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撑腰
云舒现在在等父亲的到来,云舒也相信,根本不用自己去通知父亲,父亲现在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毕竟父亲在自己身边安排的可是不止阿桑一个人。
阿桑现在正端坐在房梁顶上,自己身上的水还没有干,细微的风吹过,便觉得有丝丝的冷意。阿桑却顾不得这些,只是想着自己从湖里将云舒捞起来的时候,那种寒冷。他是知道的,云舒本来就是怕冷的,方青云每年往碧纱阁里送的银丝碳是整个府中最多的,就是怕云舒冷着了。刚刚湖里这般冷,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不过,幸好刚刚是转醒了,要是不醒,自己才是罪人呢。
时间是过去了很长时间,还是也就一会,云舒是没感觉了。只是一句下面婢子的通报,“方大人来访”。将云舒拉到了现实世界,王氏也连忙命人拉起屏障,让那些以年满十岁,还没出嫁的女孩子躲进里屋。
不一会,便听到院子里那步子急促的步伐,再然后便是挑帘子的声音。
方青云正在衙门里处理一件小案子,却听下人来报说云舒在刘家的国色院落水了,现在已经被阿桑给救了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却有人诬陷云舒是想推别人下水,反而自己落了水的。
方青云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平时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就是身边谁犯了错,也是极少罚的,更不会是说做推人下水的事了,这很明显是有人诬陷。
“云舒身边的人可是讲过程看清了?”方青云问道。
一边小厮回禀道:“自然是看清了的,是何家的小姐将咱们姑娘推下去的。”
何家?“哪个何家?可是国子监何司业的女儿?”
“正是。”方青云听到后,不禁冷笑,这刘家下的棋够大的,这招借刀杀人使得也是狠毒。
“去备轿子,去刘府的国色院。”那小厮忙领命而去。
方青云在路上也没有耽搁,直接到了云舒躺着的卧房。
是父亲,云舒在看到那个身影时,眼泪突然落下来了。
方青云看了云舒一眼,见云舒精神还可以,便也放下心来。然后看向王氏,行了个礼,语气很是平淡的说,“刘夫人,我方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刘夫人也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才好。”
王氏见方青云这般平淡,心中安心。这世道的男子,要的还不是一个面子,只要把现在的面子搞好了,接下来她想这么在背地诬陷方云舒,也没人知道啊!
“方大人,还请您恕罪,都是我疏忽不周,才让令千金落了水。真是不好意思啊。”
这句话,真是。光给自己请罪,但什么有用的都没说。
方青云心中冷笑,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语气也冷了三分,“是吗?谁都有个疏忽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个过程嘛?”
王氏刚想说话,何青莲开口了,“方伯伯,其实是这样的,我和云舒姐姐席间去净房,我身体突然不适,便连累云舒姐姐回去晚了,失了礼数。想来是方姐姐怪罪于我,才想要将我推下水的。”
云舒在床上躺着,看这场父亲与王氏的较量。看着这一切,云舒突然觉得心累,现代虽然没有这么好的自然环境。但是却也不会如这般动不动就是人命的戏码啊!
方青云听完何青莲的话,面上虽不动神色,但是心里却是要气死了。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方青云到,“你是何司业家的小姐?”
何青莲道,“是的,家父正是国子监何司业。”
云舒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冷笑。这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这是要抬自己的家室来撑腰。方青云也是知道的,这何司业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只是这说出来了,自己要是拿官位压她,怕是还是会落人口舌的,这小姑娘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方青云也眼中一片了然。这时王氏开了口,“方大人,你看这……”
“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方青云问完之后并无人答话。云舒看了看大家,道。“父亲,当时只有我和青莲两人。可是父亲,女儿并没有做这般下作之事。”
云舒刚说完这话,王氏便道,“云舒,你说你没做,可是那你又为何在去小池塘前将你的丫鬟支开?”
云舒听到这话,不禁气绝。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在有心人的眼中。竟会是这样的说法。
方青云见王氏这样说,心中很是不悦。道,“既然没有证人,刘夫人只是凭借这何青莲的一人之词,便断定是我儿害人不成,反而自己落水?”语气已是冷了。
方青云说完,何青莲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还哭道,“方伯伯,我知道您是不信我,可是方伯伯,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啊!”
这下何青莲一说,这方青云若是说不信。便是包庇自己家女儿,可若是说信了,那云舒的名声也是毁了。云舒就落下一哥这般欺负人的名声。
“整个国色院这么大的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的吗?”方青云语气已经是怒了,这刘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做的太明显了,满院子的小姐妇人,难道不应该是奴仆成群吗?自己难不成还要叫阿桑来说明当时的情况?这也不现实啊!
“那您女儿还是一男子救起的呢,这事宣扬出去,也不怕丢脸。”王氏小声道,声音压得低,正好只有方青云和几个站的近的妇人,能听的见。
方青云道:“刘夫人说的什么?”一只一句的问道,这满屋子都可以听到的声音,倒是让王氏惊了一跳,这方大人怎么和一般人不同,这事不是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王氏不敢再说,她还怕落一个乱说话的名声呢。
“刘夫人可是说有人从水里救了云舒,那我倒是想见见了,要好好谢谢他了,且不说云舒现在只有七岁,就是已经满了十岁,可是还要我儿因为这名声失了性命不成?”说白了,这些什么名誉之类的就是有钱人闲的没事做,而制定出来的。你去看那些乡野之地,那些乡野丫头们,不也是从小野到大的。这方青云是从小农家长大的乡野之人。自己有时候还会回想自己年幼时的田野,山舍,那袅袅的烟火。所以,方青云从来不会在名声方面据着云舒,要是什么都据着,那还有什么欢乐而言。
这话问的掷地有声,人家父亲都这般说了,那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王氏是真的没有想到方青云会这般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在这为难之间,突然房里闯进一个小丫鬟。一把跪在了方青云面前说,“大人,当时婢子在不远处,婢子看到了一切。”方青云真的是逼不得已了,才会想到用这步棋。
方青云道,“那你快说!”
那婢子又道,“那大人许婢子什么好处?”那小丫鬟却和方青云讲起了条件。
那王氏见突然闯进的丫鬟,忙道:“这是哪里来的贱皮子,屋子里全是贵人,还不拖出去赏几个巴掌。”说完,便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了过来,要拉那小丫鬟出去。
“等等。”方青云道,那两个婆子也停下了。方青云对王氏道:“这人都来了,为何不让她说完呢?刘夫人怕是心虚了?可是方某好奇的很,很是想听听这小丫鬟说什么。”
王氏道:“哪里的话,这不是怕冲撞了方大人。既然方大人是想听这小丫鬟说的,那便让她说。”这小丫鬟穿的是刘府的衣裳,却不是个自己脸熟的,突然这般闯进来,王氏自己是不放心的。刘媚儿看着母亲,这个小丫鬟突然闯了进来,这般是不是母亲安排的,她竟然不知道母亲还有一手。
那两个婆子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王氏瞪着那小丫鬟道:“你可要好好讲话,莫要在方大人面前失了分寸。可是知道了?”自己只能这样敲打这小丫鬟了,希望她不要说出什么不利的话,不然自己会让这丫鬟生不如死的。
满屋子的人看着这小丫鬟,竟然全都有点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云舒看着这转换的有些快的场面,和大家一样,不知所措。
方青云却整个人都放缓了,道,“你说吧!想要什么?”
那婢子道,“婢子喜乐,家中有一弟弟,但是身患噩疾,无钱医治。”说着眼中已经泛起了水花。云舒看着这小丫鬟,心道,这也是个可怜的。
“这个好说,你讲了你看到的,你的弟弟,我自会让他平安的”方青云看着这小丫鬟,可惜了,这个自己安排在刘府的探子,原本是有更好的路要走,可是现在为了救云舒,却是要提前结束了,等这个小丫鬟说出真相,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看来,云舒走了以后,要及时派人将这丫鬟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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