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不想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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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哥田光信的微信还是设置了无法从群聊添加,电话罗尘给删掉了,已经很久没跟师哥联系了,就算联系,又能说什么呢?上次在电话里,信哥说跟嫂子在净月潭溜达,罗尘立刻挂断了电话。嫉妒在蔓延,可是有资格吗?
“我对你,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舍不得。”这是信哥在电话里对罗尘说的,那天他们通话打了一两个小时,嫂子不在信哥身边。通话过程中,达哥给罗尘打了无数电话语音,都被罗尘挂断了。她谈恋电话那端的声音,还记得那声音说“你在我心里永远二十岁”,“你跟我之间,就没必要说什么师门同学了”,“你是有大格局的,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能如此软弱”。几句话让罗尘醉倒在暧昧的话语中,她透过这些言语,想钻进信哥的内心,问一问“你是否喜欢我?”毫无疑问,罗尘是喜欢信哥的。后来跟小山她们聊天的时候,小山不耐烦地说“他也喜欢你!”罗尘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欣喜若狂。只是自己终究没等到这句话。
和信哥虽然同师门,却一直互不相识。罗尘的导师不爱热闹,师门连微信群都没有。刚入学时,导师给罗尘推了一个师哥师姐的微信,当时微信上聊了聊,师姐说身体不好不在学校,师哥只是寒暄。罗尘跟师姐说想建个师门的微信群,师姐说好啊,再没下文。那时罗尘觉得自己是博一的小师妹,建群这种事情师姐不做,自己也别做了。博一还没结束,就迎来了全球性的流行感冒。那场长达一年多的风暴似乎暂停了许多事情,包括师门之间的联系。博三,罗尘如愿去美国做了访问学者,一年后回来,师哥已经毕业离开,与师姐在毕业答辩时终于见到了面。
高雅与罗尘一届,准时毕业,比罗尘早答辩。信哥不知道怎么与高雅提起,要加罗尘的微信,高雅说得问问罗尘同不同意。信哥很纳闷,他俩是一个师门,从哪个角度来讲,罗尘都没有理由不同意啊。高雅在微信上问罗尘这件事时,罗尘也懵了一下,这有啥不同意的。只是,自己的师弟,怎么还得同学来搭桥?加了微信,两个人只聊了聊,说有空聚。
后来,罗尘约了彬哥、朋友路易和小山一起吃饭+音浪livehouse,叫上了信哥,信哥也欣然同意,说来接罗尘。其实吃饭的地方离罗尘家很近,但是罗尘喜欢别人来接他。没想到信哥开的是奔驰。人靠衣装马靠鞍是没错的,这辆车一下子为信哥增色不少,文科男博士、戴眼镜的bug都弱化了许多。罗尘上车的一瞬间,她发现信哥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还叹了一句“哎呀!”这句“哎呀”的“哎”必得是二声,在东北话里方显惊喜和赞叹。后面闹得不愉快但没彻底掰之前的一次聚会,罗尘迟到了,最后一个进门时,信哥又不由自主地“哎呀”了一声,马上又意识到不对,立刻收了声。
在车上,罗尘和信哥聊得很嗨。信哥虽然是师弟,但比罗尘大了八岁,她叫信哥没毛病。终点是C市最热闹的美食聚集地,很难停车,但是罗尘总觉得信哥在故意拖延时间,再难停也不至于停一个多小时吧,停远点,走也走到了。心下有些生气。
路易临时有事,便成了四个人的聚会。小山虽然有些社恐,但东北社恐有自己的标准,罗尘带着她,不怕氛围不好。四个人吃的四川火锅。这家店最近很火,味道倒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只是有喜欢的人一起吃,罗尘便很开心。彬哥有孩子,信哥比彬哥还大上一岁,彬哥就问他孩子多大了。信哥有点无语“我还没结婚呢!”但是高雅之前就说过,信哥是有女朋友的。后来又听关关说,女朋友大个漂亮白。达哥说信哥的女朋友很有钱。总之,应该是个处了多年的白富美吧。那又怎样,见到罗尘还不是会心动。可是心动又怎样,他又不会为了罗尘放弃自己的女朋友。在那次很长的通话中,信哥隐隐约约透露出让罗尘在达哥和自己中选一个这个意思,这个意思罗尘自己品出来的,后来被达哥逼问,罗尘如实说了原话,达哥立刻说了这个意思,罗尘觉得自己没有误解。她跟六月吐槽的时候,六月说“这怎么回事,达哥和信哥两个人,都让你选一个?你看看你喜欢的这些玩意儿,你就好这口儿。但是信哥让你在他俩中选一个干嘛?那你也跟信哥说,信息,你在我和你女朋友中选一个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罗尘心里却有点酸楚,她想留住信哥,这是她永不想失去的人。
信哥一直不想去livehouse,但是票已经买好了,罗尘坚持让他一起去。四个人吃完了饭,到了live house,本来上了二楼坐下。音浪算是有点名气,一楼是空地,大家都站着听音乐、蹦;旁边是吧台和几张桌子;二楼有一些卡座,其实也很挤,座位也不舒服。服务员说二楼有低消,还不少。罗尘拉着信哥和彬哥下楼,信哥疑惑地问为什么,罗尘趴在信哥的耳朵上说“有低消,不划算”,信哥不耐烦地说“有就有呗!”没拗过,被罗尘带下了一楼。
罗尘和小山在人群中蹦得很欢,信哥和彬哥在吧台喝酒聊天,不时给罗尘发微信让她来歇会、来喝酒、来喝水、来聊天,罗尘便来来回回地溜达着。当天,小山还给罗尘拍了很好看的照片。罗尘凹造型时,感觉到信哥的目光,但她就当没看到。其中有一张特别有氛围感的,罗尘当了头像,被达哥逼着换掉了。
从音浪出来以后,彬哥要回学校了,宿舍关门早。罗尘和小山要去小酒吧接着坐会,邀信哥一起。信哥把她俩送到地方以后,说去停车,马上来。结果又给罗尘打电话,说自己就不去了。罗尘有些失落。但是有小山陪着喝酒唠嗑,又开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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