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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安慰?


“夫人,你近距离看过那条蛇,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八阶木皇被剿灭后,这片木灵宝地恢复了安静的生机,徐家人稍微捡了点儿十方笼尸[cao],赶紧离开了这里。

  即使早就远离了那条蛇,问话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可是古籍里记载的上古凶兽,魅影吞乌蟒?”

  珑娘说:“我不像四长老这般见识广博,不知道魅影吞乌蟒是什么样子。”

  四长老说:“据记载,魅影吞乌蟒浑体通黑,只有舌头和双目是血红[se],若往其张开的大[kou]里看,会看到深不见底的虚无深渊。”

  “它的眼睛和舌头的确是红[se],但类似形貌的蛇兽有很多,不算罕见,单凭这一点很难判断。至于它嘴里的模样……我没看清。”

  “夫人不是亲手喂了它花瓣吗?”

  “毕竟我只是个女子,不似四长老这般艺高人胆大。”珑娘淡淡地道:“它连八阶木皇都能生吞,我怎么敢仔细去看它[kou]里是何模样?”

  “哪里,夫人是女中豪杰,是我问的唐突了。”如果是以前,四长老大概会默认“女子胆小”这类的话,此时他却不免有些讪讪。

  那条黑蟒那般恐怖,看一眼就让人颤栗,更别提走近了。没想到珑娘被那条蛇接近,不仅没害怕,还面不改[se]地亲手喂它吃食,胆量着实不小。

  “你没事吧?”徐怀誉担忧地问珑娘。

  珑娘摇头,“当然没事,禾前辈和因缘合道体是讲理之人,只要恭谨对待,他们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我们。”

  “说的也是。”徐怀誉想起在洪荒海和他们打[jiao]道时的情况,说:“那二位都是可靠之人。”

  先前送出那块木晶他还有点儿可惜,现在他只觉得珑娘实在很有远见,“珑娘,你被他们救过不止一次,和他们搭得上话,这是好事,[ri]后有机会还要多与他们[jiao]好才是。”

  珑娘“嗯”了一声,露出深以为是的表情,心里想还用你说?她早就是主上的人了,哪儿止[jiao]好啊。

  三长老是个迂腐的老头,他哼了一声说:“家主说的是。但虽说要[jiao]好,夫人也不该做得太过。堂堂徐家的家主夫人,怎能给一个男修喂灵兽?姿态未免放得太低了。”

  珑娘出身不好,因徐怀誉心悦她,才不顾众人的阻拦与她结为了道侣。但徐怀誉毕竟是徐家家主,她在他心里虽然重要,却抵不过徐家,徐怀誉自觉为她力排众议已然付出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她在徐家的处境。

  那些人暗地里为难珑娘时,她试图向徐怀誉告状,徐怀誉只会说些“你不要多心”、“他们是长辈,也是为家族着想”、“天长[ri]久,诸位长老会接受你”之类的无用话。

  渐渐的,珑娘也就懒得跟他说这些事了。

  “三长老,那条黑蟒毕竟实力强大,它主动要求,珑娘也是没办法才……”

  这一回,徐怀誉也要像以前一样和稀泥。

  在他说完之前,珑娘却开[kou]打断

  :“三长老所言甚是,想必如您这般刚烈之人,若遇到八阶灵兽开[kou]差遣,一定会严词拒绝,顺便再呵斥一番化神前辈对徐家不尊重?()”

  只是不知禾前辈是否如我这般好[xing]儿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讽刺。

  有主上兜底,她才敢如常地和那位魅影吞乌蟒大人打[jiao]道,饶是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接近时也忍不住心里紧张。

  换成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估计早就两腿发软迈不开步子了!

  “你敢嘲讽我?”三长老不敢置信地问,这是珑娘第一次攻击[xing]如此外放。

  “我哪里有?”珑娘冲他一笑,“三长老,我是在夸你呀,你怎么生气了?”

  “你!”看着她故作无辜的模样,三长老气得脸都憋红了。

  珑娘眸光微沉,笑意更深。

  一直以来,徐怀誉虽然对她不错,却有些优柔寡断,只想维持家族的“和睦稳定”。

  可他高高在上,从来不知道这些人表面上会说些道貌岸然的话,实则从没瞧得起她。在这些长老看来,她从一个金丹期的家奴一跃而成家主夫人,汲取家族的资源供奉才能有幸结婴,简直是一条[cao]鱼跃了龙门。

  徐家家传功法如此,极度排外,即使她上了位,无法抹消的卑微出身也像是污点一样盖在身上。

  是,她的确是靠徐怀誉才能结婴,但这些人一个个眼睛高高在上,从来没把她对徐家的付出看进眼里。

  徐怀誉行事死板,空有理论,不擅[jiao]际,守成尚可,根本就不可能开拓家业。这些年要不是她在一旁帮忙,徐家的一些产业早就萎缩了,怎么可能还蒸蒸[ri]上?

  但是没关系。珑娘冷冷看着三长老,心想她不怕辛苦,也不怕一时的委屈。

  这些人不愿她在徐家发展势力,她偏要发展,只要她厚积薄发,利用徐怀誉的信任替他分担家业,早晚能把持更多徐家旗下的势力。

  大长老徐宇和二长老徐娅死了,回去之后,她还要趁机将他们手下的地盘也蚕食到手里!

  三长老也想起了死去的徐宇而徐娅,怒道:“你是看大长老和二长老陨落,才如此得意?真是心怀叵测!”

  “长老说的哪里话。”徐怀誉忙道:“珑娘不可能这样的。”

  “是啊。”珑娘声音透着如有实质的悲伤,“我怎会得意?我伤心还来不及。”

  她比这个苍老的老头还高半个头,嘴上这样说着,却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三长老顿时更觉气恼,嘴唇直哆嗦,区区一个家奴而已,以[se]侍人爬上来,还想爬到他的头上不成?

  “哎呀哎呀,莫要生气。”三长老是个墙头[cao],见气氛不对打着哈哈:“两位长老不幸遇难,大家心里不舒坦也是正常,都降降火气。”

  “四长老说的是。”珑娘话题一转,说:“二位长老陨落是徐家的一大损失,但长老也不用悲痛太过,以免伤了身体。还好我最近请了虞道友归入徐家,[ri]后有虞道友做客卿,

  ()  徐家的实力不会跌落太多。”

  “是我的荣幸。”虞美人笑道:“我很愿意和珑娘姐姐在徐家共事。”

  ——没了那两个一直和珑娘作对的人,又有了虞美人相助,以后她在徐家的根基会扎得更稳。

  三长老悚然一惊,忽然从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不久之前,被他针对时,对方还会因血脉之术的压制而微微蹙眉,此时她却脊背挺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眸中多了一丝自信和锐利。

  四长老意识到珑娘的优势,眼珠一转,笑着出[kou]调节气氛,众人这才沉默着继续前行。

  “珑娘,你生气了?”走了一会儿,众人遇到一片不错的灵[cao],摘[cao]时徐怀誉在她身边蹲下,低声安慰:“两位长老陨落得突然,三长老也是一时气急[kou]不择言,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kou]不择言?珑娘心里冷笑。

  顿了顿,她问:“怀誉,三长老说我居心叵测,你相信他的话吗?”

  徐怀誉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怎么会,你是我的道侣啊,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

  珑娘深深看着他,缓缓道:“希望你能永远信任我。”

  如果徐怀誉不是徐家家主,或许会是个完美的道侣。

  可他是徐家唯一的嫡子,出身高贵、资质超群,自小在众星捧月里长大,根本看不到底下人的遭遇,也永远无法设身处地地共情她的处境。

  平心而论,徐怀誉待她很好,生在徐家还能这样尊重她,实在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但……果然,主上才是最靠得住的男人。如果没有主上,她早就死在徐仁宾的手里。

  他总是漫不经心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发现她的困境。

  那些点拨只是随[kou]而为,却真切地改变了她的命运。

  或许……曾经的主上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

  这种推测忽然让珑娘感觉自己离他更近了些。当然,这不是看到神明跌落泥潭的幸灾乐祸,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振奋。

  她的选择不会出错,终有一天,她一定能变成主上那般沉静从容的人。

  现在的低[chao]不算什么,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

  残留的战场上,黑蟒闷闷不乐地吃着十方笼尸[cao]的支蔓,游凭声让它把已经吞下去的木皇本体吐了出来,正在和夜尧一起研究本体。

  本体的花瓣层层打开,香气比它吃的这些没用的藤蔓浓郁得多。

  等它不怎么高兴的吃完这些东西,游凭声才开[kou]让它回去。

  黑蟒凑过去一嗅,喷香的气息几乎消散了。

  游凭声手里多了一块巴掌大的晶核。

  晶核呈青[se],[se]泽与木晶类似,阳光下,颜[se]却更为绚丽多变。

  游凭声将东西放在眼前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能看到某种缓缓流动的[ye]体,极富生机。

  这是从十方笼尸[cao]本体里

  搜集到的。()

  摘下来后,那股浓郁的香气仿佛收敛到了晶体里,只剩下淡淡的清香,让人一嗅便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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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木晶还是木晶灵[ye]?”夜尧问:“怎么好像二者兼有?”

  “就是这样。”游凭声说,“这是正在转化的木晶,外面还是固体,里面是[ye]体。”

  这样的形态比起单纯的木晶灵[ye]更容易存放,不会一现世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么快的失效。

  黑蟒忍不住就往游凭声腿上缠,被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嘴巴,“吃十方笼尸[cao]去。”

  “那个,不给我喝吗?”黑蟒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木皇的尸身对它来说也是大补之物,但跟木晶和木晶灵[ye]没法比。

  游凭声:“你不是吃了两块木晶了?”

  “可是那两块木晶已经消化完了……”黑蟒眼巴巴看着他。

  什么玩意?

  跟谁学的,这不是在跟他撒娇吧?

  黑蟒:“……”

  游凭声:“……”

  游凭声觉得这条蛇撒娇之前,应该好好看一看自己体型。

  “木晶灵[ye]太补了,喝了之后,你肯定又要沉睡。”

  肩膀一沉,身后的夜尧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侧。

  “秘境里有大乘修士,我们还需要影兄你保护呢。”

  保护?黑蟒鄙夷看他一眼,心说不吃了这碍眼的男人就不错了。

  夜尧透过游凭声的肩侧,对它懒洋洋一笑。

  游凭声扭过头,他立即变成一本正经的表情。

  黑蟒:“……”

  “去吃你的[cao]。”它的主人铁石心肠地对它说。

  知道没得商量了,黑蟒很功利地把那副眼巴巴的眼神收了回去,低沉的烟嗓切了一声。

  夜尧歪着脑袋蹭了蹭游凭声的颈窝,“这些木晶灵[ye]……”

  远处正在运转的那道气息有些改变。

  夜尧站直身体,回头去看。

  正在给明媛拔毒的明鸾开始收功,应该是到了尾声。

  两个护在旁边的女弟子松了一[kou]气,那名被夜尧救了的小师妹咬着唇看看师尊,忽然悄悄对师姐说了什么,然后飞快地跑到了两人眼前。

  “前辈,真的谢谢你们!”刚才她对夜尧道谢得仓促,再次郑重地向两人施了个大礼。

  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刚才的灾难里活下来,而明鸾在帮明媛,分不出心神保护她和师姐。要不是他们及时杀了十方笼尸[cao],说不定她和师姐已经被吃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夜尧道。

  小师妹钉在原地,脚步踌躇地没回去。

  “还有事吗?”夜尧温声问。

  小师妹有些羞赧地抬起头,双手在胸前合十,脸颊红扑扑地对他们说:“祝你们长相厮守!不要听别人说的闲话,我觉得选择跟谁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因缘合道体没有任何关系!”

  夜尧微愣,笑了,“我知

  ()  道。”

  “师妹!”远处的女弟子忽然急声喊。

  小师妹回过头(),脸[se]一白。

  回来。明鸾睁开眼对她说道。

  夜尧说:你师父醒了?()?[(),快回去吧。”

  “前辈再见!”小师妹连忙跑了回去。

  明鸾看她一眼,没出声呵斥,目光却有些冷。

  她对弟子管束十分严厉,小师妹咽了咽[kou]水,忙低下头唤了声师尊。

  “姑母,我好痛。”还好明媛的呻.吟吸引了师尊的注意力。

  明鸾目光移回明媛身上,叹了[kou]气,“好了,我都没喊疼,你喊什么?”

  “就是好痛嘛……”明媛气息奄奄地道。

  其实明鸾现在比她要疼上十倍。

  她利用自己的净琉璃体,将那些损害全引渡到了自己身上,此时体内灵脉受损,气血逆流,伤得很重。

  只是明鸾生[xing]高傲,有其他人在不愿示弱,硬是将喉头的血咽了回去。

  两名女弟子在身后看着明媛,眼底微带慕意,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低下头。

  木皇肆虐时,师尊在为明媛拔毒,祭出了两只防御灵器护在附近。

  外圈的防御灵器将四人都囊括在里面,内圈最厉害、最牢固的那只法器,却只能承载两个人。

  所以当外圈的防御法器被发狂的藤蔓击溃时,她们俩就暴露在了危险之下。

  虽然她们能理解事情的紧急,师尊必须尽快救下明媛,也早已明白亲疏有别的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明媛后怕地拉着姑母的袖子接受她的安慰,目光忽而越到远方的两道身影上。

  游凭声视线略过她被乱发狼狈遮住的眉眼,忽然说:“有时候,一些人因自己的一意孤行陷入危险,还要反过来埋怨你没好好劝阻他。”

  “是。”夜尧颔首,片刻后又笑了笑,“随她去。”

  人[xing]如此,他们未必不知道责任在不听劝阻的自己身上,但受了伤糟了难,总要找一个理由、找一个人来埋怨。

  接受错在自己有时候是件难事。夜尧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一直以来,他对类似的情况有心理准备。

  “不生气吗?”游凭声歪头看他。

  “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夜尧耸耸肩,“我的注意力很宝贵的,只想放在我重要的人身上。”

  游凭声“嗯”了一声,手指垂下,吞完十方笼尸[cao]的黑蛇爬回他手腕上。

  夜尧眸底盛了光亮,脚步轻快追上他身后,“原来你在安慰我?”

  游凭声没说话。

  “我好高兴。”夜尧坦然地道:“如果只有我自己,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但有你在身边安慰……又好像忍不住又有点委屈了。——但是真的很高兴。”

  游凭声看了看他,说:“那个小师妹很感激你。”

  “啊。”夜尧:“当然,总有一些人,会让我觉得我做的事是值得的。”

  ()  “而且……”他说,“小师妹说我们俩很般配哎。”

  游凭声:?

  “……我怎么没听见,那是你自己说的吧?”

  “她祝我们长相厮守,那不就是说我们般配,还有白头偕老、情比金坚、浓情蜜意……”他不假思索地吐出一长串好听话,“嗯……永远新鲜?”

  知道你文采好了。但永远新鲜是什么鬼?

  仿佛看出他的无语,夜尧笑了一下,声音轻缓下来,“就是说,不管过去多久……希望我都能让你觉得高兴。”

  游凭声看他两秒,偏回了头,狭长的凤眸迎着耀眼的太阳,轻轻眯了一下。

  “那你努力。”他说。

  ……

  对于两人来说,提升灵阶不是重中之重,为防晋阶过快,还要压制着修为让基础坚实一些。

  夜尧从丹盟的药典里找到一个方子,可以将木晶灵[ye]配合一些灵[cao]做成药浴,从外部吸收药力,达到淬体的效果。

  晶核敲开,浓郁的[ye]体滴落浴桶,没入水里杳无踪迹。

  但跨进去的那一刻,剧痛袭上全身,如有烈焰焚身,又似有无数虫蚁浸入体内啃噬。

  要磨炼身体,总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夜尧坐进去后眉头忍不住皱起,深呼一[kou]气,随着适应逐渐松开眉宇。

  溯世镜里一望无际,山巅竹林间,原本粗陋的小屋扩大了数倍,内部也被夜尧布置得更[jing]美细致。

  不知过了多久,夜尧睁开眼,浴桶清澈下来,药力已被吸收大半。

  轻浅的翻书声响起,他回过头,在不远处的藤椅上看到了游凭声的身影。

  游凭声修为高,吸收药力也要比他更快。

  他慵懒倚在雪白的银狐皮上,长腿伸直,带着水汽的黑发随意披洒在肩头,手里拿的是……书架上一本“盛平有”的书。

  夜尧轻咳一声,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他趴在浴桶边缘,吸引对方注意力地哼唧起来。

  刚才还面无表情,人一来可怜兮兮地叫痛。

  游凭声侧目看他一眼,手里的书抛在一旁,踩着地面起身。

  ……

  早已冰凉的水重新被主人加热起来。

  闷哼声里,修长的手指捏在了浴桶玉质的边缘,绷紧的指尖微微发白,又在差点儿捏碎坚硬玉璧的前一秒强忍着放松。

  水声轻响,飞溅的几滴落在游凭声的侧脸,沿着他扬起的脖颈滑落锁骨和劲瘦的腰身,坠入晃动的水面里。

  热气腾腾的水温烘得夜尧双眸微红,丹田里浓郁的火气几乎炸开。

  他忍耐地闭了闭眼,侧头吻上游凭声清瘦的侧颈线条。

  发[yang]的牙齿触碰到了薄薄的肌肤,他吞咽了一下,胸腔汹涌的热度甚至激发出想要咬下去的冲动,但最后只是用唇瓣轻柔地蹭了蹭。

  “不吸我的运气吗?”他哑声问。

  “不是疼么。”游凭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所以单纯的安慰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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