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
宣怀风说,“只要有时间,一定来的。”
和宣代云告辞,也不要张妈送,自己出去。
白公馆的林肯汽车还在门前等着,宣怀风走出年宅大门,往汽车方向走。
拉开后座的门,刚一低头往车里看,猛地吃了一惊,问,“你怎么没回去?”
白雪岚坐在后座上,正把两手环在胸前,闭着眼睛打盹,听见他声音,睁开眼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不是等你吗?”
宣怀风说,“姐姐留我吃饭。我叫了人出来告诉你,要你先回去呀。”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车门,坐到白雪岚身边。
司机知道这是要回白公馆的,不用他们吩咐,把车缓缓开上公路。
宣怀风问,“怎么,你没有得到消息吗?”
白雪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说,“是有个听差过来,和我说了。不过我想,还是等一等,不过吃个晚饭,用不了多久。哪知道你折腾到这个锺点?”
宣怀风问,“那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白雪岚越发露出委屈来,低声说,“坐在车上,连水都没有一口,去哪吃饭?”
宣怀风看他这模样,足有八九成,是刻意装出来的可怜,不过又一想,以白雪岚那旺盛的胃口,一直饿着肚子在车里等,终究这里头,倒确实有一两成,是真正的可怜了。
不由愧疚起来。
宣怀风便道歉说,“对不住,我应该早点出来的。等回到公馆,叫厨房做了饭菜,你赶紧吃一点。”
白雪岚问,“你不陪我再吃一点?”
宣怀风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吃饱了。姐姐和张妈不断的挟菜,劝也劝不住,现在胃里还撑得慌。”
白雪岚垂下眼,用手掌摩挲宣怀风因为饱食而微微隆起的小腹,缓缓地,半眯着眼睛,把脸埋在宣怀风颈窝里。
似乎半梦半醒地,嗅着宣怀风身上清新的味道。
宣怀风脖子被他的气息喷得微痒,笑着说,“好一个男子汉,忽然撒起娇来了?”
白雪岚唇磨蹭着他脖子上的肌肤,说,“我饿。”
宣怀风说,“知道了,回去就叫厨房里做饭。我总不能在车上给你变出吃的来。”
白雪岚像撒娇的狼崽子似的,挨在他脖子上,重重地咬一口,还是那两个字,“我饿。”
这一来,宣怀风才恍然。
此饿非彼饿。
算来这肉食动物,已饿了大半个月,现在是要张嘴讨食了。
宣怀风耳朵尖不觉热热的,窘迫地说,“还在路上,你别这样……”
白雪岚低笑一声。
那笑声十分性感悦耳,一吐到宣怀风耳中,就像挠着心底哪个地方似的。
又仿佛整个车后座,多了几重浓浓的雾霾,里头有男性纯粹的味道弥漫。
白雪岚一边,只管把脸凑在宣怀风脖颈间,轻轻磨蹭,一边抓着宣怀风的手,往自己下面去。
宣怀风隔着西装裤料子,触到那坚硬的物儿,耳朵越发烧热般,红云从耳根烧到脸上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白雪岚握着他的手,动了几动,示意要他的抚慰。
宣怀风只感到脖子上被他不断地亲吻着,恍惚春天的雨点般轻轻柔柔,手也不知不觉地随着那亲吻的频率慢慢动作。
白雪岚身子微微动了动,闭起眼睛嗯了一声,像是极舒服的样子,在他耳朵边吐着热气说,“再来,宝贝。”
宣怀风一阵脸红心跳,仿佛被赋予了不可推卸的义务似的,虽然困窘得要死,又心惊胆战,怕前面司机发现,但还是长吸了一口气,把手将那硕大的东西隔着布料握住,不如何熟练地动作着,慢慢讨好起来。
白雪岚又低低嗯了两声,越发把他抱紧了,手也伸到下面,为宣怀风做起相同的服务来。
汽车的后座里,能有多大空间,而且窗户关上,一点动静也瞒不过人。
宣怀风把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在耳里,又觉得自己的喘气声,实在按耐不住,响得不象话,唯恐引起开车的人的注意,总不安地把视线往前,扫到那前座者的后脑壳上。
所幸那司机只是专心开车,一直不曾回过头来。
两人在车里搂成一团,私下手里动作,身上越来越热。究竟是白雪岚手法老道,加之宣怀风是个格外禁不住欺负的,鼻子里微微地诱人地哼着,身子一颤,热流就把昂贵的西裤晕出一团湿渍来。
然而白雪岚又很可恶,明明是他先要宣怀风抚摸自己,等到差不多了,就把宣怀风的手握住了,不肯就此缴械。
只抱着宣怀风,在他耳边粗粗地性感地喘气。
宣怀风不解,拿眼神询问他。
白雪岚额头沾着一层情欲憋出的热汗,朝他一笑,咬着他耳朵说,“要保留实力,可不能被这点餐前小菜,占了肠胃。”
第三十六章
到得公馆门前,宣怀风已失了两次魂,手脚发软。汽车停下,司机走过来,目不斜视地帮他们开门。白雪岚看宣怀风星目微殇的可爱样子,伸手要抱他出汽车。
当着司机和门房许多人的面,宣怀风哪里肯让他抱,争取一番,最后还是自己整理了衣裳,慢慢下了汽车,又慢慢走进公馆里。
幸好是晚上,灯光虽然璀璨,总有照不到的地方,何况公馆里的人都知道总长的脾气,不大敢直直瞅着宣怀风瞧。于是宣副官西装裤上,那一小块不显眼的水渍,便没有引发什么议论。
在汽车里吃了小菜,白雪岚的馋意更被勾起来了,两人来了房里,把门一关,就把宣怀风打横抱起来,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宣怀风刚说,“先洗个澡……”
人已经被放到了床垫上。
那床垫是新式的舶来品,里面装着弹簧,又厚又软,宣怀风躺在上面,已往下陷了一陷,白雪岚这个身强体壮的再压上来,更是一个深陷,两人自然滚做一处。
白雪岚把爱人身上西装脱了,白衬衣倒故意留着,然后伸手把皮带解了,剥出白皙美丽的下身来。
只是看着那肉色晶莹,线条诱人,就一阵的嗓子干涸。
他按着宣怀风,耐心细致地做润滑,进进出出间,房中十二分的热起来,两人身上都湿津起来,声息渐渐粗重。
白雪岚问,“可以了吗?”
宣怀风红着脸,下巴微小到不可察觉般地一点。
白雪岚等得嗓子都沙哑了,沉声说,“那好。”
刚才在车上的努力忍耐,这时候显出效果来,越发比往日坚挺茁壮,抱着宣怀风,略略往里面一探。
宣怀风呜了一声,雪白的脖子往后仰,霎时又出了一身热汗。
白雪岚问,“很受不了吗?”
宣怀风腼腆地点一点头。
白雪岚邪魅地笑道,“这是太久不曾运动的缘故。就像经络一样,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等我给你运动运动,也就通了。”
腰身往里挺一挺,稍稍退后,又往深处一挺。
听见宣怀风紧张的喘气,白雪岚欲望如火上浇油般,用坚硬处反复撬敲深入。
待到好不容易进去,宣怀风两手抓着床单,十指已经紧蜷起来,黑眼眸蒙着湿气看着他。
白雪岚亲亲他湿润的唇,柔声说,“你看,这不就通了?”
把宣怀风的手指掰开,两人十指交缠着,浅浅抽动起来。
宣怀风霎时就禁不住了,咬着下唇,闭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头在床单上左右磨蹭。
白雪岚几乎被这娇痴模样迷死,更用力把他两只手都抓紧了,凭着腰力往里面沉着而缓慢地一下下顶着。
宣怀风呻吟了一声,细细地说,“我受不住……”
两腿把白雪岚的腰无意识的夹了一夹。
白雪岚对爱人的些许刺激,是绝对抵抗不了的,露出烧着了似的眼神,动作顿时粗暴起来,狂风骤雨般,顶得宣怀风忍不住叫出声来。
头顶上吊在天花板的电灯摇来荡去,大床咯吱咯吱直晃。
宣怀风又觉得疼,又十分有感觉,被白雪岚泰山般的压着逃不掉,频频艰难地叫着,“你轻一点……啊啊……你……你轻一点……”
白雪岚此刻成了出柙的猛虎,拼命得表情都有些恶狠狠地,低下头,咬着宣怀风花瓣般嫩色的唇,反问他,“怎么轻一点?哪里轻一点?你是要这里轻,还是这里轻?轻一点,还是轻两点?你说,你说出来,我就听你的。”
一边问着,一边重重地进出。
坚硬所经之处,擦出四溅的火花,仿佛电鞭子打在上面,宣怀风抵抗不住,顷刻被天翻地覆的快乐包围了,一切烧起来,全身炽热,头昏脑涨。
他在汽车上已经泄了两次,原能忍耐得久一些,无奈白雪岚如撕皮嚼骨似的侵犯,进入的力气大得令人难以承受,宣怀风把汗湿的额头顶在爱人强壮的肌肉上,叫了一声,猛地弓起,腰杆一阵痉挛。
这次完成,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然而白雪岚精力是吓人的,还是龙精虎猛地动作,直要把床弄垮不可的气势。他见宣怀风露出忍受不了的样子,松开宣怀风的手,身子往后略抽了抽,趁着那一点空隙,把宣怀风翻了个身,让他趴跪在床上。湿润硬挺的凶物噗一下,又扎进迷人的柔软里。
一手扶着宣怀风的腰,一手分着臀中央那条优美的线,前前后后地抽动。
宣怀风有腰要被碾碎之感,发出呜呜的呻吟。
床单和滑腻的肌肤上,汗水淫液,糊了一大片。
禁了大半个月的肉食,白雪岚的胃口实在很大,宣怀风几乎哭叫着痉挛了两三次,他才把一注精华滚烫地射在爱人身体里。
宣怀风还在失神喘气,他又把宣怀风翻过来,在绯红脸颊上亲吻几下,握着一只小腿,往上高高抬起,从正面徐徐插进去,热切地反复菗揷。
大半夜的时光,尽情燃烧在惊天动地的欲火里。
宣怀风脑子和身体都化成了水,连记住次数的力气都没有,只看见天花板、床单、床柱子在视野里变换、摇晃。
耳里各种声音回荡,床咯吱咯吱的声音,交合处噗嗤噗嗤的湿润淫靡的声音,自己听起来也脸红的呻吟,白雪岚低沉灼热的喘息……
到后来,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总算像是填饱了肚子,这才放过已经无法动弹的爱人,把他打横抱了,送到浴室洗漱。
不料在浴室里,那昂贵的法兰西浴缸又惹了祸。
白雪岚看见这样的好东西,岂能忍着不去使用?何况宣怀风浑身皮肤泛着情欲的粉红,赤裸躺在浴缸中的一幕,是任何人都抵抗不住的。
因此热水才放了半缸,又被两人的淫液弄脏了。
发泄了精力的白雪岚颇感满足,把浴缸里的脏水放了,又塞上塞子,弄了一缸干净的温水,自己躺进浴缸里,让宣怀风把他的身体当成肉垫子,软绵绵挨在他身上。
一个法兰西浴缸能有多大?两个男人一挤,空间也就不多了,热水漫过边缘,潺潺地流在浴室地上,水汪汪的一片。
白雪岚抱着宣怀风,泡着温水,看着浴室里热雾袅袅,十二分惬意。
宣怀风今晚是被爱人欺负到底了,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腰碎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瘫在白雪岚怀里,好半日,才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你今晚,大概是疯了。”
白雪岚无辜地说,“我能如何,也是被饿出来的毛病。还疼吗?”
说着,手在爱人光滑无暇的臀部,很享受那细腻感地摩挲。
宣怀风微颤着,勉强抓了他的手,又把眼皮子一抬,低声说,“你也够了,让我歇一歇罢。”
白雪岚看他这样子,是禁不住再次的征伐的了,叹了一口气,说,“对着你,多少次算够?不过来日方长。”
便不再挑拨敏感的地方,手爬到上面,揉着爱人最近又变细了的腰,皱眉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我倒是喜欢丰满点的。你看你这瘦得,以后,可不许你再任性地生病。”
宣怀风失笑道,“这什么话,病是我愿意生的吗?”
两人泡了一会温水,精神恢复过来,一时未感睡意,便就着极亲密的姿势,窝在在浴缸里说起话来。
宣怀风问,“广东军那一边,你的内线有什么消息过来?”
白雪岚说,“大概也就猜想的那样。展露昭气得半死,叫嚣找我报仇呢,我倒不知道他有那样的本事。接连几次出了岔子,他们也知道内部出了问题,正在严厉地搜查内奸。广东军内,已经枪毙了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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