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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一举数得 我比你更知道你是冤枉的……


秋东的招数不可谓不狠,就是老管家听的时候也忍不住倒吸冷气,压根儿就没想过狸猫换太子还能有后续。

  “那些老家伙人到哪儿了?”秋东伸出胳膊等着脱衣服,顺[kou]问。

  老管家伺候秋东换上舒适的寝衣,脑子转的飞快:

  “周帝派人赐死他们,人虽然被咱们偷偷救下来,提前送出周朝,比咱们还早出发半个月,但由于惊惧过度,好些人一病不起,路上拖拖拉拉,算[ri]子这一两[ri]便能到大都吧。”

  秋东对那群老废物的效率是真无语,但有些事还真缺不得他们:

  “等人来了,你亲自走一趟,务必叫他们明白,我不养闲人,想不作为的混吃等死那是做梦。”

  “老奴明白。”

  狸猫换太子之前,还得把大老虎的牙给拔了。

  于是周朝京城中,丘城失守,守将阵亡的消息传开后,朝中吵吵嚷嚷,主战的,主和的,两边儿和稀泥的,聚在一起,朝堂上吵的像菜市场,对立的双方当着皇帝的面儿大打出手。

  三皇子已经被人连夜送回京,且已清醒,还没法儿下地走路,仍叫人抬他上殿。

  他的威望来自于军中,自然是主战派。

  他旗帜鲜明的表态,瞬间得了武将们的好感。毕竟武将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战场上,没了战争,就是彻底绝了他们上进的路。

  所以三皇子道:

  “丘城失守,我大周边境失了屏障,一旦魏人长驱直入,我大周百姓将永无宁[ri],此战,非打不可!且要将魏人打怕,打服,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挑起战争才行!”

  而太子这边,他其实是不想打仗的,继续打下去只会无限壮大三皇子的势力。有一个军权在握,只手遮天的三皇子,他这个太子的位置还能坐稳吗?这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事。

  即便他将来真侥幸登上那个位子,底下时刻有这么个人虎视眈眈,他能辖制住对方吗?

  太子心里没底。

  虽然外祖李家在军中也有势力,但要完全取代董家,那就是痴人说梦,因而一旦开战,势必无法避开三皇子。

  既然避不开,那就彻底绝了对方上进的这条路。

  因此太子旗帜鲜明的表示要主和,这就得了大部分文臣的支持。

  这些文臣给出的理由很充分:

  “一来,两国边境每年都发生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摩擦,此次闹的动静稍微大了些,陛下发了国书谴责一二即可,没必要大动干戈。只要魏人那边不想和我们彻底撕破脸,肯定会适可而止。

  二来,魏地苦寒,粮食不足,多以牛羊为食,没能力支持他们进行大规模长时间的侵略战争,他们抢够了粮食会及时收手的。此次丘城失守,恐乃守将安逸已久,大意之下所为。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战争一旦开始,便不由我们随便停止,近些年虽然民间休养生息,百姓能勉强吃饱,赋税有所增加,可朝廷每年的开支并非小数,诸位心知肚明,户部拿不出钱粮支撑咱们打无准备之战。”

  双方各执一词,还有人在中间和稀泥,一会儿说:

  “是是是,这仗肯定要打,魏人的巴掌都扇到咱们脸上了,咱们再没点儿反应,人家还不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

  一会儿又说:“对对对,没钱没粮,打起来肯定要输,仗是必须要打,但不一定非得眼下就打,等咱们攒够了钱粮再打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三皇子坐在轮椅上,身形消瘦的厉害,视线和太子隔空对上,里头是恨不能食其[rou]饮其血的危险。

  他想起为了追回粮[cao],孤军深入沙漠,迷失方向,一千人的队伍最后只剩下十来个亲兵,饿晕过去前,有亲兵割了自己的手腕喂他鲜血,有亲兵割了自己腿[rou]让他食用,才得以侥幸活到今[ri],三皇子便觉得不报此仇,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寝。

  凭什么太子这种心里无国,为了自己利益,什么没底线的事都干,不忠不义不仁的东西,明明父皇和满朝大臣都知道他干了什么,还能安安稳稳在那个位置上坐着?

  三皇子不服!

  就算那个位置上坐条狗,他心里的气儿都没现在这般不平。

  太子被三皇子的视线盯得一个激灵,他长这么大,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眼里感受到对他明晃晃毫不掩饰的杀意,三皇子是第一个。

  这个人不能留了,太子想。

  都说瞌睡来了送枕头,太子才这般想,下朝就有人秘密送来了一块儿董家令牌,来人禀报道:

  “丘城失守前,曾有人携此令牌,假做商贾,秘密出姜城,前往丘城,被姜城守将发现端倪后,双方经过一番激战,姜城守将不敌,死伤四十八人,被对方逃脱,这是对方打斗中不慎遗落的。”

  太子握着令牌的手一紧,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你的意思是,丘城失守,与董家有关?董家可能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足以让三皇子万劫不复!

  是,来人就是这个意思,姜城得了这块令牌的守将并不亲近哪一派,因此才能客观的产生这种怀疑,尤其是丘城失守后,这个怀疑几乎成了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偏他还不敢宣之于众,就连身边的同僚和顶头上司都不敢言语,一路辗转,好不容易避开董家的视线,把东西和证人送去京城。

  在那位守将心里,谁都有可能叛国,就太子和皇帝不可能,这天下是他们老山家的天下,没有卖他们自家祖业的道理嘛!

  于是,朝堂上是战是和还没结果,转头太子就大义凛然的指责三皇子外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且他有人证物证。

  群情哗然。

  董家简直百[kou]莫辩,那是只嫡系才有的令牌,有人拿着这种令牌,在姜城杀了四十八个守将,一路以武力冲关,你说你家没有造反的心,谁信哪?

  你说你家令牌被偷了?那好,谁的被偷了,怎么偷的,被谁偷的,时间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选在丘城失守这么个敏感的时间点上?怎么好端端的不偷别人偏偷你的呢?肯定你也有问题的对吧!

  总之你家与这事脱不了干系,这点总没冤枉你们对吧?

  虽然还没抓住董家人嘴里恨的咬牙切齿的小偷,但从上到下都没人敢轻易相信他们,董家就这么被束之高阁。

  三皇子瞬间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贤妃和董家恨不能将秋东抓起来活刮了,可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能有。

  他们此时已经明白,他们是被秋东给耍了。

  保山伯府已经人去楼空,保山伯才是整个大周最大的[jian]细,那令牌就是保山伯冲关的凭证,说不定人家已经回魏国享受高官厚禄去了,偏这群蠢货一无所知,还洋洋自得。

  但贤妃和董家还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不仅不能戳破,还得当做对此事一无所知,一[kou]咬定他们家的令牌就是被人偷了,不能让人将董家和魏国[jian]细联系在一起,那才是永无翻身之[ri]了。

  这[kou]气憋在心里,真是[ri]夜煎熬。

  要说全天下最理解他们的,其实非秋东莫属。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你到底有多冤。

  秋东是真清楚这件事里董家有多无辜,毕竟,那守将能一路辗转,顺利的把令牌送去太子手里,还是他带回来的那几个老臣的手笔呢。

  他在老太后的怡园里盯着人搭暖棚。

  怡园被老太后[jing]心打理的花圃,一夜之间犹如狂风过境,光秃秃一片,老太后也不恼,还在边儿上瞧热闹,鼓励秋东这个四十岁的大孙子:

  “挺好,小东这活儿干的麻利,回头给我的小花园也搭个暖棚好过冬,就按这个标准来,瞅着就很结实。”

  秋东应的可利索了:

  “行,回头我就画了图纸,叫司农司的人帮着瞧瞧。”

  转头对忙前忙后的老管家道:

  “那几个老家伙也不是完全没有能耐,就是胆子太小,太怂,这回的差事办的不错,该给的好处就落到实处,得让他们尝到甜头,才能尽心帮咱们办事。”

  老管家笑眯眯的应了:

  “您且放心,老奴会看着办的。”

  “周帝太子那边也该抓紧了,安安和念念可都在战场上呢,我这当爹的能帮上一分算一分。”

  老管家笑的更没眼看了:

  “是,小主子们知道您的心意,定会感动。”

  秋东背着手观察暖棚刚有了雏形的骨架,心道我要他们的感动干什么,要是能跟着他们那个长了一肚子心眼儿的爷爷,学着长点儿心眼,他这做老父亲的就心满意足了。

  秋东是心满意足了,周朝这边可有人彻夜难眠。

  三皇子发生了这种事,武将一时群龙无首,主和的文臣占据上风。

  结果太子还没得意两[ri]呢,不知打哪儿传来一阵妖风,狸猫换太子之事被人旧事重提。

  而且比上次更离谱的是,这回还多了个当事人。

  此事的离谱程度,就连多出来的这个当事人本人听了,也震惊的久久没法儿言语。

  当事人冯少平正在家中修养,外面才刚换上秋衫,屋里就点了两个炭盆,伺候的丫鬟热出了满头汗,只她躺在床上还盖着一条冬[ri]用的厚棉被,面[se]依然有些苍白,显见是打胎后伤了身子的缘故,听那个面无表情的丫鬟[kou]述了外面的事,惊的目瞪[kou]呆。

  “我?”她不可思议的用手指着自个儿,“你说我是皇后的亲闺女?”

  天底下哪有为了捡来的儿子的名声,强迫亲闺女打胎,她不同意,就让人绑了她硬灌药,又让人将她泡进冷水中做出落水假象,收买了太医来诊脉,说她是失足落水伤了身子需要静养的母亲?

  岂不可笑!

  那样的母亲,要是她亲娘,她不得[ri][ri]夜夜做噩梦?她是谁家的孩子,她心里透亮。

  但太子心里到底透不透亮,可真就不好说了。

  冯少平现在也算看出来了,太子啊,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除去身上权利带去的那一身皮,虚伪,好[se],没担当,还不如她一个女人呢!

  最起码她想要什么,就去不择手段的努力争取,她要权利,要富贵,她敢做就敢认。太子呢,他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敢认吗?

  面瘫丫鬟强调:

  “不是我说的,是外面有人这么传。”

  而且上次只是在高门大户里秘密的传,这回竟然在坊间都传开了。

  要给那些人治罪吧,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要指责那都是捕风捉影毫无证据吧,偏先帝时期仅剩的几个老臣,其中就包括上次隐约映[she]狸猫换太子的老臣牛奔,竟然在谣言起来同一时间,齐刷刷消失了。

  人家要不是害怕皇家杀人灭[kou],好端端的,一大把年纪了,在家颐养天年不舒服嘛,举家逃亡为了啥呀!

  这说明啥?说明如此离谱的谣言,它竟然是真的!

  一个血脉存疑的太子,他还有资格做太子吗?皇帝老爷又不是没其他儿子。

  外人不知道自打上次狸猫换太子的谣言起来,皇帝已经派人去秘密处决过包括牛奔在内的那些人,当时就扑了个空,皇帝恼怒的同时,只能命人暗中追查,至今追查还没有结果呢。

  其实不仅是坊间百姓,就连朝中不少大臣都心里犯嘀咕——

  这要是假的,依照陛下的脾气,肯定得是雷霆之怒,血溅十步,不应该这么安静对吧?

  而且皇后的决定也确实很奇怪,给太子选门第不高的姑娘为太子妃还能理解,但这太子妃闺阁中便传出这样那样的名声,显见不是个安分的。被陛下赐婚后又传出有孕的消息,虽然证实是假的。

  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此女身上三番两次出现的事故,一来证明此女品[xing]有问题,闺阁中与男子眉来眼去,贪财,抛头露面,哪一样不是大忌?

  二来证明此女并无管辖身边下人的能力,她家里的一点事被传的满京城皆知,连家里那点人都管不好,还能指望她打理东宫,乃至于将来母仪天下吗?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冯家女都不是个好人选,偏偏皇后就是坚定的选了,别说大臣,这会儿就是皇帝都想不通。

  他是不想太子娶个高门大户的女子做助力,在皇子中一枝独秀,但小门小户出身清白的多的是,也没想着给亲儿子选个名声烂成那样的,后世史书上不得怀疑他为父不慈啊!

  难怪人家怀疑冯家女才是皇后亲生的,皇帝心里也犯嘀咕呢,把冯家女嫁给太子,皇后可不就什么都没失去,还什么都有了嘛!

  皇帝问大太监:

  “盯着皇后和太子的人怎么说?”

  皇后知道这事后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又特别委屈,跟太子诉苦:

  “旁人不理解倒也罢了,给你选冯家女,还不是因为她能预知未来?你说这么个人被别人捡了去,人家想利用预知做点对你不利的事不是轻而易举?”

  太子面上应着,心里未尝不想:

  我内院那么多位置,冯家女怎的就非做太子妃不可?她爱慕我,想让她心甘情愿为我付出还不简单吗?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冷落太子妃独宠她不就好了吗?说到底,这事上母后还是对我有所隐瞒。

  皇后是不知道她的好儿子在想什么,要知道的话,指不定一[kou]老血哽在喉咙[kou]把自个儿给气死。

  那冯家女是爱慕你,人家爱慕的是有权有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太子的你,爱慕能让她成为太子妃,让她风光无限的你,人家愿意为了这样的你默默付出。

  要是你不能让她成为太子妃,不能给她带去荣耀,不能让她得到想要的权势,人家凭什么爱慕你?就凭你把女人当成随便哄哄就晕头转向的傻瓜吗?就凭你让她婚前有孕又不敢让她生孩子吗?给你做小妾,有给其他皇子做正妃来的体面自在吗?人凭什么放着皇子正妃不做,进东宫给你做妾?

  但他们什么都没说,想着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可皇帝那头却等不得了,每[ri]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去处理,尤其是暗中拨动这一切的那双手,从粮[cao]案到如今的狸猫换太子,始终没抓住对方的马脚,让他心情十分不好。

  坊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已经有人上书请求废太子,这一提议得了许多人的附和,这里面其他皇子没少跟着裹乱。

  这会儿皇帝真真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外忧内乱,他没工夫等太子慢慢处理。

  快刀斩乱麻,当[ri]下旨,斥责冯家女冯少平德行有失,降为太子良媛,即刻送进东宫,并赏赐了三个教养嬷嬷,令其每[ri]诵读十遍女四书。

  同时封太傅孙女梁婉华为太子妃,择[ri]完婚。

  末了,又神来一笔,安抚冯家,也是安抚那些末等勋贵,令冯少平之庶妹冯少鱼,为太子良娣,太子大婚后再入东宫。

  一个正四品的良媛,一个正三品的良娣,冯家虽然失了太子妃,但谁都得感念一句皇家仁慈。

  其实皇帝更想直接赐死冯家女,一了百了,事后给冯家女的兄长赏赐个官职,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至于太子是不是真太子,反正他身强体健,有的是时间慢慢换人。

  但事到临头,想起被那双看不见的大手悄无声息带走的那些“老臣”,皇帝改变了主意。

  他这么一处置,事态表面上确实平息了,但也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那就是皇室关于太子的身世,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哪怕皇帝站出来说一句“太子,就是朕的太子”也能让不少人打消疑虑,偏他没有。

  其他皇子似乎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私底下各自酝酿着诸多将太子拉下马的[yin]谋。

  大周朝堂表面看似终于平静下来,实则更加[bo]云诡谲,各方势力各自为战,距离四分五裂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此时秋东的暖棚已经搭建完毕,土豆种下去还有空余,什么菘菜豆角都种一种,还在边儿上给老太后栽了几朵她老人家喜欢的花儿,有事没事就撺掇老太太去暖棚除[cao]浇水。

  哄着老太太锻炼嘛,省的她老人家得闲了就拿个小勺子刮果泥喂绿头鹦鹉,怪没意思的。

  他还跟老太太说呢:

  “您哪,也别有顾虑,我那些大侄子小孙子不是想来亲近亲近我吗?让来呗,就带到这儿,全都给我种地来,谁种的好我就喜欢谁,您就替孙儿打赏谁,咱就多亲近谁,也不怕哪个误会什么,这就是我的标准!”

  免得老太太身边孤孤单单,还怕多亲近哪个晚辈几分,让外面有了错误的认知。

  “行,下午就让明姑去办。”老太太应的爽快。

  她老人家这会儿穿的跟个农家老太太似的,拿着小锄头威风凛凛的巡视这片暖棚里的一根一苗。面[se]红润,可比往[ri]瞧着[jing]神多了。

  明姑笑盈盈等在田埂上,见老太太路过,递上一盏蜜水瞧着她喝了,打趣道:

  “您这宝贝地也不叫奴才们踏足,前儿奴婢还说就您和王爷两人打理,多累得慌呀,这不就有人抢着帮忙来了,正正好呢!”

  皇帝大老远的听了个尾音,笑着进来:

  “朕瞧着不若直接将这儿改成皇家亲耕园,[ri]后咱们老高家子弟,谁一年种不出三石粮食两筐菜,就不配领宗室的俸禄。”

  秋东一听就知道他这大伯的抠门脾气又犯了,他不但不劝,还火上浇油:

  “是极是极,宗室家家占着那么大的园子,空着也是[lang]费,不若改造改造,干点实际的。倘若谁家种的粮食能自给自足,那就是为陛下您分忧,可得大大的嘉奖!”

  皇帝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出到他心坎儿上去了,宗室枝繁叶茂,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白拿俸禄不干事的不知凡几,每每皇帝都心疼的直[chou][chou]。

  他立马举一反三,络腮胡一动一动的,吐出了让大魏宗室往后黑着脸咬牙坚持三百年的好习惯:

  “赶明儿就让宗室挨个儿进宫学习,小东你有经验,就负责教导。哪个学得快,种得好,朕便允许他们在亲耕园边上有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地。”

  秋东竖起大拇指,他大伯不愧是做皇帝的料,反应就是快,亲耕园在哪儿?那是在老太后居住的怡园里,在这里头有块属于自家的地,经常在老太后面前刷存在感还是难事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秋东提醒他:

  “是了是了,咱们打下丘城容易,想要治理却难,那里百姓以耕种为生,不似咱们水[cao]风貌,以放牧为主,就得选个懂那边风俗乡情的官员去治理。

  正好这农业啊就是百业,学好种地的同时,什么家禽蓄养,房屋建造,水泥瓦匠,打菜刀锄头,织布缝衣,种树养蚕的,就都学会了,也就可以放心安排过去治理了。”

  老太后眼睛一亮,见大孙子三言两语间解决了困扰皇帝多[ri]的问题,心道这孩子留在怡园陪她真是委屈了,看来得尽快放他出宫去扑腾。

  面上哼笑:

  “想的挺美,我的怡园这就被你们三两下给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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