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营养液加更 人养玉,玉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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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敬声想打孩子,更想去宣室问问陛下,儿子怎么生的。
小小一人儿,鬼见愁!
“据儿,再喊‘孙孙’你会失去我的。”公孙敬声装得很严肃,可他才九岁,稚气未脱,故作老成只会让人觉着少年有趣。
吴琢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刘据又给他一个大菱角。
“没用!”公孙敬声坚决摇头。
卫青和霍去病回家了,刘据不想打扰难得歇息的母后父皇,又不想跟阿姊玩,难得公孙敬声撞上来,刘据不想把他气走。
“韩韩,吃烧[ji]。”
韩子仁:“殿下饿了?”
“午饭吃烧[ji]。”小孩歪头问表兄,“请你吃烧[ji]?”
公孙敬声仍然不满意:“叫我什么?”
“表兄?”
公孙敬声笑了:“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喊孙孙。我也是要脸的。”
小孩点头,这次不喊,下次继续。
“我给你剥菱角。”菱角外壳太硬,公孙敬声人小力不足,还是得吴琢动手。公孙敬声面上过不去,拿起银勺给表弟挑菱角[rou]。
韩子仁见盘中还有六个菱角:“殿下,吃完这些不能再吃。奴婢叫人腌[ji]泡荷叶。”
“去吧。”小孩挥挥小手。
公孙敬声听糊涂了。
荷叶他知道。这一两个月宫里时兴吃荷叶粥,他母亲知道后买了许多新鲜荷叶,一部分晒干留着以后慢慢用。可他不记得荷叶粥要放腌[ji][rou]啊。
公孙敬声藏不住话:“据儿,荷叶跟[ji]怎么吃?”
刘据递给他一个菱角,公孙敬声转手给吴琢,吴琢掰开他剔[rou]。吴琢见他做起事来似模似样,好心解释,荷叶烧[ji]。
公孙敬声跟同窗在东市吃过。
可惜自打刘据说他坏,父母管得严,他无法回请同窗,近半年没好意思再去。
“宫里的厨子也会做吗?”
刘据点一下头,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喝水。
公孙敬声笑成一朵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吴琢很想说,要不是他来,殿下午饭才不会用烧[ji],会吃炖羊[rou]喝鱼汤。好在他还知道小主人决定的事容不得他置喙,他权当自己没有听见。
刘彻不希望儿子天天到处溜达,又拿他没办法,偶然得知韩子仁懂棋艺,送儿子一副围棋,又把韩子仁叫去宣室暗示一番。
刘彻审美很好,黑石白玉雕的棋子刘据一眼就喜欢上,仿佛回到前世学文识字的时候。浅绿[se]棋盘雕的也很用心,有花有[cao]还有刘据的八个小伙伴。这副围棋也叫刘据想起芥子空间里也有。
前世刘据当善财童子的时候没想到把琴棋之物送给小辈,盖因他忘了年少时师兄师姐给他置办的东西,又只想着小辈天赋不如他,需要好好修炼,所以功法、兵器像不是他的一样逢人就送。
虽是他年幼时用的,无法当抵御或攻击[xing]兵器用,但也蕴含灵气。
这几[ri]刘据一直想着怎么拿出来。
现在看到公孙敬声,刘据觉着可以从他入手。
前提得叫他喜欢上围棋。
小孩想到就做,令吴琢把他的围棋拿来,跟表兄显摆:“父皇给我的。”
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公孙敬声好羡慕:“据儿,同样是父亲,陛下怎么那么疼你?我父亲对我一点也不好。”
“我父皇最好!”小孩一次下两个棋子,“下棋!”
公孙贺教过儿子下棋,公孙敬声没用心学也会一点,“不是这样下的。一次只能放一个。耍赖我就不跟你玩了。”
“没有耍赖!”小孩大声反驳,“你也可以下俩啊。”
好有道理!公孙敬声顿时无言以对。
“我只想下一个。”
小孩拿走一个:“我不欺负你。”
公孙敬声拳头硬了,臭据儿要不要看看他几岁啊。
“我也不欺负你。你不懂可以问我。”
小孩瞥他,我有不懂的?
公孙敬声不想和他说话:“下棋,下棋。我下午得早点回家。”
刘据拿起棋子,又感慨一句,父皇疼他,给他的围棋好好看啊。
公孙敬声被他显摆的心思不在棋盘上,刘据因为年幼胡乱下,以至于吴琢和后来的韩子仁都看不下去。
枇杷一说饭好了,一人一人带着一个去洗手。
公孙敬声午饭吃到一个大[ji]腿心里依然闷,到家就找他父亲要玉石做的围棋。公孙贺想打他,棋艺不[jing]也好意思要那么贵重的东西。
公孙贺母亲看得远,小孙子因为棋得太子看中,[ri]后前途无量,也能帮衬兄弟姊妹。翌[ri]公孙贺回府衙当差,公孙敬声祖母叫人给他定做一副围棋。
来年[chun]一月,公孙敬声的围棋好了,带去皇宫找小太子显摆。
霍去病[ri]前粗心把脚崴了。
赵破奴课业不停,霍去病在宫里没人陪他,又不想回继父家,舅舅家没舅舅,他也不想回长平侯府,索[xing]住到椒房殿偏殿。
卫青不同意,霍去病不是孩子,不该常去后宫。可惜他忘了他的小外甥两年前就不许宫女近身,也忘了皇帝多宠孩子。霍去病叫赵破奴替他去宣室请示,当晚他就睡到太子表弟榻上。
公孙敬声看到不常见的表兄一脸惊恐:“你怎么在这儿?”
“今[ri]休沐。”
公孙敬声:“可可,你不应该在一舅家吗?”
霍去病抬起绑着木片的脚。
公孙敬声再次露出惊恐的表情:“你竟然会受伤?”
“我是人!”霍去病瞪他,说得什么废话,“来做什么?”
公孙敬声不敢显摆,怕表兄据为己有:“我找据儿下棋。”打开木盒,霍去病眼中一亮。公孙敬声抱住:“长者赐,不可送给他人。”
“没有据儿的好看。据儿,把你的拿出来跟他比比。”
公孙敬声一阵无语。
“据儿的围棋是陛下送的。我祖母送的比陛下好?霍去病,你不要害我。别以为我比你小就不懂。”公孙敬声这两年认真读书可长见识了。
霍去病朝他脑袋上上一巴掌:“霍去病是你叫的?”
公孙敬声捂住脑袋嘀咕:“据儿还叫我‘孙孙’呢。”
“据儿除了是你表弟还是皇太子。”霍去病瞪他一眼,接过吴琢递来的围棋,“用这个,我和你下。”
公孙敬声不想跟他下。
表兄下棋的时候不是人,据他父亲说上大夫都下不过他。
“你跟我下棋,谁跟据儿玩?”
霍去病:“据儿先看一会。我下累了换他。”
公孙敬声张了张[kou],他下不过表兄,表兄还跟他玩车轮战,想玩死他吗。
人在屋檐下,形势不如人,公孙敬声嘀咕一声抱怨的话,认命地放下自己的围棋。
刘据无事可做把表兄的棋子棋盘拿出来——棋盘不如他的[jing]美,用料很好。
公孙贺的母亲舍得。
难怪公孙敬声以前被惯得无法无天。
“据儿,玩归玩,别乱丢啊。”公孙敬声不放心。
霍去病用好腿踹他:“他人在这儿能丢哪儿去?丢了不会找姨母赔给你。”
公孙敬声以前试图反抗过,表兄一动不动,一条胳膊就能把他干趴下。所以霍去病暂时变成瘸子,公孙敬声也不敢造/反。委委屈屈被虐五盘,公孙敬声才敢大喘气——霍去病脚疼晚上睡得不舒服,犯困补觉去了,换刘据跟他下。
刘据指着公孙敬声的棋盘:“好看。”
公孙敬声很得意,拿到茶几上:“长安最好的匠人雕的。”
刘据盯上棋盘。
公孙敬声忍不住往怀里搂:“你不是想要吧?”
刘彻自打收到烧[ji],时常叫[chun]望送一盒金币,恐怕儿子想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没钱。刘据叫吴琢拿一盒金币。公孙敬声很是羞愧:“找我买啊?既然这么喜欢,送你吧。钱就算了。”
公孙敬声不喜欢围棋,喜欢显摆。
刘据这么想要,他就达到了“显摆”的目的,公孙敬声送出去毫不心疼,盖因他打小不差钱,不知道东西贵重。
“我和表兄说点事。”刘据挥挥小手叫吴琢、韩子仁等人退下。
小太子四岁了,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再说了,人在殿内,不必担心他跑出去受伤,韩子仁和吴琢等人就去殿外守着。
公孙敬声压低声音:“据儿,想做什么?”
刘据拿出一小堆金币,“给母后做个围棋啊。”又拿出几块金币,“给父皇做个玉毛笔。”看不见芥子空间,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刘据努力回想,他五六岁大的时候师兄师姐师叔买过什么。
刘据练芥子空间是为了方便他随时闭关或出去历练。可他懒得收拾,练成后就把全部家当全扔进去。
哪天从平平无奇的盒子里弄出一把剑,刘据都不奇怪。不过那剑一定是他不好意思送人的低阶灵器。盖因他可以确定,除了他留着抵御天雷、渡劫时全部破碎的灵器,能送人的全送了。
如果他渡劫失败灰飞烟灭,芥子空间没了,灵器会跟着他消失。倘若他渡劫成功,用不着修真界灵器,留着也是[lang]费。
“据儿,想什么呢?”
几千年过去,又是他不在意的小东西,刘据想不起来:“我在思考啊。”
公孙敬声呼吸一窒:“……看出来了。所以你在想什么?”
刘据指着拿出几块金币:“做玉佩,给阿姊。” 公孙敬声:“还有吗?”
刘据不确定空间里有没有凡人可以打开的宝剑,于是又拿几块金币:“一舅和病病。”
“给一舅和表兄买什么?”
小孩摇头:“你买。”
“我看着买啊?可以。”
刘据推一下箱子:“给你!”
公孙敬声愣了好一会才敢信:“剩下这些金币给我?”
“给孙孙买礼物。”
公孙敬声想谢他又想打他,最终咬牙切齿、[yin]阳怪气地说出一句:“谢谢太子殿下。”
“不谢,不谢。”小孩很是大度地摇头。
公孙敬声朝他脸上拧一下,把金币放回去。
小孩疑惑:“干吗放回去啊?”
“我又没买过玉佩、玉雕毛笔,也没给舅舅和去病表兄买过礼物,我得先问问太学同窗。下次休沐再去东西市看看。要是没有现成的,可能得等许久。”
刘据心说我几个月都等了,哪还差几个月:“不急,不急。”
公孙敬声忍不住想笑:“你说话怎么这么好玩啊。”
看在他很有用的份上,小孩让他一次。
刘据拿起棋子:“下棋!我要赢你!”
公孙敬声想说什么,看到表弟小小一只又把话咽回去,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能耐。
午饭后,公孙敬声带着一箱金币回去,霍去病领着小表弟睡午觉。
刘据不要人守着,韩子仁等人认为有霍去病守着不会出事,放心地去外间歇息。
殿内安静下来,刘据下榻,轻轻打开放财物的柜子,默念他幼时用的围棋、毛笔、玉佩、宝剑。前三样出来好几款,宝剑只出来几个小小的匕首。
匕首用来切烤[rou]的。刘据辟谷后匕首就被束之高阁。
此地灵气稀薄,刘据没有办法把拿出来的东西送回去,只能塞柜中,醒来后不许任何人靠近。
韩子仁等人以为小孩又要给帝后准备礼物,神神秘秘的不希望别人知道,都笑着应下来。
公孙敬声胆大,带一箱金币回去也没有告诉父母。
翌[ri],太学开课,公孙敬声问同窗送父母姊妹什么礼物合适。同窗告诉他量力而行,他们不如父母有钱,父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
公孙敬声想到皇家巨宝甚多,民间至宝帝后也不稀罕。再说了,东西由小太子送出去,礼轻情意重。于是他可着刘据给的钱置办。
公孙敬声只有休沐[ri]有空,买齐后一天过了大半,进宫来得及,但进去就得出来。公孙敬声嫌时间紧,把东西藏他屋里,又等一个休沐[ri]才进宫。
此时霍去病的脚好多了,天变暖,他也该回长平侯府叫织工量体裁衣。
公孙敬声甫一进门就往四周看,不见表兄,老成稳重的小子瞬间变成莽撞活泼的少年,高声喊:“据儿!”
“这儿呢。”
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孙敬声朝窗棂走去,小孩衣袖撸到手肘,一手泥:“干吗呢?”
吴琢解释,太子种菜。
卫青等人认为真正种菜的是韩子仁等人,公孙敬声相信表弟亲自种的,盖因他姑母家五岁小孩也不如太子表弟难缠。
公孙敬声撸袖子:“要不要我帮你啊?”
刘据种的是张骞带来的种子,不敢[lang]费:“好啦。”他叫吴琢把剩下的收起来,过两个月再种一次。
公孙敬声赞同:“隔些[ri]子再种,等现在种的老了,后面种的正好可食用。”
“孙孙好聪明啊。”
公孙敬声撑着窗台翻出去:“你是太子我也敢打你!”
“表兄,我的礼物呢?”刘据可不敢惹傻孩子——傻孩子无所畏惧。
公孙敬声头一次被当成成年人帮人办事,就算刘据不给“辛苦钱”,他内心也得到极大满足。听闻这话公孙敬声顾不上跟表弟斤斤计较:“在殿内。”
刘据扭头看韩子仁。
韩子仁苦笑:“奴婢真不应该把这些种菜的箱子移到太阳下,应该一直靠墙放。”
公孙敬声想问什么跟什么,韩子仁抱起小太子放窗台里面。公孙敬声张了张[kou]:“我,我还得翻进去啊?”
“你说呢?”殿内只有小孩一人,韩子仁不放心,他撑着窗台翻进去。
吴琢等人走正门。
刘据打算偷梁换柱,叫韩子仁出去:“不给你看!”
“奴婢不看。”韩子仁不放心,叮嘱公孙敬声,“不许抱着殿下翻窗。否则奴婢告诉——告诉霍公子。”
公孙敬声嘀咕:“就会告状。有能耐你告诉皇后啊。”
皇后又不舍得打外甥。
“韩韩,快出去。”小孩急得大声喊。
韩子仁关上窗:“奴婢这就出去。”
公孙敬声打开木箱,箱子里头还有许多木盒。公孙敬声拿起最上面的木盒:“这里有三个玉佩,给三位公主。”拿一个长条盒,“这是给陛下的笔。舅舅的肯定不能跟陛下的一样。舅舅不喜欢写字吧?”
舅舅又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他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刘据懒得解释:“给我看看啊。”
“看可以,不可以碰。”公孙敬声打开盒子,两个[jing]致的匕首,“只能用来吃烤[rou]。不要告诉舅舅这是我买的。”
小孩点头:“不说。还有吗?”
“我同窗说赵破奴跟表兄住一块,该给他准备一个。”公孙敬声拿起不起眼的木盒,“这里头也是匕首。表兄和舅舅只比他的多了几个宝石。赏不赏他全在你。喜欢吗?喜欢我给你买。你给我的金币太多,我才用一块。”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亲自逛东西市,公孙敬声才知道一块金币能把一条街上的小食吃个遍。结果导致公孙敬声不舍得花钱——他觉着手里有几块金币,仿佛睡在堆满铜钱的屋子里。
刘据知道外面物价,看看公孙敬声买的这些,换成他的金币,蠢表兄没有中饱私囊,也没有被骗。刘据指着放财物的柜子旁:“放那儿。”
公孙敬声好奇柜子里装的什么:“里头放不下了?”
小孩点头:“明天给父皇母后送去。舅舅、病病回家啦。”
“一块送去啊。”公孙敬声理解,帮他堆好,“我们出去吧。”
韩子仁等人不可能留刘据一人在室内,所以刘据老老实实随公孙敬声出去。
饭后睡午觉,公孙敬声呼呼大睡,刘据强撑着困意打开柜子,除了赵破奴的匕首,其他东西都被他换下来。饶是如此还剩好几个。刘据拿出两块雪白无事牌,剩下的和换下来的东西都放在不起眼的最底层,用一块金[se]的布罩上,然后才去睡觉。
翌[ri]清晨,刘据领着他的花斑狗去椒房殿。
椒房殿宦官终于知道怎么应付花花。花花还没靠近殿门就被[rou]骨头勾的抛弃小主人。
小孩嫌弃:“花花是个贪吃狗!”
花花听不懂人语,能看懂人的脸[se]。小主人面[se]不佳,它摇摇尾巴一脸讨好,但是四条腿跟定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小孩不管他,扶着门框越过去年对他来说很困难的门槛:“母后!”
卫子夫还是习惯朝他身后看,见只有韩子仁一人,她满脸笑意:“据儿来了?吃饭了吗?来叫母后看看有没有长高。”
“我长高高。”小孩跑过去比划,“明天就有母后高。”
卫子夫笑着敷衍:“是,据儿长得快着呢。”注意到韩子仁手中的盒子,“又买的什么?”
韩子仁不清楚,只能问:“放哪儿?”
卫子夫把案上的竹简收一收,韩子仁把东西放下,刘据打开盒子:“围棋。”
刘彻要给儿子准备围棋前问过卫子夫。卫子夫闻言笑道:“跟你父皇学的?你该送给陛下。”
据刘据所知,比起下棋老父亲更喜欢听宫妃弹琴唱歌跳舞。再说了,就老父亲不喜欢输的[xing]子,谁敢跟他下。
舅舅吗?
舅舅那么多事,得闲应该歇息。
“母后和阿姊玩。”刘据扯一下母亲的衣袖,“母后喜欢吗?”歪着小脑袋盯着她看。
卫子夫把儿子抱到腿上:“据儿能想起送母后礼物,母后已经很高兴了。”
“母后看看。”
民间有句俗语,人养玉,玉养人。
刘据送的玉雕不需要人养玉,只有玉养人。
“母后看看。”卫子夫看过去,不由得松开抱住儿子的手。刘据起来把木盒往面前拽,挡住卫子夫的视线,卫子夫禁不住坐直,她确实没看错,无论棋盘还是棋子用的玉都很通透。
棋盘有好几种颜[se],但这些颜[se]很和谐,仿佛浑然天成。棋盘四边雕饰简约,雕工并不简单。
饶是卫子夫这几年见过很多好东西,也忍不住拿出来仔细端详。
韩子仁也见过好东西,禁不住问:“这是殿下叫公孙公子买的?”
刘据不怕暴露,点点小脑袋:“很多很多金子。”
韩莲子忍不住说:“殿下,很多也值。这块玉不如陛下赏殿下的那块,但雕工极好,要把宫里匠人比下去了。”
韩子仁觉着雕工和玉都比天子赏给太子的好:“这种五颜六[se]的玉也很难得。”
卫子夫颔首:“难为敬声能找到。”
“母后,不可以告诉别人。”
卫子夫不明白:“为什么?”
韩子仁解释,公孙家不知道公孙敬声帮太子殿下买玉雕:“难为公孙公子这次很用心,皇后就帮他一回吧。”
卫子夫笑着问儿子:“怕敬声挨打,以后不帮你买东西?行,母后谁也不说。对了,据儿有没有给你父皇准备礼物?”
“有父皇的。毛笔!”小孩对他的礼物很满意。
卫子夫脸[se]微变,可不能叫陛下知道:“莲子,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向外透露太子送给本宫一副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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