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这么巧,是个什么样的案子?”
“就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想不通服农药自杀了。”
张尚锋跟在这个像猴子一样的于程成后面,为我们解释道。
“农药?为什么城市里的孩子会用农药自杀?”
“谁知道呢,想不开呗。”
于程成耸了耸肩,一副很理所应当,不过呢很明显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说农药,重点在农药哪里来的!”
“哦,哦这样啊,农药嘛,好像是因为他们老家是种地的,他们也是刚搬来不久,估计剩了些农药觉得可惜了,便一起搬了过来,觉得可能有个什么作用。”
“唉,现在的孩子,长这么大容易吗,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呢?”
“师傅这话虽是没有错,但是这孩子离世前的一份遗书倒也看得我们难受。这孩子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在外打工,见过年也不能回来,这不工程完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回家来,这父亲脾气又不好,哪里看不惯就对着儿子又打又骂,他也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想了他多了,等来的确实满身伤痕,孩子再错,这心伤了,却也是难受的。”
于程成这长篇大论一番却也是颇有一番道理,只是观点是站在这孩子的角度,还是有些片面了些。
“这孩子确实难受,父母生了孩子,就要养好孩子,不然这痛苦的可是一家人,不过啊,这孩子辛辛苦苦长了这么大,或许再大点就好了,却又为何如此想不开呢?”
“这孩子十四岁了,读初二。至于想不开嘛,大约也是觉得没了希望没了动力吧,如果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那对于死亡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惧了不是吗?我记得他遗书上写着他其实也很害怕死亡,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投胎真的很重要吧,为什么别人能够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他却只能接受着等待和挨打的生活,他想不通……”
“……父母生了,就好好养吧,钱什么的,能比家人的幸福更重要吗?虽然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不懂他们的苦,但是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定要踩在亲人的生命上走过?即使在忙,每天也不会缺打一个短暂的电话问候一下的时间,也不会入缺和自己孩子谈心的时间,也不会缺给孩子这零星半点父爱母爱的时间,只是啊,到最后也没有感受到,也是苦了这孩子了。”
“是啊,他遗书上还写着,不怪爸爸妈妈,也请爸爸妈妈不要怪爷爷奶奶,他死了爸爸也就解脱了,这样大家都好了。唉,他是解脱了,他的爸爸可就得一辈子活在罪过之中了,这倒是狠狠的一阵报复啊。”
“……”
如此一来,我倒也真真不知道该如何再与他讨论这起案件了,谁有错呢,倒也不该我来评判,便就如此吧。
“哦,对了,这个孩子叫林琴宇,刚才了解案件时发现,是这位林琴书的表弟。”
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为何不先说,做了这么大堆没有用处的铺垫倒是为何?
“嗯,表弟?”
如此一来,这个农药的来源好像就可以说得清楚了。
其实若只是于程成说着,我便也就只是听着,最让我在意的是林琴书在听故事时表现出极其的淡定,但是在听完了故事直至于程成点明这层关系时她才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倒像是被吓着了一般。
是担心这表弟还是担心这事情败露了?她之前不知道于程成这么久的铺垫说得是她的表弟吗?想想……不知道好像也是正常的,毕竟……事发突然,于程成他们也刚刚审理完这桩案子。
“怎么会……”
林琴书开始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
我轻声询问道,深怕惊醒了她一般。
因为如果她一直恍惚,或许我们还能问出什么。
“阿宇怎么就……”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如何知道这农药能致命的?”
“他……”
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觉得一切应该已经明了,剩下的事情便是找到这凶器,她到底是用什么来装的农药,又是用什么方式让白木希喝下的?
“可以搜她们的包吗?看看能不能找到装农药的罐子,现在应该是空罐子了吧。 ”
搜身什么的还是要请示一下李宁风让他负责的,毕竟我没有这个权利去触犯别人的隐私,其实于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在玩着侦探游戏,不过是真人版的罢了。
李宁风点了点头,命令警员立即执行。
我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林琴书包里的物品,空罐子什么的确实没有,要非说装东西,只有……这空的隐形眼镜盒了,可是她今天带的是框架啊,为何要随身带着这个,是习惯吗?
“这个拿去检查一下吧。”
我指着隐形眼镜盒对小警员说。
他们自然很听话的照做了。
检查结果嘛……不出我所料,有农药残留,是凶器。
“对了,师傅,这个是我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打碎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感觉这照片p图的痕迹太过明显了些,便拿了过来与你瞧瞧。”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我轻笑道。
“哈,多亏了你啊,我的好徒弟。”
我给了他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让我这小徒弟乐极了。
“破案了吗?”
启心一脸期待的模样,可爱极了。
“这场游戏的答案。”
我故作悬念。
“什么?”
“凶手是你吧,袁萱?”
“你说什么?这可不是侦探游戏,别乱冤枉人!”
被窝提到名字的袁萱有些着急了,冲着我吼叫起来,样子与泼妇无疑,总是觉得他愧对了这一脸还算不错的妆容。
“这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又何必当真呢?”
我轻笑道。
“你个疯女人,疯女人!”
她见我不急不慢的笑了笑,便更加抓了狂,冲着我冲了过了,大约是准备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只是被炎天先一步拦了下来。
“放手,放手!都欺负我,唔……都欺负我,木希,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她无助的叫喊却只惹来了这社员的白眼,想必这人缘确实不是很好的。
“就不想听听我的推理?”
“哼,疯女人,说吧,就算做鬼,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
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啊,哈哈,但是……比起人来说,我大约是不怎么怕鬼的了。
“鬼?就算是鬼,你也该是厉鬼、涝鬼、恶鬼,那终日不能转世投胎的邪恶灵魂,你啊,或许是连地狱都不会收留极恶之人。”
似诅咒一般,安静了许久的林琴书的这样一席诅咒倒真的让袁萱停了言语。
袁萱的目光越发的涣散了,大约是在怀疑人生了。
“哈,地狱啊,来者不拒,还是要收留你的,放心。”
炎天轻笑着安慰道,不过我觉得他大约就是觉得好玩罢了,即使他的话语没有错,再者他是地狱之人,什么样的邪恶灵魂能逃过这地狱之火的炼化呢。
不过我想他也知道在这里说出这样一句言语在众人听得只能是出来搞笑的吧。
“这场游戏,侦探社的成员全全参与,没有谁是迎宾的待客的,而你的角色嘛,便是那个报案者吧。”
我没有理会炎天,让他自己安静的玩一玩就好。于是乎我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讲起了并没有人在乎的东西。
“游戏?”
袁萱像无助中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竟破泣而笑了。
其实……越不在乎,有些人听得越心急,心虚这个词与表现得就越发的明显了。
“什么游戏?你说什么?这里死了人了,你还在想着游戏,你这女娃有病吗?”
不只是袁萱了,连这一向淡定的林琴书也开始骂人了,不过吗,这更加说明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了。
“呵,这是于程成警员发现的,这场案件的关键。”
启心迫不及待的拿过去瞧了瞧,她并不在意是游戏还是真实,可以说她啊,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所谓的人命什么的,这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我有预感,她会在我的生命里参和很大一脚,不过呢,却也不是坏人,可能是所谓的贵人也说不定,顺其自然吧。
“小允是说人物关系吧。这张图片应该告诉我们这四个人有些特殊的关系,袁萱,马玲,范栋,这三个我们没有在意的人与白木希的合照说明,让我们案件无关的人才是我们该关注的重点是不是这样?”
“没错,心儿的解析很到位,那你说说看,凶手怎么作案的吧。”
“我想……这场案件看这白木希的妆容,应该也想表达误食了什么而死的对吧,为了应景我们就当它是农药吧。既是如此,便应该是他比较亲密的人骗他让他误服下了这农药,至于这比较亲密的人嘛,看照片应该不难发现,白木希双手紧搂着袁萱,也就是说袁萱的嫌疑很大了吧。”
“哈,不错不错,继续。”
启心这想象力也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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