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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扯掉遮羞布


  牤子突然不见了,小梅心急火燎找寻不到,有心想去东山向外公打探情况,怎奈还要去上班,时间来不及了。

辘轳井边,幸福屯的社员群众闻听牤子不见了,都很担忧。

花喜鹊判断有两种可能,一是牤子离家出走了,二是也可能心灰意冷想不开。

听了花喜鹊的判断,大伙都担心牤子出啥事,哪还有心思打水挑水,纷纷行动起来,有奔屯里的,有奔河边的,有奔山里的,到处去找寻牤子。

“小梅、四姑娘,  你俩怎么知道牤子不见了?知不知道牤子走之前除了我和老顽童还见过谁?”

花喜鹊与小梅和四姑娘一起往屯西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小梅知道花喜鹊很聪明,主意多,于是,把昨晚牤子接她回家,说了一番决绝话之后跑掉的前前后后经过讲给了花喜鹊。

“小梅,别担心,牤子没事,他肯定是不想连累你,躲出去了,唉……牤子很可能一时半晌不会回来了。”花喜鹊叹口气道,“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能去哪儿呢?他是有担当的人,绝对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人,我想起来了,李刚,李刚家正好在屯东头,牤子跟李刚最要好,他昨晚十有八九去李刚家了,李刚可能知道牤子的下落。”

花喜鹊就是花喜鹊,别人只顾漫无目的去寻找,她却有自己准确的判断。

小梅和四姑娘听花喜鹊分析,恍然大悟,对牤子的下落抱着一线希望。

于是,三人赶紧掉头,直奔李刚家。

到了李刚家大门口,四姑娘进院就喊:“李刚,你给我出来!”

恰巧李刚正准备去挑水,听到喊声,立马开启房门。

李刚见小梅、四姑娘和花喜鹊一起找上门,心里知道所为何事,却故意装出浑然不觉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我家了,有事吗?”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快说,牤子哥去哪了?”四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急得直跺脚。

琪琪格正在早起梳头打扮,听见有客人,这时也赶紧迎了出来,恰巧听见四姑娘问话,顿生疑惑。

“花姨、小梅姐、四姐,你们来了,快请进屋。”琪琪格一边往屋里让客一边问道:“小梅姐,牤子哥怎么了?”

“不见了,不知去哪儿了,哪都找不到。”小梅哽咽起来。

四姑娘眼泪也下来了:“牤子哥昨晚在生产队里吃了两个烧土豆,喝了半瓢水就走了,不知去去向,急死人了。”

“刚子,牤子平时与你关系最好,昨晚他是不是来你家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花喜鹊直接问李刚。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又没告诉我。”李刚没说牤子昨晚来没来他家,他不会演戏,说话明显没那么紧张和焦急。

琪琪格看着李刚问道:“昨晚牤子哥不是来找过你吗?你俩站在大门口都嘀咕什么了?”

小梅、四姑娘和花喜鹊听说牤子临走见过李刚,都很期待李刚知道详情。

四姑娘迫不及待道:“快说,急死人了?”

李刚说:“昨晚牤子哥是来见过我,他只是提醒我说,该带领社员抓紧收割庄稼,免得遇到连雨天,庄稼烂到地里。”

“刚子,你撒谎都撒不圆,”花喜鹊说,“牤子就为这事来单独见你?秋收会战的事,王队长早有安排,还用牤子提醒你?他嘱咐你有可能,还用得着大晚上来你家告诉你吗?”

“就是,你就是在撒谎,快说,牤子哥到底跟你说啥了?”四姑娘说着,上前开始对李刚动起了拳脚,“你快说呀,牤子哥怎么走之前偏偏来见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蹊跷,李刚你说实话,昨晚牤子哥走了,我看你一直情绪不好,到底怎么回事?”琪琪格也提出了质疑。

有四姑娘、花喜鹊和琪琪格逼问,小梅一直没有言语,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急,直觉告诉她,牤子恐怕不会回来了。

李刚见小梅默默地低着头在偷偷地抹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牤子让李刚为他隐瞒,可是李刚不忍心让大伙着急,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牤子临走时的交代,告诉小梅、四姑娘、花喜鹊和琪琪格,牤子离开幸福屯出去自谋生路了,临行前,只说不让家人和大伙为他担心,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你是死人呀,怎么不阻拦,是不是希望牤子哥走呀?再说,你怎么不问清楚,牤子哥要去哪儿呀?”

四姑娘又急又气,狠狠地给了李刚两拳,又踢了两脚。

“我能不阻拦吗,可是阻拦不住,牤子哥心意已决,不让我声张,只许我告诉你们和他家里人不用为他担心,我问过牤子哥去向,他也说不准要去哪里。”

李刚为了帮牤子保密,甘愿受小梅、四姑娘、琪琪格和花喜鹊的埋怨。

四姑娘劈头盖脸问道:“牤子哥说没说去辽河源的小煤窑?”

“没说,我还特意问过他,是不是准备去小煤窑,他说怕你们去找他,不打算去。”

听李刚如此说,小梅心如刀绞,果真如花喜鹊分析的那样,牤子哥是有意在躲着她,不想让她找到。

“按理说,无论牤子去哪儿,都要到生产大队开具介绍信,否则,到哪里都落不下脚。”花喜鹊说,“一会儿吃完早饭,我陪你们到生产大队问一问,或许能知道牤子的下落。”

小梅、四姑娘、琪琪格和李刚,不得不佩服花喜鹊聪明。

李刚心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来牤子哥走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

时候不早了,小梅不能耽误去学校为学生上课,她无法等到去生产大队问清楚,只好骑着自行车先去了学校。

四姑娘只好先回家,这时,爹爹王奎也刚好回来。

牤子突然不见了,王奎队长也感觉不妙,自己出去默默地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没有像四姑娘一样见人就问,反倒是见到的社员群众都问他,他也不知所措。

现在见四姑娘回来,明明是想问,话出口却带着几分训斥:“大姑娘家家的,遇到事破马张飞挣命似的,也不怕让人笑话,你那样管用也行,找到了吗?不还是没有找到。”

“我不用你管,我是没找到,起码知道牤子哥离家出走了,不是想不开,”四姑娘呛着爹爹王奎说,“你呢,出去转一圈,有啥收获?”

“谁跟你说牤子离家出走了?”王奎队长深感意外。

“不知道,别问我,你去问李刚。”

四姑娘心情不好,又急着吃早饭,吃完饭准备去找花喜鹊一起去生产大队,此时,对爹爹王奎出言不恭,没有好耐性。

王奎队长和刘淑芬都为牤子担心,草草吃过早饭,王奎还真去向李刚询问,四姑娘却早早来到花喜鹊家。

花喜鹊也是简单吃了几口,就匆匆与四姑娘一起去往生产大队。

两人到了生产大队,直接找负责开介绍信的大队会计。

幸福屯出了名的两位女人一起到访,引起生产大队领导格外关注,大队支书刘忠诚端着茶缸子跟进到大队会计办公室。

见到了刘忠诚,花喜鹊打招呼,“领导好,领导辛苦了。”

刘忠诚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幸福屯的两位女将吹来了?”

花喜鹊带着情绪道:“来打听打听何大队长的事。”

“何大队长?”刘忠诚笑了一笑,“看来,牤子在社员群众中很有威望呀!你俩来打听他啥事?”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生产大队长了。”  花喜鹊有意道,“我们幸福屯的牤子不知让谁给逼走了,不知去向,我和四姑娘来问问,他在走之前,来没来生产大队开介绍信。”

刘忠诚一听猛然一怔,不镇定了,问道:“牤子离家出走了?去哪里了?”

花喜鹊没给刘忠诚好脸色,“要知道去了哪里,我俩就不来问了,何苦多此一举。”

这时,大队王会计说道:“何大队长没来开过介绍信。”

刘忠诚听王会计称呼何大队长,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一定要弄准,你再好好看看介绍信底根。”

王会计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脸腾地红了,然后,遵从刘忠诚吩咐,如同郑人买履一般,仔细翻看了一遍介绍信底根,确定没有牤子何百胜的介绍信。

“这事非同小可,”刘忠诚立刻叫来民兵连长赵凯,“你赶紧组织民兵,帮助寻找牤子的下落,他家重新划定了地主成分,他很可能想不开,也可能有其他想法,我理解他同情他,但就事论事,有些事不得不防。”

四姑娘一时没有理解刘忠诚的意图,看着花喜鹊,此时,花喜鹊颜色大变,一脸阴云。

“刘支书可是真关心我们牤子呀,这也要组织民兵帮忙?到底在一起搭过班子,”花喜鹊道,“不过,我不明白,您说就什么事论什么事呀,什么事不得不防啊?”

“我没别的意思,预防万一。”刘忠诚没再多言。

赵凯雷厉风行,已经叫来两位民兵,整装待发。

刘忠诚向赵凯递眼色,两人出了会计室,进了他的办公室,而且把门关上了。

花喜鹊向四姑娘递眼色,两人走出会计室,并没有马上离开,四姑娘有意站在刘忠诚的办公室门前,想听刘忠诚向赵凯交待什么。

四姑娘清楚听见屋里刘忠诚在训斥赵凯:“这个民兵连长让你当的,不长脑子,我叫你组织民兵去找牤子,你就给我召集来两个民兵顶个屁用,能干啥?我提醒你,牤子现在是极其不稳定因素,是危险分子,他现在肯定是对组织给他的处理决定不满,极有可能怀恨在心,就凭他现在的处境,极有可能对社会存在报复心理,狗急跳墙也说不定,现在他在暗处,随时都可能搞破坏,做出极端的事来,你必须马上给我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加强防范,决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决不能让他得逞!”

正所谓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两人曾在一起搭班子,你好我好的,如今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刘忠诚已经判若两人,与地主出身的牤子彻底划清了界限,不仅如此,还要在牤子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

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刘忠诚这算是彻底掀开了遮羞布,听说公社韩书记和妇女主任邹杰还在为牤子争取机会,他如今脚跟未稳,正好借这样的机会清理障碍。

四姑娘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不顾花喜鹊拦挡,一脚就踹开了刘忠诚办公室的门,指着刘忠诚道:“你堂堂一个大队书记,说这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四姑娘本来听王会计说牤子没来开介绍信,希望落空,心里不是滋味,听刘忠诚这样说牤子哥,简直把牤子哥看成了敌人,她实在忍受不了,火气上冲,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大队领导。

“你……你……你一个小毛丫头,好大的胆子,你敢踹我的门,敢这样对我说话?!”

刘忠诚端着茶缸的手直颤抖,万万没想到四姑娘敢踹他的办公室门,而且还当面诅咒他。

“我就这样说了,爱咋咋地。”四姑娘毫不畏惧,“牤子哥被逼到这步,都是你们这些无事生非的人干的好事,不分青红皂白,官报私怨,等着吧,早晚会遭报应。”

刘忠诚气得吩咐赵凯道:“你先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能容她信口雌黄,诬陷党员干部。”

“谁做了亏心事谁心里清楚,”四姑娘道,“随便你们怎么样,有能耐你们弄死我,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姑奶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对不起,刘支书,您大人大量,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忠诚与一个姑娘过不去,觉得不妥,可是下不来台,花喜鹊既然这样说,他重重地放下茶缸,坐在椅子上,吩咐赵凯道:“养不教父之过,派人去把她爹给我找来,还反了她了。”

花喜鹊见有了缓和机会,她马上把四姑娘推出刘忠诚的办公室,嘴里说着:“不是什么大事,不劳赵连长派人去,我回幸福屯让她爹好好教训教训她,过后让她爹来给刘支书道过。”

说完,花喜鹊也退出办公室,她和四姑娘总算有惊无险离开了生产大队,民兵连长赵凯还是派民兵前往幸福屯找王奎队长。

四姑娘回到幸福屯,没敢回家,直接去了奶牛场。花喜鹊无法向王奎队长交代,也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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