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可歌可泣之后，名叫摩玛的金发魅魔倒下，后花园中，除了舞动触手怪的蝙蝠魔，再无站着的活物。

  罪过啊罪过！

  看着遍地残兵败将，韦恩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感觉蝙蝠魔有点被掏空，帮其续上了部分白沫。

  蝙蝠魔又行了！

  蝙蝠魔：不要什么锅都甩给小蝙，麻烦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分身没人权，说话又小声，韦恩呵斥了他的狡辩行为，琢磨着失乐园的日常枯燥乏味，过几天就去找色欲，赶紧把交易定下来。

  不能太快，谈判桌上谁急谁落入下风，也不能太慢，他冒充傲慢不是真的傲慢，夜长梦多恐有变数。

  三天，不，五天或一个星期刚好合适。

  一想到自己还有在魅魔堆里扎根五天，韦恩便一阵唏嘘，如果有的选，他何尝不想从正面击败这群魔鬼。

  不像现在，一会儿后面，一会儿下面，站位摇摆，显得很没有原则。

  正唏嘘的时候，两道身影穿过绿荫长廊，韦恩转身看去，红色礼服是色欲，黑色西装的男子……

  和奥斯顿有点类似，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韦恩疑惑打量着男子，后者面带微笑，眼神直勾勾的很是渗人，考虑到这里是失乐园，地狱+深渊头号红灯区，取向不能限制太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谢邀。

  此路不通，再见。

  再看色欲目光如炬，脸上写满了侵略性的欲望，韦恩更加确定了。

  即便男子不是基佬，接下来也会有一场多人对战的银趴，他和男子组队，共同对抗色欲率领的一群魅魔。

  咦惹，这也太上流了。

  韦恩拒绝这种场合，他是个有节操的人，伟光正的三观让他只会批判并敬而远之，说什么都不会同流合污。

  他劝色欲别太过分，单挑魅魔就是他的底线了。

  “你似乎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情！”

  和人间的菲尔斯特一样，傲慢对韦恩非常嫌弃，不悦道：“自我介绍一下，七宗罪之首，傲慢之主，韦恩，我们又见面了。”

  轰！！

  韦恩耳边响起惊雷，他还没得到领地，没有权柄不可能是七魔王的对手，面对七大魔王之首的傲慢，更无战胜的可能。

  上次逃得过嫉妒，同样的招式，这次肯定逃不出傲慢的魔爪。

  到底怎么回事，恩格伊马出门晃悠了一圈，带回嫉妒和索斯克纳，当场戳破他的伪装，色欲滴水不漏出去晃悠一圈，直接把傲慢带了回来，貌似来了地狱，他的运气就没好过。

  跑是没法跑了，傲慢+色欲，且是深渊的失乐园，大天使长来了都跑不了。

  韦恩暗暗吸了一口气，试图抢救一下：“原来是傲慢魔王，我名蝙蝠魔，不是什么韦恩，你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除了你的一滴血，蝙蝠魔其他都是我的，我很清楚你是谁，蝙蝠魔降临地狱的那一刻，也是我把他扔到了这里。”傲慢眯着眼睛笑道。

  完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先和他过两招！”

  色欲之主忍无可忍，双目燃起熊熊妒火，揭开盘起的金发，移步走向韦恩，老肩巨滑，红色晚礼服的肩带滑落至肩臂。

  剩下的，需要韦恩帮忙。

  韦恩又是后退两步，几個意思，你们魅魔是这么战斗的？

  “色欲，忍耐一下，如果他跑了，你永远都得不到他。”傲慢冷哼一声，废物就是废物，被私欲驱使难成大事。

  “这里是我的地盘，他跑不了！”色欲冷声道。

  “不，他能进入地狱就能离开地狱，不信伱可以试试。”

  傲慢声音渐冷，继而看向韦恩，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用紧张，我来找你没有恶意，听色欲说，你看上了暴食和暴怒的地盘，想干掉其中一个，取而代之成为七宗罪？”

  “我没说过！”

  韦恩连连摇头，蝙蝠魔信口开河，和他韦恩有什么关系，找蝙蝠魔去……

  别找了，蝙蝠魔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算了算了。

  “不管你说没说过，我都要你成为七宗罪！”

  “……”

  韦恩捋了捋，没听懂，脑门飘过一串问号。

  傲慢不是地狱的带头大哥吗，出卖小弟给驱魔人有什么好处？

  还有，傲慢似乎认定了他想跑就能跑，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顶级魔鬼的心思好难猜啊！

  镜头一转。

  魔王殿内会议长桌。

  韦恩套着蝙蝠魔坐下，身上坐着色欲之主，后者撑手趴在桌上，金发散乱，变成了魅魔的原貌。

  对面，傲慢端着一杯红酒，露出只有他才能理解的笑容。

  画风很糟，不是上流社会和地狱，根本玩不出来。

  韦恩脑门上飘过的问号就没停过，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抬手按住两个把手，让蝙蝠魔对付色欲，争取将其打成软脚虾，待会儿掀桌子压力会小一些。

  整整半小时，傲慢一言不发，直到蝙蝠魔在第一个回合放翻色欲，他才看了眼桌上的金毛脑袋，嘴唇张开，对韦恩说了一句唇语。

  圣子大人，兴致很高昂啊！

  圣子是什么鬼，你一个大魔王，竟然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韦恩瞪大六颗眼睛，无语道：“傲慢，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是……”

  想了想人间和天堂的秩序，想了想圣子对世界的重要，韦恩闭口不言，点了点头：“想不到我隐瞒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不愧是魔王之首，看人真准。”

  大概明白了傲慢为何坚信他能自由进出地狱，如果是圣子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不，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眼光，我很狭隘，再给我一千年，我也找不到你。”

  傲慢摇了摇头：“是赫休诺，她太反常了，她提醒了我你是谁。”

  “赫休诺……”

  韦恩无语极了，魔鬼因天使的脑补+一厢情愿，把他这个路人视为圣子，天使那边又该如何，会不会因为魔鬼的口供，坚信他就是圣子？

  魔鬼：天使说韦恩是圣子，相信天堂不会有错。

  天使：魔鬼说韦恩是圣子，相信地狱不会有错。

  你们搁这玩闭环呢！

  两人全程交流，绝口不提圣子，色欲忙着追逐梦想，也没心思搭理两个谜语人，只当他们在说天堂的生物兵器。

  见韦恩一脸苦涩，傲慢得意洋洋笑出声：“不要责怪赫休诺，我的这位老朋友已经付出了很多，可惜，她过于傲慢，自以为是能控制你。殊不知，你身上肩负的神圣使命让你不受任何人控制，你孤身来到地狱就是最好的证据。”

  什么玩意，你究竟脑补了多少东西？

  韦恩翻翻白眼，傲慢见状，笑得更加开心。

  操控全局，只有自己才知道谜底的快乐，狠狠满足了傲慢的傲慢，他非常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搞快点，一点力度都没用，就这还色欲，纯洁都比你厉害！”

  韦恩拍了拍屁股，六颗眼睛看向傲慢：“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允许地狱的死对头在地狱得到想要的东西，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的堕落，就是最大的好处。”

  傲慢放下酒杯，眯着眼睛陶醉道：“记得保持你一贯的风格，把天堂变成你的模样，这是对我投资最大的回报。”

  “你就不怕我改了？”

  “本性难移！”

  “你就不怕我跑了？”

  “蝙蝠魔跑不了，他是魔鬼，魔鬼属于地狱。”

  傲慢缓缓道：“从你在地狱拥有分身那一刻开始，你注定和地狱脱不了干系，天堂有的，地狱也有，亦如七宗罪对应七美德，不是吗？”

  “可天堂有天父，地狱没有魔神。”

  “……”

  傲慢脸色一黑，天父什么的，不能用来比较，韦恩这话纯属抬杠。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傲慢。”

  韦恩先是吐槽一声，而后道：“站在地狱的立场，你的言论没毛病，但站在你的立场，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会取代你吗？”

  “就你？！”

  “……”

  教科书一般的傲慢，如此完美的演绎，韦恩只在维罗妮卡身上见过，后者也有教科书一般的傲娇。

  现在还没改掉，每隔一段时间不见，便扭扭捏捏跟新手上路一样。

  还不能说，说了她会打人。

  “怎么样，韦恩，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韦恩叹了口气：“关于我身上的神圣使命，你有所误会，得到七宗罪并不是我的目的，而是为了完成目的的过程。”

  “我明白。”傲慢严肃脸点头。

  “不，你不明白。”

  韦恩摇了摇头，抬起按住把手的右手，掌心凝聚一块结晶，将机械武装的信息录入，挥手推到了傲慢面前。

  “看看吧，这才是我来地狱的目的。”

  “……”

  傲慢无声接过晶石，思维透入其中，猛地站了起来。

  韦恩微微一惊，看傲慢的模样，似乎并未受到侵蚀……

  也对，毕竟是七大魔王，嫉妒再怎么小丑，也不会影响七大魔王的含金量。

  “这是什么，你从哪得到的？”

  傲慢骇然看着手中的法则信息，如此直观的污染，无疑是高等生命发展眷属的方式，六个废物根本无法抵抗。

  任由这些信息在地狱滋生繁衍，除了他，所有的魔鬼都会沦为奴隶。

  “在人间得到的，同样得到法则的还有暴食和暴怒……”

  韦恩幽幽道：“明白了吗，我是来拯救地狱的，放任暴食和暴怒继续打下去，以后就没有地狱了。”

  地狱要你这种货色来拯救？

  傲慢直接笑出声，理想中的圣子有博爱众生的怜悯，对魔鬼也一视同仁，但韦恩这种贴近现实……不对，现实都没他这么上流。

  “说漂亮话之前，先从色欲体内离开，可以增加说服力，没准我就信了。”傲慢没好气道。

  “信不信事实都是如此，你觉得我沉迷色欲，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韦恩两手按住把手：“真正被欲望驱使的人是她，她才是主动的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拯救她？”

  “绝无可能。”傲慢笃定道。

  他不瞎，色欲被欲望驱使不假，韦恩又何尝不是。

  他就是馋色欲的身子！

  “……”

  还真是。

  韦恩试图演绎赫休诺口中行走在黑暗的圣子，结果不是很好，心虚底气不足，说出来的鬼话自己都不信。

  “狡辩的话就别说了，我对你的目的没有兴趣，也很清楚你在人间的所作所为，来了地狱之后，你更加放纵了……”

  傲慢冷笑两声，接着道：“我只要你成为七宗罪，再用七宗罪染黑整个天堂，其他我统统不在乎。”

  “我是虚空生命。”

  “那又怎样，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里的，有你在，天堂迟早会堕落。”

  “……”

  有理有据，韦恩无法反驳，傲慢除了猜错圣子，其他全对。

  这就是七魔王之首的含金量吗，感觉比乌尔、赫休诺这两个大天使长靠谱多了。

  想到这，韦恩笑了笑：“你这么厉害，却被天堂击败，应该是他们六个干的好事吧？”

  傲慢没说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合作愉快。”

  韦恩草草了事，将色欲推到一边，伸手道：“我要一大片领地，还有七宗罪神曲的傲慢篇章，你这么傲慢，想来不会亲自对付暴食和暴怒，我有拯救地狱的神圣使命在身，我不会拒绝。”

  “可以！”

  傲慢挥手从虚空中取出一本地狱之书。

  漆黑的封面，中间镶嵌一张苍白的面具，刻有大量七宗罪神曲的符文，罪孽的气息四溢散开，使得空气都沉重了许多。

  色欲扶着桌子站起，目光贪婪看向地狱之书。

  韦恩眼疾手快，将地狱之书抄在手中，随着贪欲之书一声嗷呜，咕嘟全部吞下。

  地狱之书整体由法则信息构成，贪欲之书吃饱喝足，虚假的外壳随之消散。

  韦恩惊讶看着贪欲之书封面上，代表地狱的小眼珠子，暴涨的信息量，大量融入封皮的诡异信息，无不表明，傲慢给得太多了。

  傲慢真的很傲慢！

  “很惊讶是吗？”

  傲慢端起红酒杯晃了晃：“我说过，我只要你成为七宗罪，成为七大魔王之一，其他我统统不在乎。”

  “你会后悔的。”

  韦恩握了握拳头，力量飙涨，感觉没有领土也能强行击溃嫉妒的权柄。

  再次感叹，傲慢给得太多了。

  韦恩不禁想要试试，现在的他和傲慢之间谁强谁弱，0.25秒后，果断放弃了这一奇思妙想。

  不急，得到了暴食和暴怒，再和傲慢比试一下。

  卧底和带头大哥勾搭在一起，剧本一下简单了起来，韦恩不禁乐了起来：“我们这里要头脑有头脑，要武力有武力，要荡妇有荡妇，完美符合胜利的一切因素，害我忍不住想要说这把稳了。”

  色欲：“……”

  你们两个看我干什么，当我荡妇啊？

  “别高兴太早，我不会出手对付暴食和暴怒，你的盟友只有她。”傲慢抬手指向色欲。

  “……”

  “哈哈哈————”

  傲慢大笑出声：“让你感受一下，和这群废物共事究竟有多憋屈，好好干，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能超越我，我不介意把魔王之首的称号让给你。”

  色欲：“……”

  你们两个看我干什么，当我废物啊？

  看着放声大笑的傲慢，韦恩紧皱眉头：“你很奇怪，很反常，你真的不是天堂的卧底吗？”

  “投资你这样的……”

  傲慢险些脱口而出，顿了顿继续道：“你还觉得我是卧底吗？”

  也对！

  韦恩点点头，扪心自问，假设他是圣子，傲慢投资他，明显对天堂没安好心。

  幸亏他不是，傲慢的投资注定要打水漂。

  所以，真正的圣子究竟在哪，他卧底卧成大魔王，不会被圣子一起干掉吧？

  “我再问一句，你这么大方，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韦恩眉头一挑：“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你厌恶了和这群废物在一起，早就想跑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替罪羊，想把我扶起来，扣在地狱替你挡灾？”

  咦，还有这种操作吗？

  傲慢低头掩饰脸上的惊喜，对哦，这么棒的点子，他怎么没想到呢！

  这破地狱爱谁谁，如果圣子待在地狱，取代他的位置，他完全可以冲到人间，杀了菲尔斯特取而代之。

  妙啊！

  “喂，你说话呀！”

  “你想多了，我无法把你困在地狱，你也不可能取代我。”

  傲慢撇撇嘴，从幻想中回归现世，他纵有一万个不愿也必须待在地狱，扔一个分身去人间找乐子就是极限了。

  除非……

  他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只傲慢哪里怪怪的！

  韦恩定睛看向傲慢，反复尝试各种立场，都无法分析傲慢所作所为代表的深意。

  最接近的一种可能，傲慢是天堂卧底，也因傲慢发自内心对天堂的厌恶而推翻。

  既不代表天堂，也不代表地狱……

  这货难道是某个女神安插的卧底？

  韦恩思绪起伏，太阳、月光不可能，死亡看着不太行，黑暗或许可以，自然……自然女神安插的卧底？

  “领地我就不给你了，色欲会为你安排，以你现在的力量，她没有能力反抗你。”

  傲慢阴沉笑道：“你想对她做什么都能办到，将失乐园占为己有也不是不行，你假借我分身的身份，有什么问题我帮你扛着，怎么样，是不是来了兴趣？”

  “……”x2

  色欲怒视傲慢，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蝙蝠魔一言不发，低头的样子仿佛在认真思考。

  一时间慌得一批。

  “占据失乐园就算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不好女色的。”

  “……”x3

  韦恩自己也不信，耸耸肩看向色欲：“我们之前相处不错，主动点，把七宗罪中的色欲篇章交出来，现在交出来算我们谈感情，我自己抢，我们的感情可就一点都没了。”

  色欲冷哼一声，天蓝色的纯净瞳孔绽放刺目红芒。

  想让她交出力量，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

  “色欲，把你掌握的知识分享给他。”傲慢幽幽开口。

  色欲脸色大变，怒视道：“该死的傲慢，这和我们一开始说的不一样！”

  “魔鬼是这样子的，你愿意相信魔鬼，必然要付出代价。”

  傲慢晃动杯中仿佛永远喝不完的红酒，不慌不忙道：“是你自己体面点和韦恩谈感情，还是我们撕破脸皮伤感情，别逼我帮你作出选择。”

  同为七大魔王，傲慢这番话说出口，色欲的家庭弟位立马明朗了。

  色欲神色挣扎，看了看慢条斯理的傲慢，再看开始苍蝇搓手的蝙蝠魔，眯着眼睛道：“原来如此，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伙的，没有什么韦恩，蝙蝠魔就是傲慢的分身。”

  “说完了吗，说完就拿出来吧。”

  拿就拿，好像我不敢一样！

  色欲含恨划开空间，取出了一本地狱之书，和记载傲慢篇章的地狱之书不同，她这本明显轻了许多。

  色欲抱着地狱之书，狠狠瞪着韦恩，女魔王战败的无可奈何扑面而下，让人下意识遗忘她怀中的宝物，视线全被她本人吸引了过去。

  “拿来吧你！”

  韦恩抬手夺过地狱之书，嗷呜一声将其吞下。

  “好少，你是不是藏私了？”韦恩抿了抿嘴，差距太大，很难让他相信色欲和傲慢是同等级别的七宗罪。

  “没有，这就是全部。”色欲黑着脸道。

  色欲的确藏私了，只交出了三分之一的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拳力，没有拳力的魔鬼在地狱活不长久，她不可能交出自己的生命。

  韦恩有所猜测，没有继续逼迫。

  色欲嘛，别管她吃软还是吃硬，到最后肯定是软的，他发发力软硬兼施，没准就从色欲手里骗到了。

  胆子大一点，他这么会骗女人，没准色欲会爱上他，主动把知识全部交出来。

  傲慢看出来色欲有所隐瞒，但没说，笑着看向对方，期待她之后的表现。

  好好干，眼前这个蝙蝠魔，不，色魔，其实是天堂的圣子。

  能否把圣子留在地狱，就看你的表现了！

  “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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