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辞而别的小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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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拿了一套南宫瑾的衣服换上,基本上他没有什么外伤,不过我感觉他伤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因为他昏迷了一天才醒。我想他的伤该是传说中的内伤。
姥姥一直以为我会南宫府去了,所以第一天我顺理成章的在山上度过。晚上在草房里过夜说起过夜,我拿的唯一一床铺盖被他一人盖完,我自己窝在角落里吹冷风,还好拿了个火折子,不然第二天肯定生病。
第二天,南宫瑾从宫里回来了,我不得不赶去南宫府。
我放心不下草房里的小子,所以扯了个谎说姥姥病了要回家几天,出乎我意料的是南宫瑾不但同意了还给了我一大包东西,都是些补品什么的。我心虚的拿着那一包东西上了山,我寻思着这么做会不会遭天遣,毕竟我咒姥姥生病,拿一包补品去喂养欧诺那小子了。
可是想想我这么好心,撒个谎老天爷应该不会怪罪的。
我来到草房的时候欧诺正在床上打坐,此时他穿着南宫瑾的一身红衣。就因为我一见到南宫瑾穿这身衣服就会大声嚷嚷煮熟的螃蟹,所以他才一气之下将它扔给了我。
我时常听他说紫罗山天蚕多么多么难得,他这么一扔我便偷偷藏起来拿回家了。
就是这么一件傻气到庸俗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气质,也许是古今殊同,那一刻我所学的知识都被掏空了,竟没有一言一语来表达心中的惊艳。
“你不是说你今日要……上上班么,怎么又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打完坐了,端坐在竹床上不解的看着我。
这上班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怪异,我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道,“我怕你被他们发现,所以又回来了。”
“是怕我被抓连累了你吧?”他似笑非笑得睨眼看我,非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甚至还一脸的嘲讽。
我极力压住心里的怒意,甜甜一笑,故作害羞状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抚了抚心口道,“我的伤明天就没事了,到时候你就不用担惊受怕了,我也算是还了你一个人情了。”
还有这个理,他先离开就把我的救命之恩还了?难道皓国的恩怨是这么算得么,我没听谁说啊!
“你不要这么看我,像你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盼着我报恩吧?”他一副了然的神色就那么瞅着我,直到我无所谓的点头他才接道,“这小小的草房居然能用黄赤阵布局真是不简单。”
“黄赤阵?”我疑惑不解的抓抓头发,却见他有条有理的分析起来。“草房是按太阳运行的时令来布局的,几乎每一天的入口都有区别,必须按日影来探向,据风向来迈步。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我仔细的听着,心里细细的想着,一直纠结在心头的疑团终于有了突破口。原来云娘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埋下去的石头是用来布阵的,原来她千叮咛万嘱咐的是破阵口诀,原来她还会布阵?
“你背上的是什么?”欧诺的询问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抬头发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我身后的包袱上,我恍然大悟,“噢,你说这个啊,这是一些补品,你看喜欢吃什么。”
“也是你家少爷给的?我身贱命烂,吃不起。”床上各式各样的补品他看也不看一眼,冷漠的说道。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儿童,多疑,冷漠,孤辟,我几乎受不了他了,咬咬牙我嘀咕道,“爱吃不吃,饿死了关我屁事!”
“流水非花,安知落花之伤?”淡漠的声音带着氤氲,丝丝息息都要流进我血液里一般,我茫然的抬头,却看见他一脸冷峭,所以我只把它当成是幻觉。
只是这幻觉太过真实,动人。让我想起陨命在城头的若妃,蓦然就哀伤起来,久久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我问道:“你知道人生四大悲剧么?”
“不是鳏寡孤独吗?”
我认同的点点头,“的确,可我知道的还有一个版本。”
“版本?”现代话他又没听懂,我只能解释,“版本就是说法。”
他冷淡的点头,示意了解,我便顺其自然的进入我的正题,“我所知道的四大悲剧是——游子飘零,英雄末路,寒士沦落,美人迟暮。”没顾及他眼里的讶异与沉痛我继续感慨着,“这四大悲剧里我最惋惜的就是美人迟暮,若妃娘娘的死就是那样一个悲剧,如果我是皇帝陛下我愿意倾江山之力换美人一笑。”
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这样煽情的话依旧没能换来他多少情绪,低沉着嗓子他问我。“这些,都是莫北先生教你的,四大悲剧,包括那个倾江山之力?”
“不是,我忽然想起若妃娘娘的死,就顺口说了出来。”若华恋算是我对这个炎凉世界的一点期盼,可如今,果真是人情冷暖。
他表情怪异的看着我,眼光带着一丝逼人的锋芒,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穿透,“那你知道第五大悲剧是什么吗?”
第五大悲剧?我老实的摇摇头,话说活了两回,我还真没听说过还有第五大悲剧呢!
他倒也没买关子,可他说的那句话却彻彻底底的震懵了我。
他说:“我告诉你,第五大悲剧——是你。”
就像听到阿呆说我眼睛好看一样,我猝不及防。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我是悲剧,我不计前嫌的救他,他说我是第五大悲剧?我呼着粗气看他,抡起拳头就想砸过去,可二十几岁人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第一,他被人打了,心情不好,我不该和他一般见识;第二,他只不过是七八岁年纪,童颜无忌;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武功太好,即便是受了伤也绝对可以砸死我。
可是那小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烂,一两次也就罢了,次次如此,骂的还是我半懂不懂的文言文。顶着成人的脑袋瓜子和我较劲,分明就是高智商犯罪嘛!
终于在和他第n次冲突的时候我决定卷铺盖回家,这日子我是没法过了,南宫瑾那样的我还能应付,他,我彻底玩完,管他红旗白旗我举起就跑了。
我咋咋呼呼的跑回家蒙头大睡,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那时候姥姥和云娘都出去干活了,我挖着锅里的热饭热菜填饱了肚子开始寻思着散伙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总的来说是他不对的,他不识好歹,脾气暴躁,他什么都不好。可是我这么一扔下他倒变成我的不是了,毕竟他重伤在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受那么重的伤本身就很可怜了,再加上他那么一个骄傲的孩子发点脾气也是难免的。而我呢,我非但不能让他,还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大冷天的把被子也扛走了……
想到这些种种我又折回了山上。
然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有一种距离叫时间。
也许就是弹指的差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
看着空空的草房我发了很久的呆,我甚至恍惚我是不是救过那么一个少年。
是不是一切都只是这凉寒秋夜里的一束流星,光影交错中时空错了位,视觉里咫尺之间的距离其实是几万光年?
等了一夜零一天,他终究还是没有出现,我对着夕阳摸了一把脸,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欧诺阿欧诺,姐姐我也算是仁之义尽了,你是死是活都不要怨我,便是作了鬼也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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