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吴启仰说：“还能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懂造纸嘛，你可以造纸呀。”

  潘思秋说：“我一个女孩子如何能撑得起一个纸厂。”

  吴启仰一拍胸脯说：“找我呀，你把造纸的方法交给我，我们合作，投入的钱都算我的，你就等着分钱就好了。”

  “那岂不是出卖了我表哥。”潘思秋不是怕出卖他表哥，她手里若是有方子，立马把方子卖钱，她是愁于在村子里面那么久，一次都没有混进纸厂里，石玖礼也是真的不信任她。

  吴启仰苦口婆心地开解潘思秋，“傻表妹，生意不是你表哥一家做的，以后肯定有无数家纸厂，家家都一样赚钱。”

  潘思秋在思考如何把钱从吴启仰这里借走，吴启仰试图说服潘思秋，两个人根本想的就不是一件事情：“你看外面的饭馆，满大街都是，家家不都有生意嘛，所在造纸不会影响你表哥，反而你要为自己打算才是，那谢谷兰长的那么漂亮别说石玖礼，我都想把她弄回家当个小妾。”

  吴启仰看着潘思秋那攥紧的拳头，他继续刺激这潘思秋，“你最近没看见你表哥和谢谷兰吧，他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回去还能有位置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打击你，谢谷兰真多比你好看多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吴启仰想骗到造纸的方子，可惜潘思秋哪里懂什么造纸，潘思秋想的是从吴启仰这里如何拿到银子，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雇人去杀谢谷兰，只要谢谷兰一死，那石玖礼的东西就都是她的了。

  来来回回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潘思秋狠了狠心说：“我考虑和你合作造纸。”

  “真的？”

  “真的，但是这事得背着我表哥，我表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我。”

  吴启仰说：“这你不用叮嘱我，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清楚。”

  潘思秋回忆了一下石玖礼家里栽栽歪歪快要倒了的两个水池子，有想了想那个晒纸的夹巷火墙，又想想那大大小小的竹帘，和那重量各异的大杵，还有那些泡在河里的桑竹皮，她自己编了了一个方子，逻辑倒还可以，不然吴启仰听了以后会兴奋。

  “这样就可以造出纸？”

  潘思秋因为是戏子出身，成心演戏还是能骗过吴启仰的：“你就按照我说方法做，做不出来，你找我，我亲自教你，我过去经常陪着我表哥一起造成，不过赚钱了，你必须分我一半。”

  吴启仰兴奋地说：“赚了钱自然不能少了表妹的那一份。”

  潘思秋说：“那你先借我点钱吃饭。”

  吴启仰说：“那你给写个欠条，我让掌柜的给你拿钱。”

  潘思秋说：“我都告诉你造纸的方子了，我还要给你写欠条吗？”

  吴启仰说：“表妹，你是告诉我方子了，但是我赚了钱也要分你呀，我们吴家这么大的酒楼，每一笔钱的去向都是要写在账上的，不然我这个吴家的公子也从掌柜的手里拿不走钱。”

  潘思秋为了快点拿到钱就答应了：“我写，你给我拿银票吧。”

  吴启仰说：“走，跟我去柜台。”

  “李掌柜，帮我给这位姑娘支五百两。”

  掌柜的看了一眼吴启仰眨着的眼睛立即领会，他配合吴启仰说：“少爷，账上没那么多的钱。”

  “没五百两？那有多少？”

  “五十两。”

  吴启仰说：“那太少了，五十两我怎么拿得出手呢？”

  掌柜的哭穷说：“这半个月住店的人少，五十两就不少了，咱们这一间房也也不过几十文。”

  吴启仰装出十分歉意的样子对潘思秋说：“表妹，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潘思秋说：“那就先借给我五十两吧。”吴启仰一看这个人还真是手里没钱了。

  于是让她写了一个欠条交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手里拿着银子问潘思秋：“姑娘住在何处？”

  潘思秋警惕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掌柜的说：“你从我们柜台支走五十两，我凭借一张借条去哪里找姑娘呢，潘思秋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说谎骗人，她用笔在纸上编了一个地址交给了柜台的李掌柜，这样她才成功的拿到五十两，五十两其实已经不少了，但是她这心里非常的不满足，她觉得吴启仰这人太阴了，想白白骗个方子不给钱，既然是假方子，潘思秋也不觉得亏。

  不过她给了吴启仰一个假方子，又给留了一个假地址，只要吴启仰做不出纸，她的骗局就会识破。

  急于求成的吴启仰见潘思秋走了，就去找丁老板密谋造纸的大计去了。

  潘思秋也有她的打算，她从吴启仰这里没弄到钱，她就把主意打到了秦老板的头上，她还是要感谢吴启仰的，要不是刚才吴启仰提到了秦老板，她还想不起这个人呢，于是她去了秦老板的铺面，城里最好的纸就在秦老板这里，在这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潘思秋顺利地来到了秦老板的家，幸运的是她还见到了秦老板的人。

  “姑娘是玖礼的表妹？”看着有几分眼熟，跟石玖礼长的也有一点像。

  “正是。”

  秦老板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潘思秋又拿出了她演戏的本领，“我遇到点事想从秦老板手里拿些银子应急。”

  “玖礼应该在书斋吧，你怎么不去找你表哥反而来我这里了。”秦老板感觉奇怪。

  潘思秋说：“我刚才去了，关门了，他应该是回村子了，我这身体你也看出来了，不方便回村子，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他过去总说，要是在城里遇上事情了就来找秦老板，说您一定会帮我。”

  秦老板说：“那你需要多少银子应急？”

  潘思秋说：“五百两。”

  秦老板皱了一下眉头说：“方便说做什么用吗？”秦老板不知道多大的事情需要用五百两白银去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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