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务交接:繁杂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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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被少女扯着往前跑去,一边回头打量后方为首的男子。他反手扯了扯少女:“哎?那人……”
脑海里瞬间闪过儿时某一幕场景,是当年从缅北地下室逃走时的事:
十岁的小旅途凭着一手捣乱的好本事捣鼓开了锁。刚出小屋子,便见昏暗的客厅里正争吵的两人,一个光头男和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
与其说在争吵,倒不如说是那个光头单方面发火:
“一块拓本而已?蓝姳,你要是想投奔梵星盏那孙子就直说!少在这里每天跟我逢场作戏!”
女子从沙发上不紧不慢起身上前,笑意清艳:“你以为我想?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真有些厌了。再说,那块拓本是我找到的,我想给谁关你屁事?”她凑近男人耳边,字句无情:“赵晋三,别以为你救了老娘老娘就得为你忠心赴死,熟轻熟重,我自有掂量。你的情,我早还了。”
赵晋三正对上女子冷艳清媚的眸子,冷笑:“好一个绝情女人,慢走,不送。”
蓝姳转身便走,没两步又想到什么,折回:“对了,还有两份,一份我藏地图夹层里了,另一份印在了前些日子从市面上淘来的白玉风铃里,自己找去吧。”
……
旅途回头看着远远追来的光头男,好似自语:“赵晋三……”
闻言,梵陨河有些诧异看了眼他:“你怎么认识他?”
“当初在云南绑走我的是他身边一个叫阿显的手下。”旅途忽而问少女:“他们说的拓本是什么?”
梵陨河心中微惊,冷不丁一个转身带着他躲到了树后,一把将少年抵在树下,抬眸便威胁:“说,你还知道什么?”
旅途扬眉,抬手指了指身后:“快追上来了。”
梵陨河探身看去,无法,只得拔枪威胁:“别耍花招,走!”她一把扯住旅途逼他跑前面。
“你总是这么喜欢威胁别人的?”旅途问她。
梵陨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有意见啊?”
“还暴力。”旅途瞥了眼快镶进他肉里的指甲,少女手指纤细白皙。他忽然停下,借力搂住少女腰肢,摸出她腰间另一把手枪转身朝追来的一干人放枪:“我喜欢以暴制暴。”
少年顽劣勾唇,一枪打在赵晋三脚边,对方急忙停下了。
梵陨河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有些怔然出神,抬头看着旅途好看的侧脸,带着痞气的懒散笑意。
旅途垂眸和她对视上,松开手来:“既然是来接你的,再也不见,走了。”
直到少年走出好一段距离,梵陨河才冷不丁回神欲追:“等等!你还没说……旅途!”
“有机会遇上再说吧!”少年头也不回抬手朝后面挥了挥。可惜梵陨河看不到他脸上此时的坏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旅途吹了声口哨:“再也不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旅途看了眼,接听:“爸。”
“二途,你没事了?”
旅途应了声:“没事,就是……嗯?有信号了?”他扫了眼手机。
“你现在在哪儿?你哥说在高速上找到你的?”旅莫寒又问。
旅途四下看了看:“我在高速下的……一片山里,走了快……喂?”
另一边声音却断断续续,旅途边走边举着手机找信号,没一会儿却是另一边自动挂断了电话。
他叹气,只得收了手机自个儿找路。
高速是回不去了,旅途凭借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方向感试着找禾桥的大致方位。
这倒是旅途回来后第一次感觉国内的自然风景是如此地亲近。
森林令他印象深刻。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缅北雨林里,阳光下回头冲他笑的小女孩,披头散发的样子、灰色泛白的T裇宽宽大大穿在身上,却没有一丝落魄感。
她笑容明亮得一如她的名字,盛满了一整个银河璀璨的热情与灿烂。
走神间,再次响起的电话铃声唤回了他快飘远的魂。这信号时好时坏,简直就是玩儿他心态:“喂,哪位?”
“……”另一边久久没回话。
就在旅途以为信号又断了时,另一边响起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婉好听:“二途,明天我生日,你可以来吗?”
旅途握着手机忽然沉默,半晌才略显冷淡慵懒开口:“好啊。”
另一边女声多了几分开心和期待:“我好想你,二途,我们和好吧。”
旅途恨这不争气的手机该没信号的时候信号这么好,他将手机拿开了些,装作信号不好喊到:“哎?你说什么?”
“我说……”
“我这儿信号不太好,挂了啊。”旅途忙挂断了电话。
他四下看了看,就地坐下:“这通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
旅途就地坐下,找了个不用联网的游戏,当即玩了起来。
旅途现在心情有些复杂。
他初中时懵懵懂懂,只因为曲栀箫说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答应了。后来渐渐长大,他却在答应了曲栀箫的情况下又在学校找了个美国本地的女孩。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恋爱到底是什么,原来不能同时兼顾两个女孩的喜欢。
曲栀箫也因此和他闹掰,要不是这通电话打过来,他俩已经冷战了五六年了。
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
而另一边,梵陨河刚被赵晋三逮着没走出几步,就撞上了来找她的贺冕。
“呦?这不冕哥吗?巧了啊?”赵晋三明知故问,拉过被绑的少女奸笑:“我这刚得一个上好货,不知道冕哥有没有兴趣啊?”
贺冕懒洋洋抱胸靠树,冲梵陨河扬了扬下巴:“多少钱?”
“这个数。”赵晋三伸了一根手指。
贺冕扬眉:“一千万?”
“一个亿。”
呵,开口就是找死的节奏。贺冕假意掏了掏口袋,悠哉掏了根烟点燃了。他笑笑:“啧,您看,这出门急,也没带多少钱,便宜点?”
“你想怎么便宜?”赵晋三问他。
贺冕依旧只笑,悠哉上前:“免费送我吧。”说着,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到了赵晋三耳边。
另一边传出沉稳清冷的男声:“放人。”
赵晋三不可思议看向贺冕,话却是对着电话另一头说的:“是,这就放了。”他冲手下使眼色,当场放人。
贺冕笑意慵懒轻佻。
赵晋三用手指点了点贺冕,气笑了:“贺冕,你给老子等着。”说罢,带着手下离开了。
梵陨河活动了两下被绑疼的手腕,瞥了眼贺冕,转身就走。
“啧,叛逆。”贺冕伸手拎住了少女后领:“回来。”
“哎你别拽我……”梵陨河一脸不满挣开他的手:“我要回去了。”眼神却躲闪。
贺冕一手夹着烟,一手兜了少女后脑和他对视,似笑非笑:“我走之前怎么说的?让你安分待寨子里哪儿也别去。你倒好,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人阿南走了?跟你说了多少次,阿南……”
“是金克的人,我尽量少接触。”梵陨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懒懒抢过话。她打开男人按她脑袋上的手:“他是金克的人没错,但不妨碍他陪我玩儿啊。你们呢?”
“……”
少女嚣张一扬下巴:“你和梵星盏可做不到他那样天天陪我。”
“天天陪?”贺冕四下一扫:“现在呢?他在哪儿?”
“……”梵陨河浅眸眸光流转着,强说理:“我这不是被某只狗拖下车,和南叔走散了嘛!”
贺冕好笑,随手揉了把少女乌黑的短发:“行,你怎么说有理,走了。”
梵陨河抬头看着他走远,笑意顽皮,蹦跳着冲过去猛地扑上了男人的背:“贺叔!”
贺冕:“……”他被少女撞得微微前倾,而后稳稳背住了梵陨河慢悠悠走着。
“贺叔,你最近没什么事儿吧?”少女语气忽然亲昵讨好,甜糯糯的。
“想干嘛?又蔫着憋什么坏主意呢?”贺冕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没好事。
梵陨河笑吟吟的:“听说禾桥烟云湖这个季节有格桑花海,我想去看看嘛。”
就巧了。贺冕有意逗她:“你不是要回去?”
梵陨河立马不干了:“回去之前我想去烟云湖看看格桑嘛叔……”
贺冕脖子给她勒得生疼:“行行行,正好我去那边有点事办。热不热啊你?下来。”
“不!不热!”得了同意,梵陨河立马更开心了,凑过去亲贺冕的脸:“爱你噢贺叔!”
贺冕笑她:“得了吧,平时一口一个贺冕地叫着,这会儿有求于我就叫叔了。有本事叫声爸来听听?”
梵陨河毫不犹豫笑嘻嘻开口:“爸爸!”
“……”贺冕服气了:“你有本事。”
少女笑声清扬欢快。
一路背着梵陨河不知道抄了哪门子近路来到郊区山外的马路上,贺冕这才给梵星盏打通了电话,一边示意少女上车。
梵陨河上前刚一拉开车门,便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如泥鳅般从车里溜了出来就跑。
少女吓了一跳:“喂?!”
贺冕挂了电话,看准了钻过来的小身影一把抓住,轻哂。他低头看着男孩小狼般奶凶的小表情:“这是给我关傻了?怎么还往我身上撞呢?”
“贺冕,你又……”梵陨河迟疑看着小男孩,又看看贺冕。
贺冕止住了话头:“打住啊,我不逮这小崽子,你现在大概已经被赵晋三严刑逼供了。”他将小孩打晕了抱进车里,转而坐进了驾驶室:“边走边说。”
梵陨河坐进副驾驶,脑子一向灵光:“你刚刚给赵晋三听的那通电话是他上级?这小孩……他老板的儿子?!”她越猜越震惊,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这狐狸干不出来的。
“嗯,赵晋三当年把你卖给梵星盏哪里会想到梵星盏是打算自个儿收养你?”贺冕道:“赵孙子有一批货出问题了,他要抓的是跟你一起的那小子,那小子当年从缅甸逃走时拿走了两份铜码。我们都在找,见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他怕是以为我们已经先他一步找到了铜码,这才不放心连你一起抓的。”
梵陨河看向他,若有所思。
贺冕道:“你跟我回去,寨子里都是我们的人,也安全些。最近少闹腾了,我忙着呢,管不过来。”
梵陨河撇嘴,一身反骨。她偏头看着车窗外:“我不回,你能奈我何?”
贺冕失笑,对少女的叛逆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随你吧,别丢了命就成。”贺冕漫不经心笑笑。
梵陨河从车里翻出烟来,点上:“姐我可厉害了,才不会有事呢。”
贺冕从她嘴里夹走烟:“上次不是说戒了?”
“之前靠吹埙克制来着,这次不是没带埙嘛。”她笑盈盈的:“就忍不住了啊。”
贺冕一手从车里利落找出一只鹅蛋大小的白玉色树脂埙递给少女:“你平均三天摔碎一只,这次找人定制了树脂埙,不容易碎。”
梵陨河不太满意,接过看了看:“可是树脂埙音色没有陶埙好啊,这吹出来也太难听了吧?”
“埙这么冷门,谁听得出来?再说你埙曲九级的能力吹什么材质的不都一样?”贺冕不理解她的纠结。
少女嫌弃瞥他:“才不一样呢。陶埙调性比树脂埙要高,而且音域更宽……”话没说完,便见贺冕又拿出了一只黑陶埙。
梵陨河一喜,立马接过。
贺冕轻笑,无奈:“你这挑剔的性子怕是随了梵星盏,什么都喜欢追求完美。”
“这叫讲究,你不懂。”梵陨河小心翻看着这块刻着许多星纹的黑陶埙:“玉养身,埙养心境。”说着,将埙递到唇边。
凄婉悠扬的曲调倾泄流转,似在从容委婉讲述着一段悲伤的故事。
听少女从小吹到大,无论贺冕还是梵星盏都耳濡目染了些许,贺冕当即听出这是《凤竹》。
他看了眼少女,轻轻摇头,似笑无奈。
他和梵星盏一直都知道,梵陨河这开朗跳脱的性子里隐藏了多少伤心低落的心事无人诉说。
她是个要强的性子,不愿意亲近任何人,也看不懂别人藏话语中的关心。
孤单久了,在那战乱险恶的缅北也会因为没有过多情感而强大独立起来。
他和梵星盏也就没管了,只会暗中保护着梵陨河。
……
云南滨城。
这是一座慢生活的城市,许是多湖水的原因,虽然不比临海城市,但多数湖泊汇聚在此,久而久之也让这里多了几分海域风情。
老街的人们生活更为质朴惬意,随处可见古色古香的巷弄。青砖黛瓦,总在傍晚时分有茶的香醇从某个巷子深处老茶馆里飘溢而出,令人身心都不由放松了几分。
然总有几个外来的特例。
旅畔在这大热天却戴着帽子口罩行色匆匆出现在街头,行迹可疑。
至少在杨一落看来挺可疑的。她眼看着旅畔进了一家咖啡馆,忙扶了扶墨镜也跟了进去。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打扮比旅畔还要可疑。
“什么消息?”旅畔落座在一个女子对面,直奔主题。
女子戴着顶黑色的渔夫帽,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还戴了墨镜,只露了尖瘦好看的下巴以及红唇。
她涂了寇丹的纤手将文件夹往旅畔面前推去:“那个人又出现了,这是他寄来的。”
旅畔拆开,里面厚厚一沓竟然全是卖身协议。他大致翻看了两下,几乎全是指纹画押,很明显是被迫签下的。
零散中有纸条掉落,他拿起,苍劲大气的字落入眼:
当心身边人。今年生意不好做,白狼无处觅食。
落款人是破晓。
破晓?旅畔问女子:“这个破晓几分可信?”
“不可信。”女子道:“这个人着实阴险,摸不清到底帮哪一头。说白了就是墙头草,自取所需。我最初跟他搭上关系就达成了交易。他帮我们获取一些必要信息可以,但我也入股了他的公司。”
“什么公司?”
“我查过,正规的。”女子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我一定入股,但能换来他的帮助就已经保了我们在这边的几分安全。”
旅畔扬眉:“他跟白狼有关系?”
“没有,他不是白狼的人。虽然和那边有交易,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女子道:“既不透露我们信息给对方,也不会透露对方信息给我们。”
旅畔看着纸条上的话,忽然问:“这个人你怎么认识的?”
“我朋友介绍的,他人脉广。”女子想到什么,藏在帽子墨镜下的表情像是笑了:“对了,认识一下,你可以叫我‘星空’。”说着,伸出了手。
旅畔握上:“旅畔。”
星空道:“这个破晓消息一向准确,之前和我搭线的是周正,他都说这是个可以打交道的人。”她起身,末了提醒:“对了,你们任务或许有变,再见。”
旅畔目送女子走远,目光又落回文件上,若有所思:“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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