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小司是墨翟皇子
“皇上不必担忧,臣妾的父亲定是会协助皇上的,皇上尽管放心的交于他就好了。”
叶赫的父亲是江南的巡抚,正是推行新政的北方的首选之地,要想在突破北方的顽固势力,打开江南的这个缺口是必经之路,但先前江南巡抚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不站在皇上的一边,也不与旧臣势力为伍。
听叶美人的话,应是说服了她的父亲,与站到了皇上的一侧,最主要的是叶光是看到了改革后的南方,形势一片大好。身为北方最富庶的江南巡抚自然是要为了当地的百姓着想了。
“赫儿,总是最能懂朕的想法。”顾珏也是对叶赫刮目相看,她并不多言,只是先前听自己抱怨了几句,便缕清了朝中的形势,知道江南是打开推行新政的入口,还说服了她的父亲。
言谈之间,她并没有说很多出格的话,都是一点到位,与顾珏心知肚明便可,顾珏又重新审视了叶赫一遍,她长得模样的确是不出彩的,整日也不与其他妃嫔争宠生事,只是在一方庭院里摆弄自己的茶叶,这她这里莫名的让他感到心安与踏实。
“娘娘,皇上已经连续几日留宿在叶美人的辰清殿了。”白尤容虽然不懂顾珏所说的新政是具体怎样的策略但清楚新政的推行成功对他意味着什么。她清楚的知道叶美人的父亲在朝中表态是什么意思。
“皇上,要想立稳根基很是不易的。”
白尤容并没有将宫中的任何一位妃子放在眼里,不是看不起的意思是觉得,在顾珏的心中自己始终是占有一席特殊的位置的,她并不知道有一位女子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了,不是指位份的高低,而是指在顾珏的心中。
“娘娘是宫外的信件。”是扶靡的信,说扶音已经病愈,而她也搬到了衣裳阁那边照看生意,小司就比较忙了来往于两个铺子之间,哪里忙就去哪里帮忙,师傅的身子也是硬朗依旧每日去集市上买了菜做给扶靡与小司吃。
宫中省亲的规定并不是特别的苛刻,只要家中有事递给皇后娘娘事由,经的皇后娘娘的批准是可以出宫的,但是每一次出宫都是有记录的,而皇后娘娘要想出宫就需要向皇上禀报了。
京城中有名的酒楼雁夜楼,以烤乳鸽出名,在三楼的一个雅间里,是殇月国全国缉拿的逃犯白尤容的父亲白殷,正在与朝中的以为大臣商谈。
“若是皇上与拓烨生了间隙,青明便可替代拓烨的位置,再次出征光耀你青府的门楣。”
“你仅仅是想要保全周身,没有其他的想法?”青叶偶然间收留了逃出殇月国的罪犯白殷,若是收留白殷保他安全,便可助他再次光耀门楣,现在若不是拓烨将军风头正盛何苦自己瑟缩在京城一角做个城管的活,想想他堂堂的大将军,如此的窝囊。
“难道我还要打回殇月国不成,我可没那野心了。”
白殷也是哈哈一笑,随后掩盖住了眼神中的犀利。
“那便好。”之后进行了几番的推杯换盏,吃的酒也不少了,才散了去。白殷看着青叶的车马走远后,进了拐角处的另一间雅间。雅间的窗口处站有一人,看身形还是年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望着渐渐消失在街上的马车。
“你说拓烨会与顾珏反目吗?”白殷还是不放心,询问那人。
“我了解他的,他疑心很重。”他微微一笑,轻摇着折扇说道。
“那祝我们早日成功。”
入夜了,天色渐暗,北市的街道上的铺子大多关了门打烊了。而景怡铺中,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几位蒙面的男子。
“参见殿下。”蒙面男子皆行礼跪拜,行的是墨翟国的皇家礼节。
“请起吧。”话语生疏,一看就不是常年生活在皇宫里的殿下。
“将军,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人们转而问坐在一旁的老将军,也就是白尤容的师傅,已经没有裁缝的老态,面目严肃,上身正直。
“便是好好操练军队,缺少的武器,我会想办法筹到的,这次带上殿下一同上山。”
“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老夫只不过教了殿下政治谋略,练功还是山上好些,老夫已经给江东隐居的郭老递了帖子,相比不多时便会上山。”
“将军,是当年朝堂上的郭丞相吗?”
“你说呢。”
最后与他们口中的殿下一同隐没在夜色中,上山去了。
原来小司便是当年墨翟国因天降横祸就要处死的高贵妃的嫡长子,也是墨翟国的大皇子,墨翟国的传统立长不立嫡。按照律例若长皇子在世,皇位自然应是长皇子的。
如今的墨翟国的君主是当年皇后的嫡长子,而说什么小司是天煞孤星对国运不利不过是皇后娘娘的计谋,设计陷害了小司,小司高贵妃托付给将军求他带出宫的。随后将军接连被弹劾,顾不自暇,小司便流落至折扇馆说评书。又因被那叫做小傅的吃了软骨散,整日只能被小傅欺凌侮辱,但是却反抗不得,逃出来的将军一直没有间断对小傅的寻找,偶然间被出门买菜的将军看到了,才把小司从折扇馆中解救出来。
“皇上,查到了顾瑜的行踪是否就地处决了?”一旁站着的是杜枫。在那日宫中大乱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失踪的钱太子顾瑜,昨日终于在南市的一个偏僻的村落里找到他的居所了。
“他周边定时还有追随他的人,在村落间此事不宜闹大。”顾珏放下了折子,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了一番才说道“派些人时刻注意着,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举动。”
“是。”悄无声息的又淹没在夜色中,身轻如燕,宫中的侍卫根本是毫无察觉。
“刘瑾。”
“皇上,夜深了,要就寝了。”刘瑾端正绿头牌候着,等待皇上的翻牌。
只见顾珏先是拿起了倪嫔的牌子,又放下了,翻了旁边一嫔妃的绿头牌。
皇上的轿撵从太极殿出发,沿着中间的甬路一路到了较为偏僻的尚居宫。此时景嫔正在绣一方帕子,上面的绣线大概已经成了形,是鸳鸯戏水图。
“是为朕绣的吗?”顾珏见景嫔在专心致志的绣帕子,便不忍让宫人打搅她,便免去了宫人的通报。
“皇上。”景嫔一见是皇上,慌忙的想要放下手中的帕子与针线,却是不小心扎到了自己,血如一股喷泉,喷涌而出,宫女见状赶紧拿了止血的药膏与纱布要为景嫔包扎。
却是被顾珏接过了手,耐心的为景嫔上药,裹纱,动作生疏,却是细心轻巧,生怕弄疼了景嫔。
“怎么如此大意。”顾珏又像训斥小孩子般轻轻呵责了景嫔几句。虽时责怪的话,却是句句暖到景嫔的心上了。
今日就是拓烨回京的日子,清妍更是一大早的就洗漱好了,还带了拓烨送与她的朱钗,很轻巧的一支。白尤容见清妍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该开心。
以后她便是将军夫人了,皇后作为清妍的娘家人,自然是正室夫人,拓烨对她若是不错,当是周全一世,体面幸福。以后自己身边也便没了一个体己的人了,身处宫中,以前的种种也让白尤容知道自己不去惹是生非不代表是非不会到自己的身上。
“你若是等不及,便先去城门口等着他,他若是第一个人见的是你,定是十分欢喜的。”白尤容看着清妍已经是心不在焉了,便准了她出宫去城口等拓烨将军。
“娘娘,我没有那个意思。”
“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大事儿,不还有小沅子与绿竹他们呢吗。”
清妍这才换了身便衣出宫去了。白尤容看着今日的清妍,就像当年的自己,急切的要去亭中见严奕,眉毛描了又描,朱砂点了又点,合身的衣裳也是试了又试,怎敌那人并非良人。
“皇上驾到。”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到臣妾宫中了。”正是刚刚下早朝的时辰,平日里,顾珏都是要留在太极殿处理政务召见大臣的。
“自是想你了。”顾珏瞧着白尤容的面容,心中思量,自己多久没有见她了,顾着朝堂上的种种,顾着其他妃子的背后势力,今日朝堂上自己的新政在北方得以推行,心中欢喜,想要分享的第一个人便是白尤容,下了早朝想见白尤容的心思更加浓烈,便顾不得脱下朝服,一路疾步到了椒房殿。
“臣妾也是日日夜夜想皇上的。”白尤容一把抱住了顾珏的腰身,顾珏伸出手环住了白尤容的脖颈。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尽是眷恋与思念。
“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在北方新政开始推行了。”
“是江南巡抚是功劳?”
“嗯。”
“要晋升叶美人的位份吗?”
“是该升了。”
“皇上,一会儿拓烨要回京了,你可是在臣妾宫里换身衣裳?”
“没见到清妍那丫头,想必是出宫去了吧。”
白尤容伺候着顾珏将冠冕脱了,将朝服脱下,换上了一身玄色绣有暗纹的常服,将头发重新束好,用镶了玉石的发冠挽好。
“有你真好。”白尤容总是那么贴心,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得宠的不得宠的都照顾的到,也从不因为宠幸谁多一日就与顾珏吵闹生气,很体谅他在朝中的不易,也从不提过多的要求,但是只要是顾珏累了倦了,一回头总会发现有一人总在等着他。
“微臣给皇上请安。”
“拓烨你有黑了吧。”顾珏一见拓烨便发觉他黑了许多,他这般的艰辛自己还要怀疑他,顿时觉得愧疚不已。
“朕替皇后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清妍啊。”
“微臣是真心喜欢的。”
“那便好,你也知道清妍自小就常伴皇后的身边,如同亲人,你若是不喜欢,皇后也是不会让清妍去受伤害的。”
“微臣知晓。”
“那朕便传了皇后来,也叫她做个证。”派了刘瑾去椒房殿请皇后娘娘与清妍一同前去。
“皇上,皇后娘娘,女婢不嫁。”谁知清妍一开口便是如此,也是让白尤容惊讶不已,两人互相心悦,她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让清妍拒绝。
“你为何不嫁?”
“女婢舍不得娘娘。”清妍还未看到娘娘怀了皇子,怎么放心她一个留在宫中,孤立无援的,这皇宫便是一个巨大的怪兽,一不小心便被吞了去,尸骨无存。
“你呀,今日本宫便做了主了,收起你那孩子脾气,自当你是应了这赐婚。”
“娘娘,就让女婢再陪你几年吧。”
“听本宫的话,本宫希望你替本宫一块儿去幸福,能多幸福便多幸福。”清妍也知道这便是娘娘的心愿了,她已身不由己,却是希望清妍带着她的一份浪漫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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