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泽的威胁看似没什么威慑力，但……还挺有效。

　　当然，也可能是跟踪者不太愿意继续躲躲藏藏……

　　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与栾泽正面相对。

　　灰原哀退后两步，继续维持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姿态，躲在栾泽身后……

　　“抱歉，栾先生，我无意冒犯。”

　　赤井秀一一上来就放低了姿态，“我只是对某些事有些在意。”

　　栾泽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如果是案件的话，我建议你找警察去，憋找我，我嘛也不造。”

　　突如其来的口音听得赤井秀一略有些茫然，反应了好一会他才转明白，“不，栾先生您误会了，我指的是这个女孩……”

　　“什么？！”

　　栾泽面色大惊，“你居然喜欢幼女？你这个变态！”

　　灰原哀：“……”

　　这家伙果然有恋童癖吧。

　　赤井秀一：“？？？”

　　什么，幼女……什么东西？

　　内心对某方面十分单纯的赤井秀一有些懵。

　　但栾泽本就算故意的，并没有为难他，表情一收，“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女孩……跟你有关系吗？”

　　他问的十分小心，看上去就真的是在全心全意保护灰原哀一样。

　　但灰原哀只是暗暗翻了白眼，不说话。

　　“……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妹妹。”赤井秀一斟酌着用词，“那个人，是我的……额，朋友，她托我帮忙关照一下她妹妹，但我一直没发现她的下落。”

　　“所以你就是想说，你认识小哀的姐姐对吧？”栾泽冷笑一声，拉起灰原哀的小手就预备离开，“小样，刚才听我说到她姐姐的事你才过来，是故意的吧？

　　其实你根本不认识她姐姐……

　　呵，我看你就是个诱拐犯！”

　　赤井秀一：“？？”

　　他不是他没有！

　　满心无辜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栾泽如防贼一样，拉着灰原哀越走越远，而且速度奇快……

　　说不出的失落感潮起潮落。

　　但在短暂的冷静后，赤井秀一反思了一下自己，发现刚才自己的行为和言语有些冒事了。

　　如果那个叫做栾泽的人真的像是表面上那样是跟警察关系密切的正义之士，那刚刚他的所做所言，问题倒不大；但凡对方跟其他和组织有关的人有联系，那他可能就玩完了……

　　“还是得谋而后动。”赤井秀一做了一下反思总结。

　　他并不打算放弃难得接触这个疑似明美妹妹的女孩儿。

　　……先让在日本的同伴打听一下这个女孩的信息吧，这个应该不难。

　　这么想着，赤井秀一摸出了手机。

　　恰在此时，他刚好有一个来电显示——

　　“怎么了？”

　　“队长，我们发现了‘千面魔女’的目的！”

　　“嗯？”赤井秀一微怔，“目的？她想……”

　　淡定的声音，让另一端的女声稍微沉稳下来，“是的，我们通过在组织那边的线人了解到，贝尔摩德目前在追杀一个组织的叛徒，但是具体是谁……由于权级不够，他并不清楚。

　　除此之外，她似乎还在寻找一个姓‘工藤’的少年，我找了一下有关资料，帝丹高中有一个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但已经快一个月没去学校，听说是被父母带走去了外地……

　　还有，这个女人此前经常在帝丹小学附近出现，像是在蹲守目标。”

　　说到后面，女声有些不自然。

　　显然是不清楚为什么追杀叛徒会追到小学去。

　　赤井秀一却因为灰原哀而获得了灵感：“叛徒……莫非是，她？”

　　“……她？谁？队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只是一些猜测。”

　　赤井秀一转口道，“先继续监视吧，联络人那边，尽量少联系，不然可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哦对了，朱蒂，找人一起监视一个对象，是一个女孩，名叫灰原哀，或许是帝丹小学的学生。”

　　“明白，她有什么特殊吗？”

　　“不清楚，你先监视着吧，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赤井秀一回的很敷衍，活像个甩手掌柜。

　　电话那边的朱蒂显然也有些无语，但她估摸也清楚自家队长的尿性，没说什么，叹了声气后挂掉了电话。

　　赤井秀一收起手机，转身回了酒店。

　　——他要去退房，换个地方苟着。

　　这个酒店，已经没法带给他安全感了……

　　…………

　　白月公司。

　　办公室里，琴酒麻木地处理着文件，顺手接了个通讯：

　　“完事了？”

　　“是的大人，我伪装成联络人跟他们通讯，FBI的二级密码已经破解，他们没有怀疑我。”

　　“哦，那之后别联系了。”

　　“……啊？为什么？大人，我觉得我还可以继续——”

　　“FBI虽然蠢，但也有不是傻子的存在。”琴酒声音冷冽，“你多联络一次，你曝光的时间会越来越提前……从现在起，再跟对方进行一次联络后，找个借口断开联络。”

　　电话那边的只是个小外围，被琴酒严厉地驯化后，声音都有些抖：“好，好的大人！我明白了！”

　　“就这样吧。”

　　琴酒啪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电脑屏幕上一会儿是文件报告，一会儿是PPT制作业，一会儿又是某魂的计划书……

　　琴酒的身上已经满是冷气了……

　　他真的热爱工作，真的；

　　恨不得把伯莱塔贴工作脑袋上的那种。

　　…………

　　栾泽带着灰原哀回到公寓。

　　他们被屋里满地散落的鸟毛略微震慑了心神，而后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不知道怎么从鸟笼里出逃的克罗。

　　这小乌鸦正在用爪子剥瓜子。

　　灰原哀已经有了给它做个手术的心思，表情冷峻：“那是我订的零食。”

　　栾泽一把抓过看见他们就'嘎嘎'乱叫想要逃走的克罗，塞回了鸟笼，用三把锁锁死，把灰原哀抱起来，撸头，“等它没利用价值就烤了，没事，我看它也没吃多少。”

　　灰原哀木然，“你有恋童癖？”

　　栾泽一愣。

　　啥？他有恋童癖？他自己咋不知道捏？

　　“之前我就观察过你，你好像特别喜欢抱着柯南。”灰原哀摩挲着下巴，“不仅是柯南，你也会习惯性抱着我，只要有机会……你很享受抱孩子的感觉？”

　　栾泽沉默了很久。

　　半晌，他才神情莫名地摸上了灰原哀的脑袋，语气复杂：

　　“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抱着比较好摸你们的狗头？毕竟你们的大小跟中小型犬差不多。”

　　灰原哀：“……”

　　……

　　半夜，警视厅接到某个热心居民的报警，说是听到楼上不断有男子的惨叫声响起，怀疑是被家暴或者别的什么暴。

　　等问清楚地址后，警视厅某课长和善的表示，那是对方正在进行行为艺术，请对方不用担心，并表示，如果那个惨叫声骚扰到他了，可以直接找社区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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