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大强的过程非常顺利，人还没被关到监狱去，就在拘留所。

这是杜玉容第一次看到这个拐卖了自己女儿的同伙。

可能是缺德事干得多了，石大强整个人看上去又干又瘦，还瘸着一条腿，精神极差。

杜玉容开门见山：“我女儿被你卖到哪儿去了？”

“你女儿？”

石大强的声音沙哑不堪，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阴森苍老的眼睛，“你女儿是哪个？经我手的孩子这么多，谁还记得你女儿！”

杜玉容气得猛地站起身来，“石大强，你还是人吗？！”

不单是二宝，其他的那些孩子，全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从石大强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一块猪肉，随手就被他给卖出去了！

石大强冷笑起来，“不管你女儿是哪个，你害得我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我都不会告诉你她的下落！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带人害了我们一整个村子！”

杜玉容眼神中带上了几丝冷意。

沈驼安淡声道：“她的女儿，是七年前五月中旬被送到你手上的。送孩子来的，是一个年轻戴眼镜的男人。据说孩子被送到的当天就死了，我们只是来确认真假的。”

石大强双眼猛地眯起来，似乎是在回忆。

他冷冷盯着杜玉容，下一秒，露出一个恶意至极的笑，“是啊，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刚被送到我手上，就断了气。真是可怜啊！”

但杜玉容和沈驼安的表情，却在瞬间冷静了下来。

杜玉容俯视着石大强，故意勾起嘴角，“看来我女儿还没死。”

不是给送到的当天死的，是在第二天。

虽然石大强经手的孩子很多，但沈驼安已经精确到了时间和人物特征，石大强就算不记得这个孩子，却不可能会弄错她的死亡时间。

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根本没死，但石大强想要她误以为孩子死了，所以一口承认。

石大强大怒：“你们诳我？！”

杜玉容毫不回避，“是！石大强，你这辈子没几年的活头了，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我还可以帮你请好一点的律师，让你快点出来。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外面的太阳！”

“石家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帮你。你这辈子肯定不想再吃更多的苦头了，坦白一点，给你自己留一条好后路对大家都好！”

去干拐卖的，能是什么能吃苦受累的人？

监狱里的生活，不是他们能忍受的！

石大强双眼阴冷地盯着杜玉容，似乎是在衡量。

杜玉容抬起下巴，“这是我们给你最后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你自己想清楚！”

大概是过去了几分钟，石大强紧绷的身体送下来。

他沉郁道：“你真的会给我请律师？”

杜玉容点头。

石大强眼中亮起一缕暗光，“那你现在当着我的面，给律师打电话，让律师来替我辩护。否则，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点关于你女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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