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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未来的好队友姚广孝


太子朱标也不是常人,自是能猜到老爹,可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带着儿子多走动走动。

    朱元璋在洪武三年的时候就大封皇子,主要是想要儿子制衡武将,这是他在建国之初就规划好的。

    遇到战事,即使是元勋宿将,也得听藩王的节制。

    老四他“被迫造反”成功的事,着实是朱元璋心里的一根刺。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大明继任者怎么就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道路运行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未时三刻了。”

    朱元璋脸色一沉,看样子并不是每日都能进入仙境,也得讲究仙缘!

    朱雄英见皇祖父脸色又变难看了。

    眼睛就有些雾气,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皇祖父不高兴!

    小孩子在情绪方面是敏感的。

    否则如何能辩驳出来朱元璋对他有种距离感,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对于大孙子的情绪,朱元璋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少主继位的事,始终让他心里十分不得劲。

    雄英怎么就那么废物?

    标儿如何就没有继承皇位,这都是朱元璋迫切想要知道的。

    但自从前几天过去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可仙缘到底是什么规律,咱一点都没有搞清楚,着实是让他烦躁。

    “爹,北元鞑子又闹事了?”

    朱标想起老四婚礼上他爹说的话。

    对于自己这个好大儿,朱元璋只是点点头:

    “爹心里有点事,等摸清楚了,再跟你说。”

    太子朱标只能点头。

    朱元璋又吩咐毛骧,叫他也去查一查这一文钱搞死七条人命的事。

    “陛下,那吴知县?”

    听着吏部尚书在求情,朱元璋甩了下衣袖:

    “朕看他戴着镣铐干活干很好,先戴着吧。”

    吏部尚书:???

    ……

    对于今天没有按时吃午饭午睡的事,王布犁心里是不乐意的。

    直到吴知县说下了值后,他要请刑房的几个人连带着其他五房典吏吃饭才算罢休。

    峡谷混子学嘛,总得混着上分。

    认清楚这局能带自己飞的大哥是哪个。

    王布犁倒是想要接近一下燕王朱棣,加快朱棣登基的速度,可又没什么机会,只能先混着看。

    以静制动,等着机会到来。

    现在嘛,先跟顶头上司处好关系才是基操。

    对于朱元璋,王布犁是敬而远之的意思。

    虽然很佩服他能从一个乞丐到掌控帝国的皇帝的经历,但在他手底下为官,难有善终。

    尤其是越老杀性越大,大抵是亲近之人死的差不多了。

    桀骜不驯的元勋、宿将杀光了,主意多端的文臣杀绝了,不归顺的地方巨室杀得差不多了。

    连光会掉书袋子搬弄文字的文人也大杀特杀,杀得无人敢说话,无人敢出一口大气了。

    就算打出七杀令的张献忠,在他老朱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至今到洪武九年,单是官吏犯笞以上罪,谪戍到凤阳屯田的便有一万多人。

    县衙大牢内。

    王布犁站在一旁,屋子的气味并不是很好,没睡午觉的他也很烦躁,但此时还是耐下心来。

    他瞧着住在单间里的那个人,是個和尚。

    法号道衍,按照王布犁的记忆大抵就是姚广孝。

    如今还年轻的很,四十多岁的瘦削和尚,一瞧便是三角眼。

    朱元璋诏令精通儒书的僧人到礼部应试,姚广孝以通儒僧人的身份被明太祖召入京师,但却没被授为僧官,只获赐僧衣。

    现在他在京城里犯了事,卷入了一场抢劫案。

    “姚广孝?”

    牢房内捻珠念经的声音一顿,随即开口道:

    “施主,老僧法号道衍,不是姚广孝。”

    王布犁颔首,坐在牢卒搬来的椅子上,又挥手让人退却:

    “你事发了,好好认罪,方能早日离开。”

    “施主,老僧只是坐船,未曾替歹人望风。”

    姚广孝继续念经,却听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说道:

    “我观你眼眶是三角眼,如同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是刘秉忠一样的人!”

    姚广孝闻言在牢房内大笑起来,随即眉头一挑,他发现有人在偷听,忍不住摇头道:

    “施主为了知县早日脱离枷锁之苦,不惜强行破案,找人顶罪,怕是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况且真正的凶手没被官府抓住,便要抓住我这个没跑等着官府的证人顶罪,这不是欺负老实和尚吗?”

    王布犁也是哈哈笑了两声:“我自是知道你与那几个强盗不认识,就是炸一炸你,看你犯事了没。”

    姚广孝饶是经常礼佛,也差点忍不住当场破防,骂王布犁全家。

    在大明冤假错案可不好翻身的。

    一个小吏的一句话就能让小民生不如死,谁让你钱没给够呢。

    王布犁拿过钥匙,给姚广孝解开镣铐:

    “你自由了,可以滚蛋了。”

    姚广孝却是坐在里面不动:

    “你们先前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一副要判绞刑,如今却是满脸笑意请我出去。

    莫不是欺负和尚我是外地人,想要故意放我出去,再抓进来,拿我顶个大罪?”

    王布犁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记着,冤枉你的,比你还知道伱有多冤!”

    姚广孝脸色微变。

    王布犁又摊手高声道:“可不是我把你抓进来的,京城水深,可不是你一个和尚,我一个小吏能搅和起风浪的。

    最近吴知县为了破案,自是要严查过路行人的底细,也是情理之中。”

    姚广孝闻言认真看了王布犁一样,要把他的模样记在心中,遂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你说的对,是和尚我钻牛角尖了。”

    待到姚广孝被王布犁送出县衙门,他才低声道:“敢问施主姓名?”

    “小子王布犁。”王布犁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钱:“拿着路上用。”

    姚广孝嘴里念着佛号:“多谢施主今日相救,此恩来日必报。”

    王布犁认真的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将来我有事找你,你可得答应。”

    姚广孝遂离开,理都不理他。

    等人走远了,牢头走出来搂着王布犁的肩膀:“兄弟给我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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