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往凌的竹筐中看了一眼，凌皱皱眉解释着。

  “沙鼠大都是我阿姐抓的，我只是给她打掩护。”

  砂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倒是岩族长走过来。

  “砂队长，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也没有作弊，确实是那名女子抓的多了些。”

  砂走过去，琴将自己手边的竹筐给拿出来。

  “六只沙鼠很不错。”

  砂继续回头看了看那边的岩族长，岩点点头。等砂将最终结果看完，走到一旁。

  “沙鼠是我们象牙全部落最重要的生灵，一点都不能伤害，将它们给放了。此次比赛的结果有两人获胜，这一年的交易队就由这两人跟着我外出。”

  等所有人都离去了，砂缓步走到岩族长的身前，岩族长笑一笑，身边跟着土。

  “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那两位姐弟俩是一名族人的后人，他们两人是我看着长大的。”

  “当年他们的阿父和我一起在交易的队伍中，只是可惜，沙尘暴来临的时候，他将我救了下来，自己却摔断了腿，只能在部落中郁郁寡欢，他们两人总有一人要沿袭其父亲的老路，到外面去看一看的。”

  等到晚上，沙漠中的热气完全消散，那两位姐弟俩从沙漠中的山洞中走出来，山洞在沙漠下面的石山中。

  外面的星空安静异常，草丛边时常响起来其他的声响，凌拿着一个白色的扳指走过来。

  “阿姐，你明天就要出去了，这是阿父之前一直带着的扳指，他一直都想再到外面去看看，你带着他去看看吧。”

  女子面容带着悲伤，缓缓接过，凌继续将自己的东西给拿出来。

  “还有，这把骨刀也是父亲留下来的。”

  琴有着男子应有的豪情，接下匕首，将凌给抱在怀里。

  “凌，阿父虽然在上年走了，但是你还有我，等我参加交易会的时候从外面给你带回来一块玉石，听砂队长介绍，那里的玉石有灵性，可以抵御攻击。”

  绿洲的中央有一处泉水，犹如弯弯的月牙，是为象牙泉，象牙泉附近生长着一些果树，如今时节果树上的叶子发黄脱落。

  周边的草地上，植物大部分都枯死，只有少数还泛着绿光，一只骆驼从远处走到这里，走到绿洲中，清澈的湖水能看到骆驼的眼眸，湖水在这样的声响中没有丝毫变化。

  紧随此双峰骆驼的是一位穿着骆驼兽皮的男子，走到象牙泉旁边，直接躺倒在那里。

  “还是象牙泉的空气舒服。”

  骆驼喝完水慢慢走到一边吃草，不远处一位男子骑着骆驼走来，看到象牙泉旁边的人，跳下来。

  “砂，快起来，今天就要从沙漠中出去，大家都等着了。”

  砂睁开眼睛，看着天空的蓝天和白云，发出一声感慨。

  “象牙泉这里这么好，我还想再待一会。”

  男子抓起一块石头随手丢过去。

  “赶紧起来，象牙泉部落就指望着到外面换取的物资过活。”

  男子起身，捧起来一捧水，慢慢喝完。

  “兽皮可装好了？”

  “装好了。”

  “无花果可装好了？”

  “也装好了。”

  “红瓜呐。”

  “都装好，就等你了，这次可比之前提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老想着早点去吗。”

  “好，我们出发。”

  砂跟着男子跨上骆驼从沙漠绿洲中走出去，绿洲之外，一排双峰骆驼背着竹筐站在那里，最前方还有一位和砂同样年纪的男子，看到砂之后，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

  “砂，快点，大家都在等你，我还是第一次从部落中出去。”

  “土，在外面你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快走吧。”

  砂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一吹，骆驼朝前方走去。

  沙漠绿洲虽然是象牙泉部落的地方，但是为了保护绿洲，所有人都不能居住在里面，这一队人之外百米的地方有一处略微高一些的沙丘，象牙泉部落的人就住沙丘之下的地方，此时有好几个人走出沙丘，看着远行的人。

  “族长，你真的放心土和砂一起到外面？”

  “孩子大了，总要到外面见识见识，有什么不放心的。”

  “巫今年刚说，这些年的沙尘暴数量要多一些。”

  “生活在沙漠中总要碰到的，谁也不能例外，只能祈求他们平安。”

  沙漠中的沙丘上留下一个个脚印，风沙一吹，很快消失不见。族长看着消失的人许久对身边的男子问道。

  “你觉得沙漠中什么东西是永恒？”

  男子思索片刻回应着。

  “沙漠中最多的是沙子，沙子永恒。”

  族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男子又回答着。

  “绿洲永恒？”

  “勇于踏出沙漠的勇气才是永恒，勇于寻找绿洲的勇气才是永恒，这样才能一直在沙漠中生存下去。”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五天，土和砂骑着骆驼翻山越岭，土原本的调皮劲在看过几天的沙子之后消失殆尽，变得疲累。

  “砂，我们要走多远才能到达那个地方？”

  砂和土的骆驼一前一后，砂略微减缓骆驼的速度，和其并行，略微笑着说。

  “怎么，现在都烦了，这样的景色还得适应二十来天。”

  “有点。”

  土将一边竹筐中的兽皮袋拿出来，准备喝水，却被砂给拦了下来。

  “沙漠还有好些时间，水源稀少，尽量少喝，只能在特别干渴的时候才喝上一口润润嗓子。”

  “知道了。”

  土将兽皮袋装回到竹筐中，看着天边一层灰蒙蒙的，开口大喊。

  “那是什么？”

  砂看过去，调转骆驼查看起周边的地形，指着一处沙丘的凹陷地带说道。

  “这是沙尘暴，大家快走到那个沙堆附近，躲在骆驼旁边，用透气的兽皮捂住口鼻，等沙尘暴过去之后再出来。”

  骆驼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优势，快步跑动两下，蹲下身来，将自己的眼睛和鼻子都堵上。

  土将头埋在骆驼的身上，砂用兽皮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住，躲在骆驼的腹部，沙尘暴的速度很快，众人刚将自己收拾好，沙漠中的大风带着风沙就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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