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了辛素妍说起丁以柔的故事，霍荣添确实有动容。

  如此坚强努力沉稳的女生，却有着这么坎坷的经历。

  也许出于同情，也许出于责任。

  霍荣添看丁以柔的眼神都变温柔了。

  就连丁以柔也感觉出来。

  “荣添，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丁以柔甜声问道。

  “没有，就觉得你很厉害，做事认真，学东西快。我在想，要不要给你加工资。”

  霍荣添淡淡微笑。

  “那最好了，谢谢老板。”

  丁以柔笑靥如花。

  辛素妍看见办公室里，两人谈笑风生，不觉泛起心酸。

  是她要霍荣添爱她的，为什么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充电了。”

  辛素妍自言自语，转动着手中的笔，在脸颊上敲了几下。

  拿起记事本，仔细写下最近的工作安排和近期目标。

  越写越兴奋，心血来潮地写了1年、3年和5年计划。

  霍荣添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一幕。

  只见她嘴角勾起微笑，眼露星光。

  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难道让他追她闺蜜，可以让她这么快乐？

  霍荣添面色凝重。

  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辛素妍奋笔疾书地写了好几页，心满意足地将记事本放到包里。

  “既然定了计划，就要好好执行。”

  看了一眼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离开。

  不知不觉到了出国的时间。

  三人在机场会合。

  “辛素妍呢？”

  霍荣添惊讶地问道。

  “素妍说她不去出差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傅一诺回应。

  霍荣添看着丁以柔。

  “是的，素妍上周就和我说过，我以为你知道。”

  “随她吧。我们走。”

  霍荣添面无表情。

  拎着行李，过安检。

  霍荣添到了美国，立即联系周芷昔。

  一见面，周芷昔熊抱霍荣添，丁以柔都看呆了。

  美国人还真是开放。

  霍荣添看到丁以柔尴尬的表情，立马把她从身上拨开。

  怕她误会，告诉辛素妍。

  他们女生最喜欢八卦。

  “芷昔，想请你帮个忙。”

  “和我还客气，我们边走边说吧。”

  几人坐上周芷昔安排的宾利。

  “那个携款潜逃的项目负责人是我们纽城校友。我已经查到他在纽城寻求经济庇佑，还找到了新的投资者。”

  “我还查到，他找到纽城的另一位校友乔瑟芬，准备通过境外投资的方式，转移赃款。”

  “芷昔，你以美高战略投资经理身份，约他出来谈投资，用高于两倍的价格，诱使他说出新项目投资人的联系方式。”

  “以柔，拿到联系方式，联系我的私家侦探；联系方式发给你了。你负责继续追查账本下落。”

  “一诺，你先安排美国这边的律师，对境外携款私逃进行起诉的案子进行收集。”

  “我现在不但要追查到赃款下落，还要拿到那笔钱，回去交差。”

  霍荣添雷厉风行地打开pad。

  语速加快，迅速布置好每个人的追款计划。

  “我明白，我听我爸爸说了。其实就算拿不到钱，我还有备用方案。”

  周芷昔暗示霍荣添。

  霍荣添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如果非到了那一步再说，我们先尽量追回丢失的款项。”

  “那我们分头行动。”

  几人同时默契点头。

  霍荣添还收到R组织秘密调查的邮件。

  赃款不单是通过投资方式转移，还有国内基金。

  “小小的业务经理，背后一定有操盘手。”

  转手发给辛素妍和徐特助，让他们调查。

  其实他只是想她了。

  找个借口。

  霍荣添面色凝重，修长的手指不停转动打火机。

  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灭掉。

  种种迹象表明，承包款被转移没那么简单。

  晚上，丁以柔和傅一诺回到总统套房的办公室，向霍荣添汇报进展。

  “和辛素妍也同步一下信息，看看她那边进展如何。”

  霍荣添示意丁以柔打开微信视频。

  看到视频里的辛素妍一脸疲惫，霍荣添心疼。

  “霍总，你让我调查的上城云族私募基金，确实和恒东的关联公司有业务往来。”

  “查到交易明细了吗？”

  “没有。不过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在国外，目前经营和管理工作由他的妻子代理。”

  “让徐特助去查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辛素妍看到霍荣添眉间耸起的小山丘，知道他的焦虑。

  “好。要不要我和他一起去查？”

  “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

  辛素妍向傅一诺和丁以柔热情地打招呼。

  “以柔，你还习惯吗？时差有没有倒过来？”

  丁以柔举着手机跑回自己的卧室，和她聊八卦。

  “你们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辛素妍还是放不下霍荣添，很想关心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荣添比较辛苦，应该又熬了几个大夜。”

  “他好厉害，找了美高战略投资部副总经理，将那个业务经理的联系方式骗到手了。明天我们准备去会会那个人。”

  “太好了。你们要小心。”

  “放心吧。”

  “你呢？你挺好的吧？荣添对你好不好？”

  辛素妍试探，她也想知道，他们进展到哪一步。

  “嗯，挺好的，很照顾我。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个美高投资的副总经理你认识不？周芷昔。”

  “嗯，我知道，传闻也是霍荣添父亲中意的联姻对象之一。”

  “哦，难怪他们关系那么好呢？”

  “怎么了？”

  辛素妍的心脏，像被拧紧的毛巾，卷得生疼。

  “没什么，就感觉他们挺亲密的。”

  霍荣添在卧室外面敲门：“以柔，给你买了夜宵，出来吃吧。”

  “素妍，我先不和你说了，荣添叫我夜宵。”

  “好呀，你去吃吧。”

  丁以柔挂掉电话，打开门，见霍荣添站在门口，以为在等她。

  “荣添，不好意思，刚和素妍聊了一会。”

  丁以柔没来得及地按掉挂断的视频按钮。

  从模糊的镜头中，窥视霍荣添丁以柔的微笑。

  被镜头泄露的暧昧感，像破碎的蝴蝶，刺激着辛素妍的心脏。

  无法抽离的疼痛，幻化成斑斓的血迹，模糊了视线。

  连笑容都变得僵硬，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感觉沉溺在水中。

  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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