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新年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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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六年春节来了,大年初一早上才四点多,陈爱华就回到了老院子,把周航早早地从被窝里揪着耳朵抓了起来,周航走出大门,那雪花依然洋洋洒洒飘舞不停。他抱出一万响的鞭炮放在院坝边,点燃了引线,叮叮咚咚的鞭炮声惊醒了沉睡的人们,新的春天来临了。
放过新年开门炮之后,俩人就拿起铁铲开始铲去院子里的积雪来。陈爱华贪玩,在院子里堆起了两个雪人,用胡萝卜插根鼻子,用木炭做上眼珠子,让雪人看起来有几分呆萌可爱。
雪人堆好后,两人就开始练起了武术。陈爱华的太极四十八手练得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周航待她散功收桩之后,对她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暗劲巅峰期武者,奇经八脉已通,现在耳聪目明,内府无疾,筋骨如钢,寿命可达一百二,也算练武奇才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将你的功力提升一下,你准备好了吗?”
陈爱华“噗呲”一下笑出声来,说道:“有话就讲,说话像个小老头似的,累不累啊?
周航立即破防,只得举手投降,手里出现一颗悟道果,递了过去。说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当玩笑话,把这颗悟道果吃下去试试吧。”
陈爱华接过悟道果后,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只见这颗鸡蛋般大小的红彤彤的果子,上面灵气萦绕,逗得自己唾液三尺,馋涎欲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送到嘴里,咔嚓咔嚓地,几口就吃掉了这颗悟道果。然后责问道:“你这家伙,有这么好吃的水果,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话音刚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灵气流瞬间从丹田气海里升腾而起,她立即盘坐在地上,五心向上,闭目调息,引导灵气流从任督二脉循环洗涤而过。灵气冲刷经脉,强大的气流拓宽经脉,带来阵阵痛感,周航轻声引导她:“引导灵气流先行拓宽任督二脉,然后引导灵气进入奇经八脉,进行洗精伐髓,完成一个小周天后,归入气海。循环往复三十六次小周天后,将灵气引入三十六个死穴,待三十六个死穴灌注满灵气后,继续引导灵气灌注七十二个生穴,形成一个大周天循环,一百零八次大周天循环后,如果灵气流依然饱满,则引导灵气灌注到周身的一千一百二十八个穴位。”
晨曦渐渐露出一丝明亮的光晕,此时飘落一夜的雪花也渐渐收住了,周航把入定中的陈爱华,瞬移到了大青山野牛坪上。
立春过后的大青山里,依然如浓冬般的寒冷,树叶上,枯草上布满了一层白白的冷霜,就像铺下了一层白雪。人和动物呼吸时,都会呼出一股长长的白雾,而此时的陈爱华就像一台蒸汽机,被一团浓浓的白雾包裹着。
周航守在旁边护法,神识笼罩着陈爱华的周围,方圆十公里的动静变化尽在掌握中。白雾中,两只翼展超过三米的仙鹤穿过晨雾,来到了周航的身边,嘎嘎叫着,亲昵地与周航打着招呼。
周航担心晨起的动物惊到了突破中的陈爱华,于是,又把她移到了大青山的最高峰旁边的温泉峰上。自己却站在最高的山字峰上为她护法,两只仙鹤也跟着他,周航对两只仙鹤下达了不准叫的指令。
这时陈爱华控制住体内庞大的灵气流已经完成了三十六个小周天,体内的奇经八脉通过庞大的灵气冲刷,已经把体内经脉通道扩宽了数倍。现在依然不见体内灵气流减弱的迹象,于是按照周航的提示,先灌注三十六个死穴,后灌注七十二个生穴。待灵气把这一百零八个生死大穴都灌满打通之后,终于完成了一个大周天循环。一边又一遍,一直循环了一百零八遍之后,灵气仿佛找到了一条通道,倏然而去,全身的其它穴位灌溉而去,灌满一个穴位后,无需引导,自动灌注下一个穴位。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陈爱华内视了自身五府六脏,只见内生光华,气海宏大,灵气饱满,最终,这些灵气灌注了陈爱华全身九百二十九个穴位后,停止了下来,就像潮水退去一般,气海也终于归于平静。
陈爱华收敛起息,睁开眼睛,只见烈日当空,自己正盘坐在一个小山峰上。再看远处,只见周航离自己两百米外的山峰上背手向南而立,脚下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有两只仙鹤正围绕着他上下翻飞,欢快地鸣叫着不肯离去。
“好一个道骨仙风的活神仙!”望着周航站在山峰上的背影和翻飞的仙鹤,陈爱华不禁暗暗喝彩,竟然看得呆住了。
周航没有转身,只是声音传入了陈爱华的耳朵里:“一天半时间过去了,你终于到达了炼神返虚的化劲期,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洗髓伐骨,你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洗澡,就在你的山峰南侧下五十米,有一处温泉。”
陈爱华这才回过味来,向自己身上看去,只见衣服变得脏污不堪,手脚身体都包裹着一层沥青一样的黑色污垢,臭不可闻。
她暗自惊骇不已,自己体内藏了这么多脏东西吗?她看到了下面有一个十来平米的水塘,小水塘的缺口有股水流往外流淌着,还冒着一缕缕水雾。她从小山峰三步两跳地来到小水塘,衣服都没脱,直接一下子跳进水塘里。水是热的,原来这是一处小温泉,他不禁被周航的细心所感动了。这是一个已经长大了的有安全感的男人,而自己才是那个一直长不大的人。
她脱去身上的衣服,只见面前的空中漂浮着一块香皂和一张洁白的毛巾,她将面前的香皂和毛巾拿到手中后,偷偷抬头向山顶看上去。只见周航依然站在山峰上,面朝南背对着自己,山顶的风撩起他的蓝色长袍,如一面旗子,猎猎作响。两只仙鹤依然亲昵地盘旋在他的周围,仿佛是亲人重逢一般。她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背对着我干什么?”
周航依然没有回头,说道:“只是陈家的祖宗才认可了我们的身份,现在周家这边的老祖宗还没有拜呢!”
陈爱华轻轻骂了一句:“死脑筋,不开窍!”
骂过之后,便不再理会周航,专心洗澡。先洗身上,再洗头发,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水塘里爬起来,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衣服穿了起来。穿好衣服,周航来到面前说道:“站好!”
陈爱华心里微微一惊,心想,刚刚才从水塘里出来,现在衣服都穿好了,要干啥!于是问道:“干嘛呢?”
周航说道:“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烘干。”
陈爱华心里有些失落,回应道:“嗯,好嘛。”
顿觉一阵灵气铺面而来,然后就听到周航说道:“好了!”
陈爱华说道:“你这太敷衍了吧!”
周航说道:“头发干了就行了,你想把我的灵气当暖风机使用呀。”
陈爱华仔细检查了一遍头发和衣服,直觉身上干爽舒适,惬意至极。她惊喜地问道:“灵气这么神奇的吗?”
周航淡淡地笑道:“不神奇,能用一个果子就把你的功力提升六十年?所以神奇的事情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呀,可不能再偷懒了,要不然我们的距离会拉得越来越远的。”
陈爱华撒娇道:“你讨厌!像个小老头似的。”
两只仙鹤也跟着飞落下来,站在温泉的堤坝上面,伸着长长的雪白脖子,嘎嘎地向陈爱华打招呼。
陈爱华看着仙鹤的红顶,与自己的肩膀齐高,问道:“你们是夫妻还是兄妹?”
两只颇有灵气的仙鹤听了陈爱华的话后,嘎嘎叫了几声后就不再理睬她了。周航笑道:“他们骂你是白痴,成年仙鹤在一起,怎么会是兄妹呢?”
陈爱华不干了,说道:“他们才没骂我呢,分明是你骂的我。”
周航苦笑道:“你若不相信,可以直接问他们啦。”
陈爱华于是问道:“仙鹤妹妹,他刚才骂我了,是吧!”
那最大的一直仙鹤差不多有陈爱华高了,它听了陈爱华的问话后,点了两下头。
陈爱华娇嗔道:“讨厌,明明是你骂我,你却推说是仙鹤,差点冤枉他们了。”
周航笑道:“想不想吃东西?饿了,我就让它们去抓两条鱼来,烤给你吃。”
陈爱华感受了一下,摇头道:“不饿。”
于是周航与仙鹤嘎嘎地交流几声后,两只仙鹤就离开了他们,向北面的长江飞去,帮周航捕鱼去了。
周航带着陈爱华离开小水塘,来到一道悬崖边,指着下面的一片片密林,说道:“这下面就是我们承包的两万多亩地的森林,将来会成为我们很好的度假圣地。”
陈爱华站在悬崖边,看着下边的几道山脊向南蜿蜒而下,翠绿的森林宛如一片林海,大青山水库在东面山谷里像一条银色的玉带。她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大山的气息,然后对周航说道:“我感受到了下边有一丝灵气的气息。”
周航说道:“下面半山有一口流量巨大的山泉,叫‘母泉’,他滋养了大青山的百万生灵和我们大青山的山民,改天带你去看看。”
陈爱华说道:“我们不能现在去看看吗?”
周航望着她,说道:“现在不急!你已经属于化劲武者大宗师了,在武道范畴已属于顶尖强者了。此时是初二未时,你现在体内元气饱满,气流充沛,我教你一套自创的武功《玄灵剑法》,供你危急时刻使用吧。”
于是当即向陈爱华传授灵气剑法的心法口诀:
以指为剑亦为枪,双拳亦攻亦可防。
拳击面、指破点,点刺按拿亦是险!
步履沉稳如石盘,起身如飞步如烟,
急攻退守化危难,移形换影护躯干;
挥掌清风送人回,举手撩上如托天。
曲肘进足挡神鬼,屈膝下山破万难!
纵使百鬼遁以远,点指如枪百步扬;
催使灵气出中冲,先出少阳后少商,
再施灵气出少冲,回首挥手回马枪,
出拳击山捣百鬼,靠山击倒铁板墙,
上步顶膝抢中堂,双掌翻飞来收场。
然后周航向她先演示一下手法,再演示一遍身法,最后将丹田元气运行经脉路线说了一遍,演示了一遍灵气剑法,只有简单的八式而已。
陈爱华依照周航的指示,演示了好几遍,终于使出了中冲剑和少阴剑两式,其余六式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了。
周航的手指打出的灵气能穿透五米厚的岩石,而陈爱华的指尖发出的剑气只能穿进去六寸。周航安慰道:“你才第一次练习就有如此威力,足以自保了,待你到达先天境后,就会显示出它的威力了。”
太阳已经偏西,俩人收功停歇,向北面眺望,只见浩渺长江就在天尽头,从西到东。望着北面的群山一层层降低海拔,向北延伸到长江南岸,两个小黑点正朝这面飞来,是捕鱼归来的仙鹤夫妇。
陈爱华说道:“整个山顶还比较平的,这两座小山峰叫什么?”
周航说道:“没有名字我们可以给它们取个名字嘛!你刚才练功的地方叫爱华缝,有积雪的山峰就白头峰。”
陈爱华“噗呲”一笑,说道:“凭什么是爱华白头呢?不行!我在这里突破化劲的,就叫它化劲峰。”
周航笑道:“叫什么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其实这两座小山包原来是有名字的,我原来给这座山峰取的名字叫温泉峰,就是因为在它的山腰上有一口温泉;那白雪覆盖的山峰叫山字峰,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山字形状。”
两只仙鹤各叼了一条十来斤的长江鲤鱼回到他们面前,周航当着仙鹤的面去掉鱼鳞,挖去内脏,用掌中真火开始烤起了两条大鱼,撒上盐巴佐料,片刻后,两条喷香的长江烤鱼就做好了。烤鱼里充满了灵气,喷香扑鼻,周航给了仙鹤夫妇一条烤鱼,自己和陈爱华两人分享一条,俩人两鹤,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将两条大鱼消灭下肚了。
陈爱华挽着周航的手臂,说道:“我们回去吧,家里面大家肯定着急了。”
周航点头同意,说道:“我们顺便下去看看母泉吧。”
陈爱华说道:“不必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回去吧。我们正月初一大清早地跑出来了,大家肯定很担心我们。”
周航说道:“我已经给妈妈传音回去了,说明了你的情况,家里面的人都晓得了。”
陈爱华惊讶地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正月初三不是约了人的嘛。”
周航两手一摊:“如果此时你还在练功中,我敢叫醒你么?好啦,不要纠结了,现在回去又不晚,明天才正月初三。来,拉住我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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