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猪去猪又回(6)
老话怎么说来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牧猪男这下亏大发了,不但什么都没看见,额头还起了个大包,见此窘境,女人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放肆,“咯咯咯”,有如下蛋的母鸡一般。
朱小毛被撞得晕头转向,眼前金光闪烁,神情自是狼狈不堪,捂住额头,扶墙走了几步之后,跌跌撞撞地闯进了1818房。
先前“秃顶”逃出房间的时候,由于距离过远,再加上眼睛被烟熏得有些迷糊,朱小毛看走了眼,致使他进错了房间扛错了人,被那只“醉狐”好一阵嘲讽,想想都脸红。
眼前的这一切,无不向人倾诉着一个残酷的现实,孔白遭到了侵犯。
目睹这般凄凉景象,朱小毛不禁目瞪口呆,茫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如一根木桩杵在床边,双目圆睁,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焰,双拳紧握,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
愤怒之余,朱小毛又由衷地感到欣慰,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来得正是时候,否则的话就只能看到“活春宫”了。
“孔白,孔白……”朱小毛跳上床去,跪在孔白身旁,手枕着她的脖子,附在耳边大声地呼唤着。
孔白确实已经吓坏了,身心麻木不堪,任凭朱小毛如何呼喊摇动,楞是没有反应。
犹豫间,朱小毛伸出拇指,在她的人中部位猛地掐了一把。
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孔白突然翻身坐起,左右开弓,给了朱小毛两记有力的耳光,而后又狠狠一脚,将朱小毛踹下了床。
这突如其来的三记狠招,让朱小毛又看到了“昨夜星辰”,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孔白突然飞身跃起,再一次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披头散发,目眦俱裂,张牙舞爪,怎么看怎么象梅超风。
“我的妈呀,九阴白骨爪呀”朱小毛吓得魂飞魄散,恍惚间竟忘了躲闪。
招式凌空一变,孔白突然间化爪为掌,双掌齐出直击朱小毛的胸膛。
“降龙十八掌”一个念头在朱小毛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孰料风云骤变,孔白竟钻进了朱小毛的怀里,“哇------”,放声大哭。
“妈呀,吓死我了”朱小毛长舒了一口气,背后冷汗直冒。
“小毛,小毛,是小毛……”孔白死死地箍住他的小细腰,将脸蛋紧贴住他的胸口,浑身上下抖得有如筛糠一般。
“嘿嘿,没想到吧?”朱小毛欣喜不已。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英雄救美”了,料想孔白定不会亏待他,起步至少一个香吻,再加上二人久别重逢,说不定,嘿嘿……口水快挂下来了.
正想着会得到什么赏赐的时候,赏赐真的来了,纤纤玉手瞬间贴上了朱小毛的脸,很柔软,很温暖,只是声音太响了,“啪”,一记大耳光打得朱小毛晕头转向。
“喂,你疯了?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捂住火烫的脸颊,心中那个委屈呀,唉,别提了,心碎中。
一对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朱小毛的肩膀上,孔白一边哭一边骂:“没良心的东西,早一分钟来你会死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屋内响起了朱小毛极富磁性,但又凄凉哀怨的声声泣唱。
柔声细语地劝慰了一阵,孔白终于恢复了意识,稍稍整理了一下零乱的衣着,在朱小毛的搀扶下,两人走出了房间。
“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朱小毛说完又跑回了1818,折腾了一阵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走廊里空空荡荡,白烟已消散殆尽,耳边却依旧回荡着刺耳的警铃,窗外传来了消防车尖锐的呼啸声,朱小毛紧搂着孔白,很坦然地走进了电梯,待下到一楼时,正好与先前走楼梯逃生的住客们汇合,个个四肢发软、大汗淋漓,活似一只只正在河边漫步的老母鸭,场面甚是滑稽.
“那狗东西呢?”朱小毛在逃生的人群中开始寻找“秃顶”,不过由于现场太混乱,一时间竟无从找起。
下楼的时候,孔白将今晚的遭遇简要地说了一遍,朱小毛气得想报警,不过被孔白否决了,一方面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害,这主要得归功于朱小毛的英明神武,在紧要关头从天而降力挽狂澜,另一方面,今晚的事很难向警方解释清楚,毕竟是孔白主动赴约的,当然,还有一方面,那位张副行长在江州经营多年,有一张严密的关系网。
几番权衡之下,孔白决定暂时忍气吞声,不过朱小毛不干了,虽不能报警,但非要教训一下这该死的“脏腐行长”不可。
“呶”孔白靠在朱小毛的肩膀上,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秃顶”的身影,不过一时间她竟然有些犹豫,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别说是孔白了,现在即使“秃顶”的老娘来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这副尊容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光溜溜的脑袋上起了好几个大包,外加鼻青脸肿,一张丑陋的老脸本来挺瘦的,不过现在却鼓得跟个馒头似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感觉象是从拳击场上走下来的,而且一定是被KO了。
“嘿嘿,报应啊”朱小毛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东北大哥站在“秃顶”身旁,一脸的幸灾乐祸,当看到朱小毛的时候,他憨厚地笑了起来,悄悄地指了一下“秃顶”,右手抬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再次笑得捂住了嘴巴。
明白了吧?这是东北大哥的“杰作”,估计是趁着梯道昏暗混乱的时机,没少出手修理“秃顶”,替朱小毛出了口恶气,东北银,没说的,三个字“够仗义”。
趁乱逃出了酒店,两人搭上出租车往玄坛弄驶去,孔白紧拥着朱小毛,片刻也不愿松手,把朱小毛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丝缝。
一场虚惊,逃生的人们战战兢兢地各自回房,当然也包括“脏腐行长”,他还惦记着孔白呢,要不是这突如其来的火警,孔白早已成为他的“盘中餐”了,算算时间,药力应该还没过去,现在“办事”还来得及。
不会再有机会了,因为他的运气太差了,敢打孔白的主意,得先问问牧猪男同不同意。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身上又稀里糊涂地增添了不少伤痕,“脏腐行长”骂骂咧咧又无计可施,伸手抓过桌上的茶杯,一口气灌进了大半杯,以暂时压一压心头的怒火,当然还有**。
“呸”,不但喝进去的统统吐了出来,连带着晚饭也跟着狂泻而出。
这是什么东西?咋这么难喝呢,又酸又涩,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不对呀,这杯茶明明是自己亲手泡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喝而已,难道是酒店为了节约成本,用劣质茶叶来蒙混顾客不成?
正想找酒店算帐,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便笺纸,信手拿起一看,气得两眼翻白,一屁股倒在地上,肚子一鼓一鼓,活似一只垂死挣扎的癞蛤蟆。
纸上画着一只大大的猪头,还有一行小字“赐尿者,云山朱小毛是也!”。
敢作敢当,嗯,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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