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猪仔薯，接着朝前走，隔了四五个摊位，有一家在卖活禽，摊位很热闹，挤了十几个大妈在挑鸡。

    这个问：“这是清远鸡吗？”

    那个说：“给我来两只三黄鸡。”

    清远鸡啥的，左灵没听说过，三黄鸡听得真真的，京都不少大型超市都有卖三黄鸡。

    左灵买过一次，没放油，纯用三黄鸡自身的油炖，汤面上一层厚厚的油皮，分好几顿吃，连着加了三四次水，油味才淡了，的确是好鸡无疑。

    清远鸡、三黄鸡，各买了5只，1公4母，算是丰富空间家禽品种。

    寻了背人处，将10只鸡送去空间与欺负了瀑布的两只鸡作伴。

    从天而降的外来者，把原住鸡吓了一跳，哆嗦着身子挤在角落里，怯怯地看着新邻居们，远没有见到瀑布时的嚣张。

    养殖空间太小，装12只鸡，连跑步撒欢的地方都没有。

    左灵无奈，没办法，先挤挤吧，我也想给你们改善改善居住环境。

    奈何，条件不允许呀。

    左灵陆陆续续又买了澳头鱼露、阳江豆豉、紫菜、鲍鱼干、蚝豉等，或调味品，或做菜原料。

    一直逛到冷藏链商家通知左灵货都送到冷库了，请她验货查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早市。

    有烟火气息的日子越来越少，左灵珍惜每分每秒。

    2000万能买多少海产品，左灵心里没数。

    当看到4个超大冷库，分五层摆得满满当当，才想起来算账。

    郑明曾拎回来一盒阳澄湖大闸蟹，4只，1680元，420元一只。

    按照400每只算，2000万，能买25吨大闸蟹。

    左灵买的海产品，大部分没有大闸蟹价格高，数量只能更多。

    左灵没有挨个称重，直言相信商家不会坑她。

    人品被肯定，商家很高兴，连道下回来，定会给左灵一个更优惠的折扣价。

    送走商家，关好冷库大门，左灵将还带着冰的海货一一收入空间。

    不得不夸赞商家一句，做事的确周到仔细。

    一排排海货，按品类排放，整理得干净整洁，包装无可挑剔，卖相极佳。

    左灵抽验了几种海货的肉质，紧实有弹性，应该都是新鲜的。

    一次性购买2000万的海货，算是大客户了，敢拿陈货骗大客户的商家，除非他不想干了。

    离开冷库，左灵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看到汽修店，进去买些机油、润滑油、防冻液、玻璃水、香薰……之类的汽车用品。

    碰上宠物店，买些宠物常用药，再给瀑布添置几身它能穿的衣服，像打扮小姑娘一样装扮瀑布。

    左灵自己可以穿得素净些，给瀑布选的衣服，不是艳红，就是亮黄，哪件颜色明媚耀眼，就买哪件。

    本以为瀑布会嫌拘束，不愿意穿。

    结果，转头瞧见瀑布在镜子前扭屁屁，照来照去。

    左灵好笑，甭管什么物种，女（雌）性的爱美之心，人兔皆有。

    买完衣服，又给瀑布买了几张婴儿吃饭桌，配几个可爱的小肚兜。

    坐在吃饭桌里，瀑布美得冒泡。

    自从给瀑布喂食空间水后，瀑布的智力直线飙升，感觉可以和四五岁大的幼童比高下。

    宠物店有宠物专用烘毛机，瀑布毛短，洗完澡，很快就干了，用不上，左灵还是买了两台。

    极寒天气，给瀑布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出了宠物店，左灵再去甜品店订蛋糕，样数上，没订太多。

    昨天买的里面，有几样不符合左灵口味，拣了七八种确定好吃的，每样定了50份。

    顺路取回昨日订的蛋糕，瀑布两眼放光，挥舞着小爪子，哼哼唧唧要吃。

    左灵拍它脑袋一下：

    “一会去吃好吃的，现在吃饱了，待会儿什么都吃不下了。”

    瀑布立时乖顺了。

    花市的夜市大排档比京都的热闹，很多人说，花市人的生活，下午2点以后才开始。

    在夜市入口的桌子上，左灵取了一个超大的餐盘托，直奔煲仔饭摊位。

    大排档吃饭，先交费后吃饭。

    是来是走，没人关注，只要你交费了，就可以取餐。

    两个腊肠煲仔饭、一个田鸡煲仔、一个腊鸭煲仔，正好将餐盘托装满。

    来夜市大排档的多是年轻人，每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摊位上的美味，脚步匆匆，没空关注旁人。

    左右观察无人留意自己，背着人，意念一扫，四样少了三样。

    带着煲的煲仔饭才好吃，腾到别的餐具里味道都差了几分。

    夜市摊位各家的餐具，是岔着花样买的，有人专门收捡餐具，清理干净，再分发给各家。

    左灵主要是嫌麻烦，倒不是贪图那几个餐具。

    一份煲仔饭好几十，商家最多少赚一点，左灵如此这般的开脱她偷餐具的行为。

    接着往前逛，奶油大虾两份，再来份炒米粉。

    一转身，四样少两样。

    从街这头，买到街那头，左灵的餐盘上始终保持着一两份的样子。

    空间里的奶油大虾，炒蟹、炒米粉、炒牛河、黑椒雪花牛肉、猪肠粉、烤生蚝、各式煲仔饭、牛杂、炒螺、烤鱿鱼……等等等等，多了上百份。

    瀑布像看变戏法一样，样样香气勾兔，却总吃不到兔嘴里去。

    时间一长，瀑布不干了，扭着身子发脾气，不停呜呜唧唧。

    “好了，好了，马上，马上。”

    左灵也怕时间长了，被人瞧出端倪。

    买了一份腊肉煲、一份蒜蓉虾尾、一份猪肠粉、一份炒蟹，找了个靠边的僻静角落用餐。

    大排档有专门为婴幼儿预备的吃饭桌，左灵拎了一个过来，把瀑布放里面，戴上小围兜，放上它的专用餐具。

    架势摆好了，还没开吃的，来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

    “呀，好可爱的兔兔。”

    “灰色的，跟咱们平常见的兔兔不一样，你瞧耳朵多长。”

    “姐姐，你家兔兔好乖噢。”

    “姐姐，它叫什么名字。”

    “……”

    不仅围着叽叽喳喳，还拿出手机拍照。

    瀑布穿着刚给它买的红色小洋装，戴着小围兜坐在吃饭桌里，模样软萌可爱。

    没见过这么多热情的观众，瀑布一时有点呆，萌萌的样子，惹得姑娘们一惊一乍。

    左灵很无语，她想安安静静吃个饭，咋这么难呢。

    让出位置，让姑娘们拍个够。

    好不容易打发走第一波人，又来了第二波。

    连着送走四波人，左灵总算可以落座了。

    美味吃不到嘴里去，还碰上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总拿闪着亮光的东西对着它，瀑布不耐烦了，爪爪不停指着桌上的吃食朝左灵哼唧。

    倒了一杯猴儿酒，瀑布心火旺盛，迫不及待喝起来，一杯下肚，美晕了。

    左灵赶紧把瀑布放进背包里，还世界以安静。

    瀑布啊，瀑布，这可怪不得我，有你在，我怕是不能安安生生吃顿饭了。

    没有瀑布分食，左灵吃不了那么多，意念一扫，腊肉煲出现在空间。

    取出冷藏链老板送她的顺德红米酒，米酒配炒蟹加虾尾，再来口猪肠粉，美！

    吃得差不多了，端着餐盘托，扫货第二波，走起。

    上百份辣炒花蛤、麻辣牛杂、香辣脆皮豆腐、豆豉排骨煲、肥肠煲、烤串、麻辣小龙虾、烤猪蹄、海鲜菜脯粥，烧鹅、猪杂粥、啫啫煲……陆陆续续被移进空间。

    左灵囤得心满意足，直到再不走，该被人发现餐具少了，才恋恋不舍离开夜市。

    一身的油烟味，左灵去洗浴中心清洗完自己，给瀑布洗澡，快洗完了，瀑布才迷迷瞪瞪醒来。

    缓了好一会，兔眼逐渐清明，灰毛根根乍起。

    小爪子指着左灵，瞪着兔眼，控诉左灵不仗义，拍拍肚皮，告诉左灵它还饿着呢。

    瞧着它越来越人性化的表情，左灵笑得不可抑制。

    戳戳它的小肚子：“你自己贪杯，怪我喽。”彡彡訁凊

    瀑布皱紧眉头，懵懵地想了半天，是它贪杯？不是被算计了？

    一人一兔，清洗干净。

    取出一小杯奶油蛋糕，安抚还在乍毛的瀑布。

    出洗浴中心门的时候，听见两个大妈嘀咕。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结婚，不生孩子，弄个宠物当孩子养。”

    “是啊，那么贵的蛋糕给兔子吃，糟践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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