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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翠微湖畔揭秘 老山前线讨妻


十里春风小区占地面积不大,十栋小高层而已,但价格不菲,原因是小区对面的翠微湖。

  由于是临街一栋,白日,从阳台便能轻易地望到蓝天白云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绿幕般的岸树。水光云影,映天一色,风致宛然。

  而晚间,景物迷蒙,先见街灯悬照、车灯幌照,又见水月摇曳,引人抬眼望去,月如镜新磨,扑面而来,情愫殷殷,便浴风而翔,神魂飘举。

  “人说山川之美,古来共谈,此话不假,我看这一方翠微湖,却也闲适清雅,恬淡飘逸。”韩若冰对靠在他肩膀的谢雯雯说。

  “哥,你这便是望湖息心了。”见韩若冰揽了自己,谢雯雯欣然一笑:“哥,你觉得这世上最美的风景是什么?”

  韩若冰摇头,又笑着拨乱她的头发:“你说说看。”

  谢雯雯说:“朦胧美,或者说空灵之美。看景不如听景便是如此。”

  韩若冰继续扒拉着她的头发,用鼓励的眼神让她继续说下去。

  谢雯雯便拨乱反正便说:“空灵之美动人心魄人是可以引起人遐思,不免就暗暗地用心美化了物色,就像相机的滤镜,不是景色让你不可抵御而是你的心就没准备去抵御,而且还不自觉地粉饰。”

  韩若冰说:“有道理,我突然想到‘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孙悟空听菩提祖师讲道,听到妙处,手舞足蹈,活活欲飞,估计也是这般驰思遐想,这种是不是也属于你所说的空灵之美的范畴?”

  韩雯雯低了头不敢看韩若冰说:“嗯,还有很多,就像哥哥和我的现在,也是的,朦朦胧胧的,却让人目迷神醉。”

  说完却又去偷瞥他,见他正自望了自己,便羞得无地自容:“哥,你别看我啦。”边说边去推他:“哥,你去吧,去找尹伯说说话去。”

  ……

  尹林也自望着窗外的翠微湖呆呆地发愣,听门声一响,回身见是韩若冰:“怎么?被赶出来了?”

  韩若冰脸一红:“尹伯,不是的,雯雯怕你闷,让我来陪你说会话。”

  尹林说:“别给我讲诗词歌赋哈,我不感兴趣。抽时间找郎逸之去,他好这口。”

  韩若冰说:“尹伯,我是来听你讲讲当年七狼八虎的事情的,尤其是想听那年您们八位是怎么分开的。”

  尹林目光立刻深邃起来,先是如心中有惊涛骇浪,继而神色平舒,犹淡薄凄清。

  他幽幽地说:“说了,你也是想象不到的,就如这月亮,你看的是月色丽朗,我看时月华惨淡。”

  韩若冰说:“能懂的,听师父讲过你们之间的厚谊深情,是肝胆赤诚的生死兄弟,他每自讲起便是眼含热泪的。”

  尹林立时眼中星光闪动:“是,是生死兄弟。”随之,扶了拐杖。站起身:“走,你们俩陪我湖边遛遛,边走边讲。”

  ……

  1979年2月,侦察排被军区紧急抽调到老山前线,当时因孟庆武参加军区军事技能比赛未能成行,而由尹林代侦察排一班班长随队前行。

  战争算不上激烈,却异常残酷,已习惯北方生活的解放军战士,根本不适应老山地区潮湿闷热的气候,长期蹲踞“猫耳洞”,大多数士兵感染病疾,战斗力大幅下降,而作为尖刀班的一班,理所当然地被委以重任。

  这个班除了魏干事、孟庆武缺席,集齐了“七狼八虎”中的六人,战斗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某日,尖刀班被安排攻占昨晚我军失去的一个小高地。

  本是“常规”操作,一般都是晚间被熟悉地形的敌人趁夜色偷偷占了,白天我们靠强大的火力再抢回的,如此三番五次。

  但这次却有意外,尹林安排的安置于碉堡中进行突击掩护的双联高射机枪突突两梭子后,竟然再也没有打响,这使得敌人的火力居高临下,畅射无阻。

  而此时,六人已到半山腰,进退两难。尽管尹林知道上方半塌碉堡里,敌人不过4人,但人占地利,阻击火力强大,己方没有火力压制想要攻取绝无可能。而此时,撤退,更是险中之险,敌人可以轻易地扫射屁股。

  不过,敌人也有忌惮,不敢下山,由此局面僵持中。

  借着停火的空档,叶文瞻爬过来问:“尹班,我感觉是卡壳了,咋办?”

  尹林收了微声冲锋枪仰面朝天斜脸说:“你咋知道?”

  叶文瞻说:“我家祖传搞机械的,我爸江州县机械厂车间主任,这块我也敏感着呢,我听最后一梭子声音就知道。”

  易林说:“知道你是浙江的,却不知道你搞机械的。”半天后,尹林用胳膊碰了碰同样仰看白云流转的叶文瞻的胳膊:“你们那龙泉宝剑出名,我建议你贿赂一下你们班长,回去给我打一把?”

  叶文瞻说:“切,你就一个代班长,我凭什么贿赂你,要贿赂也要贿赂孟庆武孟班长啊。”

  尹林说:“你奶奶地,你不听话,我就公报私仇了,代班长在此,我命令你,上。”

  叶文瞻说:“尹班长,你这报仇速度太快了吧?咱俩刚结仇不到十秒,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私人恩怨要低于国仇家恨的。”

  这时,郎逸之爬过来说:“你冲上去,于公于私都于情于理,完美解决。”

  尹林哈哈大笑抚了郎逸之的肩说:“小鬼,说的有道理。”

  叶文瞻先是无可奈何,又突然喜笑颜开计上心来,对尹林说:“这样,这样,我贿赂班长,班长也应该体恤士兵是吧?  ”

  郎逸之有点兴风作浪,腆着脸地说:对啊,对啊,首长关怀也是必须地。”

  尹林只好说:“说,要求别过分就成,天上的嫦娥我可给你弄不来。”

  叶文瞻一翻身刚想说,一梭子子弹从耳边划过,忙埋了头,须叟,又稍微仰头对着山头就是一通国骂:“XXXX,商量大事呢,消停一会,等会爷去收拾你们!”转头对着尹林嬉皮笑脸:“尹班,不是天上的,地下的,地下的尹妹妹。”

  尹林说:“滚,少打我妹主意。”

  郎逸之兴致盎然:“对,你丫少打尹妹妹主意,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让我来,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山上又是一梭子子弹,破空而过。

  来自山东的士兵王炳鹤便喊:“尹班,你们干啥呢?打不打?”

  叶文瞻扭头说:“别叨叨,正在商量怎么娶……取得胜利呢。”

  郎逸之说:“你丫真行,差点把实话说出来,哈哈哈哈。”

  两人便一边躺一个,对着尹林唠唠叨叨、戳戳点点,直到把尹林搞得烦不胜烦。

  尹林说:“你俩滚一边去,不然我真派你俩打头阵。”

  叶文瞻说:“别介,我一旦有危险,那尹妹妹怎么办?我的龙泉剑给谁?”

  郎逸之说:“你滚一边去吧,一把龙泉剑颠过来倒过去,不嫌磕碜,看兄弟我够不够局气儿。”他转头对尹林说:“大舅哥,尹妹妹嫁了我,咱家四合院地契上就是她的名字,我让尹妹妹享受格格待遇。”

  尹林说:“嗯,这还不错,诚心诚意地,大气,我大妹喜欢做格格,有点适合哈。”

  叶文瞻说:“啊,大妹?尹班难不成还有一个妹妹,咱俩争个屁啊?那我勉为其难做小妹的夫君了。”

  尹林刚想说什么,却见自家碉堡有三角旗挥动,大声喝道:“修好了,全体准备!”

  众人立时进入战斗状态,随着双联高射机枪一通火力压制,敌人立时躲在碉堡不敢露面。

  尹林大喊:“上!”

  六匹狼便腾身而起,个个身手敏捷,迂回而上,平时严格训练的效果在此时得以完美体现。

  尹林更是箭步流星冲在前面,及到碉堡十几米时,双联高射机枪停止射击,这是怕伤了自己人。

  也就在此时,冲在前面的尹林余光看到黑影一闪,急呼“卧倒”,顺势一个鱼跃扑倒在一块矮石后,果然一梭子倾泻而下。

  尹林仰躺着半转身只探出右臂微冲对着山上一通盲射的同时,看大家都已匍匐到位,心方稍安。

  最后这十几米是必须硬冲上去的,他比手势让浙江叶文瞻、山东王炳鹤突右,陕西唐汝盛、四川韩简雍突左,又指朗逸之与自己中路攻击。见大家全部OK,他右手空中一挥,六人又是动如脱兔,各行其道,六支微冲一同开火,将碉堡内敌人压制的不敢抬头。

  堪堪近五米,也只是五米,突见碉堡中一只胳膊空中一挥,尹林便知不好,不容反应,尹林已腾身而起,伴随着一句“小心”,已在空中飞踢中一物。

  郎逸之抬眼时,只见一物冒着青烟空中翻滚奔自己而来,“手雷?”,心想完了,下意识弯腰躲避时,却觉一人影从上方飞腾而至,  从自己面门前踢中了那东西的同时竟反手搂了自己脖子,也就在搂了自己脖子的同时,爆炸声响起,气浪又将两人反方向掀翻在地,使得下滚之势大减,加之郎逸之本能地揪草抓木,两人的下滑十数米,终被一块巨石挡住。

  ……

  “我醒来后,就在军区医院了,真幸运,是踢出后爆炸的,我后背的弹片没伤及生命,只是这腿完了。”翠微湖面摇映的灯光照射在尹林肃静的脸上,似有一种庆幸,又一种无奈。

  韩若冰立时明白郎逸之对尹林忌惮的原因了,这其实不是实质意义上的忌惮,是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一种感恩戴义,时时铭记五内。

  韩若冰说:“我说朗伯那么听你的,原来是有救命之恩的。”

  尹林说:“这个就不提了,过去20年了,我不可能让人记一辈子,他听我的只是一种习惯,我原来是他班长,现在是他大舅哥。”

  韩若冰说:“我自小就向往、羡慕这种过命的交情,没想到这种兄弟感情就在身边。”

  尹林说:“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韩若冰便想高中时期,邱牧阳为自己挡刀之景,心中不免热血沸腾,又暗暗想自己的妹妹韩若雪要是嫁了他,也如尹伯和郎伯的关系了。

  韩若冰便生好奇:“尹伯,我也有两位结拜兄弟,可我只有一个妹妹。”

  尹林说:“小鬼头,别拐弯抹角的,想问什么直接说,你这样我可不喜欢噢。”

  韩若冰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谢雯雯便说:“我哥是即便冒昧地问也不好意思,毕竟都是长辈,但我想应该是和我一样抑制不住地好奇尹诺、尹舒两位姨是怎么……”

  尹林看了一眼谢雯雯,不由得笑出声来说:“好一个小机灵鬼,伯伯喜欢,呵呵,没什么,给你说说无妨,你们俩现在就如我的孩子一样,该知道家里的一些事情,再说这么多年了,也需要找一个人吐一吐。”

  谢雯雯说:“谢谢伯伯把我当家里人,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暖暖的。”

  韩若冰见她眼中似有泪花,知道她想起自己的身世,忙揽了她,抚摸她的头发。

  尹林似乎并没注意到两人的情绪,转头望向翠微湖,韩若冰便也扯了谢雯雯一同远眺。月影婆娑,水光浩然。

  良久,尹林方开口说:“其实是叶文瞻、郎逸之两位兄弟周济我。”

  原来,尹林老家青岛海边,世代渔民,13岁那年的某一天,其父母出海打渔,遇台风再也未能返回陆地,此后兄妹四人吃百家饭长大。

  尹林15岁时,为贴补家用,便随他的一位远房亲戚去上京卖菜为生,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因而备受喜爱。

  17岁那年,已经发达也并且也是独根独苗的远房亲戚斥巨资买上京郊区户口时,经尹林同意,安排在了户口本第二页,两个人算是父子相称,在郊区农村的一间破平房相依为命。

  其后两人盘算如何将老家的三位妹妹迁来上京。思虑再三,最后决定依次接来。

  不过,在接大妹尹舒时,意外就发生了,在接站途中,那远房亲戚不幸遭遇车祸。

  一连串的打击使得尹林想自己是不是命太硬了,克父母,是不是就不适合和家人在一起。于是,在将二妹、三妹接来上京后,他便有了离家的念头。

  作为大哥他安排老尹家的未来,首先家里必须有个会识文断字的,这个任务交给小三尹诺、小四尹萍,当然重点培养对象是小四尹萍,她只有9岁,还来得及。还有家里必须有赚钱养家的,那就是自己和老二尹舒。

  一切按计划进行,他带着尹舒继续起早贪黑卖菜,尹诺上学的同时,兼顾照顾尹萍的生活。

  如此半年有余,正当他以为生活也就这样的时候,村里竟然如火如荼地开展了征兵工作,他瞬时改变了主意,让伊诺退学和尹舒一起卖菜,而自己必须参军,坚持三年,一转业就是国家正式职工,铁饭碗。这对整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百年大计得以实现,会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伊诺十分不情愿,但他一意孤行,父母不在,他便是一家之主,必须令行禁止,说一不二。

  但事与愿违,在他有“七狼八虎”与飞踢手雷救战友后,组织通过综合考虑安排他回老家青岛就业,并给他在青岛市中心分了一间筒子楼。

  尹林立刻觉得老天幽默的过头了,风趣横生,自己费了8年劲好不容易在上京安家,命运却让自己弃明投暗、抛玉引砖。

  犹豫不决间,郎逸之、叶文瞻造访寒舍,是叶文瞻由江州赶来看望上京的两位老战友。

  别说,两人真没有把战场上的话当做戏言,真得就和尹舒、尹诺分别看登对了。没办法尹舒、尹诺一个20、一个19,如花似玉的年龄,那也是杏脸桃腮、仙姿玉貌。

  尹林费劲吧啦就是赶不走俩“色狼”,腻腻歪歪好几天。

  最后还是郎逸之识时务,腆着脸说:“尹班长,家里面盖的茶楼这几天完工,我想请尹舒妹妹去帮忙看个店,收收银啥啥的,不比这卖菜轻松?”

  尹林说:“好是好,我就怕我妹自此回不来了。”

  郎逸之说:“回不来回不来呗,要不这里租出去,大舅哥跟着走,还一进一出四合院呢。”

  尹林说:“我这腿可啥也干不了。”

  郎逸之说:“这腿就是为我废的,我该养哥一辈子的。”

  尹林便含着泪看郎逸之,擦了泪便去问一旁看似做家务实际在偷听的妹妹尹舒意下如何,尹舒立时红着脸说了句,一切由哥做主,便扭捏着跑了。

  尹林便提了目不转睛望着尹舒背影发呆的郎逸之的耳朵:“你小子可真是能下血本啊,比那小子强。”

  叶文瞻慌忙表明心迹:“我也是带着彩礼来的,我爸已经把江州机械厂承包下来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伊诺妹妹能不能进厂打工的,也或者给我当助理,厂长助理,嘿嘿。”

  尹林说:“我管你啥承包不承包、啥助理不助理,你尽管拿我的龙泉剑来。”

  三人便开怀大笑。

  ……

  谢雯雯是女孩,更主要的还是四川女孩,仿佛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使得她在川菜领域大放异彩。加之手脚麻利、勤快肯干,将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尹林摸摸大油嘴,捂捂将军肚,不无感慨地说:“我尹林终于尝到了家的味道。”

  韩若冰说:“我也是,我还没有机会尝过雯雯做的菜呢,托尹伯的福,这几天不但尝到了还享受到了被伺候的滋味,真耐人寻味。”

  尹林说:“你就  死夸你的小娘子吧,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不过,别说,就是其味无穷,哈哈哈哈。”

  韩若冰说:“尹伯,你以前没被人伺候过啊?”

  尹林若有深思,拍了拍腿说:“这样子谁愿意来伺候?想伺候的,我看不上,就这吧。”

  韩若冰刚想安慰两句,敲门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尹林,见他点头,起身去开门,却是郎轸行。

  郎轸行抱了韩若冰:  “师父,想死我了,四天了,你也不和我联系。”

  韩若冰说:“联系你干什么?没什么好事,上次把我骗地上……”

  郎轸行忙掩了他的嘴低声:“嘘……嘘……”他进屋探头对尹林说:“几天没见师父了,我和师父出去走走,絮叨两句。”

  不管尹林是否答应,郎逸之扯着韩若冰就跑,直扯到电梯口才敢说话:“师父,你不能守着我舅说地上天宫,他精得很,一下就知道咱俩干啥去了。”

  韩若冰说:“干了,还怕人说?”

  郎轸行说:“师父,你这榆木脑袋,那叫隐私,隐私你知道吗?”

  韩若冰不说话。

  郎轸行递了一个新手机给韩若冰:“师父,给你买的,不能联系真烦。”

  韩若冰说:“不要。”

  郎轸行说:“师父,没人叫起床也很烦的。”

  韩若冰说:“不要”

  郎轸行说:“今晚,你帮我办点事,这是劳务费。”

  韩若冰说:“啥事?能值一个手机。”

  郎轸行说:“当然值。”

  韩若冰说:“你的意思为师今晚可以见财起意?”

  郎轸行说:“师父,你见色起意都成。”

  韩若冰几日来陪侍尹林左右,仿佛笼中的鸟儿,乖嘴蜜舌,巧言令色,几近委曲求全,早已筋麻骨痒,心烦意乱,听郎轸行一言,不免虎躯一震,投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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