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有没有注意力道，哪怕她只是轻轻地拍一下都不行！景儿，你该知道，皇家尊严不容侵犯。”皇上沉声道：“以前褚善儿小，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现在若是再犯，那就是蔑视皇权！”

“父皇……”

“不过她既然已经嫁给了你，这次朕便不跟她计较。”皇上淡淡的道：“你回去后好好处理，若再有下次，朕……”

“父皇放心，今日的事绝没有第二次，儿臣回去后会好好跟褚善儿说明。”墨景焕打断皇上的话，郑重的保证了句。

“如此最好！你起来吧！”皇上道：“潘胜意曾经向朕提过，温副将想让你照顾他的女儿？”

“儿臣已经在照顾。”墨景焕道：“儿臣会将她视为亲妹妹。”

“朕想温副将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吧！怎么？你不喜欢她？若是不喜欢，就该趁早安排她离府。”皇上看着墨景焕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直住你府上，到底是不像话。”

“父皇，儿臣已经被逼娶了褚善儿，实在不想委屈语蝶。”墨景焕道：“语蝶说过她这辈子只想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儿臣若是娶了她，岂不是让她这辈子都不开心？岂不是恩将仇报对不起温副将舍命相救之恩。”

“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冷笑了一声，“哪怕你没有娶褚善儿，也不可能跟她一双人，既然她心比天高，那就给她指个人家全了她的心意便是。”

“是，父皇，这件事儿臣会着人留意。”墨景焕淡淡的道。

“你留意什么，这种事让褚善儿帮着看便是。”皇上说话间眉头微皱，“算了，这事朕让你母后给她留意。”

“多谢父皇！有母后帮她留意，是她莫大的福分，如此一来温副将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了。”墨景焕拱手道。

“你去看看你母妃。”皇上挥手道：“碧果的事你若不放心，便去慎刑司看看。”

“是，父皇！儿臣先去看过母后再去慎刑司。”墨景焕对着皇上拱手道：“儿臣告退。”

……

“王爷，您出来了。”张方焦急的守在殿外，一见到墨景焕便立马上前了。

“褚善儿真去了慎刑司？”墨景焕低声问道。

“嗯，王妃和那两个宫女一起进去的。”张方低声道：“不过王妃说，希望王爷能知会慎刑司一声，对那两人稍微宽松些。”

“嗯？她确定是这个意思？”墨景焕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

“王妃让您查两个人。她说她会先行离开丽秀宫，是一个面生的宫女来叫她的，说您派了侍卫来送她出宫。”张方边走边说，“虽然王妃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丽秀宫巡逻的侍卫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异色，也没有提醒。”

“查过了？”

“属下去丽秀宫问过了，云雀姑姑说您根本没派过人，她也没让人去请王妃，而负责侍候王妃的宫女被发现昏倒在外头的墙根。”

“就只有这些？”

“其他的暂时还没查到，就连王妃何时离开的丽秀宫都没人看到。”张方道：“如此一来就没办法证明碧果死时王妃不在现场了。”

“那一队的侍卫呢？”墨景焕道：“一队人最少也有十六人，难道一个都找不出来！”

“找不到。”张方道：“那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去慎刑司让褚善儿把传话的宫女和侍卫的模样都形容出来。”墨景焕道：“本王就不信他们都能凭空消失！”

“是，王爷！”

墨景焕到了丽秀宫没一会儿，张方也捧了两张画像回来了。

“动作倒是快。”墨景焕接过画像淡淡的说了句。

“属下去到那边的时候王妃已经备好了。”张方有些震惊的道：“听狱卒说这画是王妃亲自动笔的。”

正要打开画卷的墨景焕动作微微一顿，她画的能看？

“王爷怎么了？”张方看墨景焕神色微变，低声问道。

“没什么。”墨景焕做足了心理准备，若是画的四不像，那他等会去慎刑司的时候再问一遍好了。

画卷摊开的那刹那，墨景焕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真的是褚善儿画的？”良久，墨景焕才皱眉低问道。

“属下不确定，这是狱卒说的。”张方道：“想不到王妃的画技怎么好！这画出来的人就跟真的一般。”

“拿进去给云雀看看，是否识得上面的人。”

墨景焕将画卷重新给了张方，他很确定，这两人都不是在丽秀宫当差的。

“王爷，王妃她真的被带进慎刑司了吗？”一直守在外间的冯老见张方离开了，这才敢上前问道。

“嗯，有两个宫女指证她杀了碧果，而碧果又是拿了有毒的水给母妃的人。”墨景焕道：“她为证清白，自请进慎刑司。”

“王妃断不可能是害娘娘的人，否则她何必费劲心力去救呢！更何况这对于王妃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不是吗？”冯老显得有些焦急的道：“王爷，您可得救救王妃，她是个好人。”

墨景焕皱着眉看着冯老，沉声道：“你都知道了？”

冯老看着墨景焕突然沉下来的脸色，才自觉说错了话。

“下官想下官应该是知道了，只是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守口如瓶，替王妃保守秘密的。”冯老跪在地上低声道：“王爷，王妃她一心向着您和娘娘，她不会害娘娘的。”

“本王知道。”墨景焕道：“冯老起来吧！”

“多谢王爷。”

冯老这边刚站起来，张方就一脸失落的走了出来。

“王爷，云雀姑姑也未曾见过这两人。”张方道：“姑姑说这两人若真是宫中的人，可以去内务府查一查。”

“这人……好眼熟。”冯老看了眼张方手上的画像，“下官好像在哪里见过。”

“冯老当真见过？”墨景焕的眼中瞬间燃起一起光亮。

“嗯，下官肯定见过。只是在哪见过呢？”冯老皱着眉头，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只好招来了随身药童。

“大人，这人看着像是半年前才入宫的赵医女。”药童道：“只是赵医女左眼这边有个红色胎记，她没有。”

“对了！就是她！难怪下官觉得眼熟了。”冯老一拍手，也想起来了。

“来人！去把赵医女带来！”墨景焕冷声下令。

“阿衡，你去给他们带个路，别让人给跑了。”冯老把那小药童也给派了出去。

“冯老，你再看看这人可认得？”张方立马把下面一张画像也拿给冯老看。

冯老老脸一抽，看了眼张方后还是眯着眼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这人下官就认不得了，应该没见过。”

张方抿着唇讪讪的收回了画卷。

“王爷，这人冒充御前侍候的人，要不去那边问问？”张方小心的问了句。

“不必了。”墨景焕道：“把那赵医女拿下，自然知道这人的身份。”

“是，王爷！”张方看着墨景焕起身往外走，赶紧跟上道：“王爷这是要去哪？”

“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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