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洞
远古时期,并无图腾,一切力量都来源于自己,人们依靠炼体淬魂来强大己身,他们所使用的攻击方式中,技法是重要的一种。
技法,是一种技巧,一种运用,并不固定在一招一式,一技精而万法通,这便是技法。
古老教与程诺一的剑技,是运用剑的一种技法,其中含有许多使剑的技巧,不过主要还是偏于重剑一类,因为此剑技中所记载的技巧,以重剑使出威力最为巨大。
重剑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剑,它虽然重量惊人,势大力沉,却不同于巨剑那般庞大宽厚,它的剑形处于巨剑与寻常剑之间,重量却不输于巨剑,甚至犹有过之。
在大陆上,以巨剑为武器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因为巨剑可攻可守,剑盾合一,是那些天生神力的人最为喜爱的武器之一。
然重剑则不同,重剑的剑体沉重无比,一旦出剑,便难以收招变招,是完全放弃防守的打法,故此使用的人少之又少。
在古老的技法中,剑技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一种使力的方法,可以将自身的力量控制达到极致,不浪费一分一毫,甚至超脱,十分恐怖。
严格来说,这技法已经不能算作剑技了,因为将这种使力的技法融会贯通后,它不仅仅局限在剑上,于其它武器也并无问题,甚至可以运用在图腾神技上。
不拘泥于其形,在于神。
“这才是真正的一法通而万法通啊。”程诺一惊叹,远古竟然有如此神通。
程诺一问古老此剑技与使力技法的名号,但古老却并没有道明来历,只是说此技法本应该埋葬于远古,而今重现就算是一次新生,任由程诺一为之号名。
程诺一低头沉思,道:“我总觉得这使力技法不属于剑技,那就分开来取名吧。”
“此技法包罗万象,兼容天下万法,当真举世无双,就名无双技吧。”
“至于这重剑技法,”程诺一想了想,“”无坚不摧,一往无前,霸道刚猛,可力敌千军,就名破军剑技吧。”
“无双啊……不错……”古老低语,言语间无限感慨。
……
在这一年中,程诺一不断磨炼无双技,夜以继日,已经运用得较为娴熟。闲暇时就参悟造化圣决,也略有感悟。
期间,古老为程诺一打造了一柄重剑,所用的主料与那神秘石壁同出一源,再加上一些辅料锻成。用的材料除程诺一都不认识,但绝对不简单,为稀世珍宝。
重剑只是粗略炼制一番,造型简单粗糙,只有大概的剑形。通体漆黑,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介于金玉之间。
此剑重达三万斤,虽然程诺一因为九九玄经炼体篇的缘故,双臂力达万斤,再加上此剑融入了程诺一的精血,持之血脉相连,如臂挥使,可减轻一些重量,却也是无法舞动,只能将剑暂时搁置在一旁,剑技也没法修炼。
剩余的一年中,程诺一一直为出去作准备,除了巩固九九玄经、磨炼技法、参悟造化圣决外,程诺一在溶洞中也探索了一番,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
早先,程诺一便对那寒水潭中的骸骨杂物动了心思,希望能找到一些器物,只是寒气太过恐怖,一直没有动手。
而今程诺一已修炼有成,又即将出洞,自然不会白白错过机缘。倚仗强横的肉身,程诺一逼近了寒水潭的边缘地带,再深入就不行了,几番尝试后,当真拖出几具尸骨。
尸骨大多残破不堪,连骨骼都将腐朽,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程诺一扒拉半天,搜刮出几件空间器具,一件件仔细检查过后,程诺一有点恼火。
这些空间器具由于存世过久,且无人维护,其内的空间早已崩溃消散,储存的东西自然也随之涅灭。
还好,在全部检查过后,还是发现一个可用的空间器具。
那是一个白玉葫芦,巴掌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温润玲珑,葫芦上雕刻着一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上去颇为不凡。
遗憾的是,白玉葫芦虽然无损,但是其内储存的东西却已经腐败,那是一些灵草药材,已经腐化成渣,药效早已流失。
即便如此,程诺一也满足了,如若不然,那三万斤的重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带出去的。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三年一遇的地底热流就要出现,程诺一心情滋味难明,终于要走了……
临近出发,程诺一检查一遍应带的东西。白玉葫芦,其内存放着重剑;还有关于身世的黑石吊坠与海叔托付的青石吊坠,这两个吊坠被程诺一串在一起,用的细绳是请古老炼制,刀剑难伤水火不侵,算得上是一件小法宝了;除此两者之外,程诺一再无他物。
洞外隐约传来隆隆的声音,这是热流即将上涌的前兆。
程诺一热泪盈眶,朝石壁狠狠跪下,稽首拜之,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洞口,薄薄的光幕外,那无数幽蓝的璀璨,如浩瀚繁星,令人迷醉。难以想象的是,如此瑰丽的东西,却是致命的死神。
此时,那一簇簇碎冰寒流,以平常三倍的速度流转着,让人眼花缭乱,更是恐怖至极
突然,那隆隆的声音愈发浩大,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光幕外的碎冰寒流亦开始不正常,四处乱窜。
“要来了!”
程诺一心跳得很快,死死盯住外面,蓄势待发。
轰!
一股土黄色的浊流贴着石壁冲击而过,威势浩大,与寒水泾渭分明。程诺一贴近光幕,顺着黄色浊流向上看去,简直就像一条黄色巨蟒。
此时还不能出去,热流与寒水并未相融,冷热都不是程诺一所能承受的。
等待了一会,看到两者之间并无明显的交界,光幕周围亦弥漫着土黄色,甚至能嗅到一丝丝硫磺味时,程诺一动了。
快速在身上刻下一个符文,这是古老教的,可以毫无阻碍冲出光幕。之后程诺一猛地向前冲,临近光幕时狠狠一蹬,飞跃而起,向热流径直射去。
一出光幕的庇护,程诺一便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寒,连灵魂也似要麻木。而巨大的水压也作用在程诺一身上,原本笔直的路线变得倾斜向下。
不过还好,向下落了一会后,还是进入了热流。
就刚刚在寒水停留的那么一瞬,程诺一的身上就出现了严重冻伤,进入热流时,更是伤上加伤,痛得程诺一死去活来。
黄色的热流覆盖在被冻伤的皮肤上,不一会儿就溃烂起来,水流还在不断冲刷,让程诺一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再加上水中隐含着针对灵魂的力量,程诺一整个人都疼懵了,若不是这几年已经习惯了疼痛,程诺一早就失去了意识。
热流旋转而上,如水中龙卷,向上突进,程诺一缩在热流中心偏外的位置,努力控制身形,不能过多靠近中心,那高温难以承受,更不能被抛出热流,那必死无疑。
程诺一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沾染到危险,所幸的是,热流的速度并不慢,不一会儿,热流旋转的速度便减缓下来。
睁眼向上看去,淡淡的微光出现在上面。
“到了!”程诺一心头一喜,手脚并用,摆脱热流,努力向上游去,接下来热流就要回流,若是不离远点,又会被卷下去的。
游泳一事,程诺一并不太精通,却也够用了,凭借着强大的身体素质,硬生生把速度拔高了几筹。
未及多时,程诺一便到达了水面,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目,程诺一眼睛微微眯着,一时没有适应。
阳光洒落在水面,荡起无数破碎的金光,程诺一感受着温暖,顿时感慨万千。
三年来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溶洞中,无一人作陪,古老话不多,基本就是程诺一一人在自言自语,时间一长,难免有些郁结,虽然程诺一终日都在苦修,却也还是感觉孤独,毕竟人是一种群居动物。
不过程诺一很庆幸,在溶洞中学得一身本领,在他看来,一点孤独根本不算什么,起码以后,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了。
瀑布之下的水潭并不算大,且并无支流,所有的河水都是从地下暗河中流走,水潭周围则是一圈圈乱石林立,搁浅着不少杂物,只有水流上涨时才会被冲走。
程诺一上岸,越过乱石滩,寻得一处较为平整的空地,盘腿坐下,开始检查伤势。
外部表皮有一片片溃烂,看上去有点恐怖,这寒水含有未知的力量,导致伤口恢复十分缓慢。体内伤势倒是无妨,一两天便可痊愈。
检查伤势时,程诺一发现自己的灵魂凝实不少,距淬魂第三转圆满已然不远,古老说的果然没错。
“看来,只需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便可圆满,”程诺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独狼帮!就那你开刀了!”
“嗯?”
程诺一发现不远处的乱石滩中有东西,白晃晃的引人注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
程诺一起身,向乱石滩走去。
“这是……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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