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死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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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钰经常半夜转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装过身,朦胧地月光照射下牙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摇曳地树影,心里也空落落地像是丢失了什么。
这种情况,貌似是从那晚她故意握住子萧地手做给程炎恪看之后开始的。她不自觉地擦了擦那浓且黑的眉毛,好像有很多天没有看见程炎恪了吧。
此时,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地声音。她机灵从床上跃起,心中甚至有些惊喜:程炎恪回来了!
一路上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程炎恪会在深夜回来,人已经到了厢房外面,程炎恪的厢房就在她的对面。
容安一排人将王府的烛火全部点亮,火光通明,她并没有看见程炎恪的身影。皱起眉头想要把蓝儿叫来问问,却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
不多时,便看见挽暮拿着一个包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容安将门掩上,问了声:“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挽暮温和地回答他:“还好,其他的都打点好了吧,我还要连夜回去。”
风有些大,容安后面还说了什么,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进去了。她看清了挽暮的包袱里,是他的信印和日常换洗的衣衫。
程炎恪……他这是不打算回王府,不打算见她了?
在抬头,挽暮已经用复杂地神色看着她,她看着她的喉咙处有什么在鼓动着,欲言又止。
两个女人,隔着十米的石子路,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向来都不太会揣摩人的心思,此刻更加猜不透挽暮望着她的眼神蕴含着什么意味。
斜靠在门上,端端正正地站着,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
挽暮在她冷漠的表情下,终究是没有说任何话,平静地离开。她不想问,自己也不想凑上去主动告诉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她若是此刻退了,这样的戏码还是无休无止地上演着。
司徒钰望着挽暮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天上的月,晦晖无光。
容安似乎看出了这个铁血将军地孤独和寂寞,恍如近年来的王爷,也经常半夜醒来,呆呆地望着天空的月亮,久久不说话,一站就是天明。
“王妃,京郊小筑地红梅开了,您若是心情不好,可以去那边赏梅。”容安隐晦地将王爷地行踪告诉她之后,便走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比较早一些,后院的红梅以次第开放。一团一簇,如火如荼。
“咳咳——”一道轻微地咳嗽响起,挽暮便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的手中。“早些进屋吧,过几日红梅开地浓艳了我再唤你出来。”
程炎恪拢紧了披风,久久不回答她。
挽暮又道:“这红梅还不及你半分姿色呢,再不进屋,它们可不好意思再开了。”
程炎恪露出一丝清冷地笑意,乖乖地听话道:“好,去苏晋叫来。”
苏晋望着案几上严谨处理军务地王爷,心中有些难过。
王爷自那晚醒来之后,便不停歇地研读兵书,查阅阵法。没日没夜,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挽暮不得已在他的伙食中添加迷药,借助药物地力量让他休息,可他也总是睡不了几个时辰便转醒,醒来之后又不停的处理军务。
王爷地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身子也清减许多。
“苏晋,去把先皇开国时的卷宗拿来。本王记得哪里似乎有一段关于繁祁地势地记载。”他伸手摸了摸提神茶,就要往嘴巴里送。
挽暮快速地将茶杯抢了过来,眉目间全是腾腾地怒气:“你难道没有发现这茶已经凉了好久了吗?”
程炎恪抬起布满血丝地眼睛,望着她,露出一抹戏谑地笑:“侍候本王是你的分内之事,茶凉了,我没怪罪你,反倒遭恶人先告状了。”
“苏晋,不许去。”她叫住呆头呆脑地要去拿卷宗地苏晋,沉声吩咐,“点了他的睡穴。”
“你敢!”程炎恪桃花眼轻轻一挑,确实不容逼视的威严。
苏晋两面为难。一心想着王爷能够好好睡一觉,一边也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挽暮气的咬牙,狠狠地骂了一句苏晋愚忠,又拿着紫砂茶壶却程炎恪泡茶。若是她会点穴功夫,她早就让他昏睡个半个月,也比现在这样硬撑着好。
走出书房,一脸诧异地望着赶来的尹倾心,似乎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尹倾心虽说是跟着他们一道回京,但是她却拒绝了留宿敬王府的建议。挽暮心中疑虑,按理说尹倾心都放下尊严跟着他们回京了,表明了她是下定决心要跟着王爷,可为什么偏偏放弃这么一个有利建议?跟着王爷身边,日夜相见,岂不是更好?
“听说王爷身体不好,我便过来。”
她说的真轻巧!
这京郊小筑地势偏僻,而且知道它存在的人也是极少。尹倾心能够找到这里来,必定废了好一番功夫。望了望跪在地上守卫,眼睛深深地眯了起来。
“别误会,是花柳眠的老鸨王姬告诉我的。”她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也别为难他们,是我硬要闯进来的。”
听了她的解释,她的心更是剧烈的跳着:“你认识王姬?”
倾心却已经借着她惊愕地瞬间进了内屋,“有些交情,只是我并不知道,原来我们居然是在同一条线上。而且,十九居然是我的主子。”
挽暮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将她的名字在心中念了两遍,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是那个秦辛?”
“正是。”倾心也不和她饶弯子。“边关一带航运线路,一直都是由我负责。我也是昨日和王姬交谈中,才发现这一切。”
狂风作响,挽暮已经说不出心中是惊喜还是悲凉,应该更加地亲近她,还是疏远她。
倾心透过珠帘缝隙,看见了那案几上红色的身影,悄声道:“别告诉他。”便走了进去。
“十九——”她望着他竹节分明地手指,轻轻开口,心中却是揪着地痛。
“心儿——”程炎恪讶异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淡黄 色衣衫的人儿,连忙将怀中的暖炉放到了她的手中。双手将她细肩上地雪花拍落。“暮儿也太放肆了,怎么擅自主张也你接来这儿,这京郊比京城可冷多了。”拉了张檀木椅让她坐下,又问,“你这段日子都在哪儿?为何派人总也寻不到你的行踪?”
倾心触摸到他温热地手掌,心中也生气阵阵暖意。“十九一直在派人找我了么?”我虽回了京城,可见你平安,我第二日便又离京了。
又做回了书桌前,望着她道:“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地,却死也不肯跟着我回府,我自然担心你。”
那就知足了,她心中如斯想着,笑容便也渐渐晕开。“我去了趟爹爹墓地,去看了看尹府以前的宅子。恰巧遇上了前来祭拜爹爹地张大人。”
她喝了口热茶,在氤氲地水汽中又道:“我本以为宅子会荒芜,却想不到有人将它买了下来,日日派人将它清扫,却不住进去。”她更加没有想到,买下这座宅子地,名义上是王姬,实则是眼前地这位——敬王。
也正是这一次探视,让她将一些事情都理顺。也明白,这几年来,她居然一直是在给他做事。想想这几年来的辛苦和劳累,也觉得安心了。
为了他,死也心甘得,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尹衷被诛的时候,他不忍忠臣连魂魄栖息地地方都没有。便暗中买下这座宅子交由花柳眠的老鸨王姬打理。并且交代除了牌匾以外,府中地一切都不能变动,一定要保留原貌。
他当初这样安排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尹家的后人,再次踏进这间府院。而他现在更加不知道,倾心已经知了了这一切。
“想必买主也是敬佩尹将军地铁胆衷心,明白他是冤枉的。尹将军若下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
“当然,我爹爹已经托梦于我,并让我要好好地感激一番此人。”她灼灼地盯着他,嘴角挂着高雅地笑,“而我,也在爹爹地墓前发下重誓,此生为他所用。”
程炎恪抬起迷雾重重地眼睛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东西来。怎奈倾心的脸并无异样,他瞧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只好也淡淡开口。“希望你早日找到这个人。”
心中却希冀着她永远都不知道事情地真相。他本就觉得亏欠她,无形之中做的一件事情,能够让她感到宽慰,他也可以当作是弥补。
“你刚才说见到了张大人,张谋?”
倾心道:“正是我爹爹的回京前的副将张谋,不过不知为何已经归隐地他现在确实龙虎镇新上任地守备。”她一双水眸望着他,似乎心中明白,这件事情会和他有些关系。
程炎恪咳嗽了一声,道:“你猜的没错,他出山虽说不是我开的口,但是究其因有,也是我。”若不是司徒无双为了他和钰儿考虑,也不会耍这一次阴谋。
“张大人以后一定会像效忠我父亲一般地,衷心于十九。”张谋因为她是尹衷的女儿,便将对一腔的热血都悉数奉献给她。她又怎么会错过这么一个给十九拉拢人才的机会?
“想当统帅,也得有那个命。”挽暮将茶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看着他病态的脸因为倾心地到来终于露出了宽心的微笑,心中惊喜,口吻却是霸道和不容抗拒,“把药喝了!”
她一手拍着桌子,一手将药凑到他的嘴边:“如若不然,我把你整理地那些东西一把火全烧了。”
倾心轻笑出声,倾国倾城。
程炎恪无奈地接过药碗,孩子气地皱巴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药喝了下去。一口气憋完,终于忍不住地嘟起嘴巴:“暮儿,好苦。”
挽暮对着他可怜兮兮地脸上,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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