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望龙和将雅一块儿回家，将雅今天表现得不错，在舞台上也算得上是超常发挥。

  桃杏杯中学组拿了一等奖，她整个人轻快，回家的路都十分松快。

  何望龙把将雅送到家里，居然还有些暗自庆幸今天下大雨，公交延迟。

  他推开家里的门，却迎面被砸上一个陶瓷杯，何望龙没躲开，紧紧闭上眼睛，额头上流下行黏腻的鲜血流过眼睛。

  “何望龙，你真行，你比老子还会拿乔。”

  何上尉嘲讽地甩了一个陶瓷杯，陶瓷杯碎片在地上碎成几片。

  何望龙睁开眼睛，完全不知道何上尉怎么开门就砸他。

  何夫人吓得提起一口气：“你这是做什么呀——”

  何上尉目光一凝，何夫人确实也不敢说话了，她自己掉几滴眼睛，心疼得要命，想赶紧喊医生来帮何望龙包扎一下。

  何望龙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强压着愤怒，“爸，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能说上你了？你都使唤得动军区配的司机了，我还能说你啊？”

  何望龙一听，原来是他叫司机送他和将雅的事情，他松了一口气，不就是喊家里的司机送一下将雅而已，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爸，因为有事儿，将雅要迟到了，下雨，公交又延迟，没办法。”

  何上尉拎起茶几上了另一个茶杯朝何望龙砸过去，何望龙没敢躲，茶和血水一块儿从他的额头下流过。

  他眼睛朝下怨毒地瞪着，但是不敢对视上何上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何望龙，那是军区给上尉配的司机，是部队的司机，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家的，更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使唤他给你送女孩儿。”

  “没有我，他是你想见都见不到的，没有我，你给他开车都不配，我问你，你凭什么？”

  何上尉气的脑袋发昏，今天部队集合，他司机不见了，车也不见了，沈副司令淡淡地看他一眼，司机跟他报备何望龙叫他去送将雅了。

  军区分配到位置的司机哪个不是要报备，听命总司令的。

  好了，大院里头谁都知道了，他何上尉一个小小尉官的儿子叫军区配的司机去送女孩儿了。

  何望龙还颇有些不服气，何夫人也是心疼，他看儿子头上又被砸的鲜血淋漓，心里疼得一抽一抽，“你这是做什么呀？”

  何上尉指着何夫人：“你给我上去，不然我连你一块儿骂。”

  家里保姆吓得直哆嗦，一边拉着何夫人安慰她，一边扯着他上楼。

  何上尉冷笑一声，看何望龙那隐忍不屈的样子：“你不服？我难道说的不是对的？”

  “没有我，你算哪根毛？”

  何望龙强迫自己别听这些难听的话，“我只是这次事情太急了，没有办法。  ”

  “人家将官和副司令都在大院里，他们干过这种事吗？他裴岭北和沈恣成叫家里的司机处理过他们的事儿吗？”

  “何望龙，你真的是飘了，你初中先去你外婆外公家待会儿，什么时候懂事了什么时候回。”

  何望龙吓得一摆，他外婆外公家在郊区，北京郊区，那是农村啊，他怎么能去农村呢？

  何上尉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今天的事情沈副司令狠狠给他敲了一榔头。

  “何望龙，我不止你一个儿子。”

  何望龙呆呆地缓缓跪了下去，回来时在将雅身边的欢欣喜悦化作泡影。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别这样，我不能在农村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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