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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熬出头胡捡乱拾 吐心语激情澎湃


  “别疯疯癫癫,胡说八道,傻笑疯笑的,这坟茔里可居住着我的父亲、爷爷,列祖列宗们呢?”

                  杨英也想起了朱根小时候的平地上坟,看着眼前的单排坟头,也静了下来,纳闷道:“你家世世代代单传啊?怎么就那么几个孤零零的坟头啊?”

                  “嗯!我们家几世了都是女丁兴旺,男丁单传了!”朱根沉思好久,沮丧道:“唉!生不逢时,时运不济耶!天地本无事,偏偏赶上了新变动,唉!世事无常亦难料,保吾香火是必然……”朱根不住摇头叹息。

                  “哈哈哈,看你那个愁眉苦脸的熊样,不就是传宗接代生儿子吗?找我啊?”

                  朱根错愕的瞪圆了眼,木木的看着杨英!

                  “瞪什么眼,发什么呆啊?哈哈哈,是不愿意,还是捡大便宜了?”杨英不像是大开玩笑。

                  “呵呵,我乃蓬蒿弱草低能之流,知你喜欢五哥般高大威武睿智之人,莫不是求之不得,退而求其次者乎?”朱根解嘲似的自语。

                  “哈哈哈,少提别人,别说废话。朱尾巴根子你说吧?你愿意不愿意?说愿意还则罢了,不愿意哈哈哈我就掐死你,就地也正好埋了,叫你六座孤坟,一字排开,再不增加哈哈哈……哈哈哈……”笑着说着凑过来,比划朱根的脖子。

                  “呵呵小心我告你流氓成性,强奸未遂啊呵呵……”

                  “哈哈哈,就流氓了,就强奸了,怎么着吧?强奸你才有儿子,才让你们朱家香火不断,子孙满堂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抱在了一起,滚做了一团……

                  天降下了薄薄的雾纱,朦胧了小小的树林,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长虫、刺猬、黄鼬、狐狸等等小仙们瞪着圆圆的眼睛呆傻的逡巡着纳闷着,苦苦修炼着……修炼者……

                  “呵呵呵……好你个二半膘子假小子啊,天天说这个老少通吃,说那个兼收并蓄的,原来你偷偷躲这里生吃小猪(朱)子肉啊呵呵呵……”

                  “哈哈哈……冯梦你快不要瞎说啊,人家二半膘子假小子可不是生吃小猪(朱)子肉啊,不可以侮辱人家二半膘子假小子。”常蓉仿佛责怪冯梦,待杨英和朱根尴尬的站起,心里要感谢常蓉解围的时候,常蓉却大笑道:“哈哈哈人家二半膘子假小子这是生啃猪(朱)拱子,还越啃越来劲呢哈哈哈……千万别啃掉一层皮粘自己大嘴巴上,那样就变成一对猪拱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一个天天老少通吃,一个小猪獾、卷毛兽全不放过,两个小妖精竟然还有脸数落我,看我不把你俩的大嘴巴臭嘴巴撕烂……”说着跑了过来,冯梦和常蓉知道两个人也抵不住一个二半膘子假小子的战斗力,转身就跑,嘴里不停笑闹“哈哈哈……说的真对,看看自己的那个大嘴巴臭嘴巴吧……朱根啊朱根,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填满这样的大嘴巴臭嘴巴啊哈哈哈……”

                  一串一串的笑声欢快了整个小树林,朱根尴尬着斯斯文文的跟随着三个狂笑的疯子跑过的足迹,一起来到了场屋子。

                  打闹逗笑了好久后,常蓉道:“哈哈,朱根,二半膘子假小子,你们俩说说你们谁请客吧?还是两个人合伙请,请我们大家一醉方休,我们就饶过你们呵呵……,自己选择吧。”

                  “哈哈哈早就知道你们又都是想白吃白喝了,哈哈哈我请你个嘴馋屁股臭的玩意儿们,哈哈哈……哈哈哈……填满你俩的大臭嘴巴哈哈哈……”

                  “寸草之心,尚报三春之晖,我乃叨扰过数次矣,且尔等一直照顾我之老母,借此正好聊表谢心敬意。”朱根近来总到小动物之家换换脑子,既能修身养性,也能帮助老母直直弯曲的腰和腿,特别是他把自己研读过的《青春》、《青年文学》、《小说月报》等刊物和书籍讲解并借给常道宽,以及时常和常道宽谈诗文,对对联,论书法,聊人生,彰显自己系统且更深的学识,总能倍感自豪,散发光彩。

                  “哈哈哈不用你,你挣的那两张毛票纸,还真比不上我们。”杨英说着转身骑上摩托车,回头说笑着:“哈哈哈,你自己留着好好的多买点没用的书,感觉感觉能不能吃饱喝足,哈哈哈以后盯着和常道宽盘经论道吧哈哈哈……”然后一加油门,摩托车飞驰电掣扬长而去……

                  “真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我想了又想,算了又算,特别是近期请教攀谈,深深体会朱根兄弟高等学府学成归来,真的是咱村的魁星啊!言谈举止,都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倘若有你一半学问,定会自信满满,幸福满满,人生满满了……”常道宽红红的脸膛,确实洋溢着由衷的钦佩。

                  “哪里哪里,道宽兄长自强不息,自学成才,能文能武,文武兼备,实乃剑胆琴心,忠义侠士,令人仰羡。我不过一介书生,文不过半斗,武不会丝毫,才疏学浅,又腕不能挎篮,肩不能挑担,手无缚鸡之力,实乃惭愧,无脸见江东父老,怎敢承受兄长谬夸。”朱根卖弄着文采,接着话锋一转曰:“不过位卑未敢忘忧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之心不可或缺,我辈定当发愤图强,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不可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但愿有所建树,不虚此生行,不白活一回,人生走过,不求青史留名,然我等必得留下脚印一串串吧?哪怕有的直,有的弯,有的深来有的浅……”

                  “呵呵……呵呵,红狐红狐,你快来好好看看,快来好好听听,两只喜鹊唧唧咋咋的叫唤什么来着啊呵呵……”常蓉眼睛看着哥哥和朱根,右手食指指着小树林高大柳树枝头的喜鹊,挤眉弄眼扮鬼脸。

                  不知道是红狐还是冯梦,抿嘴笑笑说:“有的鸟语我也听不懂,让他们自以为是,自我满足,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的唧唧咋咋,咋咋唧唧的叫唤叫唤吧呵呵呵……”

                  常道宽和朱根可能是越探讨越投入,越感觉了人生要义及精髓,根本听都没有听到旁边的冷嘲热讽,只听常道宽继续道:“我不如兄弟你啊,你以后一定多多指导帮助你的愚兄,我没有好好读书,现在感觉才疏学浅,真的文不成武不就,处处掣肘,样样受憋,我真的不想追求物质,我可以说我或多或少有点知识分子士大夫的襟怀,我视金钱如粪土,我看情爱比天重,我享受琴棋书画琴瑟和鸣,追求精神世界的富足。你借给我的《青春》、《青年文学》、《小说月报》等等刊物和《红楼梦》、《茶花女》、《聊斋》等等一些书籍,我读了又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仿佛我的灵魂找到了伴侣,精神找到了归宿,尤其是书中兄弟你的很多红笔标注,我是看了又看,品了又品,想了又想,研究了又研究,真真的感觉了你的思想,你的观点,你的独到,你的灵魂,你的伟大而深奥的精神世界等等,等等。我基础这样差,倘若没有你那些点睛之笔,升华之眼,我真的很难理解到精髓和精妙,能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呵呵,呵呵兄长抬举了,我不过是肆意感慨,随意眉批,任意标注,实乃缺乏见地,不值一提。倒是兄长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说明兄长天资聪慧,悟性极佳,基础不足,后天弥补,皆非生而知之,我亦为入学初严苛之恩师当头棒喝,谆谆教导,方猛然惊醒,有所长进者。兄长你不必过虑,教学相长,相得益彰,来日方长,勤能补拙,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华。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兄长肯定不会碌碌无为,寄人篱下,拾人牙慧也。另兄长亦不可弃置我无力企及之武功,文武兼备才是古上大夫之推崇,可惜我自幼习文未习武,悔之晚矣,无力回天,很是赧然!……”

                  随着摩托车戛然而止,大嗓门喊叫起来:“酒肉菜统统买来了,冯梦、常蓉快来帮忙。”回头望见朱根正和常道宽又在盘经论道,大笑着喊叫:“哈哈哈,两个人天天一见面就会装腚沟子鬊样儿,狗舔小雀自娱自乐,自我陶醉。鼓捣些虚无缥缈没要紧的玩意儿。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象你们这样酸不拉几,甜不溜丢的,能适应新形势,新发展的需要吗?能发家致富吗?能硬的起来吗?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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