枪崩了我都行。”旅途笑道。

  梵陨河另一只手也捧上他的脸,凑近了同他对视,语气认真:“二途,五年前的我,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苗伦一样讨人厌,让你反感?”

  “北姐啊。”旅途无奈失笑,抬手掐住她下巴,像捏旅泽栖那般自下而上捏住了女子的脸:“苗伦现在是不入流,当年你那时纯属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本质上就不是一个意思。”

  两人正探讨着“现象与本质”的问题,旅泽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

  “小叔,有人找你,你再不回来他会杀了我的。”另一边小孩语气冷静淡定,一点也不像被绑架了。

  旅途同梵陨河对视,二人皆有种真相来临的预感。

  赶回家中时撞见的却是一大一小对下象棋的和谐一幕,那大人头发略微凌乱,一张脸却并不糟乱,带着刚毅气质,可不正是何简。

  仔细打理过后的脸竟是称得上英俊,倒是和旅途有几分相似。

  “大外甥,又见面了。”何简目光落在紧随其后进屋的人身上,痞懒笑了:“我们貌美心毒的楚教练什么时候甘愿给人当手下了?真是罕见啊。”

  砂楚笑了,却是不同于平日的温温和和,他收敛起那副随心随意的姿态,连同周身气质都带着危险:“何长官别上来就视我同敌啊?”他轻叹一笑。下一秒忽然抬刀抵上旅途脖子,瞬间敛笑:“老子想杀谁,顶级刺客也是很难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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