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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木桥横跨在百花与溪流间，杨过跟公孙绿萼一路走着，说说笑笑。

  杨过见她笑颜如花，心念一动，道，“姑娘笑起来真美，想必美人的名字也很美，常人得见美人一面，已是已大的缘分，要见她嫣然一笑呀，那便需……祖宗积德，自个还要修行三世……”

  闻言，公孙绿萼咯咯娇笑，就见杨过仍旧一本正经的道：“若是美人能亲口吐露芳名，那便须祖宗十八代广积阴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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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我就知道！”

  “油嘴滑舌！”

  …

  “这小子……”

  裘千尺这会也不喊“杨少侠”了，面有怒容，就她这样子，杨过若是出现在她跟前，铁定是~不出一记铁掌的。

  石碑前。

  李莫愁哼了一声，叫道，“杨过这小子迟早要坏在这张嘴上！臭德行！”

  穆念慈默默听着，却是不由自主想到杨康，心中一叹：“这父子两个嘴巴上的毛病，倒是一脉相承了……”

  【——

  “你别在胡说啦……”

  公孙绿萼笑意更盛，摇头道，“我是什么美人啊？这谷中从来没人说过我美，你又何必来取笑我呢？”话说到这儿，见得杨过右手痛颤，稍觉不快，言道：“你这个人……人家在跟你说话呢，你却在这儿思念别人。”

  “哎，你太冤枉我了吧？”

  杨过随口道，“我这分明是为你手疼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是一愣，见得公孙绿萼脸色一红，急足跑离，更觉懊恼，拍打着嘴巴，心道：“臭小子，你又在胡说什么呀？怎么老改不了这个坏毛病？杨过啊杨过，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姑姑，怎么还可以跟别的姑娘逗笑呢？简直不可救药…唉……你个小坏蛋往后可不要在胡说八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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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这回倒是清醒过来了，却扰的人家姑娘芳心大乱，可真不是个东西。”

  “我看啊，这个毛病，他这辈子是改不了啦……”

  “少年风流嘛…也属正常了，况且，杨过又没坏心思，何须这般呢？”

  “得亏是没坏心思，要是有了，那还得了呀？”

  “若是有了，他就不是杨过了，那些个姑娘，也不会为他而心动了呀。”

  “这倒也是……”

  …

  裘千尺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间，一个念头生出：“这小子现在应该还小，要不给他绑来给女儿做童养夫？罢了，以后的事说不准，总得女儿喜欢才好，况且……我裘千尺的女儿，配的上更好的！”

  …

  【——

  杨过垂头丧气，懊恼至极，见得公孙绿萼去而复返，道了一句，“杨公子……”

  他倒是不自在了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就抱拳道：“姑娘……适才是在下无礼，多有冒犯之处，请姑娘原谅。”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未有怪罪之意，反而说道，“我……告诉你的名字，不过你不许跟第二个人说起，更不许在旁人面前叫我的名字。”

  “好啊，我答应你。”

  “我复姓公孙。”

  “那……不知公孙姑娘如何称呼？”

  闻言。

  公孙绿萼却是不愿直接说出名字，转了弯，含笑带羞的道：“我爹爹给他的独生女儿取名叫绿萼。”

  “绿萼…公孙绿萼……”

  杨过竖起拇指，赞道，“好美的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

  公孙绿萼微微颔首，又道，“对啦，还有一件事情，待会，见着我爹爹，你可不许对我笑……”

  “嗯？”杨过问，“笑了又如何？”

  “若是…若是……”

  公孙绿萼叹道：“若是他知道你对我笑，又知道了我的名字，真不知道他怎么罚我呢？”

  闻言。

  杨过这就抱怨了一句公孙止，见得公孙绿萼面有难过之色，这就问，“姑娘，你有心事嘛？”

  “我…唉……”

  公孙绿萼又是一叹，说起公孙止以前待她很好，可在她六岁时母亲去世，公孙止就待她越来越严厉的事情，整个人性情也变化了许多，后又担忧的道：“等到他娶了新妻之后，还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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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个公孙子的亡妻怎么死的？该不会是因为绿萼姑娘，才让他性情变成这样的吧？”

  “这…的确有些可能，不过，看着公孙止目前的人品，我倒是觉得，他夫人的死，肯定跟他自己有关系，绿萼姑娘保不准是被他迁怒的。”

  “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杀妻呀？”

  “不会吧，他好端端杀自己妻子干嘛？从公孙姑娘的相貌来看，他的夫人模样也是极美的，这绿蛤蟆贪图美色，没道理对自己这么漂亮的夫人动手。”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谷主夫人的死，一定有猫腻！”

  …

  “六岁……”

  裘千尺目有惆怅之色，更是困惑自己为何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莫非是练功走火入魔而亡？待听得众人的猜测，她不禁发出一声嘲笑，“杀我，他有这个本事？”

  “公孙止你过来！”

  闻言。

  公孙止心里一惊，却是不敢为难，走了过来，就听得裘千尺问道，“头抬起来，你说，你想不想杀我？”

  “没！没有！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公孙止慌忙说道，“夫人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武功还是生活，处处照顾于我，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怎么会……”说到此处，已有颤声，“夫人，你…你莫不会也觉得，为夫要害你性命吧？”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裘千尺轻哼了一声，又道，“萼儿瞧是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你能为我十一二年不娶妻……”仰望苍天，轻轻一叹：“倒是还算对得起我了，不枉我待你这么好……”

  闻言。

  公孙止松了一口气，抬头，眼中已经挤出泪来，上前握住了裘千尺的手掌，言道：“为夫…为夫还是对不起你，十年如何够的，二十年，三十年都不够了。”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的？”

  裘千尺抽出手，冷笑道，“所谓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能有十年，就已经出乎我意料的，就不要空口说白话了。”

  “这……夫人，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

  裘千尺话是这般说，可见得公孙止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念及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心肠到底是软了下来。

  想她裘千尺，天下第二大帮铁掌帮的三小姐，武功容貌都是天下第一流，说一句女中豪杰也不为过，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若是不爱他，当初就不会嫁给他，也不会为他抵御强敌而舍去半条命，更加不会耗费心血去补足他公孙家的武功，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料理他谷中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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