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牟公气冲冲地赶到嬴跃的宫中。牟公皇后发现牟公神情反常，急忙跟着牟公，前往嬴跃宫。

  一见嬴跃，秦牟公就对嬴跃大声呵斥：“嬴跃，你临阵脱逃，是何缘故？”

  “父王，我.......”嬴跃见父王来势汹汹，恐怕大祸临头，不敢如实相告。

  “说！你做了什么？为什么笔直回到秦国？”

  嬴跃少年，年少意气。想到自己所救的玄依，如果如实相告，恐怕玄依性命难保。于是，少年选择了沉默。

  “说啊！你做了一件什么仁义的事情？”

  “皇儿，快把起因经过跟父王讲清楚。”牟公皇后急忙解围。

  少年嬴跃打定主意，不说就是不说。

  “........”

  “呵！还不说！快说。”秦牟公气急败坏，走近嬴跃。

  “你还犟着！是吧？再犟着，来人，拉出去，给我打！”秦牟公气急败坏，自己带着南征北战的儿子居然宁死也不开口说话。

  侍者拿来藤条，嬴跃一见，双眼圆睁，抿紧双唇，鼻孔里呼出粗重的气息声。心里想：“不能说。打死我也不能说。”

  “我的皇儿，你就照实说罢。父王会饶过你的。”牟公皇后怕嬴跃挨打。

  “打，给我狠狠地打！”

  “啪！啪！啪！.......”侍者挥动藤条的声音和藤条落在嬴跃身上的声音交错着，一声一声地在宫中大殿里回响。嬴跃要紧牙关，一声不吭，自己所做的事，要自己承担，玄依多么幼弱和可怜！

  嬴跃宫里所有人怔怔地看着，不敢说话。

  大怒的秦牟公听着这藤条的声音，微微蹙眉，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竟有些慌乱。

  牟公皇后背过脸去。藤条大在嬴跃的身上，似乎是抽打在她的心上。她终于走近侍者，怒目而视：“够了，够了。你疯了吗？你还真舍得下手！”

  “就这么个事！你老这么揪着，你是显威风了！有什么意思。”牟公皇后拖着皮开肉绽的嬴跃离开，对秦牟公没有好言语。

  秦牟公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母子走远。

  嬴跃来到母后宫，玄依看到他被打成这样，连忙端来温水，帮他清洗，找来纱布，帮他包扎。玄依一边包扎一边眼泪汪汪地说：“都是为了我，你被打成这样！”

  嬴跃英气的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对玄依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幼弱的玄依伸出小手抚摸着嬴跃的伤口，心疼地说：“小哥哥，都是因为救我，你才挨了家法，伤得这么厉害。”

  “嘘！玄依妹妹，以后，除了母后，你千万不要再提及我救了你一事。你只说，你是母后看中的一个小宫女，亲自调教出来伺候我的。父王并不知我救了你。玄依妹妹，你记住了吗？”嬴跃想到了一个主意。

  “嗯。”玄依睁大了眼睛，跪在嬴跃的脚下：

  “感谢少公子救命之恩！我一定好好服侍公子，只听少公子的话。”

  嬴跃伸出手，握着玄依妹妹温热的小手，对她说：“现在你只管在母后宫里，听母后使唤就好了。”

  一天，牟公皇后拿出一本《三字经》教玄依，玄依跟着皇后念诵，抄写。说：“如果你明天能背诵出一二三章，我就会继续教你学习各种宫廷女子规则。”

  第二天要她背诵、默写，玄依一字不漏地背诵了出来，又将默写的呈给牟公皇后看。

  牟公皇后暗自赞叹小玄依的记诵能力，欣慰地点了点头。

  从此小玄依在牟公皇后宫勤劳洒扫，洗衣浆赏，点烛吹灯，燃香祭拜，铺床叠被，甚至习乐修律，研习诗文、礼仪。牟公皇后所授，玄依都勤奋练习，反复揣摩，直到牟公皇后满意为止。

  一转眼，十年光景过去了。

  一日，北胡王带着二十万大兵侵犯秦界。秦牟公带兵前往讨伐，因秦尚武日久，兵力薄弱，故大败而归。

  北湖王带着王子来到秦庭，索要赔偿。

  秦牟公伤势日重，秦廷形势危急。

  “你若能与我儿和亲，亦可。”北胡王死乞白赖。

  牟公皇后使出玄依演奏雅乐，指弹琵琶。谁知这胡儿王子竟然看上了玄依姑娘，唬得嬴跃着急想办法。嬴跃央求母亲，赐玄依姑娘给东宫。

  北胡王儿不允。气愤回朝。

  次月，举大兵又犯秦地。嬴跃怒火中烧，恳求秦牟公让他带兵征讨北胡。秦牟公病弱，遂允。

  所谓“死士敢闯强敌之境。”嬴跃带领他的30万秦兵迎击北胡，以一挡十。胡人竟败。

  嬴跃凯旋回秦，不想父王秦牟公病危。

  “传王子嬴跃觐见！传王子嬴跃觐见！”刚到邕城城中，传令官就在传令。

  嬴跃急匆匆地赶到父母寝宫，牟公危险，只有丝丝薄息。

  “皇儿，你征胡大败胡儿，有功。我日不久矣。待我死后，你承袭父爵，为秦王，一统天下之重任落于你肩矣！你的母后调教的玄依，资质超高，貌美无双，才艺超拔。你可纳为王妃！”

  牟公皇后将玄依姑娘叫过来。

  牟公对玄依说：“看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嬴跃也是彬彬有礼。这是皇后教导有功。希望你好好辅佐嬴跃，一统山河。”

  嬴跃、玄依拜谢。

  秦牟公薨逝。

  秦牟公驾崩后，嬴跃就是后来的秦王，玄依就是后来的秦后。

  秦后离秦时跟秦王说，是去江南了解江南民风民俗，采集百家之说。秦王也一口应允，加之烈慧公主聪明灵秀，从中周旋，秦王才让此行成功。

  然而，秦后此次出行江南所收获的绝不仅仅只是认回了娥佩公主、获得了乘龙快婿，她还了解到江南楚国的变化，故交楚王仁厚理家治国，善良为先，而臣民团结一致，民心所向，大有安邦定国之志。楚王三个王子一个公主，声威显赫，共图大业！想到秦王自缪公以来，只知开疆拓土，劫掠他国，列国之事，秦王都要插上一手，以至于列国怨恨，群起而攻之。到现在，家中都是分崩离析，兄弟姊妹，离散的逸亡，称王的暴虐，农业凋敝，京城空虚。这样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秦后反复思索着这次赴楚有哪些得失，秦娥佩公主与楚二公子玉申王布联姻让秦楚关系亲密化，但秦国目前国内极为空虚，如果秦王再不改弦更张，恐怕会愈演愈烈，楚国难道不会卷土重来？

  秦王闻讯，退朝返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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