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 140 章 “开局就送关系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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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先我一步离开了,在离开前,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传统alpha在影视剧中的优良形象——他以手钳制着我的腰部,强迫我贴近着他,然后他俯身吻向了我。
其实他大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毕竟种种权限解锁,再加上着过大的宅邸,李默与他正式会面应该还有些时间。但我又陡然想起,他大抵还是要去洗漱换身衣服的,如此着急也情有可原。
江森的吻有些急促,我感觉到他体温的灼热,嗅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混合而成的令人感到微醺的味道。他的喉咙吞咽着,许久才松开手,黑眸之中有着些深深的[chao]湿。
他松开手,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声,“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想想……你喜欢哪个城区。”
江森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打开换气装置,我听见细微的嗡鸣之声响起,又有些迷惑它是否是从我脑中响起的。
我等着他离开了,才打开门。
身上的味道有些严重了,我也得洗漱一下才行,不过估计总归还是会有残留的……应该也解释得通。
我一面想着,脑中却仍有些混乱。
嗯……要不要吃一[kou]江森的饼呢?这个饼看起来还是很香的,直接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稳稳干点别的行当好像也不错,但每天面对江森这个alpha多少还是有点为难人。毕竟,这是一个可以直接说出我爱你这种话的恐怖之人,有点恶心。
但如果江森真有点本事,能让我从李默和许琉灰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脱身好像也不错!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榨法,我真的受够了这种出卖另一个陈之微,以及被另一个陈之微出卖的[ri]子了!
不不不,这个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根据他刚才上演的经典上班前拥吻戏码,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又会踏入另一个牢笼之中,虽然比现在强,但我何必要根据他给我的选择来呢?
……嗯,可是,如果我现在想办法给李默传递信息,那结果是一样的啊。
如果这是江森试探我的手段,那我岂不是又要面临江森和李默的双重夹击?
那不还是被关的命!
我不想恶意揣测他们,但是我隐约感觉到老鼠的宿命似乎就是进捕鼠笼被做实验。他们捏着针头的小小颤动,往往是我人生的重大动[dang],可恶。
窗外的阳光[se]调越发金黄暖融,纱帘被风吹动,一辆车从远处驶过,塔楼报时的声音响起,白鸽飞过,由几只甚至从窗前飞过。
我视线被它们脚上的亮光吸引,细看发觉是一只小小的环。
嘶,以前看电视好像看过这个广告,说是风场束缚环,专门为景观鸟研发的。只要戴上这环,鸟类聚集起飞时,环与环会连接形成反向风场将它们驱回。
这居然不是智商税吗?
我望着窗外。
白鸽们飞驰于空中,绕着钟塔飞了一圈,在想要飞离时,飞驰的速度果然慢了些。没多时,它们艰难地扑腾着翅膀,没多时便又停滞在塔上。
我没忍住抬起脚看了眼脚踝。
嗯,还好我还没被上环。
当我瞎琢磨时,我发觉我已经走到了房间前,而我半点都没有收拾身上的状况。
我没忍住又歪头望了望窗外,远远望去,钟塔上的一簇白像是毛绒绒的云朵落下,又像未融化殆尽的雪。
白鸽要如何飞走呢?
我几乎能嗅到房间内浓郁的玫瑰信息素。
亚连,如果我让你回答,你会知道答案吗?
我正要推门,却听见了亚连歇斯底里的叫声。
*
当李默与江森见面的第一分钟,他便迅速察觉到了江森的不对劲。他明明穿着十分规整的军装制服,略湿的黑发梳向脑后,神情淡漠如往常,但李默却仍感到了不对。
江森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水。
李默发现他领[kou]的风纪扣扣错一颗,他不动声[se]地望了眼面前的茶水,低声道:“看来不止亚连的状况好了很多,你的状况也好了些。”
江森笑了声,话音平静,“他好了,我自然也不用担心这么多。”
李默挑起眉,金[se]眼眸眯了下,随后微笑,“那当然是最好的。”
他视线下滑,看见江森脖颈上露出地细微红痕。
江森察觉到他的视线,并无任何遮掩的意思,身体向后靠去,将茶杯放下。
茶杯落在桌上时,水面颤动,几滴翠绿的茶汤落在桌上。
李默收回了视线,他唇角几乎有了几分讥诮,“亚连还没到吗?”
“他可能还没醒。”江森顿了下,道:“他最近有些惫懒,喜欢在下午小憩。”
李默的语气没什么喜怒,道:“他没有分寸,你不要也没有分寸。”
江森笑了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情人都养在身边了,你说呢?
怪不得要亚连出来住,原来是早早打算好了各不相干是么?
李默脸上的笑意愈发讥诮,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让亚连赶紧过来,这次主要还是聊一下关于议长竞选的事。目前正在洽谈具体的竞选[ri]期,但可以确定的是副秘书长会在竞选前卸任。”
江森眸[se]明灭,他道:“正秘书长已被暗杀,副秘书长卸任,难不成是要启动临时兼任法案?”
联邦中心法院秘书长一职位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职位并无多大实权,但却是维持中心法院与各方势力平衡的职位,也就是——谈合作,又不能一直合作。元老院通过秘书长给中心法院施压,中心法院也会通过秘书长给财团施压,财团也能通过秘书长反过来向元老院施压,秘书长则会选择给监察院施压来解压。
这样一个职位,往往也是各大势力都想安[cha]人手的时候。秘书长通常由众议会选出,副秘书长则由上议会选出,一般来说,拥有议长身份只能获得竞选秘书长或副秘书长的权力。但如果两名议长同时空缺,则会启动临时法案,即由众议会议长兼任后再竞选。
“这次应该会很热闹。”李默顿了下,才道:“几大财团全部放出了消息,选择赞助了不同的竞选者。”
江森笑道:“难怪今天开车时看到了很多标语。”
他话音刚落下,一名下属便前来汇报了消息:“亚连少爷说他现在不想见客,非要见的话就投影,不接受拉倒。”
江森望向李默,李默抬起手,默许了。
下属点亮了桌上的装置,下一秒,一个语音图标浮现上空。
李默蹙眉,“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们见面,不行吗?”语音声纹颤动,亚连的话音带着些怨气,“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管我,又何必假惺惺地让我参加什么会议?”
李默挑起眉,“我只是听说你[jing]神好了很多,想来见见你。”
“想来见见我?”亚连的话音有了几分尖锐,他望着投影在面前的李默。他身上的小装饰比平[ri]要更加华贵,无论是领夹上的宝石还是胸前的表链,光影折[she]中都将他的昳丽秾秾衬得愈发矜贵,连带着身上沉郁的威压也消散了许多,只剩冷冷的锋芒。
亚连讥笑起来,“你是想来看看我这个你眼里的蠢货过得多么惨吧?我偏不给你看,我也偏要告诉你,我过得好极了!”
李默闻言只是淡笑了下,话音很轻,“你那点脑子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他话音之中有这些温柔,亚连几乎要以为他还是以前宠溺自己的叔叔,还是那个会给自己带礼物、会教自己、会开导自己的长辈,一时间他觉得更作呕了。
亚连的头有些晕厥,似乎又嗅到了那个夜晚的酒[ye],感受到脖颈上的窒息感,还有浓烈至极的恶意。他笑起来,“我是没有脑子啊!我乐意,我只要长得够漂亮,有的是人来爱我。我再蠢,我还可以有很多年去长大。不像叔叔,要嫉妒我到差点掐死我哈哈哈哈哈。”
李默的脸[se][yin]郁起来,却也只有一两秒,又冷淡地道:“看来的确没有见你的必要,毕竟你也没有做决定的可能。那我直接通知你,三[ri]后,你和江森必须要出席三城众议会议长的竞选现场,并且回应你那些烂摊子的事。”
“你休想,我不会去,我不仅不——”
亚连大喊的声音骤然停止。
只有什么东西闷闷落在地上的声音。
江森蹙眉,道:“亚连?”
亚连安静了许久,只有很轻的喘息声响起,接着,便是疑惑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他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在说什么?”
“你是又发病了,还是终于清醒了?”
李默扯起了唇,正要说话,便听见通话挂断的声音。
另一边,房间内,亚连捂着嘴,瞪着眼,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她没有看他,只是径直向里侧的盥洗室走去,脚步蹒跚,衣衫凌乱,神[se]苍白。
……空气中,浓重的雪松信息素近乎张狂地彰显着存在感。
亚连几乎在一瞬间便被这雪松味刺激出了呕吐感,他不敢相信似的又望向了陈之微,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头脑中只有阵阵眩晕,几乎无法思考。
他轻轻喊了一声,“陈之微?”
她像是听到了,回头看了眼他,神情像是有些恍惚。
“什么?”
她说。
亚连薄唇张了下,“你……他……你怎么了?”
他努力地扶着沙发,有些艰难地思考着。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亚连感觉耳边的风疾驰而过,也带走了她的声音。
奇怪,这里没有风。
但亚连感觉有些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
他慢慢地走过去,巨大的骇然如[lang][chao]将他裹挟着,肩膀忍不住的颤抖。
亚连走到她身边时,他才发觉,她说话用的是沙哑又渺小的气音。
“我没事,只是和他有了一些……争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挣扎的蚊子。
亚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脸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颜[se]。他扶着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
亚连胸腔剧烈起伏,盛大的怒火将他的眼睛点亮。
……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做什么呢?
我望着亚连那近乎震怒的表情,听见他大声的咒骂,又感受到他的身体被我演的颤抖程度真多了。他的绝望、崩溃、害怕让他显得愈发像一枝在雨中被捶打的玫瑰,让人想要采撷。
亚连抱着我开始流泪,围绕着我查看我身上的痕迹,又抓着我的手想要去大闹,最终又意识到许多事是徒劳。
最后的最后,他像一朵凋零的花,抱着我吻了又吻。
他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他和江森的[jiao]易从头到尾都是不公平。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失去了筹码、还失去了我这个“解压玩具”的唯一拥有权。
亚连搂住我的脖子,[jing]神状态再一次到达岌岌可危的状态,因为我听见他开始自言自语与哽咽声。
我摸着他的头发。
“没有办法的,亚连。”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要杀了他!”
你做不到,所以你才只能嘴上喊喊。
我忍不住微笑,流着眼泪看着他,“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亚连,我说过,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无法后悔,也无法离开,所以没有关系。”
想一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亚连显然想到了,他的褐[se]瞳孔被泪水与痛苦盈满,颤动着。慢慢的,他抱住了自己的头,两只手抓住了黑发,犹如那些被关久了的鸟儿一般,不断啄着自己的羽毛与身体。
他近乎自虐似的,抓着头发,又让指甲陷入自己的肌肤中。
我看见他的指甲里有着红[se],浅淡的腥味混合着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涌动。
“……如果能离开呢?”
亚连情不自禁地道。
但在话音出[kou]的一瞬,他又几乎改了[kou]。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离开。
他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他做不到。
无论是安德森的宅邸,还是江家宅邸,那无尽的尘土总在空气中,让他难以呼吸。
她爱他,她总能让他开心,既然如此,她为自己忍受江森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不爱他,她假装也能耐哄他开心,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把她的感受放在自己前面呢?
她本来就是贱民一个,本就朝不保夕,即便面临这些状况,也比之前要好得多啊!再说了,他也可以给她更多的钱,更多的好东西,更多的补偿……这又怎么了?!
亚连的心中释放着无数恶意,那些恶意叫嚣着,不可以放开,不能放开,不想放开。他的人生只能依靠她维系,她走了,自己之前的挣扎与痛苦算什么呢?那些怀抱着期待,怀抱着向往,怀抱着渴求的[ri]子里,身上的痛,心里的痛,都算什么呢?
她没说话,这该死的安静的空气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亚连的心在叫嚣。
说话啊,亚连,说话啊,不要让她觉得有希望!
他知道,一个有一丝希望的人只会不断挣扎,逃走,疯狂!
如果非要经历那样的过程,她不如从一开始就接受现实,和他永远在一起!
现在就必须掐断一切可能!
亚连的思绪逐渐癫狂,他停止了自己自虐似的动作,再一次陷入她的怀中。
他哭了许久,她却毫无反应,反复那个被江森强行拥有的人是他一般。但亚连这一刻却希望真的是他,这样他便还有能将她留下的理由。
亚连话音沙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笑了下,“我们一起走吗?”
亚连捂住了唇,热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边,许久,他咽下哽咽。
他道:“当然。我们一起逃走吧。离这些贱种远远的。”
她没有当真,“啊,好啊。”
她又道:“亚连,我太累了,让我一个人……洗漱一下,休息会儿,好吗?”
亚连不知道自己用何种心情在说话。
他又道:“我以前逃走过很多次的。”
只是都失败了。
她像是在笑,只是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只有气音。随后,她起身将他推开,缓慢地走向了盥洗室,背影单薄。
亚连捂着眼睛,泪水从掌心倾泻而下,却又刺痛到了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
*
“嗡——”
震动声打断了李默与江森的会议,江森点击了接受,很快便听到了亚连的声音。
他像是很疲惫一般,声音沙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突然很烦,就挂了电话。现在好了点,你们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李默顿了下,道:“[jing]神好转不代表脑子好转,我懒得重复。”
江森垂眸几秒,察觉到其中不对,却仍不动声[se]将会议重复了一遍。
亚连像是感到无趣一般,“就这个?随便。”
他挂掉了电话。
李默挑眉,“他这几[ri]都这样吗?”
江森沉默了几秒,他笑了下,“他是有点健忘。”
“我不相信,他的任[xing]与健忘能让他回拨过来,你觉得呢?”
李默淡笑。
江森也笑,“他身边有人提醒。”
他的手指敲击了下膝盖。
小[cha]曲并未拖延会议的进度,没多时,李默便起身离开了。
江森从窗边看见车子远去,他看向身边的下属,低声道:“在竞选[ri]子确定之前,都盯着亚连和陈之微。尤其是……竞选[ri]当天。”
他吩咐完,又整理了下袖[kou]的扣子。
你又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又有什么借[kou]?
江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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