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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封英亲王 狸猫换太子之真太子


秋东人还在路上呢,宫里已经有旨意传出,封福康王之子高秋东为英亲王,三代后降等袭爵,封其子高长安为世子,其女高长念为临川郡主,赏赐亲王府邸一座,金银财宝无数。

  工部侍郎亲自带人在亲王府邸做最后的装点工作,礼部着人一遍又一遍核实,确保里面的东西将来能让主人用的绝对舒心,赏赐流水一样出了王宫,通过白虎大街,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进了英亲王府邸。

  众所周知,福康王是出名的黄金单身光棍儿,即便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五十有五的年岁了,还是有很多权贵热衷于嫁自家水灵灵的闺女给他。

  偏他老人家不耐烦这些,只对外说早年娶过妻子,育有一子,妻子早亡,无心再娶。

  可这么多年了,谁都没见过这位王爷的妻子儿女,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关于他们的只言片语,比宫里的老太后还神秘几分,时[ri]一长,众人只当那不过是福康王的托辞罢了。

  纷纷猜测,这位王爷身上的亲王爵位,将来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远宗。远宗那些人,才是最不希望老王爷娶妻生子的,他们可都等着将来过继自家孩子给老王爷养老送终,好继承他的爵位呢。

  这猛不丁冒出个人,说是福康王的儿子,甚至给老王爷连孙子孙女都生好了,偏宫里还承认了这人的身份,如此高调的赏赐,可不叫人好奇嘛。

  要知道他们这位陛下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只进不出。每逢万圣节,都只大力夸赞那些送他老人家真金白银作生辰礼的大臣,就差直言“你送的很好,我很喜欢,下次继续”。

  对那些送“五谷丰登”“一统江山”这种巧妙心思的大臣耷拉个脸看都不愿意多看。

  逢年过节赏赐大臣的东西,要么是陛下他老人家自个儿写的字画,要么是他老人家亲自打的猎物,对于陛下的书画水平他们不予置评,全当做是陛下的一片心意了,那些在冷库里储存了一个冬天的猎物,也只能咬牙收下并强装出感激涕零。

  反正,陛下从未用赤、[luo]、[luo]的真金白银表达过他对臣子们的欣赏,一个铜子都没有!何况是今[ri]这般大手笔。

  就连陛下的亲儿子亲孙子,都没得过他老人家的如此厚爱。

  这英亲王要都不是真的福康王亲儿子,那才是见鬼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便有好事之人三三两两聚在白虎大街的酒楼茶馆里瞧热闹。

  又一台闪着银光,栩栩如生的仙鹤摆件儿被宫人抬着从白虎大街穿过,二楼雅间的几个公子哥儿脑袋伸的老长,直到宫人的影子消失在街角,才重新落座。

  有人不由感叹:“这英亲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陛下心甘情愿动用他的私库?”

  就有人猜测:“看这样子,非立下泼天功劳不可呀!”

  有人纳闷儿:“除了和周朝那边儿打仗,也没听说最近大都发生甚么大事啊!”

  还有人等着看热闹:

  “这下远宗那些人的希望算是彻底泡汤了,往[ri]一个个把福康王比亲老子还亲,恨不能[ri][ri]上那边府里请安,被老王爷赶出来依旧[tian]着脸凑上去,连脸都不要了,恨不能当场跪下管老王爷叫爹。

  突然冒出个英亲王,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就有人嗤笑道:“这有什么,老王爷一门父子双亲王,英亲王自个儿身上有爵位,不用继承老王爷的,他们可以继续扒着老王爷给他老人家当儿子嘛!”

  这话说的狠毒,在座之人却听的畅快,哈哈大笑。人家老王爷都有亲儿子了,只要没糊涂透顶,爵位宁可在百年后被朝廷收回,于情于理都不会传给假儿子。

  退一万步讲,老王爷真脑子有坑,在有亲儿子的前提下,还要过继外人,陛下也不会答应啊,他们陛下的抠门可不止体现在金钱上,对爵位的赏赐也格外谨慎小心,轻易不会许出去。

  “就怕这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远宗那些人不明白。”

  “我看哪,他们比谁都明白,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可有的热闹瞧喽!”

  有人毫无形象的歪在榻上摇头:

  “我家老子和礼部那边有点关系,说是宫里的老太后和陛下都对这位英亲王重视非常,从吃穿用度到生活习惯,方方面面,亲力亲为,十分上心,远宗那些人估摸着是没戏了。”

  有人将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再开,闻言有几分神秘道:

  “何止,我家老爷子最近常进宫,听闻陛下近[ri]因英亲王一事龙颜大悦。”

  便有人好奇不已:

  “你们说,这英亲王到底是何许人也?咱哥儿几个凑一起也算是大都百事通了吧,翻遍咱大魏也没挖出此人的踪迹,至今连此人在哪儿也无从知晓,总不会是从天上下来的?”

  歪在榻上那人便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大魏没有,那就是从其他国家来的呗,能让陛下如此重视,想来定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陛下又不是任人唯亲,凭个人喜好就大方的给人封亲王且大肆赏赐之人。

  从他国而来,被陛下如此慎重对待,肯定是立下大功了,却并未宣扬其功绩,说明这位英亲王做过的事不能对人言,至少目前不方便被人知晓。

  那干的能是什么呢?

  几人不约而同想起大都高门传闻中,他们大魏有一支庞大的遍布周国的情报组织,一直牢牢被陛下把控在手中,神秘异常。

  不敢继续想下去,几人立马转移话题:

  “三[ri]后太后设宴,诸位都是要去凑这个热闹的,届时定能一睹英亲王真容!”

  “是极是极。”

  他们猜出这位英亲王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会这般不简单。

  英亲王车架回大都这[ri],皇帝膝下身在大都的三位成年皇子全部被派出去,于城外十里迎接,老太后身边的明姑,奉了老太后懿旨,与皇子们同去。

  如此阵容,按理说英亲王该感激涕零,下车出面表示受宠若惊。

  可明姑说了:

  “太后娘娘知晓王爷身有重伤,不便劳累,免了一切俗礼。太后已经在宫中摆了家宴,王爷,咱们这就回家吧?”

  于是众人只听见车架里传来一声不辨喜怒的声音:

  “那便劳烦姑姑了。”

  这位神秘的英亲王连面都没露,甚至和几位皇子也没有过多客套,那辆朴素至极的青布马车被华丽的人群簇拥着,一路进了大都,最后消失在皇宫门[kou],隔绝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秋东在路上就已经收到封他为英亲王的旨意了,对皇帝的这番安排也适应良好,处之泰然。

  因为他很清楚,一来他的功劳对得起这份看重,二来皇帝和太后这番做派不仅是厚待他,也是弥补当年对他爹的亏欠。

  他爹隐姓埋名三十年,做的那许多牺牲,至今无人知晓。这在皇帝和太后心里,总归是他们亏欠了他的,多少有想在他身上补偿的意思。

  果然,他越是跟他们不客气,两人越是开心。

  等马车到了皇宫又换乘步撵,没去拜见皇帝,而是直接去了顾太后居住的怡园,秋东没多问,明姑便适时地跟他解释:

  “陛下一早便在怡园陪着太后用膳,说了要在那边等您,咱们直接过去便好。”

  秋东坐在高高的步撵上,遥望这座数百年历史的皇宫,心说亲王待遇确实挺好,最起码在周朝他就没用如此视角观察过皇宫风景。

  他在看风景,旁人却在不动声[se]的看他,不仅是明姑,还有那三位皇子,几人余光瞧着他那头在阳光下泛着光的银发以及儒雅的面容,乃至举手投足间飘逸洒脱的气质,心说要不是这张和福康王有六七分相似的脸,他们都要以为这是哪个世外高人呢。

  哪哪儿都挑不出毛病,但哪哪儿都跟他们老高家不搭。

  老高家的男人,从孝恭帝到福康王,乃至几个皇子的子侄辈儿,甚至远宗那些窝囊废,各个高大威猛,以练就一身腱子[rou]为荣,一脸络腮胡,发起怒来不怒自威,陛下也不例外。

  就连老高家的女人,那也是身强体健,上马能杀敌,腰间时刻挂着鞭子,一言不合就[chou]人的主儿,要是谁家娶个娇滴滴的女人进门,一定会被兄弟们嘲笑没种。

  总而言之,老高家的画风,和这位英亲王大大的不同!

  秋东给他们的第一印象——是个标准的周朝人。

  当然他们可不相信陛下会对一个真正的周朝人如此礼遇,此人定有过人之处。这会儿他们就是非常好奇这位英亲王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得到陛下如此厚待。

  秋东做了什么,眼下还不适合完全公开,毕竟和周朝的战争才打响,周朝那边知道了真相,势必对秋东恨之入骨,其他的做不了,派人暗杀秋东的能力还是有的。

  得等到真正和周朝的战争有了结果,到时候论功行赏,秋东的功劳才会被真正公之于众。

  这些事秋东心里有数,并不着急。

  等一进了怡园,秋东双脚终于能踩在地面上时,一个白发苍苍,身形清瘦的老太太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个身形高大的络腮胡男子,嘴里一个劲儿的喊:

  “母后您慢这些,小心摔了!”

  都不用人介绍,秋东便明白这二人就是魏国的太后和皇帝,也就是他祖母,大伯。

  撩起衣摆,缓缓下跪,一个头还没磕下去,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了,头顶被人怜惜的抚摸着,耳边是老太太疼惜的声音:

  “快起来,起来!叫祖母好好瞧瞧!”

  秋东摇头,坚持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眼睛里多了几分路上所没有的神采:

  “祖母,孙儿回来了!”

  转身,对上皇帝,秋东沉声道:

  “陛下,臣,幸不辱命。”

  老太后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皇帝忙上前扶她。

  老太后多强硬一人呀,早年和朝堂上文武大臣博弈,手段强硬,从不轻易服输,就因着两句话,哭的软到在皇帝怀里。

  “痛煞我儿,痛煞我儿啊!”

  天家血脉,为了这大魏江山,硬生生三代人分隔,不得相认,隐姓埋名,彼此做好了随时收到对方死亡消息的准备。

  老太太不仅心疼这孩子的牺牲,也是心疼二儿子的隐忍,心疼大儿子的艰难,心疼自个儿那些年孤立无援的悲苦。

  江山社稷,都是为了这大魏的江山社稷,为了老高家的江山社稷啊!

  她见这孩子不到四十便一头白发,都如此心酸,二儿子作为亲生父亲,心里又该有多难熬?

  但老太后终究是个坚强的女人,很快控制好情绪,吩咐明姑:

  “太医呢?小东身上还有伤,先让太医去瞧瞧!”

  皇帝也道:“去吧,好孩子,有什么话咱们稍后再谈。”

  秋东先被老太太叫“小东”,勉强忍了,猛不丁被皇帝叫了一声“好孩子”,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和皇帝视线对上,眼里明晃晃的写着:

  “您说我呢?”

  皇帝被他的反应给逗笑,扬起手想拍他肩膀表示亲近,不知想到什么,那双蒲扇大的,充满了力量的手,落在秋东肩上时,轻轻地,跟一阵[chun]风似的。

  就听他笑道:

  “怎么,给大伯当孩子你还吃亏了不成?”

  秋东用眼神明晃晃的表示,吃没吃亏您心里没数吗?

  我一个好好的地位超然的亲王,福康王唯一的儿子,被所有势力拉拢讨好的对象,不比给您做第十八个儿子,为了您屁股底下那椅子打生打死来的舒服?

  您说说我到底是哪儿占便宜了?

  皇帝哈哈大笑,觉得这侄子可比二弟说的有意思太多了,二弟总说“子不肖父”有多遗憾似的,可他瞧着这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的生猛劲儿,比二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这孩子是个周朝人说的芝麻汤圆,芯儿是黑透了的,面皮还用光鲜亮丽的颜[se]包裹着,谁若被他这幅芝兰玉树的好皮相欺骗,怕是连裤衩子都剩不下。

  行,是他们老高家的种,得劲儿!

  秋东此时也觉得这[ri]子挺得劲儿,早有十数个太医等着呢,他一进屋就被太医团团围住,诊脉,查看伤[kou],开方,抓药,熬药,跟早就排练好似的,不用谁吩咐就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等他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清爽干净衣裳时,药也好了,明姑亲自端了过来,托盘上还有形状饱满圆润的上好蜜饯,让他喝完药甜嘴用的。

  秋东心道这是真把他当小孩子养了?

  可他这年纪吧,搁老太后跟前,老人家有这般的认知,他还真没发儿反驳。

  明姑顺着他的视线一瞧,轻笑着解释:

  “是用周朝那边的法子腌制的,太后娘娘自打收到消息,知道您快回来了,便早早让人准备起来,小厨房那边还有很多,您瞧瞧喜欢哪种[kou]味,奴婢回头让人备着,好叫您随时取用。”

  秋东将那晚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本不打算吃蜜饯的手一顿,拐个弯儿捏了一粒扔嘴巴里。

  嗯,味儿确实挺地道的,老太后费心了。

  可不嘛,老太后最大的重孙比顾长安还大五岁呢,人家给老太后生的玄孙都会打酱油了,老太后也没见事事亲力亲为的关心过,最多逢年过节依照惯例赏赐点东西下去,哪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偏心眼儿。

  秋东也能感觉到这份偏爱,说是家宴,却只有老太后,皇帝外加秋东三人,伺候的都被打发走。

  两人也不急着问公事,只关心他这些年在周朝生活的如何。

  秋东挑着高兴的讲了,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直到老太后[jing]力不济,被明姑搀扶着去休息,秋东才拿出这一路写好的奏折,单独和皇帝奏对。

  这些年在周朝的所作所为,还是得对皇帝有个[jiao]代才行。

  皇帝按下奏折,起身让人帮秋东穿好披风:

  “随朕走走!”

  外间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了灯,星星点点,走在怡园的青石板小道上,哈[kou]气都有了白雾。

  皇帝突然对秋东道:

  “半个时辰前传来捷报,丘城,拿下了!”

  秋东步子一顿,随即道:

  “应该的。”

  “是啊,应该的,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周朝人沉浸在昔[ri]荣光中醉生梦死时,我们努力改制,鼓励百姓种粮,练兵,养马,冶铁,收集情报,上下一心,几十年的积累,励[jing]图治,才有了今[ri]一战,应该的!”

  为了多攒点银子打仗,他都抠门成什么样了。

  当然这些话就没必要当着孩子的面说了,有失威严。

  随即皇帝就转移了话题:

  “既然回来了,就踏踏实实过[ri]子,这里就是你家,想好接下来准备干什么,随时来找朕。

  你也不是孩子了,朕不跟你说那些哄孩子的话,肯定会有不长眼的到你跟前说三道四,你呢,也不用客气,想玩儿就逗他们玩玩儿,不想玩儿就让滚蛋。”

  秋东眨眨眼,一头招人眼的白发好似都跟着亮了几分。

  皇帝怀疑自己眼花了。

  秋东心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没打算让自个儿受委屈,但有你这句话,我可就甩开膀子干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但他嘴上却道:

  “关于接下来的事侄儿还真有点想法,想跟您先商量一下。”

  秋东在周朝时就从系统996那里兑换了土豆种子,当时试着在自家菜园子里种了一季,[jing]耕细作后的效果还行,此次回魏国也一并将东西带来了,按理来说魏国的气候种土豆没什么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道:

  “要不在怡园给我单独辟出一块地方,让我种地,要不在宫外给我一个黄庄,我住过去也行,您知道的,我在那边种惯了地,成[ri]不干点什么心里不舒服。

  再加上两孩子又不在我身边,这一闲下来,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皇帝听的牙疼,搞不懂大侄子这是个什么路数。

  好端端一能掌控整个周朝情报系统,还有余力在太学教书,甚至在书法绘画上都有一定成就的人才,他都准备好把人塞进吏部,去掌管官员考评,或者去翰林院,为将来进内阁做准备,再不济去刑部发挥所长也行。

  怎么都没料到这大侄子他不按套路出牌,一开[kou]就要去种地。

  就算把司农司给他管,一个正五品的非实权部门,那也不像话呀!

  嗨呀,他们老高家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不争不抢,岁月静好,[xing]子淡然的人了?一定是随了他母亲了!

  都怨二弟,当初找媳妇儿太随便!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皇帝,脑回路在一定程度上和秋东同步了,当然他们双方都不知道彼此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皇帝忍着牙疼道:

  “黄庄远在城外,去什么去?你祖母[ri][ri]盼夜夜盼,好不容易将你盼回来,你不说多陪陪她,还要为了种地搬出城去,这是剜谁的心呢?

  不就是辟点儿地给你种嘛,朕叫人连夜给你挖去,你等着!”

  别说秋东想在老太后的怡园种地,就是他想在皇帝的议政殿挖池子养鱼,皇帝也能咬牙答应,谁叫他在这家伙面前气弱呢。

  秋东可没觉得他提了什么过分要求,等皇帝知道土豆的产量,怕是拿议政殿换的心都有。

  土豆,就是他在大魏的养老金了。

  有了这东西,他以后能在大魏横着走。干完这一票,秋东就打算退休。

  不过在退休之前,秋东回到怡园的寝殿,问大晚上还[jing]神焕发的老管家:

  “丘城大捷,外面都收到消息了?”

  老管家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换了一身魏国衣着,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乐呵呵道:

  “可不是,消息传开后,宫外百姓自发放炮仗庆贺呢!”

  说着端来热水拧帕子,伺候秋东洗漱。

  秋东接过帕子,突然问:

  “周朝京城那边,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可传开了?”

  老管家平[ri]就负责帮秋东整理各种消息,对这些门儿清,当即道:

  “是,贤妃那边怕是察觉了什么,抢先放出冯家大姑娘有孕的消息扰乱太子等人的视线,拖延时间,还在暗中寻找咱们。”

  秋东摇头,还不够。

  老管家疑惑,不够什么?

  秋东道:“不够乱。”

  他正用热帕子擦脸,声音闷闷的从帕子下传出来:

  “带兵打仗的可是我亲爹,我儿子闺女都在前线呢,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对吧?飞鸽传书,让潜伏在周朝的暗探传消息出去。

  就说,接上回狸猫换太子,皇后坚持让行为不检点的冯家大姑娘为太子妃,是因为冯家大姑娘才是真正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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