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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乔熙有时候也会想,  他对崽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毕竟历史上真真假假,  他喜欢的,可能只是他想象中的太子,  可看见眼前的孩子,  他想,他想通了。不管怎么样,太子终究还是他堕落时的救赎,  现在,他们又互相陪伴。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有时候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能看见他的崽崽从出生到成年,  一步步成长,  他是何其有幸。

        胤礽也发现,自己可以站起来了,他之前有试过扶着什么东西站起来,  可惜,  一旦脱离支撑物,他几乎瞬间就会跌坐下来,  这次还是第一次可以不借助外力,  自己站起来。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卖出了脚脚,  身体微微晃悠了一下。

        乔熙想要去扶,最终还是忍住了,  继续看着崽子向前走。

        胤礽感觉腿部有些酸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一次往前踏出,  一个踉跄,向前扑去,跌进了乔熙怀里。乔熙哈哈笑了,他试着学习以前看过大人教小孩的姿势,两手托着胤礽的胳肢窝,让崽子能自己站在地上,又可以借他的力。

        “来,我们迈开左腿。”

        胤礽听话地迈开了…右腿。

        乔熙眨了眨眼,又继续道,“那,再迈开左腿。”

        胤礽将左腿收回了。

        乔熙都怀疑,崽子是听懂他说的话,故意在和他作对了,他将人转过来正对向自己,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轻声道,“你怎么那么坏啊,是不是故意捉弄阿玛呢!”

        胤礽眨了眨眼,伸出手拍了拍乔熙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孩子。

        两人开始了正式地走路训练,胤礽觉得走了几圈,自己的腿就跟要废掉了一样,而乔熙捏了捏自己的腰,也感觉自己要废掉了,两个人双双瘫倒在床上,头碰着头。歇了一会,乔熙将崽子轻轻拉到跟前,用手轻轻地揉着,而胤礽则双眼放空地看着房梁,为何每次都要给他错觉…

        揉了一会,乔熙手也酸了,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不动弹,随后翻过身,闻着崽子身上的奶香,看着崽子越长越白皙的皮肤,长舒了一口气。可当想到战乱,又叹

        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当皇帝好烦。”哪有一个大学生的日子舒坦,还是专业课很轻松的大学生。

        胤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说当皇帝烦,日后还不是死死地抓着权柄不放手。

        “再来走几圈。”

        胤礽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乔熙将人拉起来,又打着人走圈,等感觉不能再走了,他将人交给奶娘,还忍不住叮嘱道,“太子今天走了不少路,你给他揉揉腿,动作轻些。”

        乔熙摊在椅子上,也喊了个小太监,“快,给我揉揉腰,太酸了。”

        小太监忍不住笑了笑,走到身后给乔熙捏腰。他的手法是专门跟人学过的,轻重合适,连每一下的时间都好似差不多,乔熙感觉酸酸的,又十分舒服,又忍不住感叹统治阶级的惬意。

        康熙十三年十一月下旬,所有鸟枪到达前线,军民一心,吴三桂再次被逼退,军心溃散。乔熙得到消息很是高兴,“这次大胜,诸位爱卿和百姓都立了大功,朕决定给石碑的前一百名颁发奖状,另外,给第一名陆海生“护国者”头衔。”

        大臣一听,都不乐意了,奖状他们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听着应该还不错,可一个海盗如何能配得上护国者?

        “皇上,这人就只是个海盗啊!”

        乔熙也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将原因给讲明了,“朕这么做,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这是第一次大规模捐赠活动,不做出奖赏,下一次如何能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人们又如何会争这头名?第二,海盗都不一定是自愿当海盗的,陆海生这人朕查探过了,父母捕鱼为生,在海中丧生,他没了父母,被村子里长辈一起拉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虽然当了海盗,但是一直给村里送东西,更也没抢过大清百姓的渔船商船。他有能耐弄到这么多枪,而且都是比较先进的枪,这是他的本事。”

        奖状很容易做出来,但是却需要加一些防伪的手段,防止有人假冒,最后成果出来,乔熙看着宛若艺术品的纸张,都想要自己留一张了,精细到这种地步,还有那么多防伪码,就是想假冒也没几个人能冒了,而能做

        到这地步的,又有谁会去冒这种冒险。

        一百张奖状里头,不少就是京城内的高官或者宗亲,比如索额图、纳兰明珠、纳兰容若、裕亲王福全等等,而剩下的虽没有官职,却是出身世家或者富甲一方,唯独例外的,就是一些海盗,他们没这个底蕴也没这个财力和洋人购买,但是他们能黑吃黑…

        临海的县令得知陆海生被封了“护国者”也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狂喜,陆海生虽然去了海上,但是他户籍尚在县内,他得了荣誉,也是他县上的一份荣耀。

        “王县令,您领路?”

        县令领着宣旨的太监走到海边,看着茫茫的大海,一时间犯了难,“这陆海生平时里在海上漂泊,现在恐怕寻不着他。”

        宣旨太监也犯了难,“那怎么办?”

        县令连忙道,“下官知道一个地方,他们定然知道怎么联络陆海生。”

        县令带着人进了一个村子,找了个老人,问道,“你们可知道如何联络陆海生?”

        老人满脸警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海生他可从没有抢劫过正经人,我们不知道怎么联络他。”

        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表情都不太好看。

        县令见状直接笑了,“你误会了,海生上次捐赠鸟枪是最多的,皇上给他赐了奖状,还赐了“护国者”的头衔。”

        刚刚的氛围一扫而空,众人纷纷围了过来,惊叹道,“奖状是什么啊?”

        宣旨太监笑着将奖状小心翼翼地展开,“就是这样,这上头还有皇上的亲笔写的签名呢!”

        “我看看!”

        “真好看,就是我们村里的秀才都难敌半分。”

        “秀才算什么,那可是天子!天子写的字,那能差吗!”

        ……

        一开始的老人笑呵呵的,“我们找海生都是在岸边那颗高树上挂块红布,海生看见了就会来找我们。”

        县令看着宣旨太监,“公公若不嫌弃,现在下官府上歇息一晚。”

        陆海生看见红布急匆匆地往村子里赶,虽然他跟村里说过可以这么找他,但是因为村里长辈不想打扰他,基本很少用,他担

        心有人出事,一路上都忧心忡忡的。

        “海生,海生,快,怎么去找县令大人。”

        陆海生一愣,抿了抿唇,“怎么了?”作为海盗,对于官兵还总是有些怕的,更何况,他今天只带了几个人回来。

        “你之前不是捐了不少鸟枪吗?县令大人说了,你是捐的最多的那个,皇上给了发了什么奖状,还给了你头衔呢,宫里来的那位大人等了你一天了。”

        陆海生旁边的海盗眨了眨眼,“真的假的,皇上还给咱们老大头衔了?”

        宣旨太监看见陆海生也客气的很,“给您贺喜了,接旨吧。”

        村里人都看着陆海生,陆海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袍子跪了下来,“草民陆海生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海生为人正直,时吴三桂反叛……”

        陆海生有些恍惚,旁边的海盗也凑过来,“其他大臣没有反对?”

        宣旨太监笑了笑,语气颇为感慨,“听说文武百官,都一块反对了,皇上愣是要给你头衔,说是不能亏待有功之人。”

        “皇上真是慧眼识珠!”

        陆海生看着奖状上的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摸着奖状上的纹样,忍不住露出了个微笑,皇上如今不过二十一吧,只比他小了几岁,倒是想亲眼见一见圣上。

        事实上,海盗里头得了奖状的也有不少,但是头衔却独陆海生一个,其他人见了陆海生,便道,“那皇帝老儿真给你头衔了?”

        陆海生皱了皱眉,不满地道,“那是当今圣上,嘴里放尊重点!”

        “呦,这就护上了?”

        陆海生可不管他,一把刀就扔了过去,“再让我听见,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人吓了一跳,看着陆海生的背影呸了一口,“有什么神气的!”说着,他又忍不住嘀咕,“皇上还真把咱们名字都刻上去了,还给了姓陆的头衔,说不定还能流传千古。”

        此时,荆州城墙上,康亲王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吴三桂,喝道,“吴三桂,我看你趁早投降了吧,你现在投降,我向皇上进言,争取饶你一命,如何?”

        吴三桂恨得

        牙痒痒的,孙可望这个义王一再退位,还不是被顺治给弄死了,没有了权势,就成了皇帝跟前摇尾巴的一条狗,有了前车之鉴,他吴三桂宁愿死都不会再投降了。

        “撤了吧。”

        “对啊,我们鸟枪充足,还怕你!”

        吴三桂返回营地,沉默了很久,随后狠声道,“决堤!”

        下属嘴巴哆嗦了一下,“爷,如果决堤,整个荆州都会被水淹了,那…”

        吴三桂拳头握的更紧了,过了半晌,他闭上了眼睛,“让手下人尽快撤离,决堤。”

        水流从堤坝的口子一点点流出,渐渐口子越来越大,泥土混着冰渣子一点点掉落,很快,水浪扑来,江水瞬间变得浑浊无比,带着滔天巨势犹如巨兽般向前扑去。荆州三面环堤,地势低涡,离长江又只不过五里的距离,冰冷的水流就像是找到了口子,汹涌无比,倾泻而出。顷刻之间,就让无数房屋倒塌而下,化作虚无。

        “决堤了,大家快跑啊!”

        “发洪水了!”

        哭喊声几乎被洪流淹没,无数人躲闪不及,被洪流冲走,一个孩子被母亲举着,扔到了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孩子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却是动也不动,她却只能绝望地看着,最后被洪水带走。

        康亲王爬到高处,看着身边的侍卫,整个人都虚脱了,拢了拢衣服,他看着底下的惨状,咬牙切齿,“…怎么会突然决堤,吴三桂,定然是吴三桂,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荆州城内可是上万百姓!”如今,江水漫过整个城池,就是有船出去,也会有吴三桂的人截击。

        树木被连根冲走,树下的人掉落水中,树枝划过人们惊慌的面庞,肆意地再度向前。水流中时不时有冰块穿过,如同利刃一般,从高处砸下,瞬息之间就能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爷爷,我好冷…好怕…”

        此时的乔熙尚不知前线如何,战报接二连三地送到,皆是喜报,他对三藩了解的称不上很多,可见如今的情况,满心以为能提前结束战局。

        冬天到了,胤禔和胤礽都穿的圆滚滚的,看着可爱极了,只是衣服多了,走

        路也多有不便,胤礽便不大高兴起来,即使乔熙将他抱起来,他也立马就坐下去了。

        乔熙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成成,站起来!”

        胤礽歪头看他,有些奇怪,成成…康熙怎么突然这么叫他。

        “成成,站起来!”

        胤礽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睡去了,乔熙也不恼,抱着亲了一口。

        等回书房,乔熙想了想,喊来了户部尚书等人,“这两日天愈发冷了,将士们棉衣怕是不一定够,再去筹备一些,派人送过去。”

        这天晚上,天上下起了小雪,雪花从天下缓缓落下,乔熙站在门口,伸出手,看着水花在手心融化,感觉心里越来越不安,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上,您怎么了?”

        乔熙回过神,仍皱着眉头,“让人去打探一下消息,这几日吴三桂那边为何没有线报送来。”

        第二天一早,乔熙醒来时,发现天地都似乎成了白色,而露出的屋檐成了白纸上的一点点缀。乔熙下了朝,走在雪地里,看着一个个脚印,脑子里却是乱乱的。

        “阿玛,我想堆雪狮子!”

        胤禔爪子通的通红,眼睛却亮晶晶的,满脸跃跃欲试,乔熙陪他一起滚雪球,至于雪狮子怎么堆…乔熙他不知道,他只堆过雪人,在康熙的记忆里,他也没堆过雪狮子。

        胤禔哼哧哼哧地将雪都弄到一块,两只红彤彤的小手使劲在上面拍打,随后拉着乔熙,“阿玛,放雪球,当狮子头!”

        乔熙连忙将雪球安上,防止掉下,还在借口处又涂了些雪,只是雪球笨重,乔熙手一松下,雪球就掉地上了,散了一地。胤禔看了看乔熙,又看了看地上的雪块,直接咧嘴就哭了,“掉了,头掉了!”

        乔熙抿了抿唇,看向梁九功,“去找两颗黑珠子,一根胡罗卜,一根长的红布条。”

        “保清不哭啊,阿玛给你堆雪人。”

        胤禔顿时不哭了,眨巴了下眼睛,“堆雪人?”

        乔熙其实也很久没堆了,为了避免翻车,他堆了个小的,再给它围上了围巾,安上眼睛和胡

        萝卜,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胤禔绕着走了两圈,拍了拍手,“小雪人,是弟弟!”

        乔熙好笑地点了点头,“对,这也是你弟弟。”

        胤禔摸了摸,随后站起身,“保成弟弟最好。”说完,就飞奔到屋里头了,乔熙担心他用小冰手摸崽子,连忙也跟了过去。

        几个宫女看着小雪人,有些稀奇,“皇上堆得雪人虽然不逼真,但是好可爱啊!”

        “对啊,搞得我也想堆了。”

        此时,荆州也下着雪,因为水流不停流动,未曾结冰,雪花落入河中,就消失不见,河面漂浮无数尸体,泥泞味、鲜血味、腐烂味等等混杂在了一起,可荆州的官民百姓身处其中,呆的时间久了,却是一点也闻不见了。

        爱新觉罗·杰书换上了干净些的衣服,被将士们围着,他的身后是一个侍卫以牺牲性命的代价,运过来的粮食衣物。而他前边,则是无数衣不蔽体的百姓,浑身泥泞和血迹。有人跪在地上用手捧雪吃,有人咬破胳膊喝着自己的血,有人……

        “把粮食分出去一部分。”

        “王爷,我们粮食也仅够吃三天的啊!”

        杰书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些人再不吃就要死了。”

        他偏过头,看着底下无数的尸体,看着城墙上、小山上堪堪逃过一劫却满脸污垢冻成一团的百姓,恨不得将吴三桂给千刀万剐。再没人来接援,他们这些人就要葬身此地,皇上,臣怕是辜负您的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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