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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62 我和苏格兰分手了。


第二天早上集合时,北木朝生一副蔫了的样子。

  莱伊扫了他们一眼,皱眉对苏格兰道:“今天有任务,你至少要为朝生考虑一下。”

  苏格兰:……

  他咳了一声,少见地没笑里藏刀地说什么反驳的话,

  要是他反驳倒是还好,但他露出这种心虚的表情,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露出大早上就被狗粮砸到的不爽。

  北木朝生急急忙忙地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虽然苏格兰确实折腾了他一下,但只是浅尝辄止,这点是苏格兰笑话他的时候说的。

  可恶,就算在床上被笑话,北木朝生也不要去锻炼提升体力,那不是会被玩更久。

  他这样十分掩耳盗铃,其他人都不拆穿他,只是[bo]本很促狭地在车中放了个厚厚的软垫,请他入座。

  气得北木朝生狠狠踩了他一脚。

  [bo]本伸手去捏他的脸,北木朝生灵活地转身,一把将脸埋在苏格兰,还含含糊糊地抱怨:“你看[bo]本老欺负我。”

  苏格兰把人搂住,和[bo]本对视一眼,微笑:“你总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bo]本被噎了一下,但凡这里站着的人换一个,他都得笑着嘲讽回去,但这里是苏格兰,他只好举起双手投降:“行,是我幼稚。”

  他们是因为宾加那个任务,要与琴酒面对面谈。

  公安做的已经非常缜密,[bo]本自认为查不出什么漏洞,只是,他们赶到时,琴酒却将他们四个全部隔开,关进不同的屋子中。

  三个卧底自然心中一凛,北木朝生也有点紧张。

  他在屋子里坐着,这里有点像那种审讯室,只有一套桌椅,而且墙上还挂了几个形状狰狞的刑具。

  坐了大概半个小时,门打开,伏特加走进来,给了他一杯水。

  北木朝生眼巴巴看他:“琴酒大哥呢?”

  “大哥在问其他人。”伏特加道,他踌躇了片刻,也没敢给人透露[kou]风,只能道:“只要你没做对不起组织的事,如实说,就问题不大。”

  然后又道:“大哥可能会凶一点,他也是为了组织,你别怪他。”

  话没说完,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浑身冷意的琴酒走了进来,甚至还飘进了些许带着腥气的血味。

  伏特加立刻噤声,站到一边。

  琴酒冷声对他道:“出去。”

  北木朝生的目光一直在琴酒身上,等伏特加出去了,他正要开[kou],就听琴酒冷笑道:“苏格兰已经都说了。”

  北木朝生脑子一懵,嗓子发紧:“说什么了?”

  能让琴酒这么大阵仗对待,只有可能是卧底这件事事发,但就算真的事发,怎么可能半个小时苏格兰就[jiao]代了。

  “你难道不清楚吗?”琴酒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像极了冬[ri]里凛冽的寒风,光是被盯着,皮肤便开始刺痛。

  北木朝生相信苏格兰不会说出卧底的事,也不会把自己偷偷反水告诉琴酒,他只能抿着唇,一脸慌张地看着琴酒:“我真的不知道。”

  他还小声问:“是宾加的事出问题了吗?但是这件事我和苏格兰都没怎么参与,我们……我身体不舒服,他一直在照顾我。”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琴酒的气势更冷了,他的手掌猛地摁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乎连桌上的水杯都颤了几颤。

  北木朝生被吓了一大跳,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惊慌:“怎么了?”

  “我强调过很多遍。”琴酒的声音[yin]森:“不要因为你的游戏影响到任务和组织。”

  他俯身,靠近北木朝生,那双狼一般的绿眸紧紧地锁定住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异动:“你隐瞒了什么?现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北木朝生眼睛放空一瞬,他估计琴酒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会发难,但为什么会是苏格兰?

  宾加的事和苏格兰无关,那是[bo]本做的,他甚至删掉了苏格兰的档案,虽然把东西装在u盘里重新还给苏格兰……总不能苏格兰刚拿到就给重新导入系统,然后被人发现了?

  应该不会,他把u盘给苏格兰之后,接下来好几天他们都腻在一起,苏格兰根本没时间和自己的接头人见面,更别提是[jiao]付u盘。

  也就是说,事情暴露的契机大概是出现在苏格兰本身。

  他真名的履历北木朝生查了,前期一直到大学都没问题,后来去了警校,但这一部分警察那面有进行遮掩,编出了新的履历进行覆盖,北木朝生检查过了,履历做得不错,没有漏洞。

  而且若苏格兰真的被查出念了警校,估计他们都活不到今天。

  也就是说,问题可能出在……

  北木朝生慢慢眨了下眼,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拧起眉头:“你问的难道是苏格兰的哥哥吗?他有个警察哥哥,又不代表他不能混黑。”

  琴酒的气势愈发冷凝:“看来你确实清楚这件事。”

  “我把苏格兰都查过,当然知道。”看起来真的是因为这个,北木朝生反而放松了些,他靠在椅背上:“这种从小就分开生活的兄弟也不亲近,一个当警察一个混黑不是很正常吗。”

  他顿了顿,昧着良心道:“而且苏格兰混黑是可以从小看出契机的,他亲眼看到犯人杀害了父母,心理变/态很正常啦,他哥哥就不会这样。”

  北木朝生在心里对苏格兰道了个歉,但这是维护苏格兰黑方身份,毕竟混黑的人,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真的心理健康正义感强,怎么可能踏入这一行。

  说到这里,他见琴酒面[se][yin]沉,却没像先前那样杀气四溢,才小心问了句:“苏格兰怎么样了?”

  他闻到琴酒身上的血腥味,不会是苏格兰的吧?

  似乎看出他的紧张,琴酒却忽的扯起嘴角,露出抹嘲讽的冷笑:“你还关心他?”

  琴酒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在他脸上滑过,留下一丝血[se]的印记:“我早说过,在组织里,没人会把你的游戏当真。”

  他这话像是什么提醒,又像单纯的嘲讽。

  北木朝生的神[se]看起来比先前还要慌乱,他先看了眼苏格兰的好感度,并没有下跌,甚至涨到了99点。

  只差一点,明明是该欣喜的事,他却有种无法抑制的不安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小声问。

  琴酒凝视着他,神[se]依旧冰冷,眼瞳深处却像是有扭曲的愉悦从中缓缓溢出:“他会告诉你的。”

  北木朝生被允许出门,他站起来,像是有些腿软一般撑了下桌子,又抿唇,赶忙迈步向外走。

  琴酒没有出门,在这个只有很小天窗的屋子中,他整个人隐在[yin]影下,看北木朝生向光明走去。

  但那不是光明,也许对北木朝生来说,是另一处深渊。

  北木朝生跑到门外,他四处张望,便看到莱伊站在右边距离一百米的房间门[kou]看着他。

  “莱伊,你知道苏格兰在哪儿吗?”他一边往那里走一边问。

  莱伊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而后侧开身给他让出足以通过的位置。

  那目光里含着怜悯,又好像还有些叹惋,总之是个不详的目光。

  北木朝生急匆匆走进屋子中,一进门便看到[bo]本背对着他给苏格兰缠绷带。

  那雪白的绷带中有些许的血迹渗出。

  “苏格兰!”北木朝生小跑到他眼前,想要抱他,看着他身上的伤,又不知要如何下手,只能忐忑地问他:“你没事吧?琴酒大哥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毕竟事关卧底。”苏格兰叹了[kou]气。

  他垂着眼,没有看北木朝生,而是对[bo]本道:“我想和朝生单独说。”

  [bo]本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这个气氛实在奇怪,北木朝生内心的不安加重了。

  “说什么?”他问:“……琴酒大哥既然没杀你,应该已经洗脱卧底的嫌疑了吧,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没有完全洗脱。”苏格兰深深吸了[kou]气,他竭力保持冷静,用平淡的声音道:“组织给了我两个选择,如果想要继续向上爬,就要先去美国做些事,最少需要两到三年。”

  北木朝生呼吸一滞,小声问:“另一个选择呢?”

  “留下来,但剥夺代号。”苏格兰道。

  让他完全成为萨格利的队员,或者说情人,没有任何的权利,也不会再给他下发任务。

  北木朝生的手指蜷起来,他轻轻问:“你选了哪个?”

  其实不需要询问,他已经知晓了答案,如果苏格兰选了第二个,绝对不会是现在的神情。

  可北木朝生还是抱着点微小的期待,苏格兰说过他会把自己比工作更重要,也许,也许他会留下来。

  苏格兰低声说:“抱歉。”

  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北木朝生胸[kou]发闷,他不理解为什么99点的好感度也没办法让苏格兰留下,但他隐约又好像意识到了他的好感度为何停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责任。

  系统的好感度判定中,100点好感度是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甚至是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对于卧底进组织的人来说,毁灭这个组织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苏格兰为了继续留在组织中,掌握更多关键的情报,放弃了他。

  北木朝生觉得心里好像骤然空了一块,他感觉呼吸困难,血[ye]涌进大脑,眼前似乎都有些发黑。

  “我……”他嗓音干涩的很,咽了咽唾沫才继续道:“留在我身边,很多东西我也能给你,即使你没有代号,也可以……”

  他没有说完,但他相信苏格兰明白了他的话。

  那双粉眸含着水雾与祈求,就像他曾在记忆中见到的那样,时间流逝,期望不被抛弃的孩子却从来没有变。

  苏格兰伸手遮住眼睛,过了两三秒,才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般低声道:“对不起,朝生,我不能留下来。”

  北木朝生的胸膛上下起伏,好半晌,他才将那些汹涌冒出的情感重新压回心底。

  他说不好现在是什么感觉,有被放弃的伤心,但大概是失望更多,明明距离一百点只差一点,却仿佛是不可能跨过的天堑一般,牢牢地挡在了他与家之中。

  果然,系统给的跨越世界的要求不是那么好达成的。

  “我们分手。”他道,目光落在苏格兰有些惊讶的脸上,反问:“你不会想让我等你三年吧?”

  苏格兰说不出话来。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就能猜到结果,可真的听到这句话,却依旧感到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他不说话,北木朝生就默认他同意了,扭头向外走。

  莱伊和[bo]本还站在门外,见北木朝生出来,同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北木朝生嘴角向下撇,挎着小猫脸谁也不爱:“我和苏格兰分手了。”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又快速道:“我出去走走,晚上回去。”

  [bo]本不可思议地想要伸手抓住他,莱伊却也同时抬手将[bo]本挡住,对北木朝生道:“去吧,散散心,到时候我去接你。”

  北木朝生走了。

  [bo]本瞪了莱伊一眼,虽然很急,但基地内都有监控,他没有表露出异样,转身打开房门,去看苏格兰。

  苏格兰正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听到门开了,也只是抬眼看过来,没有说一句话。

  “你和萨格利分手了?”[bo]本直接问。

  他们在外不会表现出关系好的样子,防止被联想在一起,也是因为如此,这次审问并没有着重在他和莱伊身上。

  苏格兰兴致不高地道:“是的。”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莱伊身上,慢慢皱起眉。

  他离开[ri]本,北木朝生会继续恋爱,莱伊肯定会趁虚而入。

  “[bo]本。”他道,语气郑重:“帮我照顾好朝生。”

  “都分手了,还想着他。”[bo]本抱起手臂。

  “这次分手是我的错。”苏格兰叹气:“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没办法给他。”

  北木朝生需要的是时刻能够得到回馈的爱,他希望能够感觉到恋人的爱意,可异地恋,还是这么久的异地恋,根本没办法满足他的需要。

  [bo]本啧了声,他没办法对不知全貌的感情加以评价,但内心肯定更偏向好友。

  只是今天这件事,如果不是北木朝生做过的一切,很可能不是审讯,而是直接抓捕卧底了。

  认识以来,他和他的好友们几乎都被北木朝生救过,实在让人很难对其说什么刻薄的话。

  [bo]本最终还是道:“我知道了。”

  他也明白苏格兰的话有一部分是因为莱伊,刻意地往那面瞥了眼:“我会把萨格利好好看住的,他不会被任何不怀好意的人骗。”

  苏格兰点头,又忍不住道:“还有身体,朝生身体虽然好了很多,但相比常人依旧弱一些,不能放纵他吃凉的和零食,一[ri]三餐都要吃正经的饭。”

  [bo]本:“你这当的是男友还是保姆?”

  莱伊又[cha]不上话了,他觉得自己在被排挤,但没关系,苏格兰走了,而且还伤透了北木朝生的心,也就是说他又有机会了。

  最大的威胁离开,就剩了一个[bo]本,他不认为自己会再输一次。

  因为组织的命令,苏格兰必须立刻前往美国,甚至不能等伤好。他买了最早的机票,去别墅和安全屋拿东西时,看到曾经和北木朝生买的衣服,以及房间内属于对方的枕头,心中依旧感到钝痛。

  昨天他们还能拥抱亲吻,今天却已经物是人非。

  苏格兰拿出那个好运御守,将其中的u盘拿出来[jiao]给[bo]本,让他放在某个地方,这才踏上出国的飞机。

  ***

  北木朝生收到苏格兰的告别短信时,他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像个游[dang]的幽魂。

  他没什么目的地,就觉得心情烦躁,不知道找谁说话。

  琴酒刚嘲笑完他,他不好意思去找,莱伊和[bo]本都不合适。

  他在街上转了好几圈,因为戴着[kou]罩,呼吸不畅,反而心情更差了,干脆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半天。

  天[se]渐渐晚了,夕阳的红[se]染上云朵,又暗下,月亮挂在了树梢。

  北木朝生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太久没动而冰凉,但他坐了一下午,脑子却全是空白的,似乎只是任由自己沉浸在情绪中。

  也许该回别墅了,可光是想起他还要去苏格兰的房间内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觉得止不住的烦闷。

  北木朝生吸了两[kou]带着冷意的空气,他起身,跺跺脚让麻木的四肢活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当时打车随意停在一个地方,只闷着头乱走,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几乎要走到红灯区了。

  “你好,小先生。”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个穿着时尚的青年,他染着金发,朝北木朝生笑:“我看你一个在这儿坐了很久,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说一说。”

  北木朝生疑惑地看着他,退后一步拉远距离。

  青年也不介意他的警惕,指着不远处道:“外边冷,我们可以去店里聊,只聊天,什么都不做。”

  他指的方向是红灯区。

  心情不好时很容易冲动做些什么,如果是平常状态,北木朝生根本不会理陌生人,但今天他想了想,点了头。

  结果去的是牛郎店。

  这是个非常陌生的领域,北木朝生只听说过,从来没来过。

  一进门,到处都是人,他下意识绷起身体,把兜帽和[kou]罩都重新遮掩了,才谨慎地迈步往里走。

  “你是第一次来吧。”青年笑道,“不用紧张,你不想花钱也没关系,我悄悄告诉你,我们这里20岁以下的孩子不能进,我是偷偷带你来的。”

  他指着自己道:“我叫今泉俊太,你随意怎么称呼都好。”

  他领着北木朝生往角落走,有路过的牛郎见了他,露出某种奇怪的笑:“你又捡人了,今泉?”

  今泉俊太这时就会露出讨饶的笑:“我们去角落,不打扰你们。”

  他们走远了,北木朝生却隐隐听到有人说:“今泉的运气真好,也不知道今天捡的这个是不是有钱人。”

  “他那是眼力好。”另一个人反驳:“怎么可能靠运气百分百捡到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大少爷。”

  再远了,他就听不清其他人的话了。

  北木朝生抬头看了眼今泉俊太,长得还算不错,但只称得上是清秀,大概是在牛郎店中没办法出头,才会耍些小手段。

  在外面失魂落魄,看着有钱的18、9岁的青年正是最心软又要面子的时候,虽说不需要花钱,但若是哄得开心了,自然也不会介意花点钱。

  虽说看出不对,但北木朝生没太在意。

  他确实不缺钱,也只是被今泉俊太说的话打动了一下,不过他来了后,想要吐槽的[yu]望也不算高了。

  ……来都来了。

  他们在角落坐下,北木朝生伸手,让今泉俊太坐到对面,确保没有肢体接触。

  今泉俊太给他拿了瓶热好的花生牛[nai],体贴道:“喝点吧,一直在外面坐着很冷。”

  北木朝生接了过来,却没喝,而是打字道:“我们现在开始?”

  今泉俊太愣了下,但很快便收敛了惊讶的表情,露出热情的笑:“好。”

  他坐好,和北木朝生对视两眼。

  先前在暗处,他还没有看清,到了灯火通明的店里,尽管那双粉眸隐藏在兜帽的[yin]影下,依旧让他惊艳得震了震。

  白发粉眸,这在[ri]本十分少见,而且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像是最名贵璀璨的宝石。

  北木朝生也沉默着。

  今泉俊太从惊艳中回神,热情得比先前多了几份真心,毕竟讨谁开心都是讨,如果对象是个长相漂亮的人,自己也觉得赏心悦目。

  虽然面前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就当是聊聊天。”他笑道,又摸着下巴猜测:“像您这样的人,觉得苦闷的原因,应该不是感情问题吧。”

  北木朝生打断他:“我失恋了。”

  今泉俊太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尴尬地看过来。

  北木朝生继续打字:“明明他说我比工作重要,却要为了工作离开我很多年,我不明白,如果跟在我身边,能得到的也许更多。”

  今泉俊太试探道:“也许他想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份事业。”

  不过他也注意到北木朝生说的是男的“他”,当即心中一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志向,有的人自尊很高,不想接受帮助。”

  “但既然如此,之前就不该骗你,早点分手也好,拖得越久反而受伤更重。”

  北木朝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如果他们在一起好久都卡在99,找不到原因,才是最致命的,如今这件事暴露出来,才是让他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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