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战神？别逗我笑行吗？哈哈哈……”亮亮博士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连眼镜都掉了下来。他自然明白，吴善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没把提亚马特放在眼里，毕竟，能让这位无法无天的“歪嘴战神”正眼相待的，恐怕也只有那些真正站在世界顶点的存在了。

“咳咳……”亮亮博士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扶了扶眼镜，正色道，“吴善，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但有些话，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提亚马特毕竟是传说中的创世神，祂的力量深不可测，我们……”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吴善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亮亮博士的话，“不就是让我不要和祂签订契约吗？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亮亮博士还想解释，却被吴善不耐烦地打断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跪下来求这条死蛇不成？”吴善斜睨了亮亮博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我吴善是什么人？我会向别人低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亮亮博士被吴善这强词夺理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吴善不耐烦地打断道：

“行了行了，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和这位……嗯，这位‘神明’聊天。”吴善说着，转头看向提亚马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说是吧，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巨大的蛇眼微微眯起，显然对吴善轻蔑的态度感到不悦。祂巨大的蛇头再次压低了几分，几乎要贴到吴善的鼻尖，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吴善耳边炸响：“人类，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我是提亚马特，是创世的母神，是……”

“停停停！”吴善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提亚马特的自吹自擂，“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来点实际的！”

“你想看什么？想看我毁灭世界吗？”提亚马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怒意，祂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地翻滚，远处的海洋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毁灭世界？就这？”吴善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要是只会这一招，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怪没劲的。”

随着吴善声音落下，海洋彻底恢复了平静。

提亚马特被吴善这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祂那双巨大的蛇眼，原本只是微微眯起，此刻却猛地瞪圆，仿佛两轮燃烧的太阳，投射出愤怒的光芒。祂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掀起一阵阵狂风，周围的海水也随着祂的怒火翻腾咆哮，形成一道道数十米高的巨浪。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提亚马特口中爆发出来，仿佛要撕裂这天地。这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威严，以及一丝被冒犯后的羞辱。

祂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祂口中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从提亚马特口中喷涌而出。这道光束，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强大，仿佛是将整个宇宙的黑暗都浓缩其中，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奔吴善而去。

面对这足以毁灭一切的攻击，吴善却依旧神色平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只是轻轻地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指声，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曲死亡的序曲。

下一秒，那道足以毁灭一切的黑色能量光束，竟然在距离吴善不到一米的地方，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引起任何爆炸。

“就这？”吴善依旧坐在那把古朴的木椅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他看着提亚马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这条死蛇，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玩幻境有什么意思？要是你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提亚马特巨大的蛇眼瞪得滚圆，显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祂活了无数岁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有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祂的攻击！

这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一时间，提亚马特心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一丝……恐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提亚马特那巨大的蛇头缓缓低下，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敬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善的问题似乎触动了提亚马特内心深处的一根弦，祂那庞大的蛇躯如同被雷电击中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掀起一阵阵狂风，周围的海水也随着祂的震颤而剧烈翻滚。祂那双巨大的蛇眼中，原本的震惊和疑惑被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所取代，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提亚马特沉默了，祂巨大的蛇头微微低下，似乎陷入了沉思。祂活了无数岁月，经历过无数次战斗，见识过无数强大的存在，但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询问祂关于“死亡”的秘密。

“死亡”，对于所有生物而言，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一个终极的谜团。

祂的沉默，并非因为畏惧，而是源于一种深深的忌惮。

“死亡”的秘密，太过深奥，太过沉重，也太过危险。

良久，提亚马特缓缓抬起头，那双巨大的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忌惮，有警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祂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来自远古的低语，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你确定要问这个？”

祂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关于‘死亡’的秘密，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就在这时，一股如同深渊般冰冷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从遥远的虚空中迅速逼近。吴善眉头微微一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异样的气息。

他缓缓转头，目光穿透了重重空间，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嘴角原本嘲讽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吴善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客人”充满了期待，“因为，有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漆黑的裂缝，如同撕裂的画布一般，突兀地出现在吴善和提亚马特之间。

“老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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