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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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面前还很年轻的殷寿,浓眉大眼,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他此刻真年轻,虽蓄须,看上去一副老城心思颇多的样子。其实这个时候我只要稍稍注意下我这个弟弟,我就能从他眼里看到野心[yu]望。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兄弟感情一[ri]不如一[ri],他对我一[ri]恨过一[ri],一[ri]怨过一[ri]。我们本来是同母兄弟,父亲有很多孩子,只有我和他是一母兄弟,我们以为我们会相辅相成到我登机为王。
按理他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大臣,我最信赖的人,可是我弟弟在漫长的征战中,滋生了[yu]望和野心。想要取我代之[yu]望,和成为大王的野心,让他在漫长的岁月里暗自滋长杀我[yu]望,却又在礼法中被强行压抑。如果没有那只狐狸,将他的[yu]望利索的放[she]出来。在[ri]后的岁月,也总有一天会释放出来,那只狐狸只不过打开了那扇的门的锁而已。
死亡的一瞬间,体内被压制的灵魂能透过眼睛看到所有的一切,弑父,杀兄,除了来自体内的灵魂的呐喊,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的消亡,体会着从身体里[chou]出灵魂的空虚,和逐渐失去身体的掌控力。
接下来是一片黑暗,黑暗的看不到尽头,等我迷糊的顺着唯一的光走到一扇门前,再次睁眼就是殷寿登基为王的时候。
我站在他面前,他看不到我,眼睛注视着远方,野心勃勃的面容,终于得偿所愿怎能不高兴。我如此怨恨他,凭什么觊觎我的位置,这大王的位置合该是我继承的,我才是父亲的长子。
凭什么,如果没有我首肯,他一个次子焉能活到此刻,焉能统领一军。
可是,后来我看到他的王后说她愿以死明志换大王迷途知返,而殷寿的脸上并没有感到为难,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姜王后,似乎她自己做了一个本来让他觉得为难的事。
有种麻烦被麻烦本身解决了的畅快感。
他唯一感到烦恼的,不过是死去的一方带来的麻烦罢了。他不为姜王后的死而感到难过。哪怕那是陪伴自己数十年的伴侣。
我才隐约明白,原来我的弟弟是这样可怕的存在。我依稀还记得年幼的时候,他拉扯我的衣摆,眼睛里像是缀了星星,都是亮光,看着我说:哥哥,我以后要成为大英雄,我要保护哥哥。
然后这个要做大英雄的人确实做了一个大英雄,不过是伪英雄,骨子里还是卑劣的野心家。接着便是要保护哥哥变成了手刃哥哥,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呢。
接着我看到他计谋害死比干王叔,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设圈套让王叔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圈套内,让王叔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被狐妖所惑,其实不是,是狐妖被他所惑,他才是害人的人。
妨碍他的王后死了,一心为成汤的王叔死了,这世界上再也无他人能阻止他的野心,他的杀戮,和他隐晦在其中的毁灭。
是的,毁灭,他想毁了成汤,为何?他已经登上王位,他已经拥有所有,再也无人能制止他,甚至与漫天神魔都不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懂,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理解过这个弟弟。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我可靠的弟弟,善征战又虔诚忠贞,几乎无所不能,是最好的兄弟手足。
我开始好奇殷寿到底从何时变得这样冷酷,可如何翻找记忆,我都找不到他变成这样的起点,似乎我对他的忽略也很多,表面的和谐,虚伪的应酬,实极为不耐。岁月渐长,对他一颗关爱之心也被渲染的面目全非。
怀揣着我弟弟为何会变成这样子的迷茫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目昏暗,脑袋似乎被什么重重的砸过般晕眩,每一次呼吸胸腔都痛的仿佛要撕裂开。
“太子殿下醒了。”
“快,召唤大祭司。”
大祭司?脑袋昏昏沉沉的,反应都慢了很多,直到有人扒开我的眼睛,我才看清楚一张满头银发的面容,比干王叔??他扒我眼皮作何?
比干王叔?!!!他不是死了吗?挖出七窍玲珑心后大喊成汤江山要亡便死不瞑目,怎么会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此时此刻看上去年轻很多,头发还略有乌黑,看上去[jing]气足的很。
我一把抓住王叔的手:“比干王叔?”
“是我是我,太子殿下终于醒了。”比干王叔声带哽咽,满是欣喜。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在我自己的殿宇里醒过来,我明明已经被狐妖[cao]纵的死在侍卫剑下。
“代王坠马,还好成汤先祖庇佑我代王安然无恙。”
我从马上掉下来?思绪拉远,主要是太久远发生的事情,回忆需要一点时间。我记得唯一一次坠马经历,还是因为我和殷寿骑马打猎,结果不知为何马惊了了,我被甩下马接着便不省人事。
后来我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父王对我坠马一事迁怒殷寿,害他被鞭笞百[bang]。因为坠马我也理所当然迁怒殷寿,若不是他不护着点我怎么能坠马。可那时我真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殷寿以身相护我这把骨头都要被马蹄踩碎了,拼都拼不成。
这么一想,也许,这才是我们兄弟阋墙的原因。因为我已经在致他死地,他又怎么会饶我一命,终是因果轮回。
“殷寿在哪儿?”我问王叔。
比干王叔目有溢泪,转头看着远处的正殿。
空气里隐隐有破裂长空的声响,所以他是真的在受刑吗?所以这才是兄弟阋墙的开头吗?这本不管他的事,是我一时兴起要打猎的。是我嫉妒他的强壮他的威武,恨自己瘦弱,便逞强要去打猎,非要他陪同,这才出了事。
出事后又将罪怪在他身上,理所应当的认为就是他的错,让他显能耐,我才是父王的长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比我更得人心比我更像一个王。是的,是我滋生的嫉妒一步步将他推入黑暗中。
“扶我起来。”我抓着王叔的手臂,使力想要站起来,奈何伤重,每每动一下,都觉得锥心的痛,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只要意识松散一些些,就能永坠黑暗。
“殿下,你的身体……”比干王叔似有担忧。
“我无事,王叔,再不去,殷寿有事,父王也有事,我更有事。”我隐晦的提了一句,比干王叔点点头,一把推住我的背脊将我才床上带了起来。
这一站,自有奴仆左右扶住,让我不至于摔倒。站起来其他便无碍了,被裹挟着走向了正殿。
果然在正殿大殿前的广场上,殷寿半[luo]伤身,被绳子束缚双手,有高大壮士手执藤条一下又一下的[chou]向他的背脊,鲜血淋漓。只是挨得近点,便被藤条[chou]出的血[ye]溅在脸上,滚烫的血缘似乎要将皮子都烫穿了。
我从未觉得血如此之烫。
“住手。”声嘶力竭,也不过一声呢喃。
似乎没有听到,又似乎听到了迟疑了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血支持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拦在殷寿面前。藤条只离得我一指近。
行刑的人看到差点误伤我,便惶恐的跪下来,高喊太子饶命。
支撑不住了,手掌按在殷寿的肩膀上,血气翻涌,他的身体滚烫,皮肤上溢着忍耐的热汗。我侧脸看着他,他低头,看不到表情。大概也是心生怨恨了吧。
“对不住,哥哥来晚了。”矫健光滑的皮囊伤痕累累,是我的过错了。
手下的身躯微微一震,似有震撼,只是微微的侧脸,微妙的在确定我说的话。难道我是骗子吗?这么不相信我?看我是真是假,好歹抬头,这么一侧脸连个眉眼都看不清楚能确认什么。
“吾儿。”高台上,隐约有人高喊。
“让父王担忧是儿臣过错,请父王饶恕儿臣任[xing]受伤。此时不关殷寿,是儿臣大意实收罢了。”
“罢了,吾儿小心,若有下次,定都不饶。”
高台之上的人怒哼一声。
“谢父王宽恕。”我作揖,高台之上的轿撵缓缓移动,入了正殿内。
我的手都在颤抖,然而声音却一直稳定。明明眼睛已经看不到前面,却还能勉力强撑,看来我干什么都不行逞强都是算一算二的。
“大王走了。”
后腰被人扶住,冷汗淋漓,缓冲了许久,眼睛才慢慢的对焦上,斑斓的画面从新出现在眼里。
犹豫了许久,还是将手放置在他头颅上,□□了一番,掩饰不住的虚弱:“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此刻,殷寿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飞快的一眼,眼神里晦暗不明的情绪一闪而逝,露在我眼前的表情便是一张沉默寡言的脸,他此时还没有[ri]后能言善道,还是一个受了委屈只会眼巴巴记仇的大高个子。
然而在此刻,我重生在他面前,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衣襟,似乎明白了什么。与其说成汤江山的毁灭是因为殷寿,还不如说一切的由头是我,是这人皇血脉。
人皇血脉,他之所以父不喜兄妒皆因他人皇血统觉醒,他比我生的高大很多,天生神力,统帅大军。我嫉妒他,父亲何尝不是,我们无法觉醒人皇血统,看着他怎么能不嫉妒不记恨。
是我们的嫉妒一步一步的毁了所有。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耳边隐隐绰绰的听到比干王叔的声音。
“回星辰殿,王叔……”
我抓着后者的手,眼前被黑暗笼罩,多喘一[kou]气都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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