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很不一样。

说我......眼里没有感情。

或者说，我对很多事情都太淡漠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好不好玩？”

“这种小石头有什么意思？”

“那你去拿个大的呗？”

“我去就我去。”

“嘻嘻嘻，还是他狠。”

“哎，莫君栖，你干嘛不笑？”

一群孩子围成一圈，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工具，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在普通玩耍。

可，一丝丝血迹却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镜头再一移。

是一只猫儿。

怎么形容呢？

它已经面目全非了。

眼睛看着就要脱落出来，皮毛已经不完整了，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到骨头，血一直在流。

流啊流。

染到了许多小孩的脚上。

它平静的好像没了呼吸。

好像已经死掉了。

可是它的肚子时不时的还有在动，它还想活。

可是，身边有一群恶人。

“这有什么好笑的？”儿童时期的莫君栖开口问。

他歪着头，真的很是疑惑的感觉。

“什么？”

这群孩子，完全没有虐待动物后一点点得愧疚感。

他们的脸上，是没有一丝丝害怕的开心。

很纯粹的开心。

“你这话说的，我们都在笑哎，你感觉没意思吗？”

“为什么伤害一只比你们弱小的小动物，你们会觉得开心？”莫君栖站起来，很后悔和这些孩子玩，但他不觉得伤害小动物不对，他只是觉得，这真的很无聊，“很无聊。”

“莫君栖！”这里的孩子头站起来，一副被惹怒的样子，他喘着粗气，脸红红的。

莫君栖捻了捻手指，平静的问，“你要打架？”

“我！”孩子头说不出话了，他们早就和莫君栖打过一架了。

打不过。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他觉得你面无表情，拽拽的，他就是要和你分个高下，所以在几天前他们就打过了。

怎么说呢？

莫君栖这个时候哪会什么打架呀？就只是站着等那些人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拳致胜。

像个怪人。

“那你以后不要和我们玩啊！你和你妈妈搬到这里来多久了，也就我们这群人愿意和你玩，实在不行你就一个人待着呗，怪胎。”

“就是说呀，而且他还没有爸爸呢，你们知道吗？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他爸爸哎。”

“是啊，我爸妈也知道，还是他们和我说的。”

“离婚了呗，被抛弃了呗。”

“闭嘴。”在一群稚童喧闹的声音里，莫君栖的声音显得很是特别，“就算这是事实，你们也不应该拿此来攻击我，因为，我会打你们。”

说完，莫君栖就已经抓着一个孩子的领口将他丢了出去，其余几人见状，瞬间冲了上去和莫君栖打作一团。

这个位置比较偏，是一个小巷。

平时大人不会有事没事就来这边的，以至于哭声喊声动静搞那么大，也半天一个大人都没来。

没过多久，动静就停了下来，莫君栖很平静的走回了家。

他身上最多就衣服有些乱，其余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刚刚打了一架。

回家时，莫君栖的母亲正在做饭。

“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有朋友和你一起玩吗？”

莫君栖没有回答，只是回了卧室。

他没有爸爸。

但他并不希望这种人的存在，因为他的母亲也很强，对他的关爱也并不少，所以他不太需要父亲。

但，也不允许别人胡言乱语。

母亲也从来都不和自己讲她与父亲的故事，自己每次问到她，也只是笑一笑，摇摇头，脸上和眼里没有一点抱怨，恨意。

晚些时候，这些孩子的家长们都找上门来了，很吵，一堆人堵在门口。

“就算是有矛盾，但是我孩子的骨头毕竟也断了，这有点太严重了吧？”

“我们不是无理的家长，但总要给个说法。”

“是啊，能有什么矛盾，可以把孩子们打成这样？”

“让他出来。”

母亲没有让他出去，而且房间还被她反锁了，她不卑不亢，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在这些急得面红耳赤，据理力争的家长里显得是那样的特别。

要赔钱没有问题，确实该赔，她也赔得起，要道歉也确实是该道歉。

但是在这之前，她也已经问过莫君栖情况了。

所以她也要求这些孩子们对莫君栖道歉。

这些嘴上说着有理的家长哪肯呢？嚷嚷着拿了钱就走了，不要她的道歉了。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莫君栖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你写作业吧儿子，刚刚很吵吧。”

“嗯。”

他的母亲，很特别呢。

————

可是没过几年，母亲去世了。

他没有了家人，他有一大笔钱。

这些钱足以支撑到他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和再往后接下来的十五年，工作稳定下来之前，他不会困窘。

“君栖，别难过，不要把我埋进土里，把我烧了，装在骨灰盒里，带在你身边吧。”

还是想和儿子在一起。

“好。”

“真棒啊儿子。”

“母亲，你哭了。”

“君栖，S国的夏天，一点都不热呢，但S国的冬天啊，却冷的入骨，要不然我怎么去一次就病了呢？”

母亲没了。

没之前，她念着一个名字。

她说，“君栖，君栖啊。”

最后，莫君栖听见她在这世间的最后几秒钟时，念着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

莫君栖是在高中见到的尹绮年。

太奇怪了。

怎么自己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了呢？

还会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去听她的消息。

为什么只要她在，自己的脑袋就像是雷达一样朝着她的方向转。

是什么吸引了他呢？

尹绮年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她很娴静。

但她的那双眼却总是有些疲倦的，嘴角的弧度也总是一样，对谁好像都差不多，而且总是成群结队的走。

所以莫君栖第一次见到尹绮年时，就觉得她可能表里不一。

就像是为了身边有追随之人，而装出来的热情一样，实际很不耐烦。

可好像不是这样的。

再怎样疲倦，在帮助朋友之时她总是会有许多的细心和耐心。

这做不了假。

人一旦产生了好奇心，便刹不住车了。

他开始了解她。

他发现，除了学校，她的课外时间也排的很满。

有很多人喜欢她。

她的想法也很新颖。

后来，莫君栖就知道了她为什么疲倦。

因为当时，她的大哥尹佂生命垂危，在医院已经昏迷了好久。

如果醒不过来，那么尹家的未来就只能交到尹绮年的手上了。

她当时就在学着处理家务事。

最后，莫君栖看到了正在跳舞的尹绮年。

她，是蝴蝶吗？

莫君栖开始暗恋尹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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