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获全胜
乌鲁达这个中部鲜卑的大单于,曾经想过自己的各种死法。
他觉得他或许会在与东、西鲜卑的战斗中战死。
也获取被手下那些觊觎他大单于位置的人害死。
也或许他会得病不治而亡。
还有可能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被一个奇怪的黑罐子,将脑袋炸成了半拉子,毙命在云中郡府城外面。
此刻的乌鲁达觉得他好像成仙般,徐徐飘了起来,他低头看去,他那具剩下半个脑袋的身躯,正从战马上摔了下去。
还有那两千鲜卑骑兵,被那些不知什么东西的黑罐子,炸得人仰马翻。
整个战场上,黑烟弥漫、血肉横飞、人喊马嘶。
许多鲜卑人被这巨大爆炸声吓傻了,眼神空洞,就那样呆呆地或坐或站,茫然如行尸走肉。
接着乌鲁达什么也看不到了,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死寂和黑暗中。
刚才,张行严带领着烈火营五十名投掷手,连续投出了三轮火罐后,鲜卑人的两千骑兵已经被彻底炸蒙了。
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能骑在马上的鲜卑人了,这些在头顶就炸开的黑罐子,巨大的声音、惊人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很多鲜卑人觉得这是上天降下了天雷对他们的惩罚,纷纷跪在地上向天膜拜,有的就那样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更多的则是受伤的鲜卑人,蜷缩在地上哀嚎,这两千鲜卑骑兵已经彻底废了。
站在高台上的武沛,看到这一幕,他知道,青山营对鲜卑人的首战算是胜了。
他回头对旁边的张行谨笑着说道:“行谨,下面就看你们的了,最好别让一个鲜卑人离开云中郡。”
“老大,你放心吧,估计这时候那药劲也该上来了,这帮鲜卑杂碎,一个也别想跑”张行谨笑着对武沛说道。
武沛点了点头,马上下令道:“武雷、铁蛋、瘦猴三部马上合围,行谨的骑兵营出营,伺机攻击。”
再说剩余的那两千多鲜卑骑兵,看到乌鲁达这两天骑兵就这样被打残了,拓跋宏等一帮鲜卑部族头领都惊愕万分。
说实在的,刚才乌鲁达令他们出战,他们不是认为对面敌人有多可怕,只是都怀着保存实力的心思,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别人去消耗实力。
乌鲁达率两千人出击后,他们认为,这次必胜无疑,就凭对面那一千步卒,怎么可能是乌鲁达两千铁骑的对手。
这帮人已经做好了等乌鲁达击溃敌人后,他们就率领本部人马冲上去,摘桃子捡便宜的打算。
谁知道,这也太诡异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后,黑烟滚滚中,乌鲁达的两千铁骑像是被施了魔法,马上灰飞烟灭了,就连他们的大单于乌鲁达,都死在了那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在等着他们,正当他们不知所措,不知是进是退是留的时候,他们的军阵中,不停有马匹倒地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还越来越多。
这时候有一名鲜卑骑兵大声喊道:“不好了,我们的战马吃了泻药,全部站不起来了。”
鲜卑人都是自小与马为伍,对马匹非常了解,一看战马口吐白沫,还不停拉稀,立即就明白,这是战马吃了泻药的表现,这种状况没有两三天,这马肯定是骑不成。
拓跋宏现在是明白过来了,这一回可不是他的部族有没有损失的问题。
这些该死的炎国人,是想把他们这次南下的五千骑兵全部留在这里呀!
虽然他现在手下只剩下三百多骑兵,但他的部落在剩下的这几个部落中最大,他说话还是有影响力的。
剩下的这几个部落头人,手下最多的也就是五六百骑兵,都是一些小的部族,这次跟着乌鲁达南下来打秋风。
鲜卑人的战马出现这样的状况,那还是铁蛋、张行谨他们捣的鬼。
自从用泻药阴了法同的骑兵后,铁蛋他们就对王懵子研制的这种泻药爱不释手,这次驰援云中郡,他们又带了几大车。
昨天晚上,他们就在现在鲜卑人驻足的这片区域,撒下了大量的泻药,草丛里,树枝上到处都是。
王懵子配的这种药,本来就是中草药 就是用一般的树根,树叶或者种子什么配的,撒到野外的地上,根本没有违和感,不是懂药理的人,根本也发现不了,只以为是树叶树皮之类的东西。
自从乌鲁达率军停驻在这里,到现在基本上也有两个多时辰了,跑了几十里路的战马停下后,自然会低头啃食地上的干草,那它们就中招了。
这样的细节,鲜卑人当然不知道,只是看着自己的战马倒地不起,他们都在痛骂汉人的狡诈。
这个时候,拓跋宏看到,敌人的那三个步卒方阵,排着密集的阵型,迈着整齐的步伐,正缓缓地向他们这边移动。
还有一支二百余人的骑兵,吊在后边。
拓跋宏也是久经战阵之人,他心里清楚地很,如果他们敢掉头撤退,那么那二百余人的骑兵,马上就会冲过来,咬住他们不放。
这如果是以前,他们的马匹没事,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两千多骑,完全可以击溃那两百多敌人的骑兵。
但现在战马废了,他们变成了步兵,如果让敌人的二百多骑冲过来,他们这两千多人就成了人家的靶子。
以前他们鲜卑骑兵,对上逃跑的炎国边军,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纵马驰骋,战刀翻飞,轻松地收割着人头,容易得很。
可这次情景反转了,他们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所以他不能跑,因为跑就是死
那就只剩下一战了,只有战败对面的敌人,他们才能全身而退,
一念至此,拓跋宏不再犹豫,大声喊道:“全都放弃战马,下马列阵,跟该死的炎国人拼了。”
这帮部族头领也都是打老了仗的人,对他们面临的形势也十分清楚,知道拓跋宏的决定是正确的。
生死攸关的当头,也不计较什么了,都分别命令自己的人弃马结阵,准备抵御攻过来的敌人。
武沛看到,鲜卑人都放弃了战马,结成了步战阵形,心道:这些鲜卑人中,有明白人呀!要是他们扭头就跑,收拾他们还会轻松一点,他们弃马结阵,到时让青山营多少费点事情。
不到片刻工夫,青山营的三个方阵,已经从东西南三个方向,缓慢而坚定地推进到鲜卑人面前,把这剩余的两千多下马的鲜卑人围在了一起。
张行谨的追风营二百余骑,不紧不慢地掉在方阵的后边。
随着青山营不断向前挤压着鲜卑人的空间,战场上的气氛诡异得十分安静。
不管是青山营,还是鲜卑人,还有云中郡府城头上那一帮看呆了的边军将士,都是鸦雀无声,注视着这血肉模糊的战场。
无声的压力是巨大的,鲜卑人终于顶不住了压力。
拓跋宏一声令下,“鲜卑的勇士们,杀过去,杀死这些该死的炎人,跟他们拼了。”
“杀、杀、杀”自知已无退路的鲜卑人如发狂的野兽般,吼叫着冲向青山营的在枪方阵。
迎接他们的是如林的长枪,这些初次和青山营方阵交手的鲜卑人,还是被青山营那诡异的长枪刺法,打得措手不及,一排排地被刺死,倒在了两军阵前。
他们明明是面对的是正前方的敌人,可正前方的敌人对他们不管不顾,总是从对面敌人的左侧方刺出一根长枪。
他们的武器还没有够到前方敌人时,已被侧方刺出的长枪捅翻在地。
即便勉力躲过了左侧刺来的长枪,把自己的兵器砍在敌人身上,也被他们身上那奇怪的盔甲挡下,根本对敌人造不成损害。
这些鲜卑人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枪阵,手忙脚乱,心中慌乱。
武磊,胖子和铁蛋指挥者三个方阵从三个方向缓缓向前推进,已经对鲜卑人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对迎上来的鲜卑人,青山营的士卒像是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就是出枪、出枪、再出枪,把挡在前面的鲜卑人一一刺死,踩着敌人的鲜血和尸体不停向前。
拓跋宏不管向哪个方向冲锋,都会被犀利的长枪阵刺到一片后,再败退回来。
连续冲锋了多次,两千多的鲜卑人,已经躺下了七八百人。
这种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让剩余的鲜卑人终于顶不住了,他们不再听族长和军官的指挥,纷纷向后溃逃。
拓跋宏看到纷纷逃跑的鲜卑人,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这南下云中郡的五千鲜卑勇士全死在这里了。
在战场上,逃跑是会传染的,从第一个向后逃跑的鲜卑人出现。
盏茶的工夫,鲜卑人已经没有了进攻的勇气,一窝蜂地丢下武器向后逃撤。
他们还疯抢着那些能够站立的战马,有时候为了抢一匹马,他们会把自己手中的刀砍向同伴。
鲜卑人已经毫无斗志,他们脑海中只剩下逃跑两个字了。
这个时候,张行谨追风营二百余骑也有了动作,他们从步卒后方,越阵而出,如狂风过山岗般,向北疾驰而去。
追风营直接越过那些奔逃的鲜卑人,在快速越过他们后,才止住战马,调转马头,堵在了鲜卑人向北逃窜的道路上。
武沛给追风营的任务就是截断这些鲜卑人向北逃亡的道路,把这五千鲜卑人全部歼灭在云中郡。
一个时辰以后,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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