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将水放在桌上，侧目看他：“那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时傅直言不讳：“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季子茵。她要是有这个能力，顾横波和她早就弄得人尽皆知了，不可能一直隐瞒着不肯表现出来。”

　　“…也是。”

　　“你说的这个爆炸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的手笔。我会找人去查这个事，有消息会跟你说。”

　　时傅给她说了以后，周舟暂时不再提这个。

　　她起身跟时傅道谢，转身准备离开。

　　时傅见她快走出办公室，想到什么，突然叫住她：“周组长，稍等一下。”

　　周舟不明就里转过身，问：“您还有事吗？”

　　时傅踌躇着用词，缓声道：“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乔念吗？我联系不上她。”

　　“？”

　　“院长一直没回来，我估计她知道院长在哪儿。”

　　周舟爽快答应下来：“行，我联系上她，就让她给您回一个电话。”

　　“嗯。”时傅稍微放下心。

　　“那副院长，我先走了。”周舟摆摆手先走了。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替时傅联系乔念。

　　只不过不管她给乔念打电话还是发消息，那头都没有人回应。

　　周舟拧起眉头，没有一开始的淡定了，又翻出他们的群聊，准备通过私聊群去找乔念……

　　*

　　风毓的手术在第二天清晨才结束，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等手术室门再次打开，外面的阳光已经出来了。

　　女生神色疲倦，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秦肆围上去问风毓的情况。

　　乔念将手术的手套扯下来丢进垃圾桶，眼睑底下有一团没睡好的青乌，但看得出来风毓的手术很成功：“腿保住了，不用截肢。”

　　“那就好。”秦肆长松了一口气，喃喃道。

　　叶妄川则走过去，没问风毓的情况，只关心她：“你呢？还好吧？”

　　他本来以为乔念会说没事，谁知道女生冷白的手指摁着眉心，压下周身的冷燥，挺诚恳的回答：“不大好。”

　　叶妄川看向她。

　　乔念将手拿开，烦躁的开口：“…头痛。”

　　她这次又是一天一夜没睡，直接熬够24小时，又是去找顾横波，又是给风毓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

　　乔念只觉得自己脑仁嗡嗡叫，人都麻了。

　　“困了？”叶妄川很懂她。

　　他抬眼看看由医生护士推出来的风毓，回头跟女生道：“反正风老这边已经没事了。我先带你回去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这边交给我。我让莫东守在这里，有事跟你说。”

　　“嗯。”乔念确实捱不住了，毕竟她也算半个病人。于是跟上叶妄川的脚步，跟秦肆他们说了一声，准备先回去休息……

　　叶妄川跟莫东安排好风毓的相关事宜，拿上车钥匙，折返回来，顺手将黑色单肩包还给乔念：“中途有人给你打过电话，不过你手机正好没电了，响了一声就关机了。”

　　乔念跟他一起出了医院门，坐上车，将包放在一旁，打算回去再给手机充电。

　　她刚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有人走到车窗外敲响她这边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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